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性味甘平補中氣、安五髒、和百藥,是解自毒的靈丹。
………
這次上山得到最大好處,不是黃參,也不是蜂蜜,更不是桂師姐給的益氣丹。
而是周富貴在練功時發現,他一直進展緩慢的兩條六腑脈,居然進展了五分之一。
竟然跟他這大半年日夜修煉進展差不多。
這可是非常大的驚喜,現在已經到了五分之二的進度,他現在終於可以說開通有望了。
這個結果他不會認為自己一朝頓悟才有的。
一定有什麽原因才造成的這個結果,而造成這個結果的過程,就是周富貴要找到的。
它可能就是修煉的捷徑。
回想這兩天的經歷,最有可能的原因,是被野蜂追擊後,用法術驅散野蜂進而法力耗竭,再為了逼出蜂毒而運轉內息逼毒,至於吸收六塊靈石的靈機,他不認為是這個的原因。
最後還吃了蜂蜜,這一點上到是也有一定的幫助。
他回家後看了藥書,了解蜂蜜是有些功效的。
再分析一下過程,法力耗竭這一點上不可能。
自己種植靈谷時也經常法力耗竭,這對擴大丹田有功效,卻不能為開通經脈有什麽幫助。
吸收靈石也砍去,不用想都知道,要是靠吸收靈石就可以開通經脈,那還修煉個什麽?
那就剩下,被野蜂蟄刺後的驅毒和進食蜂蜜。
就是說六腑脈開通的關鍵是蜂毒和蜂蜜?
這個結果,有些叫周富貴意外。
蜂蟄刺之後的感覺可是非常的疼痛麻癢,可為了修煉,自己還是可以狠下心來去接受。
自己可以的。
想想,還是先鞏固一下進度,處理一下手頭的事,再說吧。
夜讀藥丹司的藥書,查到益氣丹的丹方。
丹方,依藥方之規矩,也分為君臣佐使。
其中黃參就是君,也就是這益氣丹的主藥,其他藥都是圍繞君藥配伍產生。
這桂師姐的意思自然就是以後想要藥就找她,不用再挖黃參了。
看看人家,要不是自己有這個丹方,這媚眼都瞟給瞎子看了。
想著黃參,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種植?
不行,不能再給自己再找事了,手頭上進行一半的事還不少,把事情結束一下,才好進行下一項。
可這麽好的機會,就放過它?
還是先記下,看看以後有沒有時間再說吧。
…
第三季水米收獲後,聶堤村的村民,終於有時間來乾三個活計。
水碾、圍田、堆肥。
水碾是全村都要用的,雖然歸於仙師名下,可周富貴發話了,他只要米糠。
這米糠自然不是給人吃的,周富貴打算養豬和牛。
豬就是為吃肉,而牛為了耕地,以後自己的地多了,也不好總是調配村民家的牛來乾活。
圍田,自然是建成筒車之後,不能浪費水量,山坡上還可以再圍十二三的田,給周富貴種植靈谷。
堆肥。
首先是金留根在收獲水米後,就來找周富貴。
他說是來送家裡樹上的果子,給仙師嘗嘗鮮,可放下籃子半天卻不走。
最後還是周富貴磨不過他,問他有什麽事?自己手上是剛收到的法術書,這是周富貴管越相雲要的,其中就包括火系法術。
現在周富貴沒有時間跟他墨跡。
“仙師,那堆在山坡上的肥,可真好。”
一開始村裡的人對這個小仙師堆肥玩,還不理解。
要去自家的肥料,大家都怕他浪費了,今後自家的田用肥怎麽辦?
可沒過一個半月的時間,隨著肥堆翻過兩次,有心的村民都已經知道,
仙師有把生肥盡快變成熟肥的方法,還是增加出肥料的方法。金留根就是這樣的人。
他一開始還擔心仙師直接用生肥種地呢。現在每次肥堆翻堆,他都去看。
這種生肥熟化的過程,可比自然熟化快的多,再有兩次翻堆,最先堆的肥就可以使用。
作為從小就跟祖父一起下地,在地裡幹了一輩子的老人,如何不知道肥料的作用。
肥料就是糧食。
“是好,就是肥料數量太少了不夠用。”
“仙師,就是把地都圍上,我看那八個肥堆的肥也夠了吧?”
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說到一個點子上。
“我說的是全村用的肥,你在想什麽呢?”
金留根一聽周富貴這麽說,老臉一紅,自己怎麽把仙師想的這麽自私。
看這位小仙師來村裡後,那件事是單純為自己考慮的?
村裡的人這兩個月來,淨佔仙師的光了。
這才真的天賜鴻福之人。
“是我想錯了。”金留根趕緊認錯,這個話他一開始還有點不好開口,畢竟向一個十多歲前年認錯,可這話一說完,立馬感覺到了痛快。
這是放棄了包袱。
“仙師,要是夠全村用的肥,光靠聶潮哥一家乾,怕是不行吧?”
“是不行,你再多安排些人,把村裡的生肥都收集起來堆上。”
“好的,仙師,這事你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把事辦好。”
“行,我就交給你了。”
周富貴把事交給他,自己就不再想這個事,他去後院專門練功的地方,去試試火系法術。
而金留根回到家中,把金家各房的主事人都召集起來,說仙師有命令下來。
各家各戶出人和生肥,一起用仙師的方法把肥堆起來。
用仙師的方法,堆肥可以增加一倍的肥料。
這就是對村民們最重要的意義。
再說一遍,肥料就是糧食。
現在最大的矛盾就是肥料不足。
用了仙師的方法,增加一倍的肥,這可以多打多少糧食?
糧食就是人命。
金家的人是給堆肥場送肥最多,對那裡的情況也最了解。
聶潮哥一家乾活也從不避著他人,因為周富貴就沒有叫他們保密。
往生肥裡加枯枝爛葉和水米草莖,也多是他們金家人收集的,這些都變成熟肥,可不是要增加一倍的肥料!
金家知道堆肥的情況的,立馬就同意,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也沒有猶豫。
金家各房都同意後,要準備人力和生肥,全力把這事辦好。
下午金留根打算召集全村各家主事人,在把仙師的命令安排下去。
先本家,在別人家。
他這就是告訴村裡,仙師的命令,別人不聽,可我金家一定會聽的。
看著各房的人都離開,金平安看著在廳堂裡慢慢踱步的父親。
道:“父親,這小仙師這麽做為了什麽?”
“你想不到?”
“兒子是想不到,不是為了糧食,可這位小仙師到這裡來後,糧倉都快空了。也不是為了金錢,他是仙師看不上這個。要是為了名聲,可仙師們何時在意過我們。”
金平安都自己三十多歲的人了,內部的大事小情,金留根一直都帶他來處理,從前年開始更是把金家外賣的水米生意,也都交給他在打理。
他已經對這個社會有了基本的了解,現在她居然看不透這個小仙師。
“不明白?”
“兒子已經想了有一段時間了,就是想不明白。”看著金平安有些憔悴的臉。
金留根歎道:“這說明你還沒有明白小仙師的心。”
“心。”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