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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裡客》四 虎視何雄哉
  (本章為架空背景,請不要對號入座)

  東漢末年,是一個動蕩的年代。

  因漢朝朝廷和地方政令混亂不堪,農民生活困苦。

  有見及此,肖濡,肖仕,肖道兄弟三人,用法術,咒語,布道的方式,到處為人醫病,許多生病的百姓喝下他的符水後,都不藥而愈,肖氏三兄弟被百姓奉為活神仙。

  因此,追取的信徒愈來愈多,甚至高達數十萬人。

  肖氏三兄弟在民間活動十多年,有三,四十萬人加入,肖濡見信徒漸多,便創建了“三聖教”管理信徒,自稱“大賢良師”。

  他把勢力范圍分三十六區,稱為“方”,大方一萬多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推一個領袖,全由肖濡控制。

  反抗漢室之聲日盛,不過信眾中不乏豪強、官員、宦官等,所以漢室並未多加理會。

  肖濡35歲時,率教眾起義,因漢室腐敗,漢軍大敗,漢皇自盡於寢宮。

  肖濡登基當天,三兄弟同一時間,駕崩在龍椅之上。

  因肖氏三兄弟暴斃,教徒一哄而散,割地自居,遂成當今格局。

  剛剛登上皇位的肖氏三兄弟在同一時間駕崩,沒有留下遺囑,繼承人,甚至連子嗣都沒有。

  時年19歲,當時身在長安的燕文煜,立即行軍回到當時還是邊陲荒城的北平。

  此時的整塊大陸,重新回到混戰階段。

  隨後半月,燕文煜設法與肖濡的參謀何成取得聯系,同紀世恆,秦少賓達結成同盟。

  三人根據何成的情報,清理“三聖教”殘黨。百余名領袖,上萬名士兵被殺。

  紀世恆與燕文煜率軍追擊已經逃往南方的最後兩支“三聖教”大方隊。

  方隊的兩名總指揮官在戰敗後,選擇自盡。

  燕文煜返回北平,紀世恆則前往鹹陽,秦少斌留在當地建寧。

  至此,整塊大陸北屬燕文煜,西屬紀世恆,秦少斌則盤踞小部分南方地界。

  同一時間,三人紛紛登基稱皇,北邊燕國,西邊金國,南方商國,同盟合約就此解除。

  紀世恆專注於對大陸中原地帶的戰事,不但同彌生,沙陀兩國來往密切,並始終和秦少斌保持親密關系。

  燕文煜在北平廣結人心,鞏固權力,同時中傷紀世恆,稱其勾結外國勢力反叛漢族,雙方矛盾日益激烈。

  終於,在各自稱皇后的第三個月,燕文煜向紀世恆宣戰。

  第九個月,紀世恆和秦少斌的聯軍,在大興山附近與燕文煜交戰,又稱大興之戰。

  結果,紀世恆慘敗,與秦少斌紛紛逃回各自領地。

  第十二個月,燕文煜入侵鹹陽,紀世恆帶著個別家眷以及少量士兵逃離。而紀世恆的皇后和三個太子被處死,從此紀世恆退守朧佑,休養生息,不在出戰。

  秦少斌也是主動避戰,退守建寧。

  一時間,燕國成了整塊大陸最大的帝國。

  三年之後,天生異象,天下大旱,導致各國國庫空虛,民不聊生。

  燕國以無力支撐橫跨北西南三個方向的超大版圖,故而放棄大部分城池土地,帶著青壯人民撤回北方,發展畜牧業。

  同時廣開商路,同彌生,沙陀,等一些小國交往密切,企圖利用經濟重新複蘇燕國的強大。

  在三年後,東南沿海地區,成立一支以文人為主的大國,夏國。

  他們重視文化發展,同時派遣大量學者外出遊歷,傳播夏國思想,

一時間,煽動無數民眾。  五年之後,大陸中原地區,崛起一個超級大國,盤踞在整塊大陸的最中央,武周。

  武周皇帝是整塊大陸上唯一一位女性皇帝,她靈活的頭腦,加上細膩的心思,讓武周快速崛起。

  同時因為地理原因,一時間成為了各國經濟貿易的重要樞紐站。

  各個國家的大批量交易匯聚在武周境內,導致武周迅速發展,不論是經濟還是軍事,都超越了原本燕金商三國同盟時期的成績。

  因此,各國開始休養生息,努力發展經濟,發展軍事,整個大陸進入了平和年。

  至此五國鼎立,武者輩出。

  整個世界,又變了一個樣子。

  燕國邊陲,樂浪城,太守府。

  一個身著官服,頭戴官帽,心寬體胖,肥頭大耳的黑臉胖子,正端坐一張書案後面,看著朝廷下發的文件,感覺腦子都要裂開了。

  這文件一共兩份。

  第一份,令樂浪城太守魯貢,於三十日之內,將彌生忍者緝拿歸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同時在第一時間,將其押送至北平。

  不得有誤,誤者降級兩品,家產充公。

  第二份,令樂浪城太守魯貢,於五十日之內,分兵囊平,與囊平軍馬匯合一處,消滅位於北平和囊平之間的白狼寨。

  不得有誤,誤者降級兩品,發配邊戎。

  樂浪城太守魯貢並非武人出身,而是實打實靠著科舉考上來的文官。

  但是因為燕國尚武,從而除了三公九卿之外,一律按照品級走,而且同品級的文臣,都要低武將半品。

  雖然身為太守,但是魯貢只是樂浪城的最高行政長官,真正掌管軍政的是刺史。

  此時樂浪城刺史出海同彌生進行畜牧交易,順便進行談判,導致城內大批兵丁都被調走,再加上這樂浪城本身就是邊陲小城,守備軍根本不多,只有一千。

  刺史大人一下子帶走了五百,此時派遣出去抓捕彌生忍者,又是派出去二百。

  如今,偌大的樂浪城中,只剩下三百兵卒,這還是算上城牆守衛的數量。

  距離朝廷下發文件的最後時間,只剩下十日。

  這段時間,就算是馬不停蹄的朝著北平趕去,也需要三天三夜,更別說此時那個彌生刺客菅井雀右衛門,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想著官降兩品,家產充公,魯貢就渾身發涼。

  揮了揮手,早就侯在一旁的小吏趕忙上前,雙手恭恭敬敬的放在身前,對著魯貢微微屈身,低聲問道。

  “大人有何吩咐?”

  魯貢將書案上面的兩份朝廷下發的文件丟給那小吏,指了指,讓他看看。

  那人只是從九品的小吏,正常來說,是跟在守備身後跑腿的文官,可以說是最小的官了。

  他何德何能,能有看朝廷文件的權利,趕忙撇過頭去,看都不敢看上一眼,慌忙跪下身來,對著魯貢深深叩頭。

  “大人,小人不敢。”

  “本官讓你看,你就看。如今這樂浪城內,連個像樣的守備都沒有,也苦了你了,跟在我這個有名無權的落魄大人身邊。”

  魯貢說著,神情有些落寞。

  沒錯,他是個文官,還是科舉出身,但是能夠做到太守這個位置,已經是頂峰了。

  除非他能立下諸如護駕之類的功勞,否則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燕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純文官只能做到七品官,想要再向上爬,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穿上盔甲,上戰場。

  別說是上戰場了,就算是穿上那幾十公斤重的盔甲,魯貢都寸步難行。所以,他也不多期盼什麽,能夠在這邊陲小城,混個太守當當,也算是樂得自在。

  此時,那跪著的小吏依舊跪著,只不過,又重新叩拜了一次。

  “下官多謝太守大人賞賜。”

  說完,這才跪著,用膝蓋向前蹭了蹭,雙手高高舉起,低著頭,仿佛接聖旨一樣,接過了魯貢遞給他的朝廷文件。

  “有什麽想說的,直接說,別藏著掖著的。”

  魯貢看對方看得很認真,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小吏,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留在自己身邊。

  這小子今年只有十七歲,雖未考中狀元,但是其父親是私塾的老師,從小也是耳濡目染,也算是半個秀才了。

  只不過,這小子天生膽子小,不敢獨自出遠門,雖然燕國的首都北平,距離樂浪城只有三天的路程,但是這小子愣是不敢走。

  本來他那父親是想要陪著他一同前去北平參加科舉的,但是卻不幸染上了風寒,臥床不起。

  家中更是只有一個同樣體弱多病的老媽,根本離不開人,這小子就放棄了考試的機會,選擇了留在家中,照顧二老。

  一年前,他的父親最終還是駕鶴西去,母親也因為受不了這種打擊,加上體內頑疾複發,一並去了。

  之後,被調任到樂浪城的魯貢偶然發現了這小子,對其甚是喜歡,便上下操作了一番,給其套了個從九品的官職,讓其跟在自己身邊。

  雖然只是個廢物太守,但是品級在那擺著呢,堂堂六品官員,想要提拔一個普通人當個從九品的小官,還是比較輕松的。

  “樂臻,看出什麽了,說出來聽聽。”

  魯貢見下面的樂臻跪在地上看了半天,便讓他站起來說話。

  “回大人,小人不敢說。”

  “嗯?說,沒關系。”

  “是,小人認為,這兩封朝廷文件,應該早就送到大人的手中了。

  從朝中出來,就算路上再慢,五日時間怎麽也送到了,但是大人您接到文件的時候,卻已經是十五日之後,這說明,有人誠心在拖延這朝廷文件送到大人手中的時間。

  加上這個階段,我城中大軍被刺史大人調走,搜捕人手根本就不夠。

  以目前的城內兵卒數量來看,就是將他們全部撒出去,同時封鎖所有出海口,以地毯式的搜捕,恐怕也需要三十日才能找到對方。

  下官鬥膽進言一句,是不是大人您得罪什麽人了?”

  聽著樂臻的話,魯貢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是沒想過,但是自己已經是一個廢物太守了,而且被派到了燕國最邊陲的地界。

  不但如此,這裡還不是國境線,而是真正的角落地帶,到底會是什麽人陷害自己。

  再加上,自己一不是門閥士族出身,二沒有向上攀的可能,怎麽會成為被陷害的目標呢?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大膽說出來,如今這太守府內,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暢所欲言,不必遮掩。”

  魯貢看著下面的樂臻,顯然,對方還有話要說,只不過如果自己不開這個口的話,他是斷然不敢擅自悱惻的。

  “是,大人。

  下官愚見,這有心之人,恐怕根本不是衝著大人您來的。

  而是我們的刺史大人。

  想要直接扳倒掌握兵權的刺史大人,難度有些大,而且搞不好會引火燒身,被反咬一口。

  但是如果扳倒了大人您,上頭不但不會測查,反而可以名正言順的塞進來一位新的太守。

  因為大人的身份,是庶民,盡管靠著科舉選拔上來,背後也沒有家族的支撐,所以刺史大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打壓您。

  但是如果派遣了一位背後站著大士族的太守,雙方一個軍政,一個行政,本就不干涉。

  到時候,刺史大人恐怕做什麽都不會那般順手,最後雙方將達成妥協。

  要麽共同升官發財,要麽.....”

  接下來的話,樂臻沒說,他也不敢說。

  魯貢算是聽明白了,他也完全搞懂了,合著自己只是一塊礙眼的臭石頭,此時這個位置,可以說凶多吉少。

  但是怕就怕在,若是對方是鐵了心的要陷害自己,被其他人提前找到菅井雀右衛門,那恐怕自己距離脫下這身太守服也不遠了。

  正當二人商議之時,一個守卒快速跑進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對著魯貢匯報道。

  “大人,有一男一女二人,帶著彌生忍者,菅井雀右衛門,前來領賞。”

  一聽這消息,魯貢噌的一下從太守椅上竄了起來。

  這可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居然讓他魯貢趕上了。

  “快,快帶進來。”

  斐然身後跟著箸尖紅,正一前一後,在一名兵丁的帶領下,朝著太守府走去。而菅井雀右衛門,此時整個人依然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被上了鐐銬,由四名甲士押送著。

  燕國的國色為黑色,所以不論是國旗,還是士兵們的鎧甲,統一都是黑色系。

  斐然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這群甲士身上的鎧甲。

  胸部的甲片都是上片壓下片,腹部的甲片,則是下片壓上片,以便於活動。

  從胸腹正中的中線來看,所有甲片都由中間向兩側疊壓,肩部甲片的組合與腹部相同。

  在肩部,腹部和頸下周圍的甲片都用連甲帶連接,所有甲片上都有甲釘,其數或二或三或四不等,最多者不超過六枚。

  甲衣的長度,前後相等。

  除了身上的甲衣之外,頭上還戴著鋼鐵鑄造的戰盔,手上是鏈甲手套,從小腿部位開始,一直到腳上,都穿著鏈甲的裝備。

  這套裝備,恐怕要有30公斤,這還只是普通的士兵裝備。

  守城的甲士,配備三樣製式裝備。

  大刀,飛斧,堅盾。

  整齊劃一,可以說相當霸道。

  剛剛準備進城的時候,因為斐然二人帶著通緝要犯,便早早的被城牆上的一支士兵小隊包圍,直到那通報的士兵帶著太守的命令回來,這才被帶去太守府。

  而借著這段時間,斐然也可以判斷出樂浪城,或者說整個燕國,軍士上下的整體狀態。

  雖是邊陲小城,雖是無險之地,但是這群士兵們的精神狀態,一個個非常高漲。

  面容冷峻,腰板挺拔,單手握刀,一手握拳,不論是站崗還是休備,皆是如此。

  再加上這整齊劃一的製式盔甲,配上他們冷峻的面容,連陽光照在他們身上,都仿佛被吸進去了一樣。

  若是站在他們身邊,原本就寒冷的溫度,只會再降幾分。

  這太守府不大,門兩旁站著兩名守卒,上下打量了一下斐然與其身後的箸尖紅,將斐然腰間的長刀暫為保管,這才帶著二人進入府內,參見太守大人。

  “草民斐然,拜見太守大人。”

  “民女祝三娘,拜見太守大人。”

  斐然單膝跪地,低著頭。

  祝三娘,也就是箸尖紅,雙手覆於腰間,飄飄下拜。

  隨後,一名從門外趕來的兵丁,用手遮擋著嘴角,在魯貢耳邊耳語幾句,便退下來。

  聽完那兵丁匯報,魯貢雖然板著臉,但是內心還是非常高興的。

  只不過,這太守的架子,還是要有的。

  “這彌生的間諜忍者,菅井雀右衛門,是你們二位抓住的?”

  魯貢聲音不大,但是言語之中滿是威嚴。

  “正是。”

  “哦?本官看你們一位僅是青年,另一位還是女子,不知是怎麽製服這二階武者的啊?”

  “回大人,那間諜不勝酒力,還猥瑣好色,在下略施小計,將其灌醉,用鐵索捆綁結實,帶到大人面前而已。”

  自己會武的事情,是隱藏不住的。

  畢竟自己的身形姿態,加上被兵丁收起的長刀,都能證明自己是個武者。

  但是箸尖紅會武,並且善毒的事情,斐然沒打算全盤和出,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太守會不會乾卸磨殺驢的事情。

  “哈哈哈,好,我大燕青年輩出,真乃上蒼保佑。

  不知二位是什麽關系?家中可還有他人否?”

  這都是場面話,沒什麽營養,問問兩人什麽關系,家中還有沒有其他人,就是想看看,這賞銀自己能不能找個理由扣下點。

  畢竟魯貢現在心裡清楚,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從太守變成兵卒,到時候,穿上甲胄,上了戰場,可不是他這身子骨能熬得住的。

  不想當小兵,那就只能成為庶民。

  自己盤剝一點賞銀,加上自己這幾年攢下來的銀子,也能讓自己做點小買賣,總不至於餓死。

  “在下全家在饑荒年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如今家中只有草民一人,這位,就是草民的糟糠。”

  箸尖紅此時可沒覺得斐然佔了自己的便宜,畢竟燕國尚武,若是這太守得知自己二人是半路搭夥,說不定會因為自己這個女兒身,就隨便賞點碎銀,打發了算了。

  而斐然,雖然不知道會被怎麽安排,但是當個守備問題還是不大。

  “原來如此,這樣吧,你二人先在府內休息,待到明日,本官上奏之後,便可將賞銀和軍牌一並給你二人送過去。”

  魯貢此時心情很好,不想和斐然二人多耽擱。

  他並不在乎斐然是用什麽辦法抓住的菅井雀右衛門。是下藥,還是打悶棍,是灌酒還是用奸計,都跟他沒關系。

  他在乎的,就是這菅井雀右衛門。

  現在馬上奏報上級,然後安排兵馬火速將菅井雀右衛門押送到北平,自己這個官,也算是暫時保住了。

  “是,大人,草民退下了。”

  “是,大人,民女退下了。”

  魯貢雖說是讓斐然二人在太守府休息,但是並不代表就真讓他們在府內入住了。

  斐然和箸尖紅,被一個兵丁帶到了一家客棧,並告知再此等候,便轉身離開了。

  打量著房間的環境,推開窗子,看著街道上的過往行人,斐然不知在想什麽。

  箸尖紅坐在圓凳之上,為自己倒上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看著窗邊的斐然,柔聲問道。

  “不出意外,明日那太守就會將賞銀和軍牌派人送過來。

  雖然不確定是否是足額的200兩,但是也不會差太多。

  從那以後,你我二人就可以分道揚鑣了。”

  斐然沒有回頭,繼續看著窗外,感受著從窗外湧進來的冷風,吹拂著光潔的面部。

  “這燕國,當真是重武輕文,雖是邊陲小城,但是這些士兵們身上的肅殺之氣,如日中天,仿佛剛剛從戰場下來一樣,我看我這個守備,並不好當。”

  箸尖紅噗嗤一樂,單手虛掩著紅唇。就這麽一個簡單隨意的動作,都能勾人心魄。

  “我的好弟弟啊,你不會是從山野裡面蹦出來的孫猴子吧。

  這燕國的城內,所有守卒並非一成不變的。

  現在的天下,雖剛剛從亂世當中脫離,又經歷了大饑荒。

  但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摩擦還是時長發生。

  多了不說,這天下之大,可並非全都被這五大帝國瓜分乾淨了。

  一些城中,還是有很多軍閥自成一派,不稱臣,也不封王。好似山野土匪,但是也懂得佔地自居,養民修生。

  而當今燕國,最大的戰場就是在西方。

  燕國與金國之間,可是有一大片無主之地。

  這地域有燕國領土這麽長,又有金國領土那麽廣。

  近幾年,因為稍稍從大饑荒當中緩過一些氣來,燕國和金國正在對這片無主之地進行討伐。

  其目的嘛,就是因為那塊地好。”

  在大燕和金國之間,那裡土地肥沃,並且挨著東海的直流,可以建起漕道,直通中原地帶。

  再加上那邊景色溫度更是怡人,有“小江南”的美稱。

  所以,不論是大燕還是金國,都想將那塊地劃進自己的版圖當中。

  燕國居北,為苦寒之地,常年冰雪霜凍,土地都是凍土,根本無法播種。

  於是只能依靠遠從蓬萊群島的彌生運送過來的糧食水果,才能勉強維持。

  而如今,彌生顯然是不滿足現狀,想要在燕國身上在狠狠地宰一刀。

  這般舉動,是必然。正如燕皇想的一樣,交易哪有搶奪來的快。

  只不過燕皇沒看上鄰居的蓬萊群島,而是盯上了隔壁小區。

  金國,位於西方,同樣是不毛之地,到處黃沙漫天,滿是戈壁荒漠。

  想要生存,只能靠盛產的一些乾果和香料,換取一些糧草。

  再加上金國背後,還有一群常年生活在那裡的蠻族。

  他們驅虎吞豹,駕獸而行,茹毛飲血,真就是一副野人的模樣。

  他們居無定所,以部落的形式流浪在荒漠當中,偶爾殺進金國境內,搶一些村莊,掠一些商隊,然後轉身重新回到大漠中,也是讓金國一時間頭疼不已。

  打,倒不是打不過,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太大。

  不論是大燕對於彌生的態度,還是金國對於蠻族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他們不是打不過,只是他們打不起。

  秦帝國當年的強大,有目共睹。

  當初建造長城,可不是為了防禦匈奴的,而是建立的前沿哨所,是為了隨時可以出兵進攻而建造的。

  只不過,因為陳勝、吳廣斬木為兵,揭竿而起。天下響應,劉邦、項羽起兵江淮共抗秦。

  導致秦朝滅亡,漢室興起。

  但是你可要知道,盡管被大軍圍攻,鎮守長城的三十萬秦軍可都沒有回防,那可是真正的秦軍精銳。

  再到漢朝,將匈奴驅逐出中原,穩住漢民族的統一,但是依舊止步於長城,並未向外繼續派兵。

  這一切,都是因為成本。

  打仗不是頭腦一熱, 率大軍出征就好。糧草輜重,後勤供給,要比戰爭本身還要重要。

  漢民族並非遊牧民族,打完就跑,搶完就走。而是會興建城池,傳播文化。

  作為農業國家,在那荒漠之上,根本沒有田地可以給平民百姓耕種。

  沒有田地,哪來的稅收,哪來的糧草。

  如果靠著後方跨越高山荒漠的供給,那不等開戰,自己就因為路程損耗,活活將自己耗死了。

  所以,如今的大燕,就是一個家庭條件不是很富裕的惡漢。

  既要搶資源,又要保證自己的根基不會受損。

  大燕的管理很嚴格,朝堂之內,分三公九卿。所有兵馬,皆由三公之一,太尉一人掌控。

  說白了,就是國防部長。

  朝堂之外,皆是武將。

  不論你是太守還是縣令這般文人官員,只要上頭一聲令下,你就得穿上甲胄,上場廝殺。

  同時,城內的守卒也並非固定。

  燕國有明文規定,前線戰場三年者,可退後方修養生息,由後方新兵士卒頂替,退伍順序由戰功,負傷嚴重性,以及參軍年月決定。

  這個退伍,跟現世的退伍不同,只是從戰場上下來,換到後方守城而已。

  而新兵,在接受了兩年訓練之後,必須全部投入戰場,無人可例外。

  此時的樂浪城內守卒,就是剛剛替換下來不久的老兵。

  所以斐然才能在他們身上感覺到那般濃烈的肅殺氣息。

  更有甚者,他們深入骨髓的血腥味,都還沒被衝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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