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府。
多寶道人盤腿坐在他為姒癸精心準備的院子裡,看著低調歸來的姒癸,淡然問道:“談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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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癸躬身回道:“雲中子已答應和弟子聯合一起除去那大妖。”
多寶道人呵呵笑道:“你果然心思敏捷,連雲中子都能說服。”
姒癸面露謙遜之色:“此事多虧師父幫襯。”
他說的是大實話,雲中子由堅決拒絕轉為可以答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多寶道人不允許他斬妖除魔。
雲中子甚至將此事當成了闡教截教道統之爭的一部分。
在正式應允之前,雲中子問的一些廢話,也和多寶道人有關,還偷偷挑撥他和多寶道人之間的關系。
姒癸甚至能猜到,接下來兩人合作,雲中子還會找機會給他上眼藥,引導他對多寶道人不滿。
對方似乎覺得這樣特別有趣。
多寶道人很快從姒癸的話裡聽出不一樣的意思:“你和雲中子談聯合的時候提到了為師?”
姒癸微微點頭:“他似乎很在意弟子和師父之間的關系。”
姒癸說這句話心裡沒有半點負擔,沒道理隻準雲中子挑撥他和多寶道人之間的關系,不準他挑撥雲中子和多寶道人兩人之間的關系。
多寶道人隱隱察覺姒癸不懷好意,微微挑眉:“你這心思有點重了。”
姒癸坦然道:“弟子只是實話實說,若有不妥,還請師父指出。”
事就是這麽個事,愛信不信。
多寶道人擺了擺手:“行了,此事暫且不提,你們打算怎麽對付那大妖?”
姒癸一五一十將他準備當誘餌引大妖出手的事說了一遍。
多寶道人臉色略微陰沉:“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很危險?”
姒癸面帶笑容抬起手臂:“不會啊,雲中子師叔說師父給我留的這個印記,用了無上神通,可抵擋大羅金仙的攻擊。”
“那大妖不過金仙境,都破不了印記的防禦,弟子怎會危險?”
多寶道人的聲音變得空洞:“他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姒癸連連點頭。
“那你是打算立即出發回陽邑,還是留在留仙府修煉兩天?”
多寶道人忽然問道,好像之前和姒癸談論的不是他本人一樣。
姒癸頓了一下才拐過彎來:“修煉理應持之以恆下去,自然不能落下,且弟子初入仙道,本該侍奉在師父左右,時時接受師父指點。”
“奈何凡俗之事纏身,不盡如意,故弟子想暫且滯留留仙府兩日,並懇請師父指點弟子煉器之道。”
就目前而言,除了參悟《先天易經》,姒癸最主要任務就是煉製陣旗,依托移星換鬥神通,在體內布置周天星鬥大陣,順利踏入玄巫境。
同時通過煉製陣旗引來天劫,依靠渡劫的法子凝聚造化之力,修煉出一門神通。
所以增強煉器水平,是重中之重。
這幾乎是卡著他提升修為和實力的最大障礙。
多寶道人問道:“你的法力恢復的怎麽樣了?”
姒癸拱手回道:“法力充足幾乎溢出。”
“那就繼續煉製陣旗,你一邊煉製,為師一邊教你。”
姒癸果斷應道:“好。”
說完從七寶青葫裡拿出器爐,用法力激發器爐內部的陣法,往裡丟入一顆星核。
同時溝通祭壇借取三昧真火。
琉璃色的火焰附在星核之上,慢慢灼燒。
此時姒癸耳邊傳來多寶道人的點評語:“三昧真火散而不凝,多而不精,控火水平不堪入目,
法力浪費不說,效果還差。”姒癸聞言心神難免蕩漾,法力輸出暴漲三成,器爐裡的三昧真火隨之暴漲,充斥大半個器爐。
他下意識又收回部分法力,三昧真火隨即降弱,只剩小小火苗,來回折騰許久,才恢復原樣。
多寶道人繼續說道:“以力控火不如以心控火,以心控火,又不及以神控火。”
姒癸連忙朗聲喊道:“請師父傳授以神控火之法。”
多寶道人輕笑道:“你既非金仙巫神,無法通過領悟大道凝結不滅元神,又非地仙天仙,沾染了一絲仙氣,為師就算把神控火之法放在你面前,你也學不會。”
知道學不會你還提這事幹嘛?
不過凡事無絕對, 我雖然有可能學不會,但我有祭壇大神啊。
姒癸默默吐槽幾句,退而求其次:“請師父傳授弟子以心控火之法。”
多寶道人極為蠱惑性說道:“閉上眼睛,用你的心去感受三昧真火的存在。”
姒癸從善如流閉上眼睛,認真感悟許久,可他並未發現三昧真火在他的“感知”中存在,反而發現自己雜念叢生,斬之不絕。
多寶道人抬手煽動一股風,迎面吹向姒癸。
刹那間,姒癸腦海裡的雜念一掃而空,意念世界中憑空生出一朵小火苗。
這便是以心控火的基本條件,先用心感受到火的存在?
姒癸並非莽撞之人,直接開口問道:“弟子意念世界裡的火焰是三昧真火的道痕嗎?”
多寶道人冷聲道:“沒錯,記住這個感覺,以後在操控三昧真火之前,先和它建立穩定的聯系。”
“然後試著通過你想象出來的小火苗,去控制三昧真火煉丹煉器,乃至煉製萬物。”
得到多寶道人確切回答的姒癸,開始試探性的去接觸小火苗,小火苗竄的一下,溜了。
姒癸目瞪口呆:“這還能跑?這還怎麽掌握這朵小火苗?”
多寶道人恨鐵不成鋼的話語在姒癸耳邊來回蕩漾:“為師怎麽說的?用心,用心,用心,不是用你的想象力,你不去用心感悟三昧真火的存在,它憑什麽回應你?”
姒癸無奈道:“怎麽個用心法?弟子不知道啊。”
“你想象一下三昧真火是什麽樣的存在,與它共鳴。”
姒癸神色一滯,早說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