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谷堂原來就有召集各組組長的集議,可各組被農場佔去大量田地後,這種會議就舉辦不成了。
一開會就成了各組組長,組團抱怨大會。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場務會。
這主要就是各農場場務,匯報靈谷種植面積和產量。
本來按照組長集議是一季一次,可從今年開始張效初就要一個月開一次。
開會嗎,周富貴還是很熟悉的,寫一些報告送上去就大概行了,少發言,少評論。
盡量做一個隱形人。
可這次場務會,不是送報告乾坐著摸魚這麽簡單了。
張效初絕對是反對袁盛崇的提議的。
可他放眼望去,下面的人都把頭低下,就連周富貴也是一樣,沒有一個要站出來反駁。
這就是上位者,也是等級的壓製。
張效初無奈就只能自己上馬了,“我看各個農場都乾的不錯,周富貴他的事也多,就不用他去巡查了。”
袁盛崇卻沒有聽張效初的,“不就是管一個農場,帶三十名學生嗎?去年他帶的人更多,也沒有事。”
看來他這一段時間做了不少工作,對周富貴的情況都了解。
可這話周富貴聽了,都想一口水吐到他臉上,自己能乾都是錯了?
還想叫他這樣乾活!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周富貴趕緊說話,也不裝孫子了,要是照他的話說下去,周富貴就得累死才是對的。
“我接下來要帶著學生四處考察,沒有時間去巡查。”
周富貴一句話就直接把這事推了。
老子才不乾這活呢?完成任務是你們的工作,可不是我的。
“考察什麽?”
“靈谷產量現在就這麽多了,我想再找找有沒有好種子,把靈谷產量再提高一下。”
“還能提高?”這是袁盛崇問的話,卻是在場人心中都想問的話。
畝產六百斤在他們看來都是非常高的產量了,要是再高,那可能嗎?
“不去試試怎麽知道呢!這是我寫的報告。”
這話也就周富貴可以說,現在就是的畝產就是他研究出來的,要再提高他是有發言權的。
所謂的報告這就是一個請教條,自從上次袁盛崇找過他後,周富貴就有心要請假出去躲一下,這次正好用上。
周富貴不想摻和堂裡的事,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這裡。
“你準備的倒是齊全。”袁盛崇冷冷的說了一句。
“小修早有這個想法,只是農場沒有走上正軌,現在甲組一切正常,我也就準備出去走走。”
“好,有想法是好的,你走了甲組誰管?”張效初才不要袁盛崇攪動下去,馬上把事情進行下去,不給袁盛崇機會。
“李福明管吧,其他人還不熟悉流程。”也不怪周富貴就任李福明,甲組農場四個中隊,現在其他農場被挖的,也就李福明還是老人。
“好,你好好考察,有什麽需要堂裡都可以支持。”
張效初也對周富貴沒有明確支持他也有點不高興,可周富貴能離開也是好的,周富貴留在靈谷堂裡,萬一他真的和袁盛崇一起來鬧騰,張效初還真的不好辦。
現在他主動離開,張效初不能攔著,馬上就放他走。
可袁盛崇卻非常不高興,場務會還沒有開完,就直接走了。
…
周富貴回到甲組,安靜的坐在書房,看著自己已經寫好的書稿,靈谷的一生。
是要離開這裡了,功成身不退,還留在這裡障人家的眼,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這不就被卷入這種事情之中了吧!
第二天,就馬上準備離開之事。
既然說了要出去考察,那就要做出個樣子。
周富貴現在算是把袁盛崇實實在在的得罪了,再假模假樣的就小心被人報復了。
這次出去可就不是周富貴一個人,是要帶著一些弟子,一是一起尋找靈谷新種,第二也是考察各地的作為種植,這也是為了啟發種植的靈感。
可新收的學生又不適合跟著,他們連基本的道法法術還沒有學好,不能在路上耽誤了他們的學習。
還是把他們留在甲組,先由李福明帶著。
想好這些,周富貴就把弟子們召集起來,他要把這事跟弟子們說。
可李福明就來找周富貴,“師父你要離開靈谷堂?”
“你聽誰說的。”
“外面有人這麽傳了。”
因為這才一天,這點事情就很快傳出來。
甲組還是離堂裡太近了,可瞎話卻不會因為距離就不會傳。
從堂裡傳出的話是周富貴要離開甲組,帶著他的弟子一起走。
這也不知道哪個有心人期盼周富貴有這個結果,可周富貴心裡知道這是那些人要這麽說的。
好似周富貴得罪司業一樣,可就是得罪司業司務又怎麽樣?
周富貴又不是靠他們才走到今天的。
“那你把師兄弟都叫來,那些學徒不用叫。”
周富貴不想跟弟子一個個的解釋,他就等在書房裡,看著弟子們一個個召集走進來。
看著人都到齊,周富貴道:“人都到齊了,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要外出了吧?”
“知道。”周富貴看著他們有氣無力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是要外出考察靈谷,可不是離開靈谷堂,不要聽外面的人瞎說。”
“師父,你為什麽要離開呢?”
“你們都知道我這些日子都在這書吧?”
“知道。”
周富貴拿出書稿,“你們知道靈谷有幾種?”
周富貴看看這些弟子,“我們這裡就只有一種靈谷,可我相信靈谷絕對不會就只有一種,可我不能光是我不相信,我要拿出證據。”
“什麽是證據?就是你發現實際的苗株。可坐在這裡不會有結果,只有外出去考察才行。”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可發現新苗株有什麽用?”唐東平問道。
“可以提高靈谷產量。”
看著弟子們有些不信的樣子,周富貴也不想解釋太多,有些他們也不明白。
周富貴就直奔主題,“有誰願意跟著我出去?誰又願意在這裡教導小師弟們?”
周富貴看看坐在廳中都不說話的弟子們。
“我不是要你們抉擇,也不是說跟著我出去考察對我有多好,就看你自己的想法。”
周富貴可沒有成了師父,弟子就應該都聽你周富貴的。
對於這些弟子,周富貴就是教導他們新法種植的師父。
不要綁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