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尹有些無奈,姒癸根本就是給他挖了個無解的坑。
他要說在天南之地生存個發展艱難,那代表他承認姒癸讓殷商部族在天南之地立足壯大的人是英才的觀點。
這與他剛剛反駁姒癸的話語自相矛盾,所以這話他不能說。
可要說在天南之地立足壯大容易,那每年殷商部族受傷甚至死去的那些人算什麽?
算廢物嗎?
總不能人家為了部族延續和壯大連命都丟了,結果換來一句謾罵,那可真是諷刺至極。
為部族立下赫赫功勞依然存活的人又該怎麽想?這其中可不乏殷商部族的高層,比如此刻在主廳裡坐著的某些人。
伊尹真要這麽說了,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
伊尹也沒想到,他只是幫成湯解個圍,卻差點將自己陷進去。
他想了想,朝姒癸拱手一禮道:“謝殿下指點。”
姒癸裝作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孺子可教。”
伊尹神色不變,坦然接受這句帶有貶義的評價,緩緩坐下。
然而姒癸不打算就此放過:“伊尹大賢在天南之地待了多年,不知對部族在蠻荒之地開拓有何見解?”
伊尹想都沒想直接推辭:“在下來天南之地不到十年,並無獨特見解,還請殿下見諒,另外,在下只是俗人,請殿下莫要以大賢之名稱呼,在下實在消受不起?”
姒癸直接忽略了後半句,神色驚訝道:“不到十年?伊尹大賢來天南之地不到十年居然能成為殷商部族的客卿族老,定然有過人之處,不知伊尹大賢可否分享一二?”
此言一出,主廳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不少人面露感歎之色,想起伊尹的所作所為,滿臉欽佩。
更多的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不屑之色。
而這正是姒癸所期待的畫面。
伊尹張了張嘴,下意識看向成湯。
一直關注伊尹的姒癸立刻說道:“成湯族長該不會如此小氣,敝帚自珍到連讓伊尹大賢分享經驗都不肯吧?”
伊尹聞言,知道自己無從躲避,深吸口氣道:“在下倒有一些經歷,只是不知能否讓殿下滿意,不過殿下執意再稱在下為大賢,在下是萬萬不敢說下去的。”
姒癸從善如流:“伊尹先生請說。”
伊尹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喝下,起身朝姒癸、成湯以及主廳內其他人拱了拱手:“在下獻醜了。”
“在在下看來,一個部族若想在一個陌生而又荒蕪的地方很好的生存下去,不在於這個部族有多強,因為再強也強的有限,畢竟足夠強的部族,完全沒必要在陌生荒蕪的地方討生活。”
“亦不在於準備的有多充分,因為處在陌生的地方,本身了解極為有限,再怎麽準備都無法抵禦未知的危險,而在於的是這個部族的人有多團結,多麽願意付出。”
“一條未知的路,總要有人去探索,而探索的過程中會受傷,會死亡,這都在所難免,相對而言,同樣有人走在探索好的路上,坐享其成。”
“若一個部族人人都不願探索,人人都想坐享其成,那永遠探索不出一條路出來,最終這個部族只有死路一條。”
“若想在天南之地這種地方立足發展,就得有無數先行者前仆後繼,為後來人創造良好的生存環境。”
伊尹洋洋灑灑說了一堆,核心思想就兩點,要有人甘願犧牲自我去開路,一個部族要上下團結一致。
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在竭力彌補姒癸“無意間”製造出來的矛盾,提醒主廳裡的幾位,要保持團結,不要內亂。
他這番話的用意不可謂不明顯,
不少原本面露冷笑的人,臉色稍有緩和。姒癸則賣力鼓掌道:“說的好,伊尹先生果然大才,品性更是高風亮節,本皇子仿佛看到伊尹先生在前面開路,後繼者洋溢的笑容緊跟其後,想必殷商部族的發展,與伊尹先生不無關系。”
伊尹一聽這句話,頓時覺得壞了,放眼一看,不少人已經面露譏笑,一個只知道耍嘴皮子的人,竟然成了部族的最大功臣,那他們算什麽?
覺得不妙的伊尹連忙解釋道:“不瞞殿下,殷商部族真正開路的人並非在下,而是在場的諸位族老。”
姒癸不解道:“你不就是殷商部族的族老嗎?再者,若無你在前方指引,他人未必有開路這個概念吧?”
伊尹見姒癸越描越黑,備感無奈的他,走到一名相熟的族老面前,扯開他的衣服,指著他身上的傷口說道:“龍河族老,殷商部族開辟南側山谷良田時,曾遇五頭六階巫獸襲擊。”
“為保住良田,爭取在良田四周”
“”
五火二水三土一風。
夏皇淡然回道:“此事不急,姒癸,你此次準備帶多少兵馬平亂?”
姒癸又非傻子,當然看出夏皇和大宗正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奈何現在的他誰都得罪不起,只能老實回道:“兒臣無能,未能招到將士。”
夏皇臉色一沉:“雖說四方有部族作亂於大夏而言不過疥癬之疾,可你堂堂皇子,怎能敷衍塞責,不思報效大夏?你對的起你體內的禹皇血脈嗎?”
“他日大夏若遇真遇危局,本皇能指望你嗎?指望的上你嗎?……”
大宗正越聽越離譜,當即打斷道:“陛下若需人手協助四卿平定叛亂,老臣可從宗正府調派。”
你有所謀劃,大家心知肚明,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背後又非九階上等部族,不按你的謀劃去做能產生多大影響?有必要上綱上線,平白失卻皇者風范嗎?
你若真想要,老夫多安排一些宗正府執事盯著,看你怎麽行事?
五火二水三土一風。
夏皇淡然回道:“此事不急,姒癸,你此次準備帶多少兵馬平亂?”
姒癸又非傻子,當然看出夏皇和大宗正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奈何現在的他誰都得罪不起,只能老實回道:“兒臣無能,未能招到將士。”
夏皇臉色一沉:“雖說四方有部族作亂於大夏而言不過疥癬之疾,可你堂堂皇子,怎能敷衍塞責,不思報效大夏?你對的起你體內的禹皇血脈嗎?”
“他日大夏若遇真遇危局,本皇能指望你嗎?指望的上你嗎?……”
大宗正越聽越離譜,當即打斷道:“陛下若需人手協助四卿平定叛亂,老臣可從宗正府調派。”
你有所謀劃,大家心知肚明,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背後又非九階上等部族,不按你的謀劃去做能產生多大影響?有必要上綱上線,平白失卻皇者風范嗎?
你若真想要,老夫多安排一些宗正府執事盯著,看你怎麽行事?
完全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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