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天,兩人作陪,不久之後就變成四人作陪。
周富貴看著也是無奈的很。
不能攆,這仇要記一輩子的。
可是三個人在四個無關緊要的人注視下如何聊下去?
周富貴很頭痛,見個老鄉聊天還得有人陪著。
江鈴蘇勉強應付著,臉都是紅紅的,想來她還沒有練到在四雙八支直勾勾的眼睛注視下無動於衷的地步。
終於她頂不住了,“富貴哥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這還沒有說幾句話,都是周富貴在問,她咿呀咿呦的回答。
這女大十八變,當年可是跟男孩子一起玩的假小子。
也不能怪她,就是自己看到這餓狼一般的目光也受不了。
周富貴不能再挽留,再挽留下去,這幫小子會吃了人家。
“師妹你要去辛組?”
“是的,師姐還在辛組等著呢!”,江鈴蘇的聲調都低了三度。
“那我送你。”人家大老遠的來了,還給你做了衣服,不能送回去,怎麽也得送到辛組去。
“不用富貴哥,師姐看完茅山君就走了。”
“你們來是看那頭貓的嗎?”這個話題總算是把楊海從妄想觀中拉出來,他鼓起勇氣道。
“你說的是茅山君?”江鈴蘇道。
“什麽山君,就是披著虎皮的貓。”楊海不屑一顧的道。
“喵。”聽著是貓叫的喵,可聲音裡有呲牙磨牙的意思。
“華師姐!”江鈴蘇看到師姐來找他們了。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身著彩衣瑤裙的靚麗女子,緩步走進明堂。
而她的肩頭正站著那位一身虎皮的茅山君。
楊海好不容易開了口,就遇見了正主,他都感覺自己快。
茅山君眼中特有的瞳孔都立起來,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已經發毛了楊海。
“貴客盈門有失遠迎,靈谷堂學徒周富貴和師兄弟,見過師姐和茅山君。”對於小心眼的,一定要小心不能得罪。
這華師姐看了看周富貴道:“能叫我們雲錦閣的小師妹念念不忘的人,資質也不過一般嗎?”
“是一般,是一般,海子還不給師姐和茅山君倒茶。”周富貴認慫誠懇,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楊海被茅山君盯著都不敢動了,周富貴兩步上前擋在一人一獸之間,叫楊海趕緊倒茶賠罪。
這茅山君他們可是得罪不起的。
“咯咯。”茅山君對於周富貴攔在身前很不滿意,這是他發出威脅。
周富貴趕緊做請出座喝茶的手勢。
“不喝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她揮手叫過江鈴蘇。
“人也看了,衣服也送了,心滿意足了吧?”
“師姐你說什麽呢?”江鈴蘇不好意思。
“走吧。”說著拉著江鈴蘇的手就走。
周富貴拿起果籃,這是剛才拿上靈果時用的,把未吃多少的靈果都倒進去。
“大老遠的過來,我們這裡也沒什麽好東西,就這些靈果給師姐師妹帶著,路上可以吃吃,也有個事乾。”
這華師姐看了一下果籃沒接,卻看了江鈴蘇一眼,江鈴蘇本不想拿,這時只能拿著。
“謝謝師兄。”
“這點東西謝什麽謝。”
“走了,不用客氣了。”華師姐大氣。
“恭送華師姐,江師妹,李師兄,茅山君。”
華師姐拉著江鈴蘇轉身就走,只見在她肩頭的茅山君突然回過頭來,
衝五一呲牙,伸出它的一隻前爪,露出五個利指甲,虛虛的晃動幾下,然後再一揮。 正在鞠身行禮的五個少年,突然感覺下體一涼。
褲子都是齊刷刷的掉了。
江鈴蘇正要回頭與周富貴告別,不幸見到了這一幕。
丟臉丟大了。
都是楊海害的。
少女銀鈴般的笑著中,五少年趕緊提上褲子。
周富貴臉皮厚,沒事。
又沒有露點。
可楊海他們的臉都紅透了,像要滴血了。
完了,在美女面前出了大醜,不活了。
更恨死這隻貓了,它又叫大家出糗了。
范大偉也不想活了。
聽楊海說煉器司雲錦閣的漂亮師姐送給周富貴一件錦衣後,就吵著要周富貴拿出來看看。
他都二十好幾了也沒有收到一件女人送的衣服,說不嫉妒那是假話。
他這一鬧,其他少年們也鬧,之前他們都沒有仔細去看錦衣,就被茅山君弄斷褲帶,大家都回了房間換褲帶去。
周富貴就把錦衣收了起來。
現在他們再鬧,加上郭仲武和趙師通也笑呵呵的說也要看看。
周富貴抹不過面子,就回屋拿了出來。
“這錦衣挺漂亮啊!”范大偉看著錦衣,總覺得這錦衣有點不對,正要伸手去摸。
郭仲武看到法衣,先是掙大眼睛,緊接著眯著眼細細看了一下。
悄悄的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范大偉要伸向法衣的手,道:“就是一件綢緞面的衣服,富貴你就收起來吧,別叫他們給你弄髒了,這可是你師妹們的心意。”
郭仲武手上使了勁,范大偉雖然不明白卻不敢說話。
周富貴不想再刺激這幫光棍漢子們,就順勢收起來。
“那我就收起來了。”
“富貴你放下衣服來我這裡有事跟你說。 ”郭仲武又趕緊吩咐道。
“是的師父。”師父還有什麽事?
少年們見師父要找周富貴說話,也就不再鬧騰周富貴。
不一會兒明堂裡就范大偉郭仲武趙師通三人。
范大偉道:“師父那絕不是錦衣?”
“就你眼尖,我們都眼瞎了?”郭仲武罵道。
“是法衣,雙鶴穿雲衣。”趙師通低聲像自言自語道。
他成為外門弟子後,想過拜一個明師,一是有個依托,二是師父是內門的,聽起來可要比郭仲武這個靈谷堂的師父強,有面子。
他去了內門,托人聯系了內門有意收徒的築基修士。
可見面之後,才知道人家收徒是為了得到好處,可不是白給你服務。
要入人家門牆,做好大出血的準備吧。
想來收外門弟子為徒,還是不能築基的,不為了得到點東西,還能為什麽?
他就後悔推脫考慮考慮走了,還惹得那築基修士十分不快,對方就穿得是雙鶴穿雲衣。
三人剛才要看錦衣的興致還很高,剛入門兩年的女學徒,能送周富貴什麽東西呀?
可看了法衣後,他們現在卻都有點意興闌珊。
法衣,聽過看過,就是沒有穿過。
現在眼前來的人就有了一件,這怎能不人叫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嫉妒使我質壁分離,嫉妒使我錯位相減,嫉妒使我列項相消,嫉妒使我正態分布,嫉妒使我誘變育種。
我范大偉,人稱范胖子,從今天起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