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堂的天乾煉器房全部報廢,誰乾的?”
經過一番檢查,周信等人很快得知出了什麽事。
最終在悟道堂附近找到站在那裡的姒癸三人。
當即有人出聲問道:“爾等何人?為何出現在此?”
周信看到是姒癸,立刻落地,有些驚訝問道:“師叔怎麽在這?恆明,這是怎麽回事?”
恆明正欲上前回話,卻被姒癸一把拉開:“姒癸,截教三代弟子,家師多寶道人,不知幾位是?”
周信聞言一愣:“師叔,您這是?”
姒癸擺手道:“沒問你。”
原本凌空而立的其他三人,相視一眼,落地拱手。
“四代弟子魏鶴、沈慶、劉海,拜見姒癸師叔。”
姒癸聞言滿面笑容:“原來是幾位師侄,我差點以為是門中哪位前輩。”
周信四人又非蠢貨,哪聽不出來姒癸的話中的譏諷,作為晚輩,有什麽資格在長輩面前擺譜?
名叫魏鶴的四代弟子向前一步說道:“敢問師叔,剛剛發生了何事?為何留仙府會震動?”
姒癸一副奇怪的眼神望著他:“你是什麽時候來這裡的?”
魏鶴微微皺眉:“談正事,師叔為何言及其他?”
姒癸笑道:“我所說的難道不是正事嗎?”
周信等人紛紛皺眉,魏鶴深吸口氣道:“師叔莫要無理取鬧。”
姒癸嗤笑道:“據我所知,你來此地兩年有余,而你師叔我來留仙府不到兩日,出了問題你不自己找原因,反而問我怎麽回事,可不是無理取鬧嗎?”
“只不過無理取鬧的人是你罷了。”
魏鶴一時語塞,轉而看向四人當中為首的周信。
周信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目光落在恆明身上:“恆明,老實告訴為師,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一次,姒癸並未攔著,他方才是為了將名分定下,佔據主動,倒不是完全為了推脫責任。
恆明下意識看了姒癸一眼,只見姒癸隨意回道:“照實說,莫要添油加醋。”
恆明點頭應道:“嗯,弟子剛剛帶師叔祖參觀府中,依次去過煉器堂、煉丹堂以及閉關靜室,剛到悟道堂。”
“參觀煉器堂時,師叔祖還開了間煉器房錘煉法寶,具體出了什麽事,弟子也不知。”
周信眼神微變:“你師叔祖開的哪一間煉器房?”
“丁字號房。”
“那他為何不守在煉器房,反而跟你來到了這裡?”
恆明老實回道:“師叔祖說留仙府是自家地盤,又不會有人偷盜,沒必要守著。”
周信微微頷首,轉向姒癸:“不知師叔煉的什麽法寶?”
姒癸懶洋洋回道:“我只能說是本命巫寶,具體是什麽,事關我修行的隱秘,不能隨意泄露。”
“那師叔可知為何天乾煉器房會盡數報廢?”
“這個問題,我剛剛回過魏鶴師侄了,你們住了兩年多都不清楚,我來了不到兩天,又怎麽知道?”
周信一臉嚴肅:“師叔過來之前,留仙府從未出現這種現象。”
姒癸臉色漸漸陰沉:“你什麽意思?懷疑我?”
周信歎道:“目前而言,師叔嫌疑最大。”
“笑話,留仙府建造至今,就我一個人煉過器嗎?你沒煉過,其他人也沒煉過?你倒挺會推卸責任,呂師兄教的好弟子,改天要向他請教一番。”
周信深吸口氣:“師叔,留仙府非我截教一家之物,乃是三教長輩共同建造,如不能妥善解決,恐怕會招來責罰,縱然您是多寶師伯祖的弟子也不會例外。”
姒癸淡然笑道:“那就辛苦師侄妥善處理此事。”
還想嚇唬我?
“妥善處理,要越快越好,否則拖到門中大能過來,怎麽處理都晚了。目前最要緊的是先找到原因,師叔真沒什麽想說的嗎?有些話,說晚了就會無濟於事。”
姒癸想了想道:“祝你好運,早日解決。”
周信……
此事當真與你煉器無關嗎?
周信開始有所懷疑,難道真的是其他原因?
姒癸指著緊閉的悟道堂說道:“對了,你們來的正好,我想進裡面體驗一下,誰告訴我怎麽用?”
周信微微皺眉:“煉器堂的事還未解決。”
姒癸微微挑眉:“然後呢?此事與我使用悟道堂有什麽關系?你說完怎麽使用,大可自己去找原因,我又沒讓你陪著我。”
魏鶴忍不住說道:“師叔似乎走的巫道,這悟道室對修煉仙道的練氣士恐怕用處不大。”
姒癸冷聲道:“如果不是要修煉仙道,你覺得我有必要拜在截教門下?要是我堅持隻修煉巫道,我師父多寶道人會收下我?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想想?”
魏鶴被說的無言以對,隻好看向周信。
“悟道堂隻對陷入瓶頸的人有用,依我看,師叔似乎沒遇到瓶頸?”
姒癸直視周信的眼睛:“所以能不能進,你說了算?你覺得你師叔我不能進,所以就不給進?”
姒癸刻意在師叔兩個字上語氣加重,對待師叔這副態度,你是想欺師滅祖嗎?
周信臉色微變:“師侄不敢,這就將進入之法告訴師叔。”
他是真的怕了,這種罪名誰擔得起?
姒癸揚了揚手,露出多寶道人留下的印記,松了口氣:“還好不是這樣,我都差點沒忍住想問師父有沒有其他進入的方法。”
周信一眼就看出印記是真,不由吸了口冷氣,還好沒做的太過分,否則一旦鬧大,還不知怎麽收場。
難怪對煉器堂天乾房報廢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度,原來還有底牌在手。
“師叔,悟道堂隻此一間,乃是留仙府最重要的地方,本來只有負責招收弟子的駐守者,也就是師侄四人有資格使用,如今破例讓師叔進入,還望師叔珍惜。”
周信忍不住提點一句,雖然他決定放姒癸進去,但他擔心悟道堂會像煉器堂的天乾房一樣廢掉。
姒癸正色道:“那是自然。”
周信上前幾步:“請師叔附耳過來。”
說完將一段拗口的咒語告訴姒癸。
接著又提醒道:“師叔只需在心裡默念即可。”
姒癸微微點頭,默默念出,原本緊緊關閉的悟道堂,露出一個進口。
“執事在此稍等,本皇子進去看看。”
交代一聲,大步走進,接著進口恢復緊閉的原樣。
受了一肚子氣的魏鶴, 忍不住說道:“周信師兄就這樣任這位師叔胡作非為?”
周信冷冷看了他一眼:“多寶師伯祖只有兩個弟子,火靈聖母師叔一身修為強過不少二代師叔祖們。”
“此先誤會這位師叔不得多寶師伯祖器重也就罷了,可如今一看,並非如此,你們有膽量去惹他嗎?”
“光他剛剛所言所為,便知他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你們當真惹得起他嗎?”
魏鶴三人相視一眼。
“那煉器堂?”
“能查就查,查不出就算了,長輩們的東西,又沒說可以世代用下去,壞了能怪我們嗎?你我統一說辭即可。”
“不能推到他身上嗎?”
周信深深看了魏鶴一眼:“猜中了好說,要是猜錯了,你想過會有什麽後果嗎?”
魏鶴臉色一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