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黃景川都已經在電話裡說了可能會引發的後果了,但是他的妻子依舊做了內幕交易,這其中就沒有什麽問題嗎?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的妻子怎麽也不會是缺錢的人,我們最近調查他們兩人家裡也都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什麽朋友涉及吸毒、賭博之類的問題,黃景川的妻子在得知後的情況下是沒有任何動力這麽做的。
而且黃景川做黃花製藥的董事長好多年了,內幕消息一定不是第一次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之前黃景川在公司內部也是將法律法規放在首位,經常跟員工提醒事情要保密,但是這一次為什麽提醒的頻率提升了?而且還提升的特別明顯。
這些都是問題,按照之前的推測,黃景川無意間說出了內幕消息,他的妻子聽到了,但是沒有忍住,於是沒有經受住誘惑就犯了錯誤,這顯然是不對的,很多問題是解釋不了的,事若反常必有妖。
但是如果按照陳逸這小子給我們的答覆來看,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黃景川確確實實是打電話得時候泄露了內幕消息,他將內幕消息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讓自己的妻子得知,這些都和我們之前推測的沒錯,錯的地方就在於這一切並不是黃景川無意的,相反,這正是黃景川故意的,他之所以說的那麽詳細就是想讓自己的妻子聽清楚,確定是真的可以賺錢,而且是可以賺好多錢。
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心動。”
談判專家也明白了插話道:“但是黃景川的妻子並不卻錢,說一次兩次效果根本不大,所以黃景川實際上說了很多次,反覆多次的在自己的妻子身邊打電話說這些東西,讓這件事情在妻子的腦海中根深蒂固,揮之不去。直到忍不住利益誘惑的那天?
趙婷點了點頭說道:“對,你想的很對。陳逸這小子就是這麽猜測的,雖然黃景川的妻子不缺錢,但是不缺錢也要看跟誰比,也要看消費的具體情況,跟我們相比她一定是不缺錢的,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她的那個圈子中她一定也有一些買不起、用不起的東西,這種誘惑短期之內抵擋住問題不大,但是如果長時間的徘徊在身邊,那能不能抵擋得住就不好說了。
果然黃景川的妻子沒有抵擋住誘惑,這也是為什麽公司的員工說黃景川最近特別重視法律法規的原因,因為只有表現得重視一些,黃景川才有理由當著自己妻子的面給公司的管理層打那麽多電話泄露內幕交易的信息。”
談判專家再一次的插言道:“哦,我懂了,如果不能成功誘惑自己的妻子的話,那黃景川做得這麽無聲無息也不會引起任何的懷疑,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別人都只會當他是格外重視這次公司的項目而已,沒有人會多想什麽。他黃景川就還是一個好丈夫,還是一個好領導。
如果自己的妻子沒有經受住誘惑選擇了利用知道的信息去進行內幕交易,那黃景川的計劃也就成功了。如果最終自己的妻子的內幕交易沒有被我們這些監管機構的人發現,沒有被我們抓住,那麽成功的做成了內幕交易,這樣的話,黃景川就可以裝糊塗,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享受著賺到的金錢帶阿裡的生活的改善。甚至黃景川對於法律法規的態度的妻子一定不會告訴黃景川自己進行了違法違規的內幕交易。
但是如果妻子告訴了黃景川自己進行違法違規的內幕交易,或者是他的妻子進行內幕交易這件事被我們監管機構發現了,那麽到時候黃景川就可以直接將一切都推脫到自己的妻子身上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對嗎?”
趙婷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
談判專家又道:“邏輯上確實是沒有問題的,也能解釋的通,但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好搜集證據呀,這樣的話怎麽定罪呀?”
是呀,這相當於是黃景川設了個套,印有自己的妻子鑽進去,現在黃景川的妻子確確實實是進入圈套了,但是黃景川自己並沒有觸犯法律法規,雖然他的這些做法,這些行為確確實實是不對的,但是從行為本身來說,確實沒有觸犯任何的法律法規的忙著要怎麽搜集證據,怎麽定罪呀?
談判專家就那麽看著趙婷,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到底該怎麽辦。
趙婷攤了攤手道:“沒有辦法,這種事情解決不了,至少目前的法律法規體系下不行。你也知道黃景川從行為上並沒有做過任何違法違規的事情。”談判專家知道趙婷說的都是對的,他想再說什麽,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許久之後歎了口氣,問道:“那我們怎麽辦呢?陳逸那個小子有什麽解決辦法嗎?”
聽到談判專家這句話,趙婷想起了剛剛陳逸在電話裡說的話,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道:“你看著吧,這小子的辦法還真的是有意思呢,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惡人還需惡人磨,我們”這些人可能是在現有的法律體系和規章制度下待久了,思維固化了,很多很容易處理的東西我們把它想得太難了。”
談判專家沒太明白,皺了皺眉頭,忽然眼睛睜大問道:“他是不是想……”
趙婷點了點頭:“對,他跟我就是這麽說的,你不覺得這種方式很好嘛?”
談判專家皺著眉頭道:“可是這種方式不合規矩呀,這行嘛?”
趙婷飽含深意地見了一眼談判專家:“哪裡不合規矩了?我們做什麽了?按照這個方式,我們的行為有違法違規嘛?沒有吧?我們確實是沒有按照常規的辦理案件的流程來做,但是那又怎麽了?我們也沒有在辦理案件啊,至於得到的結果?那是意外之喜,這樣說還有什麽問題嗎?”
談判專家搖了搖頭,很艱難的開口道:“沒問題。”
趙婷又繼續道:“這不就得了嘛,沒問題的,安心啦。”
談判專家想到了什麽,又不太放心地道:“可是這一切都是陳逸自己推測的,畢竟沒有證據,我們就這麽放任他不管?這不太合適吧?”
趙婷聞言一笑,點開了電腦上的一個文件,這個文件正是陳逸之前和黃景川在別墅客廳對話的錄音,是陳逸用手機錄下來的。
談判專家聽了半天道:“不對呀,這個錄音也不能作為證據的,黃景川並沒有承認是他做的呀。”
趙婷無奈的用手扶了扶額頭道:“你怎麽這麽固執呀,我也沒說這段錄音是證據呀。但是雖然不足以作為證據,不過如果僅僅只是懷疑的話那還是足夠的,我們憑借著這個懷疑去實行陳逸的想法和計劃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畢竟這一切都是在現有的法律體系之外的。道德上過得去,問心無愧就好了。
而且如果真的只是陳逸想錯了,事實不是這樣的,那麽黃景川也不會受到任何的上海,不會承受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談判專家聽了趙婷的話不再說話,他知道趙婷說的沒錯。
黃景川如果本身真的犯下了現有的法律法規體系影響之外的罪行,依照現有的法律法規懲罰不了,那按照陳逸的找個方法顯然是比較好的,陳逸大方法現有的法律法規體系也並沒有禁止,可以說真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現有的法律體系之外的手段應對現有的法律體系之外的罪行。
但是如果黃景川沒有犯下這樣的罪行,一切都是陳逸想象的,和事實不一樣的話,那麽按照陳逸的計劃,其中也不會有任何人受到損傷,最多就是配合陳逸的監管機構的人員消耗了一些時間和精力而已,被冤枉的黃景川本身也不會有任何損失,這個辦法可謂是十分的妙了。
最終談判專家表示明白了,也妥協了,全力支持陳逸的計劃。
看到談判專家的態度,趙婷也是松了一口氣,她還真的擔心有人不讚同這個計劃,要是僅僅只是單純的不讚同那還是小事,要是講這個事情宣揚出去,即使是和監管機構內部的,沒參與陳逸計劃的人說,那也有著相當的風險流傳出去,從而打草驚蛇。
就在趙婷和談判專家在監管機構的辦公室裡討論著關於陳逸剛剛的電話內容的時候,另一邊,陳逸則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之後的計劃。
剛剛的交流中,陳逸得知黃景川一會要直接從酒店回公司,而他的妻子則是繼續呆在這裡等她的閨蜜下午一起去逛街。
也是畢竟黃景川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平時一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的,又怎麽可能一直都待在酒店裡呢?
這無疑是給陳逸之後的計劃提供了便利,陳逸看了看時間,時間還早,他要保證一會他執行這個計劃的時候,黃景川一定不在酒店,或者說短時間內回不到幾點才可以,於是李小妞然又再那個可以看得到星空的大床上躺著等了一會兒,時間就那麽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陳逸看了看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出了房門。
徑直向著黃景川的別墅走去,剛剛在交談的時候陳逸就已經得知了黃景川他們住的別墅的位置,現在找過去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雖然黃景川並沒有說這次來他們住在哪一棟,但是說了早年和自己的妻子相戀的時候是在哪一棟別墅,所以陳逸覺得按照黃景川對於妻子所展示出來的愛和懷舊,那這一次,包括以後的每一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還是那一棟別墅了。
陳逸找到了那棟別墅,在門口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對講機裡傳出了黃景川妻子的聲音,陳逸暗道:“果然沒猜錯,就是這一棟。”
黃景川的妻子問道:“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您找誰?”
陳逸趕忙說道:“嫂子您好,我是陳逸,就是剛剛早上一起吃早飯的,剛剛景川大哥走後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跟他說一下,我這邊還有一些我家那邊的特產,想著聊表心意。”
黃景川的妻子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你進來吧。”說完陳逸便看到別墅的大門開了,顯然是黃景川的妻子在別墅裡幫他開了門。
黃景川看了看手中順手拿的幾個禮盒嘴角笑了。
他知道黃景川現在應該在公司,並不在別墅裡,如果只是說要說一些事情,那黃景川的妻子多半不會開門,只會跟他說黃景川現在人不在,但是陳逸同時表示了自己是帶著東西來的,那即使是黃景川不在,那黃景川的妻子也是不好不給陳逸開門的,畢竟就算正主不在家,也不能讓客人直接把東西拎回去吧,那樣的話確實是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