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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三十九 死亡總是匆匆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青銅門內沒有光,但每一個劍仆身上都泛著一層白色的柔光,這便使得那與其交手的江恂一招一式都讓旁人看得格外清楚。

李照心裡一邊琢磨著如何將這劍仆給弄停下,一邊又在觀摩學習江恂和劍仆地拆招與喂招。

江恂的劍是細軟的銀色長劍,平時收在袖中,出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敵要害,可以說是相當棘手的一種招數。

但奈何那劍仆刀劍不入,江恂點刺出的每一下都打得是當當直冒火花,卻沒有給劍仆留下什麽可見的傷痕。反而是他自己,肩頭被劍仆挑破,手臂上也吃了好幾下,隱約透著血色。

後頭的何玉然在聽到李照的話之後,不禁開始回憶。

然而他的記憶中,其實並沒有有關李程頤如何去運用這個劍仆的記憶,有的只是李程頤如何用劍仆幫助他們這些人去錘煉自己的武藝。

迎風笑著的李程頤,

說話時意氣風發的李程頤,

那個不可一世,敢叫帝王階下迎的李程頤。

何玉然在撇去嫉妒之後,心中對他突然夢生了那麽些許地懷念,但這一絲不合時宜的懷念迅速地就被他掐滅了。

李程頤的確很好。

死了的李程頤——

更好。

祝余看著陷入回憶的何玉然沒說話,她扁了扁嘴,提氣納沉於胸,隨後踢踢踏踏地跨步進了青銅門裡。

前頭戰況激烈,祝余左墊步右撤幾步之後,從江恂與那劍仆的交戰中安然無恙地穿行而過,接著便去到了後頭甬道的那群劍仆面前。

出乎意料的是,劍仆並沒有任何反應。

何玉然見此,喜出望外地低呼了一聲:“蓬萊的功法有用!”

但問題地關鍵並不在於如何不引起這些劍仆的注意,而是在於怎麽穿過這一條被劍仆擠得滿滿當當的甬道。

小巧如祝余,也沒辦法鑽縫進去。

李照見何玉然這冥思苦想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便小心翼翼的提著劍繞道了江恂與那個劍仆的後頭。

被江恂激發的這個劍仆,和後頭的那一群其實有些不太一樣。

他的五官被塑造得相當完美,赤裸在外的肉色手臂很有皮膚地視覺效果,除開其眼睛裡沒有一丁點地神采以外,看上去和人類並沒有什麽差別。

而其他的那些劍仆,臉龐上都是模糊一片,就和木偶差不多。

轉過一圈之後,李照在這個劍仆的後頸處,看到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灰色菱形痕跡。

像是個文身,又像是個凹槽。

她心中靈光一閃,便邁著謹慎的步子,在防著誤踏到後頭那群劍仆的被觸發領取的同時,提著三秋不夜城開始往劍仆的身後近處摸。

鏘——

那劍仆握著的長劍劍鋒猝然回身一掃,打在了李照條件反射般抬起的劍身之上。

李照後背寒毛直起,她吞了吞口水,後縱步數下,對江恂說道:“江前輩,麻煩您牽製住他,讓他不能回身打我。”

江恂看著不太好說話,但在李照如此交代之後,他立刻就提氣沉腕撩掃而出,將原本略頹的氣勢抬到了峰值。

劍仆抽不開身,便無法去攻擊身後一步步靠近他的李照。

在瞅準時機之後,李照屈膝前滑,疾衝到了劍仆身後。她眉頭一吊,掄著手中的三秋不夜城,就往劍仆脖頸後方地那個菱形印記上丟去。

咚——

黑色的劍身點在那個印記上,撞出了一聲沉悶且帶有厚重感地聲音。

隨後便哐啷落地,

劍仆的動作隨即停了下來。

何玉然見此,

十分高興。他剛拾起笑容要舉步往裡走,就看到那劍仆轉身,筆直地朝李照跪了下去。他心中暗道一聲糟糕,臉色猝然沉了下去,

看熱鬧地祝余見了,眼眸一厲,如一陣風一般,行雲流水地點踏出去,躥到了何玉然身邊。

她伸手攀著何玉然的手臂,低聲道:“情況不對,何叔,得走。”

這劍仆明顯就是認李照為主的架勢。

可何玉然怎麽能舍得下這門後地東西?

他眼眶一點點漫上紅血絲,而在看著那劍仆起身,以一種保衛李照的姿態,重新提劍面向江恂之後,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千算萬算,何玉然沒能算到李程頤給他的女兒留下了這麽個倚仗。

實在是氣煞他也。

“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祝余與悲空一道,扛著心有不甘的何玉然就要往外頭衝。

此時,司馬秀玉適時地提劍擋在了路中央。

她溫溫和和地笑著,展臂橫劍,問道:“三位,這門裡的東西,不要了?”

後頭的李照還沉靜在幾度的震撼之中。

因為她在劍仆跪下之後,聽到劍仆的身體裡傳出了一句相當令人驚訝的話。

“T系戰鬥機器人歡迎主人094歸來。”

這一句話像是這劍仆沒電了一樣,十分奇怪,且短促低啞。

江恂離得近,也是除李照以外,唯一一個聽到了劍仆冒出的這一句話地人。李照不知道,也無暇去顧忌他能不能聽懂了。

就在李照還沒來得及消化劍仆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的時候,面容冷淡地江恂吐出了一句比劍仆嘴裡的那具更難令人理解的話。

他嘴唇隻稍稍顫了顫,聲音壓得極低:“李姑娘,你要在這兒殺了何玉然。”

劍仆的身上散發著白色的光,那光映射在江恂那略有些陰沉的面容上,竟是讓李照讀出了些微的慈愛。

什麽毛病?

難不成是佔了南梔的光?

李照唯一能想到的自己與劍閣的關聯性就是目前對原主抱有特殊情感色彩南梔了。南梔是劍閣的大師兄,也是江恂心愛地首席大弟子,為了南梔,江恂會這麽說倒也說得通。

她正思忖著,那頭祝余眼眸一橫,衝著司馬秀玉便是一頓嘲諷:“我們走不走,關你屁事?跟屁蟲想攔人,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祝余翻手便是一柄短刺甩向了司馬秀玉。

悲空與祝余同出,手中金剛杖伴著殘影打了過去。

比司馬秀玉提劍回擊更快的,是劍仆。

他像是一道光,從李照面前一閃而出,在瞬息之後抵達了不遠處的祝余面前,而後便抬臂將那短刺給擋了下去。

這還只是李照腦子裡過了那麽一個念頭而已,劍仆卻像是心有靈犀一樣,直接觸發了行動指令。

就這一點,李照實在有點搞不懂這種新興科技。

那廂司馬秀玉與劍仆是各招架了一個,何玉然便得了空,抽身後撤,朝著李照走過來了。

他邊走,便看著李照,朗聲說道:“李姑娘,我們有話好好說。”

江恂背對著何玉然,沒動,他以眼神示意李照,不能心軟,必須在這底下殺了何玉然。

這一點,李照當然清楚。

若是讓何玉然出了這地下城,那麽就是魚入大海,任其暢遊了。

幾個眉眼來回間,何玉然已經走到了近前。

他看了一眼站著不動的江恂,以為江恂的沉默是因為剛才與劍仆交手而消耗太大,不得已歇息,所以也就沒有加以苛責。

李照有意將他的注意力從江恂身上扯走,便掂量著剛撿起來的三秋不夜城說道:“有話好好說?何掌事,如今的情況可是有些不同了的。”

只是區區一個劍仆,就可以讓何玉然焦頭爛額,何況是這後頭烏泱泱一群?

話語權如今算是落到了李照的手上。

但何玉然卻是絲毫不慌,鎮定自若地說道:“李姑娘,刀握在手上,可要看清楚這握的是刀把,還是刀身。”

話裡有話,意有所指。

李照一挑眉,問道:“怎麽,何掌事這是想起了劍仆的利弊之處?”

何玉然在李照這裡的價值便是套取更多的有關李程頤的資料,他和丁酉海這些人的區別是,他是陪伴李程頤時日最長的人,也是幾個掌事中武功最差的。

武功最差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李程頤會對他有額外的照顧。

劍仆這樣的東西給丁酉海那樣的狂刀用,怕是不會有什麽精進,何玉然就不同了。

所以李照私心不想現在立刻就殺了他,起碼也得再套幾句話再說。

江恂不知道李照心裡想的什麽,但他眼下不能直截了當的和何玉然撕破臉,所以他側身一擋,將劍擋在了何玉然和李照之間。

“江閣主,無事,我們的確是需要好好談談。”何玉然以為江恂是在護著自己,便抬手按在江恂的手臂之上,面含笑意地說道。

李照哦了一聲,偏頭看著何玉然道:“若是何掌事對我來說起不到什麽用處,那麽我們沒有什麽好談地。何掌事現在離開,我還能放過你一馬,否則,那就只能看看這劍仆們能一打幾了。”

這話說得相當狂妄,卻是把何玉然給震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李程頤當年隻拿出過一尊劍仆,若是我沒記錯地話,便是外頭那尊,但劍仆也並不是完全聽話的,他也曾傷過李程頤。”

“怎麽傷的?”李照眯了眯眼睛,問道。

李照一發問,何玉然臉上便出現了一種相當胸有成竹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李照後頭那些至今都不動地劍仆,回答道:“李程頤說,使用他們需要龐大的積分,即便是他,也隻敢召出一尊劍仆來。”

而李程頤那一次被劍仆所傷,便正是因為李程頤口中地積分不足。

何玉然並不清楚積分意味著什麽,他只知道那劍仆像是瘋了一般,開始無差別無休止的砍人傷人,最後是丁酉海與孟如春一道,才將那劍仆製住。

也就是那個時候,李程頤抹了一把冷汗道:“這積分不足還真是要了命,明日得繼續擴張買賣才行了。”

原原本本的將這一句話複述出來之後,何玉然轉眸看著李照,問道:“那麽,這個積分,李姑娘有嗎?若是沒有,待會兒劍仆失控,你若是將我們殺了,要如何以一己之力將他製伏?”

像是要印證何玉然的話一般,前頭與司馬秀玉並肩地劍仆突然轉向,折臂一劍砍在了司馬秀玉地手臂上。

司馬秀玉吃痛地朝後退去,接著便將手裡的劍一轉,帶著劍花將見縫插針的祝余給打退了。

李照腦海中拚了命的在叫劍仆,但劍仆沒有任何反應。

“瞧瞧,這東西並不是那般好用的。”何玉然扭頭看著司馬秀玉捂著傷口不住的逃竄,細聲細氣地說道。

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說動李照時,李照抬手提劍,沉腕落下。

何玉然最後看到的畫面便是天旋地轉的青銅門。

他的身體轟然倒下,動靜之大,叫前頭的祝余和悲空都看了過來。 祝余見到何玉然身首分離,不由地尖叫了一聲,提著手裡的短刺就朝著李照衝了過來。

悲空倒是沒動。

他單手握著金剛杖,另一隻手舉在身邊,嘴唇翕辟數下,像是念了一聲禪。

江恂終於笑了。

在笑過之後,江恂手中軟水如銀蛇一般舞向了祝余,將她的攻勢直接截留在了李照幾步之外。

李照顧不得去看旁的,拔腿就往司馬秀玉那兒跑去。

“你背叛了何叔!”祝余咬牙切齒的一刺劈在江恂的劍上,又氣又急地吼道。

江恂遊刃有余地招架這祝余的雙刺,聲音不失愉悅地說道:“我師父答應的要幫他,又不是我。”

師父?

祝余盯著江恂的面皮看了好一會兒,惱羞成怒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溫榮榮!肯定是你!”

正如各宗各門都有那麽一個異類,劍閣也有。

但這個異類不是北闕,而是老二,溫榮榮。

溫榮榮性格乖僻,擅長易容術,其易容術即便是最為親近之人,都難以分辨出真假來。

見被祝余戳穿身份,溫榮榮也就不再遮掩聲線,用回了自己原本嬌俏可人的聲音來,“聖女千裡迢迢跟著何玉然來殷州,所圖什麽,在下清楚得很。”

你清楚什麽?

你清楚個屁!

祝余眼角有淚溢出,她抿著唇,直接舍了雙刺,以合臂之圈打向溫榮榮,可謂是拳拳打肉。

接著,溫榮榮的劍被祝余以赤手空拳捏住。

“我要讓你去死!”祝余似乎是氣急攻心,一口血噴出來,手肘帶著勁風搗向了溫榮榮地心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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