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師兄直接碰個對面,趙師通看了一眼周富貴手中的籃子。
又是裝著根莖的。
笑問道:“師弟,剛從地火山回來?”
“是的師兄,柏林大師找小弟有些急事,現在已經處理了。”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誰叫人家還有一個築基師父,趙師通都無話可說了。
中午越相雲不在這裡吃飯,他下午還有安排活動,他對今天的考察十分的滿意,也就不需要等周富貴回來。
也不知道在他前腳剛走了,周富貴就回來了。
雖然沒有見到周富貴,但心中大致有數了,他是可以放心的飛走。
他放出飛行法器,直接飛走了。
可是羨慕壞了剩下的人,可人家是築基弟子,沒法比較。
而剩下的人,大部分人也都要一起回去,正主都走了,他們還留在這幹什麽?
反正周富貴沒在,柳成為組織不起來上台面的宴席,金家也不行,難道還要等周富貴回來嗎?
他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趙師通它要回去,卻把他倆個徒弟留下。
抄書。
“辛苦師弟了。”
“為宗門何談辛苦。”
“你越師兄有事先走了。”
“師兄,大夥來我這裡正逢我不在家,也沒有辦法準備一下宴席,招待一下各位師兄師叔伯的。”
“不用了,越師兄就是帶著我們看看堆肥,沒有什麽事。”趙師通一句就發表了,也沒有人不同意。
“師兄堆肥都看了?”
“柳成帶著我們都看了,還看了筒車和水碾。”
“這就好,小弟就弄了這點東西,也有勞大家來看我。”
“師弟呀,師兄剛回丙組,事情有些多,你這要弄出什麽東西,一定要跟師兄說。”
趙師通這是對周富貴沒有告訴他堆肥的事,委婉的提一句。
要不梁繼方來送請柬,自己都還被蒙在鼓裡。
“師兄,這還在實驗,還沒有完成,小弟想著等成功了,才和師叔提一下。”
“師弟這不就見外了。”
“師弟實驗都是為了宗門,我這也沒有幫上什麽忙,師弟用了多少人工和物品都可以報給師兄,也不能叫師弟都負擔這些。”
這是給報銷實驗費用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好事。
反正堆肥實驗結束後,他都要吃下一些功勞,要他報銷正對。
“那我回去整理一下就給師兄報上。”有這機會,周富貴立馬抓住。
“我帶你兩個師侄來的,梁繼方楊方源,還不來見過師叔。”
“師叔好。”兩人上前見禮,梁繼方見過,楊方源在年前的宴會上見到了。
“好。”
“師弟,堆肥實驗的記錄他們可以抄錄嗎?”
“可以,師兄,我記錄數據可是不少。”這些數據可以抄,但夠他倆抄一陣子的。
“沒事,現在都抄錄下來,以後每個月都來人再補抄一下就行。”
聽師父這麽說,梁繼方和楊方源都只能是默默的忍受,碰到這樣的師父和師叔,你就得認命。
“師兄這邊還有事,就不去師弟家裡坐了,告辭。”
落在最後的江成南也只能跟周富貴打個招呼,他要保護住他家在孟和村的權勢。
原來想著可以說服這個小師侄,提高收繳的力度,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老金他可以欺負欺負,可周富貴卻他不敢。
就看今天的架勢,這小子不來欺負自己就不錯了。
頭痛呀!村民們有了對比就不老實了。
隊伍散了,不好帶。
………
留下的人裡,還有范大偉和邊有才。
他們本來也是要走的,可周富貴回來了,他們就不走了。
“富貴呀!連我的婚禮都不來參加了?”范大偉可是對周富貴沒能來參加他的婚禮很不高興。
雖然知道他是去了地火山。
“這不是被調到地火山,今天才放回來。”
“又是麻煩事吧?”范大偉知道前年的事。
“多謝師兄體諒,我這還有幾壇好酒,今夜就不醉不歸,如何?”
“富貴都要賠酒了,難得。”
“有才,今晚你也跑不了。”
“我就沒打算跑。”
“走回家。”
范大偉和邊有才與周富貴在院子說話,而梁繼方和楊方源卻要面對周富貴七本的記錄。
這還是葛蘭花整理好的,要是柳成寫的,那才叫人頭痛呢!
與邊有才范大偉在院子裡談論起前幾天的婚禮。
周富貴感覺自己沒有參加,真是有些可惜。
可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今天郭仲武帶著錢大寶和楊海去了竹山村北面的連家堡。
邊有才道:“有人給錢大寶說親了。”
“這麽早?”
周富貴都沒有想到,錢大寶比自己還小一點呢,今年才剛剛十五,就有人這麽著急?
“是大寶看上了連家堡的一戶人家的小姑娘。”
“這小子春心動的真早。”錢大寶一副乖乖寶的樣子,沒想到,沒想到。
村裡十五六說親,過個一兩年結婚都是很普遍的事,可修士極少這麽小就急著結婚的。
“他急什麽?”
“大寶家托了關系,送信進來給大寶,他爺爺身體不好了,要他辦一場喜事。”
還有這種事,這不就是衝喜嗎?原來這裡也有呀!
這事肯定要郭仲武去談談,反反正老頭子現在也沒有事。
“對方也是修士家的人。”
“不是。”
“聽大寶說,就是一般的農人,是錢大寶去趕集時看中的,就去請了師父他老人家,師父一口答應了。”
農人還好,沒有太多的糾葛,正對剛出學徒期的他們。
要是修士家的子女,婚配可就麻煩了,沒看到范大偉娶個媳婦,費了多大的勁,花多少錢。
“那有才你呢!”
“我可不想這麽早就定下來,我還要多修煉,富貴你的腑脈開通了嗎?”
“沒有,你呢?”
“膀胱脈,剛找到,開通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一說這個邊有才也很苦惱。
“你們還是不要急著結婚,咱們修士二十五六結婚也不晚,哪怕不築基也要多開一條腑脈。”
范大偉自己就是例子,這三年來,他還是開了兩條腑脈,到了近期第三條才開了口,他卻沒有心思在練功了。
這輩子都不知道這條腑脈能不能打通。
“不說這個了,反正我們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