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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二十八 命運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李照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沉默著的司馬秀玉像是一個容器,承載著無數暴戾的情緒。李照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這些情緒,但卻無法從司馬秀玉臉上看出任何變化來。

馬車一路駛出了雷鳴府,車架咯吱咯吱邊走邊響,間或還能聽到外頭薛懷甩鞭的聲音,和阮素素與他的交談聲。

窗外的景致變了又變。

一陣風突然撩起車簾,吹進了車廂裡。

不置一詞的司馬秀玉打了一個寒顫,爾後,她如夢初醒般輕出了一口氣,斂眸說道:“李姑娘……謝謝你。”

這是她唯一說出的六個字。

在此之後,她沒有任何預兆地撲通一聲側倒在了馬車裡頭,臉頰上浮現不太正常的紅暈。

阮素素被馬車裡的動靜給驚到了。她連忙撩開車簾進來,在看到倒地的司馬秀玉後,趕緊同李照合力將司馬秀玉給抬到小榻上。

此時司馬秀玉的額頭已經燙得有些驚人了,阮素素伸手摸了一下,立刻蹙眉收了回來,問道:“她這是怎麽了?”

李照搖了搖頭,轉身去翻找藥罐子,回答道:“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了她白安言的死訊。”

“呼吸倒是綿長,沒什麽問題。難道說是感了風寒?剛才在客棧裡瞧她倒是正常的。”阮素素倒了些涼水出來浸潤帕子,將其搭在司馬秀玉的額頭上,讓又把她的衣袖給擼了上去。

這一擼,阮素素就呆住了。

只見司馬秀玉那細白細白的手臂上,橫橫豎豎布滿了數不清的刀疤,這些疤痕看上去不像是打鬥留下的,倒像是自殘。

背過去的李照並不知情。她埋頭在藥櫃裡翻了幾下,惆悵住了,嘟囔道:“這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情況,不好隨便給藥吃吧?離最近的城有多遠?得送她去看大夫才行。”

阮素素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司馬秀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惜。

從雷鳴府出來再往東走,最大的城就只有殷州。

瀘水養人,但沿途都是些小的村落,大夫是肯定沒有的,也就更別說醫館了。

行至陡坡,馬車顛簸了一下。

阮素素連忙護主司馬秀玉,她將人往裡推了推,隨後叫了聲照兒。

“什麽?”李照端著兩個藥瓶子對比了著,回頭應道。

後半句話被李照吞了回去。

司馬秀玉手臂上那些已經愈合的猙獰傷疤實在是叫人觸目驚心,這些一看就知道是自殘才會留下的疤痕。從新舊程度這一點,可以猜測出其自殘時間可能想當之長。司馬秀玉到底遭受過什麽?她為什麽要隱姓埋名地逃離八仙教?她又是為了什麽才會幫助原主?

阮素素將司馬秀玉的衣袖妥帖地放了下來,隨後又把熱了些的帕子重新擰了,去浸涼水。

車內無言。

薛懷在外頭朗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要不要停車?”

“不用了,快馬加鞭趕往殷州吧,司馬秀玉這樣子怕是不能耽擱。”李照回答道。

阮素素反覆的給司馬秀玉換著帕子,眉頭始終擰著:“按理說,她的身手了得,不該受這種苦。”

紅袖派裡有很多這樣被虐待過的女子,但那些女子都是因為身無長物,又不通武術,所以才會看人顏色,受人欺辱。

像司馬秀玉這樣的,阮素素是第一次見到。

大約是夢裡不安穩,司馬秀玉的眉頭微蹙,嘴裡時不時會溢出幾聲破碎的呢喃。

什麽?

李照湊近了去一聽,聽到的便是白安言的名字。

有咬牙切齒的恨意,但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另一種情緒在裡面。

“她很尊敬她師父?”阮素也聽了司馬秀玉的呢喃,所以便以為她是驚聞白安言的死而驚厥倒地。

“說不好。”李照挑了瓶寧心靜氣的藥出來,搖搖頭,說:“八仙教是個很古怪的教派,白安言守著先輩的家當,卻不想著重振八仙教,而是用此斂財。”

除了司馬秀玉意外,其他幾個徒弟可都是白安言為了賺錢而收的。

而司馬秀玉是六歲時被白安言收養的。

她是一個孤兒。

白安言既是司馬秀玉的師父,亦是像父親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背景下,司馬秀玉要逃,李照能想到的理由只剩下了那麽幾種,哪一種都可以說是災難。

“不過,有一件事是真的。”李照說著掰開司馬秀玉的嘴,強行喂了一顆藥下去,繼續說道:“那就是,武功高強並不意味著心裡強大。”

如丁酉海、松無恙這樣的,其實都是心理存在一定問題的。

外頭薛懷啪啪兩聲甩著馬鞭加快了速度。

後頭的建陽宗師兄弟四人就眼看著這前頭的馬車居然非但沒有休息,反而是越來越快了,於是只能哼哧哼哧垮著臉跟上。

人家是馬兒跑,他們卻只有兩條腿,苦不堪言。

等到馬車抵達殷州時,已經是日落月升後的第二日子時了。因著這平山大比,殷州城不開宵禁,城門也就沒有落鑰。

城中燈火通明。

夜深了,街市卻沒有收攤,反而是更加熱鬧了,來往的人群中能看到不少江湖人士。

馬車避開了人群,直奔醫館。

司馬秀玉的情況並不好,她時睡時醒,醒時混混沌沌,吃些乾糧便繼續睡了,而睡著後又會嘟囔著一些語焉不詳的話。

醫館的大夫給她檢查後卻說她沒什麽大礙。

“偶感風寒而已,老夫給你們開幾服藥,休息一下,就好了。”須發皆白的大夫提筆邊寫邊說道。

李照嗯了一聲,按下了要繼續說話的阮素素。

三人帶著司馬秀玉出醫館時,阮素素有些奇怪地問李照:“為什麽不說一下其他症狀?司馬姑娘這明顯不是風寒。”

“心病還得心藥醫。”李照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馬秀玉,有些無奈的說話。

其實在過去的這幾天裡,李照通過對司馬秀玉昏迷時的觀察,其實已經可以確定了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但這事並不是小事,李照並不想將這樣的秘密廣而告之。

薛懷推著平板推車跟在後頭,問李照道:“心病?既然是心病,那是不是得將她送回八仙教?”

他們這帶個病患的話,可不好對何玉然下手。

“等她下次醒來吧。”李照也拿不定主意,她想留著司馬秀玉問一些事情,以確定心中所想,但若是司馬秀玉遲遲不醒,又有點麻煩。

左右得先落腳,所以三人尋去了上回住的那個客棧,想要再關顧一下掌櫃的的生意。

沒想到的是,店門緊閉。

“難不成給媳婦治病去了?”阮素素疑惑道。

李照快步繞著客棧走了一圈,沒見著裡頭有人的樣子,便想著去隔壁問問怎麽一回事。豈料隔壁兩家半掩著的鋪面一見有生人過來,連忙就不由分說地將門給栓上了。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薛懷建議道。

於是這兜兜轉轉,幾個人又轉回了城裡較為繁華的那條路上,尋了個普通客棧住下。

然而這薛懷前腳出門去探探附近的情況,後腳平山劍派的人就先找上門了。

來的是林宇屏。

他敲門進屋時鬼鬼祟祟地左看看,右看看,在確認沒有看到丁酉海之後,這才抖了抖衣擺,跨步進來。

“林大俠是這要做什麽?”李照問。

這客棧幾近滿員,這麽多個房間,他林宇屏精準地找上門來,顯然是專門來找李照的。

林宇屏見李照十分疏離地問自己,便合上門,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笑著反問道:“我們在這兒等的不就是你們回來?”

“什麽意思?”李照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們走的那日——”林宇屏抬手掩唇,壓低聲音說道:“城中姑娘們都會送回來,但城裡還出了一樁命案,可清楚?”

命案?

李照眯了眯眼睛,等他下文。

“你們住的那間客棧……”林宇屏有意吊胃口,一句話停停說說,老半天才說完:“掌櫃的同他媳婦兒,及客棧裡上下二十五口人,系數被抹了脖子。”

哐——

李照捏碎了一個桌子角。

那個掌櫃的老實巴交的笑容仿佛還在自己眼跟前,他搓著手,一副不好意思收錢的模樣。

林宇屏被李照眼裡的凶光嚇了一跳,他面皮抖了抖,朝後挪了一屁股,連忙說道:“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城兒跟你們走了,所以我們並不知道那間出事的客棧就是你們住的那間。”

還是後來梅花一刀覺得奇怪,去到附近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這客棧是因為李照等人才遭了殃。

‘我媳婦兒病了,這店呀,可不敢關早了。’

掌櫃的憨厚的聲音尚在耳邊一般。

李照越想,便隻覺得一股無名之名蹭的一下就衝到了腦門頂。心中火起,李照面上卻是一派冷靜,她開口問林宇屏道:“誰動的手?”

林宇屏會來到這兒說這件事,那就是說明他們已經查到了凶手。

果然,聽到李照這麽一問,林宇屏點了點頭,回答道:“遊龍寨的大當家,蔣遊龍。”

這人李照記得。

道上有名的黑店如意客棧的老板,也是赫赫有名的土匪窩裡的大當家,據傳是被安陽王招安了,許久沒有出來在外走動了。

眼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殷州?

而且一出手,就是屠了人家全店?還那麽巧的,就是她住過的店。

林宇屏的手在桌上輕輕敲擊了數下,繼續說道:“我看你的表情,就猜到你應該是認識他的,認識他那就好辦。”

平山劍派在殷州逗留了幾個月並不是無用功。

他們之所以要在殷州開大比,也是為了將所有人的視線都聚攏到殷州來,以期借此壞了蔣遊龍的事。

“整個殷州底下,是一座軍備庫。蔣遊龍之所以殺了那客棧掌櫃的,便是看那掌櫃的突然闊綽了,多半就是擔心他是你的眼線,這才將他連帶那店裡的其他人一道滅了口。”林宇屏並不知道此事李照心裡的浪湧,說的話卻又恰到好處地刺在了李照心頭。

為何闊綽?

因為李照他們體恤掌櫃的十分辛勞,想要幫一幫他,卻沒想到這賞賜下去的錢財,成了他的催命符。

“小聲些。”李照下意識地示意林宇屏壓低聲音。

阮素素歇在隔壁,若是叫她聽到了,怕是心裡會難收得不行。

林宇屏倒是聽話地壓低了聲音,他從懷裡取了一個黃銅小管來放在掌心遞給李照看,輕聲繼續道:“這東西就是我們從蔣遊龍的手下那兒摸來的,一共兩個,其中一個爆炸,差點傷到我師弟。”

李照當然認識這東西。

浮棚山的礦洞門口,她就是用這東西炸開的碎石。

“這東西還有多少?”李照伸手要去拿那小管,林宇屏卻是飛快地將其收了回去。

殷州城有多大?

殷州城底下的軍備庫又有多大?

李程頤留下這麽一個龐大的軍備庫,卻還沒用得上它就已經收到了製裁。那麽真正動用它的人,會遭受到什麽?

“這個東西你們不能用。”李照握拳斂眸到。

這個時代有太多不該出現的東西,李程頤的野心害死了他自己,也會害了更多無知的人。

“這東西應該在殷州城下有許多,你和我說沒用,蔣遊龍已經找到了進入的法子,正在一關一關地解開裡頭的機關,說不定過幾日,就能搬空了。”林宇屏將小管揣回了兜裡,聳了聳肩說道。

也正是因為擔心這個,林宇屏在想著在殷州辦個大比。

人一多,蔣遊龍便沒有那麽肆無忌憚,這也就給他,給李照等人提供了破局的時間與機會。

“我不管其他人如何,你既然在我面前,我就有義務提醒你。”李照一臉嚴肅地看著林宇屏說道:“這東西必將給你招來災禍,一如當年李程頤那龐大的產業是如何潰敗的。”

見李照臉色這麽可怕,林宇屏摸著胸口有些猶疑。

“你不信我,但起碼應該想想,為什麽擁有這些東西的李程頤,還是死了?而且是舉家盡沒?”李照繼續說道。

是呀。

為什麽擁有如此殺器的李程頤最後卻葬身於火海了?這也是平山劍派的幾個在看到那小管的威力之後,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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