陳偉明四下打量著周圍,宏哥幾人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
從宿舍到這裡,只有一個路口,他之前也專門說過,往右拐,既使幾人拐錯,往回找也應該很快就找回來,怎麽可能沒到?
而且他跟沙司一路走過來,也沒有看到麵包車,或者聽到麵包車的聲音。
要知道,就剛才那麵包車開起來的架勢,肯定老遠就能聽到。
這幫人能去哪呢?
陳偉明掏出手機給宏哥打了過去,只是這個電話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怎麽?請的人放你鴿子了?”
陳偉明的反應,沙司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出問題了。
不過,看了看周圍,他覺得既然陳偉明敢打電話叫自己下來,那一定是見著來人才叫的自己,而現在人不見了,那麽只有一個可能。
方波。
是的,沙司猜的一點沒錯。
陳偉明跟刀疤宏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在他們身邊不遠的花壇上蹲著一個人,把他們的話都一字不差的聽在耳朵裡。
這個人就是方波,他自從到了西京,就開始了暗中保護沙司,不管沙司是去別墅還是禦城雲頂上私教課,他都在沙司周圍不遠。
沙司跟陳偉明的衝突,他也知道,所以在看到陳偉明下來後,他就盯著陳偉明了。
在刀疤宏上車後,方波從宿舍門口打開一輛鎖著的自行車,騎著車跟在麵包車後面去了小樹林。
“瞅什麽瞅?趕緊給老子滾蛋!”
麵包車停下後,刀疤宏帶著小弟們從車上下來,一個個蹲在樹林邊抽起了煙。
看到方波騎車過來,幾個小弟故意把煙頭彈向了方波,甚至看到方波停下車看他們後,還衝著方波吐了口痰,然後一臉凶惡的罵道。
在他們看來,這個穿著個迷彩服的男人,騎個破自行車估摸也就是這個學校裡的校工,甚至有可能就是個打掃衛生的。
這樣的人,最是窩囊,別說這兒有這麽多人,就是一個人在這裡,只要凶惡一點,這種人也不會有膽子反抗。
是最好欺負的那種人!
“喲呵,怎麽?還跟跟哥幾個動手是怎麽滴?”
只是,這個穿迷彩服的男人居然一點都沒有被他們的話嚇走,反正從車上下來,打開車撐子把車停好鎖上,這讓他們倒是覺得有點意思了。
說著話,小弟中就有兩個人搖晃著身體走向了方波,他們要給這個不開眼的點顏色看看。
“你個...唔!!”
方波也慢慢走向他們,在兩個小弟罵罵咧咧走到跟前伸手要推他的時候,方波動了,身體往著猛地一踏,從兩人中間一穿而過,然後身體一轉在兩人後脖子上輕輕一擊,兩人就軟了下去。
“握草!!黑狗,花子!給我拿家夥乾死他!”
其他人這前都是蹲在一邊看好戲,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個事,在方波把兩人弄倒後,這些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猛地起身就要衝過來。
刀疤宏倒是相對理智一些,他看出方波身手不俗,直接拉開車門從車裡抄起了家夥,然後喊其他小弟也抄家夥。
衝的最快的兩個人並沒有回身拿家夥,慢一步的兩個人則聽了刀疤宏的話,回身從麵包車裡抄起了棍子和長扳手。
“噗通!噗通!”
衝的快的兩個人,衝的快,倒的也快,對付這種小混混,方波一個閃身然後伸手一砍,就輕松把兩人放倒在地。
“這位兄弟,在下碑林區刀疤,不知兄弟是那條道上的?我跟你們西山的青眼哥也是熟人。”
方波放倒四人的輕松寫意,讓刀疤明白,這位不是個善茬,他一邊拿著鐵棍架在身前,一邊開口問道。
仇家?
自己可基本很少來西山區,別說仇家了,就是熟人也沒幾個。
還是說知道自己今天會來,專門過來等自己的?或者就是對方把自己騙來的?是陳偉明那小子出賣的自己?
方波不說話,刀疤心裡越想越多,他以為是方波跟陳偉明聯合設的套。
“兄弟,我刀疤自認沒見過你,不知道是誰讓你來的,對方出多少,我願意出雙倍!”
特別是最後兩個拿著家夥的兄弟衝上去,依然是被方波一手一個,輕松放倒後,刀疤心裡更是恐懼,他一邊後退一邊道。
這是高手,而且那種簡單利落的手段,應該是部隊下來的,他歲數大了,已經不是當年頂著刀砍人的刀疤了,他知道自己就是衝上去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從對方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的樣子來看,應該是衝著拿自己命來的。
刀疤一邊後退,一邊掏出手機準備撥報警電話。
“饒命...”
只是他還沒撥出電話,方波腳下往前一個大跨步,迅速欺到刀疤身前,在刀疤手剛揮起來的時候,伸手砍在刀疤手上把棍打掉,然後在刀疤驚恐的求饒聲中,一個手刀把刀疤直接砍暈在地。
從開始到結束,也就三分鍾不到,刀疤包括他的六個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個個昏迷不醒。
“哐當!哐當!....”
把幾個人提起扔進麵包車後面堆在一起,方波把自行車放在麵包車上上,然後開著麵包車離開了這裡。
“沙司,別得意,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這次我認栽,不過這事沒完,你等著!”
電話打了幾次打不通,陳偉明也意識到了不對,這事肯定是出在了沙司身上。
不過, 他也光棍,昨天晚上在宿舍裡跟沙司動的兩下手,讓他知道,自己不是沙司對手,所以想通這事是沙司動的手腳後,立馬跟沙司拉開距離,先是認栽,然後撂下一句狠話,直接扭頭就跑了。
他怕自己跑的慢了,沙司會動手打自己。
這地方沒有一個人,打了也是白打。
“真的是!”
陳偉明的反應,沙司失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也往宿舍方向走去。
他這一走,前面的陳偉明跑的更快了,他以為沙司這是要追自己。
等沙司回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方波騎著一輛自行車慢悠悠的過來,就好奇的問道。
“剛才是你乾的?那幾個人你把怎麽了?”
“沒啥,就是打暈了,然後把車給弄壞,扔到了偏僻的地方,哦,對了,還給留了個字條。”
“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