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怎麽塌了?”文遠真也拍了拍自己的方向盤,很是無奈。
只見路的前方被破碎滾落的山石攔腰截斷了。
蒲山奏回過頭,無語地看了眼旁邊那又活過來的手辦娘:“你搞的?”
“喂,什麽意思?這可不關我事!”零七大呼冤枉:“這山真的是自己塌下來的!”
蒲山奏:“呵呵。”我信你個鬼。
肯定是又不小心玩瘋了,這個女人他老懂了。
“唉,我們只能自己走路過去了。”文遠真也搖頭輕歎,把車子別到路邊。
看到這小子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蒲山奏知道一定是方才元風讓零七做的事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畢竟,他可是個警察啊。
但蒲山奏也沒辦法,這可是元風下的命令,誰阻止得了啊?而且零七殺都殺了,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小夥子這下明白了吧?我們其實不是什麽好人……
“文遠君,你沒事吧?”蒲山奏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文遠真也的肩膀。
文遠真也搖搖頭,面色有點慘白。
零七大大咧咧:“其實也沒多少,也就一個七人小隊而已……嗚嗚嗚!”
話說到一半,就被蒲山奏趕緊捂住了,他低下頭沒好氣地瞪了零七一眼。
火上澆油的好手,您還是閉嘴吧。
“你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文遠真也轉過頭,看著他們苦澀道:“這樣……隨意殺人?”
雖然剛剛零七也解釋了,殺的並不是什麽好人,但這小子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沒殺過,真的。”蒲山奏連忙解釋,他怕再刺激下去會把這位小兄弟玩壞了。
怎麽說人家也幫過他們,這麽對他,似乎有些不太好。
“只有那種主動找死的我才會動手。”零七掙開蒲山奏的臭手,摸著下巴思考:“除了這次,上次殺人應該是三百年前了,我記得那群人好像是一群海盜?”
這話倒是不假,她要麽忙著報仇,要麽就是忙著躲避同類的追殺,哪有這麽閑?
呃……前段時間不關她事,都是板橋光雄乾的,這個鍋她不背。
而且這個天真小夥並不知道,其實她就是那個操控立加德隆的幕後黑手,蒲山奏沒告訴他這麽多。
“真的?”文遠真也有些恍惚,內心莫名好受了些。蒲山奏他們沒有理由騙他,他也願意去相信他們的話。
“真的。”蒲山奏和零七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文遠真也仍然恍惚,還想開口,余光卻瞥見一抹黑芒朝自己撞來!
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黑芒瞬息之間便沒入他的腦袋,只聽“撲通”一聲,文遠真也便昏了過去,身子軟軟地癱在了座位上。
蒲山奏和零七心下一凜,偷偷看了眼元風,卻是不敢出聲。
“真煩。”元風皺了皺眉頭,輕輕將指尖上一團如火焰般燃起的黑芒揮散,淡淡道:“別擔心,只是讓他先睡一覺罷了。”
說來也是他的失策,一時之間忘記了文遠真也的性格,心直口快地便下了命令。
這小子太矯情了,看得他心煩得狠,不過這些天和這小子相處還算愉快,也算是混熟了點,就因為這點小事就殺掉文遠真也的話,那還不至於。
殺又殺不了,又不想看文遠真也繼續矯情,那就隻好這樣了……
“睡醒了,自然就會忘記了。”元風按下車窗,讓風吹進來。
篡改記憶嗎?蒲山奏和零七暗暗點頭,這樣處理也不錯。
“那些人什麽來路?”元風輕聲問道。
零七搞定歸來的時候本來是要稟報的,但元風當時在想事情,僅僅是幾隻蒼蠅而已,又不是什麽要緊事,所以沒搭理她。
現在有時間了,剛好文遠真也昏過去了,那就聽一下吧。
“他們好像是叛軍的人。”零七歪著小腦袋,似乎在回憶。
“叛軍?”元風有些疑惑,現在這個世界的地球不是成立TPC了麽?哪來的什麽叛軍。
“不過是一群被時代拋棄、只能在下水道苟延殘喘的可憐家夥罷了,大人無需在意。”蒲山奏解釋了一句,卻是有些疑惑:“奇怪了,這群家夥不是已經死完了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
有光明的地方,就存在黑暗,哪怕是再耀眼的地方,也存在著陰暗角落。
這個世界的地球也是如此。
並不是所有人都向往和平,都向往未來的,那種人類的共同理想,於一些人而言,太空洞了,還不如手裡握著的權柄實在。
舊時代反對派中的一些野心家,遠比TPC警務局的吉岡哲司瘋狂多了。
老虎怎會甘心失去爪牙?為了一己之私,他們什麽都乾得出來……比如私留部隊,一意孤行。
人們把這群臭名昭著的家夥統稱為叛軍。
然而很可惜,任何人、任何勢力在時代的巨浪前都形同螻蟻,在他們站在對立面的那刹那,就注定會被這浪潮拍得粉身碎骨,而後被無情地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中。
在地球防衛軍正式解體,地球和平聯合正式成立的05年,澤井總監就當機立斷集合所有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叛軍們發動攻勢。
這件事蒲山奏還有印象,TPC似乎都沒花多大功夫,隻用了幾天的時間就將叛軍解決了。
普通群眾甚至都不知道這件風波,日子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只是後來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
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難不成當年還有漏網之魚?
蒲山奏撓了撓後腦杓,有些疑惑。
元風隨便想了想,差不多就想明白,果然,真的就是一群土雞瓦狗,大概是因為板橋光雄放到網上的那個視頻,才想著來試探的吧?
他搖搖頭,頓時就失去了興趣:“零七,下次發現之後直接殺了,不用問我。”
“收到!”零七嘿然一笑,又找到個發泄的途徑,舒服!
“大人,要和勝利隊那邊說一聲嗎?”蒲山奏遲疑道。
“隨便。”元風隨意擺了擺手,他才不關心,愛怎怎。
話音剛落,他低頭看了看表,感覺等的時間有些久了,便不耐煩地打了個響指。
一旁昏迷的文遠真也打了個哆嗦,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咦?我怎麽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