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那被迫離開的李文忠,卻在離羅縣後帶著剩余的浴血衛,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崖處。只見那山崖半空有個小小的平台,他們就是順著平台將山腹挖開,藏在裡面。
這就是為什麽孫豕知道他們大概的方位,卻始終未找到他們。
崖壁的陡峭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如履平地,除了留在外面警戒的守衛,其他人員全部魚貫而入。
“徐鶴,趕緊去統計一下,咱們還剩多少人,看看咱們都帶回了什麽貨色。”李文忠對著身旁的一個親衛說道。
“是。”那親衛轉身離開前去統計。
這時跟在他身後的一個身高八尺,膚色與其他浴血衛完全相反,呈黝黑色的浴血衛卻緊緊盯著他,吼道:“李文忠,今天咱們來算算帳,他奶奶的,你說說,問什麽要害死文昌和文武兩兄弟,是不是因為他們妨礙了你掌控浴血衛的權利。”
李文忠轉過身,露出苦笑的表情,“藍河兄弟,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我怎麽會在那個時候公報私仇呢!
當時那漢將發動殺招,我只是躲開了,我也沒想到,文昌、文武會在我身後啊,真不怨我,你看我也受了重傷。”說著將還未完全好利索的傷口,給這藍河看,他是絕不承認確實有點那樣的原因的。
他這話卻是欺藍河當時位置與他相背,並未真正看清是他出手拉的人。當時他隻拉了文昌一人,但文武與其兄弟情深,便想救文昌,結果人沒救到,還讓自己也命喪黃泉。
“是嗎?”藍河一臉的狐疑,他可是知道這李文忠不是啥好東西,若非乃是朱元璋的侄兒,他別想掌控這浴血衛。
但他詢問了另外的兩個人,他們都搖頭說當時躲得急,沒看清,等回過神,那兩兄弟就倒在了李文忠面前。
“好,算你厲害,別讓我發現你在騙我,到時候誰的話都不管用。”藍河無奈之下威脅了李文忠兩句。
“藍兄弟,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我可以對天發誓的。”李文忠信誓旦旦的舉起手,隨即又痛喝一聲,“哎呦,這人練的什麽功法,這先天真氣如此難纏。”
“之前和那李良交手,也沒像他這真氣這般奇怪啊,它竟然可以腐蝕我的血肉,自行衍生真氣,破壞我傷口愈合。”
卻不知孫豕所練的乃是鄭源所創的另一水屬性功法--葵水決,本就不以直接殺傷力著稱,反而是如跗骨之蛆一般,會讓人受到無法忍受的痛苦,並且擁有很強的穿透性和腐蝕性。
這也算是暗衛的職業特性了,若非情況危急,正常情況下,孫豕是不會出現在正面戰場的,若是換了李良,他們這幾個就不是受傷逃離那麽簡單了,他們會被直接分成兩段。
也虧得他們浴血衛本身恢復能力就很強大,再加上先天便對這種真氣有著很好的抗性,否則,早就躺在地上失去戰鬥力了,哪像現在跟沒事人似的,還能繼續作戰。
“怕什麽,一會兒泡了血池就好了,如果這次收獲夠大,,我們幾個說不定便能成功的突破了,到時候就算是他們不受傷,體內的鮮血也會為我等掌控,看天下還有何人能與我們相抗衡。”藍河隨口說道,並不在意身上的傷勢。
“說的也是,這次我們前來攻打羅縣,算是來對了,沒想到他們這裡的武者,一個二流血液中蘊含的精氣竟然都可以媲美普通人,數十人的血液,簡直是我等福地啊。”他們身旁的一個人接住了藍河的話頭,
感歎道。 “蘇乾說的不錯,這裡確實是福地,我們征戰元軍的時候,他們的一流高手都不如鄭源這裡的二流血液中蘊含的精氣多。
有機會咱們應該將他們圈養一批,這樣我們豈不是有機會達到那密卷所說的不死不滅之境。真不知道那是何種境界啊。”李文忠說著露出了憧憬的眼光。
“還是文忠你的主意多啊,要真能如此,我們豈不是可以與明王一起成仙了,到時候建立起一個永恆的國度,哈哈哈。”藍河是個粗腸子,這會兒也不生氣了,樂呵呵的附和著。
......
正當幾人越說越誇張的時候,那徐鶴前來匯報統計的情況。
只聽徐鶴說道:“咱們現在浴血衛共計一千六百三十一人。這次帶回了二流高手的屍體,一千四百八十具,一流高手的屍體,共有一百二十三具。”
“哈哈,好,好,太好了,竟然有一百多具一流的,哈哈,這下我們幾個一定能突破了。”李文忠聽了之後,不僅不覺得損失慘重,反而覺得這次收獲不錯。
在他看來,除了他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其他的都是消耗品而已,沒了再招就是。
藍河幾人聽了之後,雖然對於浴血衛的損失有點難過,但聽到可以突破,那也是心中暗喜,只是不好像李文忠這般不帶絲毫遮掩。畢竟他們可沒有李文忠那樣硬的後台。
隨後李文忠命令親衛將血液全部送到了血池當中,然後又讓他們全部守在外面,等待他們幾個首領的突破。
然後便帶著藍河幾人進入血池當中,隨著他們運轉功法,他們身周的血液顏色開始逐漸變得暗淡起來,更是顯出一種灰白的顏色,確是他們已經將精華吸收,那灰色便是他們排斥出的雜質。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然而就在這時,之前那個一直未曾出聲的將領,臉色忽變,隨即便能看到他的身體竟然開始膨脹,繼而出現了裂紋,而且越來越大,最後他睜開驚恐的眼睛,一下子炸開,陷落在血池中,精華自然被其他幾人吸收了。
卻是突破失敗爆體而亡了。其他幾人也早已陷入突破了,絲毫沒有被驚醒的跡象。
隨著第一個突破失敗,緊接著便是李文忠有了動靜,只見他的臉色忽紅忽白,卻是全身血液在急速流動。
眼見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就要像第一個一般爆炸。
也是他命不該絕,孫豕附著在他傷口上的真氣,引起了他體內能量的注意,李文忠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分出一部分驅逐孫豕的真氣,最後反而融合在了一起,讓他的能量具備了腐蝕性。
也讓李文忠因禍得福真正的掌控了身體中,那流淌在血管中的能量,正式完成了突破。
隨著他睜開眼睛,只見他眼中的血色竟然開始緩緩消失了,除了臉色依舊蒼白,已經看不出浴血衛的其他特征了。
他看到了血池中的人少了一個,便知道那人定是和他剛才一樣,沒掌控住急速流動的血液,已經死了。
隨後他看著藍河等人,臉上露出了冷笑,一直以來這幾人都和他爭奪浴血衛的掌控權,絲毫沒有因他是主帥,而有所忌憚,現在既然他先突破了,就怪不得他心黑了。
只見他將自己體內的血色能量混合著血池中的血液,送到了其他幾人體內。原來在他突破後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了一些信息。
其中便有利用他體內的能量助浴血衛突破,但被幫助的人也將永遠受到他的血脈壓製和管轄,並認他為主。
雖然不知真假,畢竟那密卷也沒記載這隱秘,但絲毫不妨礙他照做,畢竟萬一成功了呢。
而且還有兩個信息,一個是關於他們最初被人煉製時的控制心核的,只要他有機會拿到,將其置於心臟,從此便可不受人約束了。
另一個則是一個保命之法,不過代價有點大,所以他也就隨意的扔在了一邊,沒有管它,他不覺得如今的自己需要這個。
隨著其他幾人在他的幫助下,陸續突破,睜開眼睛,他裝模作樣的問道:“你們突破後,有感覺什麽不一樣嗎?”
“回主人的話,並沒有異常,我現在已經可以掌控血液了,而且我的能量具有了微弱的腐蝕性。”只見藍河目光清澈的喊他為主人, 沒有感到絲毫別扭,似乎他們之前的矛盾都是假的一般。
其他人也都聽到了藍河對他的稱呼,卻並不覺得奇怪,反而點了點頭,承認自己等人也是如此。
李文忠不敢相信,試探著問道:“文昌、文武要是真的被我害死,你會怎麽辦。”
“他們能為主人獻身,乃是他們的榮幸,藍河恨不得自己為主人獻身。”藍河依舊沉靜的回答著,態度早已大變。
這時李文忠才明白那信息所言不虛,竟然無聲無息的改變了人的認知,偏偏他們的思維還是正常的,只是多了一個主人。
李文忠這下徹底放心了,並且暗自做了決定,以後所有浴血衛突破,他都要親自在場輔助,以免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隨後他下令,讓藍河等人在外面依舊和以前一樣稱呼他,私底下才允許叫他主人。藍河等人自是點頭稱是。
之後他們出了血池,傳令下去,傷勢未曾痊愈的浴血衛,全部進入血池,利用剩下的能量恢復傷勢,明天將對羅縣發起總攻,。
......
而在李文忠突破的時候,西方一座城堡中,在那不見天日的地下密室中,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新的血祖出現了,他在東方,去,派人找到他,將他帶回,他將是我們重返光明的希望。”
城堡中一個坐在餐桌前,穿著著黑白禮服貴族式打扮的人回道:“尊祖令。”
隨即便見那城堡中的人開始集結人手,命他們分散前往東方的未知之地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