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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三百一十七 震撼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後堂裡,李照落座後目不轉睛地盯著葉漣漪,等他解釋。

而葉漣漪一坐定,還沒開口,先從懷裡取了一枚長釘出來擱在兩人之間的桌上。漆黑的長釘泛著銀色的光澤,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這是什麽?”李照瞥了一眼,明知故問。

“是燈芯。”

葉漣漪說完,看著李照展顏一笑,仿佛余下的話都在這個笑容裡了。

但李照並不想跟他打什麽機鋒,她只希望聽到最直接的答案。

所以她伸手過去將那黑色的長釘捏起來,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什麽燈芯?葉教主若是有這個功夫賣關子,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畢竟眼下我身上可還有著貴教的解連環呢。”

後一句話落在葉漣漪耳中,也並沒有令他改變什麽神色,李照便確定了他對於扈丹兒手上有解連環這一點是知情的。

然而葉漣漪卻沒有立刻回答李照。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桌上,些微地敲擊了幾下,有意留白。

“今日我來找你,一是為了解毒,二是為了我朋友身上的情蠱,葉教主若是給不出個妥善的解決辦法,而用其他的來糊弄我,怕是行不通的。”李照的態度十分強硬。

他們在後堂聊著。

前堂江城子喝完了茶,咂吧咂吧嘴,站起身了。

“他們聊什麽聊這麽久?你們不感興趣嗎?萬一這葉漣漪對李照不好怎麽辦?”江城子環視一圈前堂裡穩坐如松的眾人,問道。

阮素素單手端茶,面無表情的抬眸看了江城子一眼,說:“你坐好了,不生事,比什麽都好。”

似乎是為了佐證她的這句話,丁酉海哐啷一聲把茶杯一放,站了起來,如鷹隼一般的目光緊鎖著江城子。

江城子有些怵他,扁了扁嘴,坐了回去。

一旁的姬康此時總算清醒了一些,他掙扎了幾下,目眥欲裂的環視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眼神仿佛是要將所有人都給撕碎一般。

但他身上的繩子還牢牢地握在薛懷手裡,任他再激動,也於事無補。

倒是喝茶的阮素素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警告道:“康哥兒,老實些。”

若是不老實,那就迷藥再下一次。

扈丹兒如一株枯萎的花一般耷拉著頭坐在地上,她的眼淚細細密密地落在襦裙上,像是悔恨,可惜無人理會她。

李照並不知情前堂的小插曲。

此時的她已經喝完了兩輪茶,而葉漣漪也說完了他的故事。

所謂故事,其實就是當年越娘為什麽會拿到解連環,為什麽會設計要以毒攻毒的舊事。這個舊事中,李照不是主角,李程頤不是主角,越娘才是。

越娘她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在何玉然的淫威之下苟且偷生,只為了能將李照撫養長大,成為一個有能力去復仇的人。

“對誰復仇?何玉然?”李照問道。

葉漣漪搖了搖頭,說:“何玉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叛亂者,若只是他,只是那些暗處覬覦李程頤的人,根本不足以擊敗他。”

聽葉漣漪的語氣,他似乎是相當欣賞李程頤。

不過他卻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問道:“知道為什麽會有七扇青銅門嗎?”

李照坐直了些,問:“為什麽?”

“因為那是李程頤所做的最後努力,那是一次拚上所有的反擊,而結果卻是失敗。”葉漣漪垂眸說道,“越娘告訴我,她親眼見到那個人被肢解成了九塊,隨後被掩埋在了端朝天南地北的九處……但那夜,那個人卻回來了。”

那個人?

時間行刑者嗎?

常人不可能被肢解成九塊之後還能復活,

而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東西,套用在時間行刑者身上就顯得格外合理了。感情李程頤澆築青銅門不是為了藏九龍寶珠,而是為了埋屍?那麽九龍寶珠放在裡頭是為了什麽?鎮屍?

李照不由地有些思細級恐。

如果是鎮屍,那麽她們開門取寶,是不是等同於放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不等她繼續深思,葉漣漪那帶著些微涼意的聲音便將她帶入到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往事之中。

林久思是那個人的名字。

越娘之所以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為她於一次偶然間,聽到了夢中的李程頤帶著驚愕地將其喊了出來。

彼時越娘候在門口,她想著主子是不是夢魘了,便趕緊端著熱水推門進去了。

臥室裡,李程頤面色驚恐地半掀著被子坐在床上,額頭布滿了鬥大一顆的汗珠。這是越娘第一次看到永遠成竹在胸的主人臉上露出害怕和畏懼。

“越娘?”李程頤揉了揉額頭,轉眸看她,問道:“幾時了?”

越娘將帕子浸潤在熱水中,隨後稍稍擰乾,交到了李程頤手裡,答道:“辰時了,要給您叫早食嗎?”

李程頤胡亂摸了一把臉,搖頭道:“不用了,今日最後一扇門落定,我得親自到場看著,不然難以安心。”

“主子難得休息幾日,又要出發?”越娘有些訝異。

“壓不住他,我會死。”李程頤面色蒼白地看著越娘,眼眸中是深深地驚懼,“我們會死,與我相乾的都會死!”

他的話令想要勸他多休息幾日的越娘愣住了,眼見著李程頤如此嚴肅,越娘這到了嘴邊的話也就打住了,不敢再說。

當天,越娘親自給李程頤整裝,送他離開。

而隨著最後一扇青銅門的落成,李程頤像是終於卸下了一個大包袱一般,整個人都看上去輕松了許多。

他連著辦了三天三夜的酒席宴會,直言此後天高任我飛,再無人可以製裁他。

眾人不解其中深意,但不妨礙他們阿諛奉承。

可李程頤的這份快意並沒能持續多久。

數月之後——

在大難臨頭的那個夜裡。

越娘抱著尚在繈褓之中的李照,看到了那個先前存在於李程頤夢魘中的林久思,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曾經見過他。

當時,她親眼所見李程頤殺了這個人,並將他肢解,用神秘的盒子分裝,隨後澆築出了九扇青銅門掩埋。

可是此時,她卻看到他回來了。

那個林久思渾身掩在一片黑暗之中,哪怕這李宅之中燈火通明,也無法照亮他身上所攏著的黑色衣袍。

而越娘之所以篤定這個人就是當日李程頤親手殺掉的那個人——

是因為這個人的眼睛。

他有著猩紅的眼睛,如鬼魅一般,只要看過一眼,便再無法忘記。

“林久思,我放棄了,我知道我殺不了你。”李程頤高坐在正堂之上,神色有些頹靡地說道:“你們這些冷血的人是殺不掉,殺不盡的,縱然我真的把你連肉身帶意識一起碾碎,他們也只會派遣下一個過來。”

語罷,李程頤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突然開始大笑,笑聲裡充滿著絕望。

再開腔時,李程頤像是認命了一般,低下了頭,啞著嗓子說道:“我總算是知道了那些人為什麽在逃離之後選擇封存所有積分,哪怕是當乞丐,去吃百家飯,也不願動用哪怕一點的積分……因為只要用了,便會招來你們這群鬣狗。”

“你修改了本世界既定的歷史,這本就違反了法律法規。如果不是你負隅頑抗,你身邊的人不會死這麽多。”林久思的聲音清冷得像是霜雪之地不化的寒冰。

“我不該反抗嗎?”

“不該。”

“所以我就該等死?”

“你不該使用超前技術改變歷史,也不該利用這些技術為自己謀取非法利益,早在你拿出第一件武器時,我就應該直接申請權限。”

“哈哈哈,那照你這麽說,我偷得這麽些時日,現在還算回本了?”

“因為你的一己私利,令很多本不必死的人無辜送命,你不該笑。在你死之後,這個世界錯亂的世界線會由我來修複。”

“我的孩子呢?”

“你應該清楚,叛旅者不可以有孩子,她是一個錯誤。”

越娘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她在聽到孩子兩個字之後,下意識就抱緊了懷裡的李照。

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立刻逃跑。

然而她的雙腳卻像是扎根在了地上一般,從心底升起的一股沒來由的恐懼令她哪怕是挪一挪腿就困難無比。

一雙手從越娘身後探出來,捂住了她的口鼻,將她從這個險境帶離。

那一夜,一場震懾世人的大火席卷了偌大的李宅。

許多人在那場火災中送了命,而僥幸逃生的越娘在被救走之後,冒著風險,反其道而行之,帶著孩子去投奔了何玉然。

這之後,便是越娘為孩子百般籌謀的故事了。

葉漣漪的記性很好。

他能準確地複述出故事中的每一個細節,哪怕他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到李照這兒,她就有些難受了。

此時她心裡的震撼可以說是自穿越以來最大的。

什麽叫積分?

她甚至都不知道有積分這個東西!

什麽叫改變歷史?

如果李程頤穿越是改變歷史,那麽她算不算亂入者?她穿越後的一切行為,是不是在改變原本的歷史?

又他喵的什麽叫促使歷史回到正軌?

那個人說原主是錯誤。

那麽她這個穿越者是什麽?錯誤上的補丁?是那個人為了將歷史引導回正軌而做的努力?

見李照陷入沉默之中,葉漣漪繼續說道:“林久思如果知道你活著,那麽他是一定會找上你的。縱然眼下有三個李氏女在外,但他找上你也只是時間問題。”

說這話時,葉漣漪突然像個長輩一般,帶著幾分柔情。

但李照從來不信這種沒來由的好意。

她二郎腿抖了抖,把談話拉回了此行的重點上:“所以呢?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雖然她此時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她可不會傻乎乎地去問葉漣漪,將其展露給他看。好奇心和疑惑都稱得上是弱點,是可能會被利用的破綻。

葉漣漪有些意外,他看向李照的眸中多了幾分凝視,“你不想知道有關林久思更多的事了嗎?”

這問題把李照給逗笑了。

她抱著手臂,下頜微抬,扯著無害的笑容對葉漣漪說道:“你尚且是二道故事販子,我就算是問你,你又懂得多少?正如你剛才所說,若是林久思還活著,他勢必要來找我的。”

就算如今有三個李氏女。

排排隊而已,還能排不到她?

接著,不等葉漣漪再說什麽,她直接拍案起身,幾步走到了葉漣漪跟前,俯身湊近了說道:“解毒一事你要是再拖久一點,保不齊林久思沒找我算帳,我先死了。我相信葉教主在我身上下了這麽多寶,總不至於是真因為對先夫人的愛意,而愛屋及烏,才幫助越娘的吧?”

都說葉漣漪是個癡情種, 夫人死了多年,身側連個體己人都沒有。

但李照可不信他幫助越娘只是因為那個早死的夫人。

“九星燈並不是萬全之法,燈下亡魂如今就算沒有數千人,也有七八百人了。”葉漣漪薄唇一張,說著令人心驚的話語,“我想要知道其中的奧妙,這一點,只有真正能打開秘藏的人才能幫我。”

所謂的奧妙,便是九星燈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原因了。

“在此之前,我的確並不希望李姑娘你因為旁的原因而喪命。雖然解連環無解,但我可以給你壓製它的藥。”說完,為了以示誠意,葉漣漪從袖籠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出來,“這是幾個月份額的藥,每月一顆,可保你身體無恙。”

“葉教主,你該不會認為我必須每個月找你要這藥來壓製體內的毒是個妥善的解決方法吧?”李照冷笑了一聲,覷著那小瓷瓶說道。

若是單純想要壓製這毒,那麽她大可無比來邙月教,因為百裡霜就可以做到。若不是擔心她身體受不住,可能百裡霜在戎州時就再嘗試一次以毒攻毒了。

李照的態度太過強硬。

葉漣漪握著瓷瓶的手緊了緊,垂眸歎息了一聲。

“李姑娘不信任我,這是自然,但葉某並不想傷害李姑娘你,也是事實。”

“不管是尉遲雙雅,還是扈丹兒,她們所拿到的情蠱,都只是當年惜惜有意放出去的誘餌,以試其利害。但解連環不同,解連環是我邙月教的秘毒,惜惜斷不可能將這種東西隨意交給扈丹兒。”

說完,葉漣漪停頓了片刻,抬眸去看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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