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目前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雖然眾人都是沉默不語,但是每一個人卻都有自己的心思,心裡也都有自己的算計。
王澤想道:“這應該算是應付過去了,還好還好沒露餡,否則這些人要是知道舉報信是我寫的,而且將這些年的事情統統都舉報了,並且還都留有相關的證據,還不知道會怎麽對付我呢?還好還好,他們都信了,本來我是不想這樣的,畢竟公司給的工資確實非常吸引人。
但是沒辦法了,誰讓這次李山做的太過火了,引起了那麽多媒體的關注,我要不是這麽做的話,等以後等那些媒體將關注點轉移到那些以前的市場經理身上,那處於風口浪尖的人可就是我了,而且面對外界的種種壓力,一旦公司中有誰堅持不住,將公司的秘密宣傳出去,公之於眾,那樣的話即使那個人沒有證據,監管機構不能拿我怎麽樣。
但是那些媒體可不管證據不證據的,他們會如實報道:“瑞明投資內部人員表示……”這樣的話光是社會上、市場上的唾沫就能淹死我。
一旦我的名聲在這個行業內臭了,那麽還有什麽以後?我日後還談什麽發展?對不起了各位,這些都是早晚的事,早一步晚一步而已,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住了。”
李山想道:“那個客戶到底是誰?怎麽這麽多事?雖然產品時陳逸那小子賣的,操作違規是他的事,而且並沒有騙人,僅僅只是操作違規,產品我還是可以繼續運作的,但是陳逸那小子這就要放棄了,還是有點可惜了,早知道這小子就能用一次就不花那麽多精力在他身上,給他講那麽多投資知識了。
失算了,都怪那個匿名舉報的客戶,太過分了。那個上信證券的客戶經理也是,怎麽不多勸勸,是怎麽做客戶安撫工作的?一點專業性都沒有,真是太過分了。這樣是能好好安撫一下那客戶也不至於這樣啊,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客戶帶著情緒離開呀。
就算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撫,不能處理也應該告訴我們呀,這簡直太沒用了,一點專業性都沒有。”
郭良想道:“這就要放棄陳逸了?這也太快了,這應該是任期最短的市場經理了吧?本來還想跟李山、宋昊、張燕商量商量,在年前再發幾支產品,也再安排幾場銷售路演,等到年底前再舉報陳逸,讓監管機構帶走他呢。
現在這就要放棄他了,他給公司帶來的收益和公司付出的成本的比例完全不符合預期呀,這該怎麽跟董事長交代呢?我會不會被扣獎金呀?要不過兩天我再去星海財大招個人?可以考慮試試。
另外剛剛聽王澤的意思,這次我們之所以被舉報都是李山以及上信證券客戶經理的關系?上信證券的客戶經理我們管不著,但是李山可以呀,實在不行我就將責任都推到李山身上,這樣那說不定我的年終獎還是會照發,或者董事長看在我又進一步的給公司省錢的情況下,也許會給我加點年終獎也說不定。”
宋昊想道:“太好了,沒想到我的目標這麽快就要實現了。原來給李山下套,讓李山鑽進去本來想著可能至少也要等大半年才能有效果呢,沒想到這個客戶太給力了。這個客戶暴脾氣呀,一言不合就舉報呀,我喜歡。
李山呀李山,這次陳逸被處罰你也跑不了,公示陳逸的處罰原因的時候,一定會將市場的關注點吸引到你新發的整個產品上,舉報的那個客戶的說法,也就是你李山對於投資標的的那一套說法也是會原封不動的保留下來,
公之於眾的。.那些說話,糊弄糊弄行業外的人或者像陳逸這種剛入行的新人還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想要糊弄行業內的各個基金經理以及一些資深的研究員,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可能。
到了那個時候,你李山的名氣也就會隨著你的那些話在業內變得聞名遐邇,當然了,這可並不是什麽好名聲。以後你李山就是行業內的笑話,我看你還想往哪裡想往什麽地方跳槽?我看哪家機構還會要一個業內的笑話?估計以後就只能躲在一個小公司裡作威作福了。
李山,你活該,誰讓你害了陳焱大哥?我就替陳焱大哥跟你收點利息,要讓你這輩子都記得,讓你這輩子在這個行業內都抬不起頭。”
張燕想道:“這些人怎麽這樣?我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些人都這麽惡心?這還是我喜歡的哪個行業,喜歡的那家公司嘛?這家公司真的值得我為之付出心血和汗水嗎?我是基金經理,有至少三年業績的基金經理啊,到哪家公司不行?
為什麽要守著這群惡心人的家夥給自己添堵?陳焱大哥還在的時候真好,現在公司裡整天烏煙瘴氣的,這都是些什麽人啊,簡直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這家公司應該是待不了多久了,我是不是也應該考慮考慮換一家公司看看了呢?以我的能力,換一家公司和現在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啊,看來這個事情是要提上日程了。
嗯,決定了,最近準備準備,還是換一家公司吧,如果有合適的我就不在這幹了,這些人簡直太惡心了,我整天看著都煩,我怎麽會和一些這樣的人在一起共事了這麽長時間?”
徐坤想到:“唉,有一個可憐的孩子呀,陳逸太慘了,我真的是於心不忍啊。但是沒辦法,我需要錢,這家公司給我的錢確實是不低的,我需要這些錢,我也有家庭,我也有妻子,我也有自己在乎的人,我也不是聖人,幫不了所有人,對不起了陳逸,抱歉,別怪學長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這個市場中的人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這次算是讓你吃點虧,長個記性吧。
唉,可憐的小學弟呀,對不起了,學長我盡力了。”牛磊想道:“陳逸這孩子太慘了,這才入職多久?我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呢。也不知道這一次郭良會不會以公司的名義起訴陳逸,這要是起訴了,按照以往的經驗,陳逸一定會敗訴的,那需要賠償的金額應該不會太小才對,陳逸這孩子入職以來到現在的工資收入夠不夠交賠償的都不知道呢。
這不會是公司的另一項收入吧?嗯,很有可能,靠給別人挖坑,然後起訴別人賺錢,這錢拿著他們就不虧心嗎?唉要不是考慮到我的家庭,我的孩子,我才不願意在這乾呢。再堅持幾年吧,以後等錢攢夠了,或者孩子大了我就換一家公司,不在這家幹了。
董事長的價值觀簡直是不忍直視,這是什麽人啊,雖然董事長一直沒有出面,實際坑人的一直都是郭良、李山、王澤帶的頭,但是我還真就不信如果沒有董事長的授意,他們敢這麽做?他們敢做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
……
每一個人都是沉默不語,大家都有著自己的心思,但是都沒有人說出來。
良久之後,郭良道:“好了,那既然知情已經清楚怎麽回事了,大家就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吧,我們該做什麽做什麽,再怎麽說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舉報了,監管機構也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帶人走了,陳逸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大家也都是有很多經驗了,監管機構的人該怎麽應對應該也都清楚了,如果還有擔心的,讓王澤幫忙輔導一下面對監管機構的人該怎麽說話,都別出錯了。”
說著郭良對王澤道:“王澤,你辛苦一下,誰要是有擔心的,有不清楚該怎麽跟監管機構的人打交道的,你多費費心,再幫忙輔導一下,我們雖然經歷過幾次,有一定經驗,但是這一次別粗心大意翻了船。”
王澤點了點頭道:“沒問題,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了,誰要是來找我,我一定會輔導的漂漂亮亮的。”
郭良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像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眾人見郭良走了,王澤也沒有什麽要說的了,於是就各自散了。
看到大家都散了,王澤輕呼了一口氣,終於應付過去了,王澤看著檔案室的方向想著:“陳逸啊,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發現公司的貓膩就全看你自己了,檔案室裡可是什麽東西都有的, 就是材料有點多,你要是自己發現不了可就真的沒救了。
雖然監管機構已經知道我們是在坑你,但是作為任何一個行業的從業人員,了解行業內的法律法規是必須的事情,沒有人會把飯菜喂給你,監管機構早就將相關的法律法規在他們的官網上進行公示了,你自己不看可怪不得別人。就算監管機構知道你是被坑的,但是從你個人的角度來說,你也應該知道哪些做法是違法違規的。
所以如果在過幾天監管機構來之前,你沒有發現自己被坑了並且主動去找監管機構的話,那就算你是被坑的,相應的處罰也是免不了的,最多就是減輕一些而已,檔案室的鑰匙隻此一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檔案室裡還有公司各種貓膩的記錄,看的細不細致,能不能發現就全看你自己了。你的命運就要靠你自己把握了。”
其實王澤和西裝男和眼鏡男的談話中提到了,是不是應該給公司的其他人改過自新的機會這個問題,眼鏡男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但是西裝男也就是董海覺得還是應該給這些人一個機會的,所以他們決定再等幾天,下周一再過來。否則按照他們掌握的王澤提供的證據,當時就可以將有問題的相關人員全部帶走。
留出的幾天就是給他們反思的,希望有人會在這幾天中迷途知返,像王澤一樣。本來王澤是沒有打算給任何人提示的,畢竟如果給別人提示了就相當於是暴露自己就是舉報人的事實了,王澤並不想這樣,所以誰都沒說。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飄天文學網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