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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四百三十一 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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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名叫丹蔻,紅袖派外門弟子。

 丹蔻到淅源並不是跟著阮素素來的,只是單純的因為她青梅竹馬的顧郎——顧一平在淅源,所以才千裡迢迢地過來,想要與顧一平見上一面,誰知就撞上了這戰事。

 紅袖派對門內弟子的去留並沒有什麽限制,其掌門黃娥夫人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女子須得互助,出紅袖入紅袖,皆為立世之本。

 而丹蔻從紅袖派出到淅源之後,也一直在踐行這一點。

 眼下,到了危急關頭,丹蔻再不能安然坐在家中,等著他人保護。作為有能力保護自己,更有能力捍衛這座城的人,丹蔻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長劍。

 “丹蔻,你很鎮定,這一點很重要。”李照慢丹蔻那麽幾步,笑著說了一句。

 此時的縣令府衙,空無一人。

 正當丹蔻想要帶著李照往裡頭時,西面大街踉踉蹌蹌地跑過來一個梳著衝天髻的小丫頭,她跑到近前後,抬手摸了摸鼻涕,另一隻手則去拉著丹蔻的手,嘴裡喊道:“丹蔻姐姐,快走,大家都在西門等著你呐!”

 丹蔻沒讓小丫頭拉動自己,她柔和地俯身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對她說道:“鈺兒乖,快去西門找娘親去吧,姐姐就不去了。”

 “為什麽?”小丫頭很困惑。

 如小丫頭一般的年紀,不懂死,也不懂離別。

 “因為丹蔻姐姐想要留下來,保護鈺兒最喜歡的那顆杏樹,保護鈺兒最喜歡的小石頭巷子。”丹蔻眉眼彎彎,全然看不出什麽悲切。

 哪怕她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九死一生。

 被叫做鈺兒的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聲音糯糯的:“可是娘親讓我帶走了一片杏樹葉子,我還帶走了小石頭巷子裡的泥巴偶人,丹蔻姐姐,我不會哭的,沒有了也不會哭。”

 說這些話是,鈺兒的臉上有著超乎年齡的認真。

 原本還能繃住眼淚的丹蔻忽然間就淚流滿面了,她一把抱住鈺兒,哽咽著說道:“鈺兒乖,

你看,你爹爹是不是留在城裡了?要是你爹爹不留下,鈺兒就沒辦法出城了,是不是?所以丹蔻姐姐也得留下,這樣鈺兒就有更多的時間在外面玩了。”

 鈺兒歪著頭,靠在丹蔻的肩頭,眼中有一點點疑惑。

 站在後頭的李照抄手倚著府衙大門,開口對丹蔻說:“跟著她去吧。”

 丹蔻一愣,忙松開鈺兒,回身望著李照,略帶了些焦急地說道:“我可以保護好自己,李照姑娘,請您不要趕我走。”

 淅源這麽大,說實話,輪不到李照做主。但丹蔻好像忘了李照才剛入城,下意識就把李照當成了可以決定自己去留的人。

 “丹蔻。”李照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我並不是覺得你會拖累我,只是……她們需要你保護,相比戰場,還有更需要你手上這柄劍的地方。”

 不難去想,即便眼下有人手護送這群老弱婦孺出城,也決計多不出多少人來一路護送到底,如果丹蔻能隨行,起碼給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們一些額外保障。

 鈺兒望向李照,像是在嘗試著理解李照所說的話一樣,其後,她抿了抿嘴,奶聲奶氣地問李照:“姐姐,你為什麽要遮住臉呀?”

 “因為姐姐現在不太能見人。”李照倒是半點不忌諱說給一個小孩子聽。

 丹蔻的眼神忽明忽暗,最終直起身子,牽著鈺兒,對李照說道;“李照姑娘,我相信您出現,一定會給淅源帶來不一樣的結果,我信您。”

 李照抬了抬下頜,轉身往府衙裡頭走去。

 東邊的火光越來越亮,漸漸地已經能照亮大半個淅源城的夜空,號角聲一次又一次地吹響,擂鼓、衝鋒。

 就是在所有人都陷入絕望的時候,一道雪白的身影衝天而降。

 爾後很多年,淅源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

 那日舉城幾近崩潰之時,西方有神女乘白鶴衝天而降,她給淅源帶來了上天的恩澤,也給那些對無辜者作惡的敵方士兵帶去了業火。

 事實上,李照只是踩著丹頂鶴飛入了敵方陣營,揚手給對面來了幾炮,為身後的德勝軍打開了一個突破口罷了。

 浴血奮戰的德勝軍們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愈發勇猛,以一當十。

 而周世通就捧著他的紙張,握著筆,大大方方地坐在城頭,絲毫不畏懼那些從他身側的飛過的羽箭,亦不懼於沙場上的呼喝聲。

 他落筆時,有淚從兩頰落下,啪嗒幾聲落在紙上。

 “血焚沙場草,魂銷淅源雲。一聲天欲雨,浴日照人腥。”負責城頭策應的士兵稍稍偏頭看了一眼,隨後有些驚訝地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據說,淅源城一戰,周世通坐在城牆上一共著詩七十二首,首首泣血,字字含淚。

 據說,攻打淅源城的人無一生還。

 據說,淅源城西那一片林子夜夜有人啼哭,生人哭亡魂,亡魂哭不得往生,後世便將這一處林子稱為百哭林。

 此時的李照當然不知道這些。

 她被自己剛才轟出去的三炮震得朝後翻滾了十幾丈遠,最終是薅著丹頂鶴的脖子,與它一並摔入了密林裡頭。

 “啾啾——”丹頂鶴拿長喙啄了一下李照,一邊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一邊回身梳理著自己被攪亂了的羽毛。

 而李照就沒有它那麽舒服了。

 劇烈的撞擊讓她剛剛好了那麽幾天的身體重新變得支離破碎了起來,針刺一般的疼痛像是從神經和血管中發芽了一樣,迅猛地蔓延了全身。

 薛懷尋過來時,李照還在地上直抽抽,像是觸電一般。

 “小照!”發現李照後,薛懷神色大變地衝過去,一把將李照給抱了起來。他轉身往城裡狂奔,嘴裡則是在低聲念叨著:“撐住,小照,撐住。”

 這個時候距離李照轟出那三炮,為阮素素等人解圍一事,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

 在過去的四個時辰裡,淅源打出了漂亮的一仗。

 阮素素領著一小縱隊從戰場的右側穿插而入,將被轟散的龐大軍隊給隔開之後,向後方的徐坊傳去了信號。徐坊在收到訊號的當下,立刻和自己的幾個親兵分領小隊在亂成一團的大軍中遊走騷擾。

 正面戰場的奔潰使得敵軍整個兒的氣勢大削。

 淅源城的百姓們因為李照的出現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勇氣,他們越戰越勇,甚至在直面敵軍時,分毫不輸於身邊德勝軍的勇猛。

 大地上鋪滿了屍體,濃重的血腥味引得禿鷲和烏鴉在上空振翅盤旋,聲聲嘶鳴。

 “我們——”有人提著刀,茫然掃了一眼四周,隨後仰頭大喝道:“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是的,我們贏了。

 徐坊長籲了一口氣。他單手撐在一棵被削去一半的樹乾上,另一隻手捂著胸口的傷,吃吃笑了兩聲,偏頭對身邊的士兵說:“你看,我們沒有跟錯人。”

 士兵哪兒認識李照,聽到徐坊說話,也只是茫然地坐在地上發愣,半晌才回應般地對徐坊點了點頭,說:“真厲害,她真厲害。”

 “救人!救人!”薛懷抱著李照從林中出來,臉上是眾人從沒見過的驚惶,“大夫呢!軍醫,我要軍醫!”

 眼下剛剛戰勝,軍醫都去了戰場上搬傷兵,又怎麽可能突然應召?

 是以薛懷這跑了一圈之後,硬是半個大夫都沒有瞧見,整個人隨之頹然了起來,嘴裡卻仍然在鼓勵著李照:“撐住,小照,你救了許多許多的人,你要活著,你得活著。”

 “這兒!”

 那廂,聽到薛懷叫喚的徐坊拉著身後的大夫往薛懷處跑,邊跑邊喊:“我帶人來了,我帶人來了!”

 大夫被一路拽著到李照面前,氣喘籲籲的,還沒緩上兩口,就被兩股嚴厲的視線給逼得直接為仍舊在抽搐著的這人把脈了。

 過了一會兒,大夫皺著眉頭,伸手去撥開李照的兜帽。

 泛著斑駁銀白色的臉猝然漏到大夫面前時,著實把大夫給嚇了一大跳。然而他卻沒叫出聲,只是狠狠吞了兩口口水,接著將李照的眼皮子掀開,端詳了許久。

 “如何?”薛懷看著大夫這一臉沉重,心裡頭急得不行。

 “脈象浮而無力,是為內傷舊病之兆,且其陽氣不足,虛陽外浮,陰血衰少。”大夫說了一堆拗口的話之後,總結了兩個字:“危症。”

 當天夜裡,薛懷與阮素素二人守著昏迷不醒的李照,是半步都不敢離開。

 照大夫說的話就是,夜裡李照極有可能服熱,或繼續抽搐,這時身邊若是無人,可能會因過熱而發厥症,又或是因為抽搐而窒息。

 總之就是離不了人。

 阮素素卸了鎧甲就坐在了李照床邊,之後吃飯洗漱也就是寸步不離,可她並沒有能守得李照醒來,反而是守到了李照二次抽搐。

 “怎麽辦?”阮素素伸手壓在李照雙手上,問床尾的薛懷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我見著照兒嘴裡吐白沫了。”

 薛懷哪兒知道怎麽辦,城裡的這些大夫已經輪流來看過李照了,不是束手無策,就是一無所知,翻來覆去就是那麽幾句話。

 床上的李照其實是能聽到阮素素和薛懷的對話的。

 她端坐在一片虛無之中,身邊只有一本書,和一隻丹頂鶴。

 書是那本名為端史的厚重書籍,翻過幾頁,可以清楚地看到後面那些歷史已經一一浮現,其中,就有李照的大名。

 這是一個不好的征兆。

 作為執行人的李照不該,也不能出現在端史上。

 “這下難辦了,難道說我這夢,是在警示我不得插手得太過深入?還是說提醒我注意分寸。”李照單手撐著腦袋,她翻過幾頁,上面說的都是李照並沒有真正去做完的事,“不過,這些事我應該不會親自做才是,交給顧奕竹做行不行的?”

 如此想著,李照偏頭看向操作面板。

 操作面板上的義體處仍舊是標注著大大的叉,其他地方的權限也一並被那隻鯤鵬給封禁了,不過隨之帶來的好處是,李照對物品欄裡的那些東西擁有了離線使用權。

 說得簡單一點的話,那就是李照在試用那些道具時,不再局限於那麽些許的使用時間,也不需要用積分換取後續的使用。

 福兮禍所依啊——

 感歎了幾句之後,李照伸著懶腰起身。

 兩廂交匯時,薛懷和阮素素這一支兩千人的軍隊馳援之快,行軍布陣之迅速,硬是嚇唬住了淅源東城門的這五千大軍。此外,不光是叫這五千大軍挨了個措不及防的打,還逼得他們轉眼間丟盔卸甲,跑了個乾淨。

 大軍之首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傷了一條腿,一隻眼睛,趴在地上涕泗橫流,一個勁地衝著薛懷和阮素素磕頭,求這兩個人放過自己。

 “看著不像是朝廷的軍隊該有的樣子。”阮素素眯了眯眼睛俯視地上的人,轉頭對身邊的薛懷說道。

 “不清楚。 ”薛懷擦了擦手上的劍,挑眉去看騎馬過來的徐坊,繼續說道:“淅源這兒……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周世通所在,保護周世通的那個人叫什麽來著?”

 徐坊行至近前後,下馬行了一禮,恭敬地喊了一聲阮將軍、薛將軍。他沒料到援軍來得這麽快,更加沒想到,來支援他的,是德勝軍中小有名氣的阮素素和薛懷。

 “徐將軍好。”阮素素跟著下馬,問道:“周世通,周先生現在可安好?這群人帶了不少火炮,周先生及他身邊的那些編輯們沒受傷吧?”

 薛懷翻身落到地上,一把薅起地上的那個男人,說:“這人身上的盔甲的確是官家製品,尋常人就算想偷,也偷不到這麽多,更何況,還有火炮和火銃。”

 阮素素抬手扇了扇鼻子,朝後退了一步,偏頭和徐坊說道:“方才我們的人已經去追那些逃兵了,等到把人帶回多一些了,就在淅源裡頭審吧。徐將軍你擅長這個嗎?我和阿懷可都不會,要是你能問出點什麽緊要的東西,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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