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面對天劫,有了經驗姒癸顯得從容不迫,先將新煉製好的“白虎陣旗”收進懷裡,再召喚本命巫寶混沌鍾護著自己,最後盤腿而坐,雙手結印。
“轟”的一聲,一道天雷劈在混沌鍾上,震得地風水火之力逸散。
混沌鍾亦非被動挨打之流,反過來迸發出更多的地風水火之力,將那道天雷裹在其中,欲將對方煉化補足自我。
與此同時,姒癸收到混沌鍾傳來模糊的意念,它要是煉化了這道天雷,會變得更強。
不等姒癸領悟過來,天上的劫雲似乎被激怒,第二道天雷接踵而來。
籠罩姒癸的混沌鍾迅速變小,沒入姒癸體內。
臥槽,你一個本命巫寶,居然讓我幫你抗雷?
雖然姒癸知道混沌鍾不是扛不住第二道天雷,只是這樣一來無法通過煉化天雷獲得好處。
而且只要他下令,混沌鍾會放棄煉化天雷來護佑他,但他依然有一點不爽。
準確來說,依然有一絲被背叛的感覺。
下一刻,他就沒了這種想法,因為被天雷劈了一記的他,麻痹了。
有著豐富被雷劈經驗的他,一點都不慌,準備按照原來的法子,借助神通硬抗過去。
九道天雷過後,姒癸松了口氣,感覺一身輕松,抬頭望去,正好看到第十道天雷飛快落下。
“……”
“不是只有九道天雷嗎?難道是我剛剛數錯了?”
姒癸胡亂想著,手上結印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變動。
九道天雷,一道強過一道,第十道天雷劈在姒癸身上,險些沒將他劈暈過去。
好在這時混沌鍾煉化吞噬了第一道天雷,與他合為一體,穩住了他的傷勢,並促進生機之力飛快修複他的身體。
令姒癸一顆心沉到谷底的是,劫雲並未散去,而是落下了第十一道天雷。
他現在無法確定,到底是因為白虎陣旗品質好過青龍陣旗,天雷才會更多,還是每多煉製一面陣旗,天雷就多一些。
如果是後者,一直遞增下去,就算只有三百六十五道天雷,哪怕他是巫神境,也要被劈個半死不活。
此刻姒癸傷勢未愈,好在混沌鍾挺身而出,替他扛下了第十一道天雷。
姒癸趁著空檔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第十二道天雷隱隱在劫雲中成型。
這該怎麽辦?混沌鍾扛得住嗎?要不要向師父求助?
總不能被雷劈死吧。
正當姒癸束手無策之際,九鼎神符冉冉升起,釋放出溫暖的光芒,將他籠罩在內。
第十二道天雷轟在九鼎神符形成的防禦上,宛如石沉大海,刹那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姒癸眼神一亮,九鼎神符這麽神奇,不僅能抵擋巫神境乃至返祖境的攻擊,還能幫忙抵擋天劫?
陸陸續續又是六道天雷降下,皆被九鼎神符擋住。
劫雲不甘散去,金色的陽光撒下,落在姒癸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
姒癸心有余悸坐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整整十八道天雷,比上次煉製青龍陣旗多了一倍,若非九鼎神符護體,他應該會被活活劈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比上次更多的靈雨和造化之力落在了姒癸頭上。
前者一如既往幫他快速恢復傷勢,多的一部分,被混沌鍾和禹餘金丹瓜分乾淨,沒有一絲浪費。
後者被“生死流轉”那枚神篆“搶”走,儲存下來。
等天道賜予的獎勵一過,多寶道人的問候聲如期而至:“你感覺如何?”
姒癸真心回道:“弟子仍心有余悸。”
多寶道人不以為然道:“修道本是逆天之舉,
哪能一帆風順,你往後遇到的危險可能在此千倍百倍之上,要學會沉著應對。”姒癸咀嚼良久,暗自搖頭,以他求穩的性格,會盡量不讓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又不是每次都有很好的運氣恰好躲過危險,萬一哪天翻車了,豈不是後悔莫及?
尤其這一次,明面上看來,姒癸煉製出來的白虎陣旗更強,但他也暫時失去了九鼎神符。
雖說九鼎神符充能後可持續使用,但畢竟失去了一張底牌。
除此之外,沒了九鼎神符召喚九鼎本體,姒癸短時間內別想煉製和“白虎陣旗”同等級的陣旗。
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他既然知道自己能煉製更好的陣旗,根基會因此更加夯實,哪有不去爭取的道理?
如此一來,姒癸要等到九鼎神符恢復再開始煉製陣旗,踏入玄巫境的時間將往後延遲很長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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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差點忘了問了。
“弟子想請教師父一個問題,先前弟子煉製青龍陣旗,天劫降落了九道天雷,方才弟子煉製白虎陣旗,天雷卻翻倍。”
“是因為弟子煉製白虎陣旗比青龍陣旗要強,還是每煉製一面陣旗,天雷的數量會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
多寶道人搖頭笑道:“若是後者,天地間能煉製出三百六十五面陣旗的,恐怕屈指可數。”
姒癸松了口氣:“謝師父解答。”
多寶道人擺了擺手:“為師見你體內尚余大半法力,可要繼續煉製陣旗?”
姒癸不禁苦笑,煉製陣旗,最不值錢的就是法力。
“弟子蒙師父指點,獲益良多,本該加以鞏固練習,奈何天劫之威太強,弟子難以抵擋,並導致護體的至寶失去威能,短時間內恐怕無力繼續煉製下去。”
“此外,弟子細想和雲中子師叔定下的聯合斬妖除魔之計,細想良久,不該匆忙出行,還得回陽邑布置一番,恐怕得向師父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