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三個月後,最後一關就是一個隨機的考核。
方式不定,難度不一,都是看情況由內門的長老們來決定。
完成任務就可入仙門,未完成任務就被淘汰。
被淘汰說毅力不足也好,說機緣不到也罷,反正三個月的培養也算仙門沒有虧待你。
其實在這三個月裡,仙門就對每個人都進行過考察,只是這些少年不知道。
仙門要知道這些少年的品行,少年都有各種各樣的缺點,有些缺點不是不可以改正,可有些缺點在仙門看來,就沒有留下的必要,這些人會被清掉。
而在核時又有內門弟子全程把控,也不會傷害了這些少年。
就如周富貴他們,最後不會真的把他們凍死在野外。
畢竟這些少年可是宗門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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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吵鬧周強實在是煩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一直在努力,可天份就在那裡,一點一點的他就落了下來。
房子不如誰誰的大。
車子不比誰誰的好。
誰誰又去哪裡旅遊了。
誰誰又去哪裡吃大餐了。
頭髮越來越少,腰越來越彎。
“這日子沒法過了!”
“離婚。”
“我再也過不下去了。”
周強沉默的垂著頭,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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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貴一覺醒來,猛的坐起來,他滿頭的大汗,茫然四顧,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草地上。
身邊還躺許多呼呼大睡的少年,可周富貴一個都不認識。
周富貴深吸一口氣,現在已經不是前世,自己不用為了那些攀比心理背上巨大的包袱。
看著這裡似是一個大屋,左右兩面是窗戶,前後兩面是通透的門,坐在地上看不到太多。
周富貴在看著四下,找著熟悉的人,一個聲音道:“富貴哥你醒了。”
周富貴回頭看說話的人,是他們一個郡府的人,不是一個縣的,姓李,比他小一點。
“慶賀,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船上。”
“船上?”
“是的,一條大船,你看這裡。”
李慶賀指著窗戶外面,周富貴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就看到船邊的河水不斷倒退,這真是船。
這一條大船,行駛在碧綠的河水上,兩岸是一座座孤零零的山峰,很有前世桂林山水的風范。
“你醒了有多長時間?”
“我也是剛醒一會兒。”
現在太陽都要西落,冬季天短,算算時間,看來自己睡了四個小時。
“其他人呢?”
“我都沒有看到。”
“就咱們倆個?”
“應該是的。”
還在地上睡覺的少年,沒有一個相熟的面孔。
周富貴站在窗戶邊,看著這躺了一個個的少年,思緒整理一下。
在英才院教導過他們,這魏國共有十二個郡府,如果都是今年都測靈根,那麽一定會有很多的少年都要去清玄宗。
而這裡有不下五十個人,他們這一隊少年分到這條船上才兩個人,就說明清玄宗已經把人員都打散了。
清玄宗這是要幹什麽?
不知道,可應該不是壞事,周富貴心下安慰自己。
李慶賀的肚子,這時咕咕的叫了一聲,周富貴的肚子也應景跟著叫起來,李慶賀道:“富貴哥你餓麽?”
睡前就喝那瓶水,
肚子現在早就餓癟了。 “走找吃的去。”
不管清玄宗要把自己安排到哪裡去,總歸是不會餓死他們。
向前出了船倉的門,這裡的視野更加開闊。
可以看到船是在山間行進,這河水也不寬,只有兩三丈,可以看到兩岸還有不少的平地,種著各色的莊稼,不時還可以看到有農夫在其中忙碌。
船頭沒有人,周富貴看到右邊有一條樓梯,是可以上上面的船倉。
兩人爬上去,這才看到這裡已經有五六個也是身穿褐色衣袍的少年,都在那裡安靜的吃飯。
他們應該也是睡醒了,找到這裡的。
“過來這裡領飯。”
後邊有人聽到聲音,說了這話。
周富貴進入飯廳,這才看到後邊有一個胖子站在一個桌案後面,他指著周富貴道:“這裡。”
周富貴李慶賀二人上前,道:“如何稱呼?”
“叫我范師兄吧!”胖子高興的道。
周富貴和李慶賀一起見禮道:“見過范師兄。”
“不用客氣,都餓了吧,趕緊吃飯。”
“謝謝,范師兄。”
在英才院培訓了三個月,兩人都知道如何去做。
從邊上的架子上拿出食盒,遞給這個胖子,道:“有勞范師兄了。”
他身前有三個木桶,一個是飯,一個是肉菜,還有一個是湯。
這個胖子接過食盒給周富貴打滿,道:“先吃這些不夠再來要。”
這胖子給他們盛的飯量都很足。
“好的,范師兄。”
周富貴兩人找個地方坐下吃飯,這就是這三個月培養,就看出效果,那怕肚子餓的咕咕叫,還要保持禮節,一步都不差的做完。
現在更是要慢條斯理的吃飯。
可這樣真的好嗎?
禮儀規矩束縛著你。
這樣就真的不好嗎?
禮儀規矩,本就是為了維護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前世自己是在社會上跌倒多少次,才明白這個道理。
認為規矩太多會過份束縛自己。
這所為的道理坑的就是你。
沒有實力,再不知進退,難怪會吃不開。
學習這裡的文化,明白這裡的道理,才能有一天可以超脫這些禮儀規矩。
否則你會被這裡壓死。
周富貴和李慶賀兩人吃飯,就陸續有人從下面走上來, 大家都是一樣的默默的打飯,吃飯。
最後食盒中不剩下一點飯渣,再把食盒筷子座椅都要歸位放好。
吃了飯,周富貴與李慶賀下來來到船倉裡。
回到船倉,李慶賀道道:“富貴哥,咱們這是去哪?”
現在不餓了,所有疑惑就湧上心頭。
“不知道。”
“為什麽把咱們郡府的人分開?”
“不知道。”
“武仙師也不跟咱們說一下。”
“也沒跟我說。”
這些周富貴哪裡知道,李慶賀也知道周富貴不知道,可架不住他心裡慌。
從今天早上開始,這清玄宗做的是什麽事,就沒有人跟他們說一下。
周富貴走到船尾,這裡就只有兩個老船工在操作的大船。
這大船是順水而下,也沒有帆,船工就是調整方向。
周富貴也一肚子問題,就想打聽點事情,上前道:“老伯好。”
可老船工卻道:“不用打聽,什麽事明天就都知道了。”
他們似乎都知道周富貴要問什麽,也不再跟周富貴說話,拜拜手趕周富貴走開。
周富貴也是無法,隻得回到船倉。就這樣回到船倉,無聊的與李慶賀說著閑話。
船倉裡的少年都有疑問,未知的命運最是折磨人,好在他們還是少年,說說話也就暫時放下。
船又行了一夜,這洛坤洲內也不是很涼,船尾的船工,還從船倉內拿出一些草席被單,少年們就能休息。
第二天一早,船終於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