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我這就把人送過去!”
劉福樂在辦公室中,站直身體拿著電話,點頭應道。
電話掛斷,劉福樂身體向後一坐,坐回到椅子上,身體放松整個人靠在椅子上。
“看來還是金少技高一籌!”
剛才的的電話是區法院打過來的,直接將沙司的案子進行了特事特辦,判了沙司十五年的監禁,讓他們這邊將人直接送往西京監獄。
“或許自己這次能抱住金系這條腿了!”
他劉福樂其實只是剛加入金系,還算不上金系的人,有了此次以後也算是真正的金系了。
多年的副職讓他不得不為自己尋找上進之路,最後在朋友的推薦下,他進了金系,但也只是金系的嘍囉,想要獲得金系扶持還得看以後的表現。
不曾想機會就這麽從天而降,此次金少的事居然就發生在自己的片區,只要這次事了,想來自己到時候往上走走不會有問題了。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劉福樂暢想自己連升幾級,進入市警局時,桌子上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美夢。
“我是劉福樂!”
看了眼電話,劉福樂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升遷這麽快就要來了麽?
“什麽?剛剛不還....我.....不是.....”
電話是他之前審訓時通知的那個電話,但是電話的內容讓劉福樂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了,全身汗像泉水一樣不斷的往外冒著。
“記住,這事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都是你一人所為,這樣可保你的家人!”
電話那頭的人在說完這個後,就掛了電話,劉福樂像傻了一樣,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上進?
呵呵!
進監獄吧!
他想不明白的是,怎麽就突然間風雲變幻,兵敗如山倒了呢?不是已經定了案,判了刑都要送監獄了麽?
就在此時,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座機,不過劉福樂已經沒心情再去接了,就這麽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過了有半個小時,派出所外面警笛大作,來了不少車輛,一下子把派出所裡都擠滿了。
“你們所長呢?”
從車上下來的人,穿著警服,但是胸前的警銜一個比一個高,而最後到的車上,下來的幾個人倒是沒穿警服,但是卻比穿警服更讓所裡的人害怕。
因為其中一位居然是市政法委一把手。
“所長昨天晚上突然得了急病,去了醫院,今天沒有來!”
被問到話的人正是蔡繼,看著眼前的陣仗,他心裡也直打突突,他腦海裡突然冒出了沙司在審訓室中,笑著對高源說的那句:“我希望你們能轉告金正一聲,有些事要想好了再做!”
你要是有這麽牛的背景,你直接亮出來不好麽?
裝特麽什麽裝呀?
你這特麽不就是玩人呢麽?
你要說你這麽牛,我們別說跪了,就是五肢趴都行呀!!
“那所裡現在是誰負責?”
“劉....劉副所長!”
越想腿越軟的蔡繼,此時話都有點說磕巴了。
“去把他叫到會議室!還有那位沙司沙同學呢?”
這次說話的不是之前問蔡繼的警長了,而是換成了政法委長官孫弘鋼。
“在拘留室,單人拘留室!”
這個蔡繼清楚,因為早上他還去送過早點呢。
“去把他請過來!算了,
你先帶我去拘留室!” 孫弘鋼本來是想讓蔡繼去請沙司過來,後來一想覺得還是自己去一趟好。
“好!好!您跟我來!”
蔡繼連忙在前帶路,而至於通知劉福樂的事,早有其他人跑著去了。
拘留室內,沙司早就聽到了外面警笛聲,他在猜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算算時間或許是嫁禍卡生效了?
就在這個時候,拘留室外傳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近,聽起來好像還不是一兩個人,人數相當不少。
門開了,門後確實不是一個人,開門的是蔡繼,沙司認識,首先邁步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普通灰色休閑裝的五十歲左右的一個老者,在他身後則是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官。
這些警官胸前的警銜雖然沙司看不太懂,但看起來都不低。
“孫書記,這位就是沙司!”
蔡繼快走兩步,到了沙司拘留室的門前,將門打開後對那個老者恭敬道。
孫書記?什麽書記?
沙司看向來人,面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我年紀長,就叫你一聲小沙吧,對不起,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你受罪了!”
孫弘鋼先是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沙司跟前,伸手握住了沙司的手,輕輕搖晃了兩下後道。
“您是?”
沙司確實不太知道這人是誰,有些疑惑的問道。
“沙司,這是我們西京市政法委的孫書記!”
蔡繼趕忙在一邊解釋道。
“哦, 孫書記您好!”
沙司沒想到會是這麽大的官親自過來,這嫁禍卡的威力這麽強麽?
“不用見外,叫我孫叔就好!”孫弘鋼笑的很和藹,這讓跟在身後的一眾西京市政法系統的人都跌破了眼鏡。
這是那個鐵面鋼?
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
“走!我們出去,不要呆在這裡!”
說著話,孫弘鋼拉著沙司的手就往外走,一眾西京政法的頭臉人物們都趕緊身體靠向兩邊,給兩人讓道。
沙司被這位大佬牽著,心裡其實慌的不行,他不知道嫁禍卡到底是幹了什麽,怎麽這麽位西京面上的大人物,會這麽對待自己,還孫叔?
對方是政法系統的大佬,自家的底細他們肯定查了個底掉,那為什麽還這樣呢?
慌雖然慌的不行,但是沙司面上一點沒露,甚至看到有人看向自己,他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待孫弘鋼和沙司走了過去,這些大佬們心裡也在嘀咕,這是那家的公子呀?
之前的資料太假了,就這臨危不懼的做態,要不是大家出來的,誰信?
看起來只有鐵面鋼知道這位的真實身份了!
其實雖然孫弘鋼又是讓沙司叫孫叔,又是牽著沙司的手走了出來,但他心裡對沙司的身份也是一點都不知道。
能夠知道沙司這事,是因為早上一位從聯盟退下來的老領導打的電話,這位老領導沒說跟沙司什麽關系,只是把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就讓他看著辦。
怎看著辦?
這還用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