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迪之縱橫諸天 ()”
TPC總部,司令室,勝利隊眾人面色凝重。
如果元風見到了估計會楞住,人均黑眼圈,皆是面色慘白,像一具具行屍走肉。
“大古隊員還沒有找到嗎?”居間惠雙手交叉,抵著額頭。
眾人默默搖了搖頭。
新城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用疼痛驅散瞌睡:“上午地中鯊一戰後,就失蹤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
“只希望他不要出什麽事。”
麗娜隻覺心中抽痛,但卻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輕聲祈禱。
居間惠歎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既然搜尋無果,大家就……先放下吧,這件事交給其他部門的同事負責。”
“隊長!”
“聽我說。”居間惠無奈地解釋道:“勝利隊還有別的任務,G5山脈地區有市民發現怪獸的蹤跡,需要我們前去查探。”
眾人聞言,面色一滯,隨後紛紛低下了頭。
如果換是以前,早就抱怨開了,但現在他們早已習慣,已經習慣到麻木了。
埋怨,除了浪費力氣,什麽都改變不了。
“放心吧大家。”宗方強打精神,安慰道:“搜尋科的同事們比我們專業得多,一定能找到大古的。”
“是……”眾人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對了,還有一件事。”待眾人緩了一陣後,居間惠又道:“那位大人醒了,掘井,你那邊的研究項目實在沒有頭緒的話,可以去他那邊碰碰運氣。”
“我研究的那個課題嗎?”掘井搖頭苦笑:“算了吧隊長,這個課題已經快要被撤掉了。”
“要被撤掉了?”居間惠聞言一愣,趕緊問道:“怎麽回事?”
“地球劇變的原因,上面根本就不重視。”掘井雙手一攤,無奈道:“再加上研究科那邊人員緊缺,就把我手下的那群小夥子都調走了。”
新城疑惑問道:“人員緊缺?半年前不是剛招了一批人嗎?怎麽會人員緊缺呢?”
“我怎麽知道?”
“這也太欺負人了,不行,我得幫你去要個說法!”
“好了好了。”居間惠頓感頭疼,揮手示意他們安靜:“掘井隊員放心,我幫你去問問總監。”
“不不不,不用了。”掘井連忙擺手回絕:“我抽空去碰碰運氣,要是真的能問出什麽東西來,到時候再去找總監也不遲。”
說著,他惆悵地哼哼著:“我倒要看看那兩個家夥是不是在騙我。”
地球上聰明人有很多,掘井就算一個,最近這兩年地球上出現的頻繁異變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他開始懷疑這一切的背後,是否藏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而在蒲山奏那邊,經過幾次試探之後,蒲山奏那不自然的反應更讓他堅信了這個猜測。
於是他成立了專門的研究小組,試圖研究這件事,只可惜一直都沒什麽進展。
無奈之下,掘井隻好把主意打到蒲山奏和零七這兩人的頭上。
他們和元風不同,蒲山奏性格溫柔和善靦腆,零七看起來也是挺講道理的,故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不好的後果。
然而,掘井用盡所有辦法都沒能在蒲山奏和零七的嘴裡得到半個有用的信息。
因為這倆有一句萬能的回答,直接就堵死了他的所有試探。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你得去問我家大人。”
居間惠點點頭,沉聲道:“行,那麽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現在出發吧,辛苦各位了。”
“是!”
……
正一邊喝著酒,一邊向自己兩位屬下交代事情的元風突然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眉頭微皺。“大人,怎麽了?”零七眼尖,一眼就看出元風面色的不對。
“看到了件有趣的事。”元風輕聲說了句,便朝兩人擺擺手道:“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去準備吧,我去走走。”
話音剛落,身影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也就在這個時候,蒲山奏和零七心中那根一直緊繃的弦才松了下來,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好險。”零七拍著胸口感歎道,隨後猛地瞪了眼蒲山奏:“你剛才是不是犯病了?幸好有我獻上的能量,大人心情不錯才沒有收拾你。”
蒲山奏卻仍然一副恍惚的樣子,有些失魂落魄。
“你說,大人說的是真的嗎?”他忍不住問。
空氣中又安靜了一會,只聽得零七喘氣聲陡然一重。
隨後——
“啪!”
在電線杆歇息的鳥兒被一聲突兀響起的清脆巴掌聲驚飛。
蒲山奏捂著一側紅腫的臉,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俏影。
在剛剛那一刻,零七直接原形出竅給他來了一巴掌。
“這是離目標最近的一次。”零七寒聲道:“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如果復活他們的代價是整個地球,你也無所謂麽?”出乎她預料的,蒲山奏卻是一臉平靜。
兩年,能改變很多,他也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蒲山奏了。
哪怕還是有些軟弱,有些猶豫不決,但他逐漸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能復活他們,一切都是值得的。”零七眼中掙扎之色一閃而逝。
“哦,那我明白了。”得到確切的回答後,蒲山奏點點頭,便不再搭理零七,轉過頭就想離開。
“你站住。”零七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不自覺地帶上些許顫抖:“你別逼我。 ”
她看著蒲山奏的背影,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放心好了。”
蒲山奏背對著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服著自己,又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
“大人對我有恩,我這條命是他的,他想做的事,我非但不會破壞,還會竭盡所能地去幫他。”
“而且……”
“他做這麽多也是為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啊。”
說到這,蒲山奏突然回頭一笑:“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什麽意思?”零七心中莫名很煩躁。
“大人以前經常走神,或許是看到窗外的蝴蝶,又或許是瞥見了桌邊的花……”蒲山奏自說自話:“總之就是時常被觸及到回憶,那一瞬間的懷念與不安,是做不了假的。”
零七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更加煩躁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有些聽不懂蒲山奏的話了。
“我沒有問你這個!我是說……”
“其實後面說的這個,才是我決定幫他的原因。”
蒲山奏沒等零七問完,便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我大概知道大人想幹什麽了。”
“所以呢?”零七勉強點點頭,還是有些不明所以:“這個很重要?”
“很重要。”蒲山奏仍然在笑:“明白這個之後,就意味著有兼得的可能了。”
“啊?”
“魚和熊掌有時候並非不能兼得,只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罷了。”蒲山奏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我現在兩個都想要,哪怕豁出這條命。”
零七面色逐漸變得蒼白,最後這句話,她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