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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四十四 托孤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有的人睡好了,有的人是一夜無眠。

清晨,曹輔國孤身一人上客棧拜訪了李照,手裡還提著兩份禮物。

李照請他進屋,眸光落在他手裡的東西上,笑了笑,問道:“曹大人這是做什麽?怎麽還送上禮了?”

曹輔國笑了落座,將禮物放在桌上,說:“李姑娘如今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自然是要謝過李姑娘的。”

當初李照是和何玉然一起進的那林子,結果卻是她一個人出來,何玉然是至今不見人影。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何玉然要麽死了,要麽被囚禁了。

勝的是李照。

沒了何玉然,也就沒了一個時刻盯著曹輔國項上人頭的人,他可以說是松了一口氣了。

“曹大人言重了,這殷州城底下的東西我目前還沒辦法銷毀,算不得解了曹大人的燃眉之急。”李照故意將話題引偏道,“那底下有幾處地方不是那麽好打開的,至於裡面有什麽,眼下是不得而知了。”

曹輔國朗聲笑道:“李姑娘還是這麽謹慎,不過正是這份謹慎,讓我越發欣賞你呀。”

見他這樣,必定是有後話,所以李照沒接茬,微笑著等他繼續往下說。

“如今李姑娘既然能完好無缺地從何玉然手底下走出來,那麽我想同李姑娘談個交易。”曹輔國說完,從懷裡取了一枚祖母綠的翡翠扳指出來放在桌上。

扳指的內側有一圈龍形紋路,外側則是刻著一個小篆的趙字。

李照之所以認識這個字,是因為她從那個核武器研製基地帶出來地那本書裡,唯一的一個字,就是寫在扉頁的趙字。

小篆體的趙。

“什麽意思?”李照隱約已經猜到曹輔國是要托孤,但她又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曹輔國面色鄭重地起身,打袖朝李照一禮,隨後就撲通跪了下去,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如今李姑娘你若是殺了何玉然,勢必會將安陽王的目光吸引到殷州來。蔣遊龍也好,何玉然也好,都只是安陽王的棋子,棋子沒了,執棋之人雖然會煩憂,卻不痛不癢——”

“我已經殺了。”李照插話道。

聞言,曹輔國愣了一下,遂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起身看著李照繼續道:“李姑娘好膽氣,我願為李姑娘前卒,幫李姑娘擋了這安陽王的猜忌。”

“條件呢?”李照問。

室內突然就陷入到了一陣安靜之中。

站在李照五步之外的曹輔國一手負在背後,一手兜袖在前,臉上的嚴肅叫李照品味出了兩層意思。

他在做最後一次的考量,並想要試探李照的忍耐度。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曹輔國坐回了椅子上,他伸手將扳指往李照面前推了推,說道:“當今天子無德,為與安陽王較量角力,不惜以天下黎民,江山社稷為籌碼。”

這是曹輔國的開場白,慷慨激昂,還帶了點熱血。

隨後,他細數了天子趙頊的九大罪狀,將其與安陽王之間的博弈赤裸裸的剖析出來,並告訴了李照為何如今歐陽宇等人還能逍遙法外,無人製裁。

“原本只要天子想,他就能平定這些亂軍,但他為了壓製安陽王,不惜用戰亂做威壓,逼迫安陽王按兵不動!”曹輔國眼眶發紅地抬眸看著李照,“如此天子,李姑娘可信服?”

李照倒是不在乎這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人到底夠不夠資格,有沒有仁心,但她還是十分配合曹輔國地搖頭說道:“如此看來,趙頊的確是枉為人君,愧對這端朝百姓了。”

啪!

曹輔國一掌打在桌上,

憤慨起身道:“是極,如今便該是如李姑娘你這樣的有志之士出面,匡扶我端朝社稷,還這天下黎民百姓一個海清河晏!”被他猝然一掌嚇了一跳的李照朝後避了避,問:“可先帝就安陽王一個兄弟,就趙頊一個兒子,曹大人想要我出錢出力,我也師出無名啊。總不能,讓我也想歐陽宇他們一樣,豎起反旗吧?”

說這話便是給曹輔國遞台階。

而曹輔國也就順著李照這台階下來,坐回去壓低聲音道:“先帝臨終托孤於我,原本是為了讓我照顧好這幼皇子,豈料趙頊無德,趙毅不賢!如今,我撫養幼皇子數年,觀其品行學識皆是上品,可為人君。若李姑娘接下這扳指,將來便是端朝的恩人,是能名垂千史的聖母娘娘!”

說來說去,總算是說到正題上來了。

不遠處的書案上放著的是李照翻開了第一頁的端史,李照視力很好,所以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就在曹輔國這一席話出口後不到須臾,這白紙上就出現了文字。

什麽字?

李照瞪大眼睛,快步起身過去將書拿在了手裡。

在端史的第一頁,赫然寫著的就是本紀——本紀第一,高祖。

紀傳體的史書通常是後世文人編撰,在當下朝代時,流傳甚廣的通常是史官們的雜談閑筆。這本名為端史的書眼下出現了第一卷的第一個標題,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李照第一次觸碰到了真正的歷史節點。

曹輔國看著李照激動地跑到書案邊拿起書在端詳,也沒出聲去打擾她,而是給她時間去細細斟酌,好好考慮。

畢竟,這不是一個容易作出決定的事。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林宇屏帶著柳紅鳳不由分說地徑直跨門進來了。

他在看了一眼曹輔國後,走到李照身邊,俯身附耳道:“蔣遊龍的手底下有一個叫開山的人,早上潛逃出殷州了。事情緊急,梅花師弟已經去追了,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何玉然的人呢?”李照偏頭看他,問道。

何玉然帶到殷州來的一共六百名精兵暗衛,外加十三名文士,六百名精兵暗衛在何玉然出殷州城地時候就已經被曹輔國控制了,至於那十三名文士則是和蔣遊龍的人一道被平山劍派的人監視著。

李照一直覺得何玉然挑的這個時機太過巧合,所以她懷疑何玉然私底下可能和蔣遊龍有勾結。

後來在祝余的交待中可知,何玉然是用風火雷收買的蓬萊宗主。

那麽蔣遊龍就的確是存在監守自盜,中飽私囊的行為。

這麽一來,何玉然之所以會挑這個時候來殷州,一方面是因為李照要來殷州,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平山劍派在殷州停留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可能會對蔣遊龍的偷盜挖掘行為產生影響,從而影響到他對外地交易。

至於曹輔國……

他看似是局中人,實際上在整出戲佔據著相當大的主動權,並且還始終遊離在邊緣。

想到這兒,李照迎上曹輔國的目光,眯了眯眼睛走回桌邊坐下,直接說道:“曹大人這個交易我做了,明天這個時候,希望曹大人不要遲到,將人送上門來,讓我看看。”

曹輔國笑眯眯地又是一禮,回道:“李姑娘是個爽快人。”

林宇屏見他們兩個打著啞謎,便也懶得費腦子去想,回答起了李照剛才那個話題,“何玉然的人都按兵沒動,唯一寄出去的兩份信已經被我們攔截了。”

說完,他從懷裡取了兩份信出來放到李照面前。

桌上,明晃晃地放著一枚翡翠扳指。

李照在拿信時,順手把扳指拿了起來。她若無其事地邊打開信,邊說道:“曹大人可以回了。”

一旁的柳紅鳳始終在打量著曹輔國。

他對官府的人,對朝廷地人抱有天然的戒備,並在心中為大師兄擔憂著。

曹輔國當然能感覺到柳紅鳳地警惕,在李照說出那番送客的話之後,曹輔國便拱手朝三位一禮,信步出去了。

人一走,林宇屏便松了一口氣,坐在了剛才曹輔國的位置上。

“要我說,這宮裡的人看著就是嚇人。”林宇屏翹著腿,撐著頭,對李照說道。

李照沒聽到。

她正專心致志地看著何玉然手底下人寄出的這兩封信。

這兩封信是藏頭信,分別寄往長安和冀州。

去長安的是囑咐收信人轉移太史局的物資,而去冀州的則是囑咐收信人藏好風火雷。

“何玉然兩日沒有回來,他帶來的人肯定是坐不住地,在他的死訊被傳播出去之前,這些人要物盡其用。”李照將信拍在桌上,心念一轉,讓林宇屏去叫阮素素和薛懷進來。

林宇屏走了,柳紅鳳卻沒有。

李照偏頭看他,問道:“柳少俠從一開始進來便像是有話要跟我說,怎麽,要防著你家大師兄聽見?”

柳紅鳳抬手捋了捋鬢角的垂發,躊蹴了一下,說:“李姑娘當初能幫八仙教,是為了什麽?”

他這般直截了當,倒叫李照有些意外。

只是李照還沒來得及回話,林宇屏就去而複返了,跟在他後面的,便是阮素素和薛懷。

“照兒,叫我們什麽事?”阮素素進門問道。

李照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憋屈的柳紅鳳一臉,起身過去,說道:“何玉然帶這十三個文士到殷州來肯定是有什麽目的,如是阮姐姐願意,可能幫我去拷問拷問?”

阮素素點頭,說:“照兒吩咐,我自然是願意地。”

“你要撕破臉?”林宇屏皺眉打斷道。

迄今為止,他們並沒有正面和何玉然或是蔣遊龍的人產生衝突。若是讓安陽王知道是平山劍派和李照在對他的人下手,那麽恐招致安陽王的怒火與報復,後果不堪設想。

事關重大,林宇屏不敢將平山劍派整個兒搭進來。

李照將扳指放入懷中,擺了擺手,說:“別急,用的自然不是平山劍派的人。曹輔國上門,就是要上我這一條船,既然是上船,那不得交船費?”

更何況,曹輔國那樣子是早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準備。

他來殷州想必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尤其是在李照答應了他的托孤之後,他就算不為李照著想,也會為那個真正的先帝遺孤做打算。

阮素素負責對那十三名文士挨個兒拷問,那麽負責武力拘禁他們的就是曹輔國帶過來的中央軍了。

至於薛懷,則是被送去了蔣遊龍那一撥人那兒。

到第二日夜裡時,郵箱客給坐在屋裡仿佛研究端朝歷代皇帝的李照送來了羌浪驛的信。

信是顧奕竹寫的。

一是說柳越已經醒了,但情緒和身體狀態都不太好,二則是說德勝軍已經在向殷州集結,要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抵達。

有了德勝軍的入駐,那麽殷州便是李照的囊中之物。

看李照放下了信,屋裡的柳紅鳳便接著給她講平山劍派的各種愛恨情仇。講完之後,他巴巴地看著李照,一臉請李照評說的表情。

“你們宗門裡的事,你當真想要我插手?”李照捏著筆繼續做摘抄,得空抬頭問了一嘴。

雲徽子求長生一事,是人家的私事。

雖然雲徽子為了這件私事曾經做過葉漣漪的打手,但人家當打手時做的也不算是太傷天害理的事,無非就是不夠俠義,不夠正派罷了。

李照憑什麽當這個正義小衛士,去要求別人的私德如何?他又不像葉漣漪那樣,玩弄人的性命於股掌之間,虐待迫害普通人。

柳紅鳳清了清嗓子,說:“如果李姑娘你不幫師兄,那麽在趙雀兒將師父重新迎出來時,他勢必會知道葉漣漪的死訊,也無可避免地會知道是誰殺了他。”

“所以?”李照撐著頭,斜視他,饒有興趣地問道。

平山劍派要與李照為敵,首先便是與清風谷,蜀山劍派為敵。

“我師父春秋已高,他怕死,他唯一的念想便是懂得諸般秘術的葉漣漪,如今葉漣漪死了,就算李姑娘你身邊有鐵龍騎,有清風谷,有蜀山劍派又如何?只怕師父會紅了眼,恨不得將你除之而後快。”柳紅鳳斂眸說道。

在這一點上,目睹過自家師父癲狂模樣的柳紅鳳最清楚不過了。

他停頓了片刻,又說道:“平山劍派雖然不足以抗衡這三股力量,但到底是個棘手的勢力,若李姑娘只需要搭把手,便能將這個麻煩碾於起始之前,何樂而不為呢?”

李照笑了笑,撫掌道:“這一點,柳少俠說到我心坎裡了,我這人的確是喜歡將麻煩掐死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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