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大興安嶺某個背靠深山的小村從外面搬來張姓一家四口,這裡的村民對他們異常冷漠。
這讓搬過來的張天生一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後來他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原來這個村子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村子裡唯一營生的手段是到山裡采集蘑菇和常人難以一見的藥材到了趕集那天統一交托給人帶出去買了換點錢順便購置點生活用品帶回來村裡。
但那深山老林又是這麽好走?毒蟲猛獸遍地全是,稍有不慎就會白白斷送性命。
不僅如此,這幾年隔幾天就會有野獸下村騷擾人們,讓人無安寧之日
每每說到這裡,村裡的老梁頭村長自責不己,說什麽都是他的錯,說到這裡,張天生就有點奇怪,向老村長問起其中的緣由。
老村長從桌子底子拿起一支年代有些久遠的旱煙袋,往裡塞黑乎乎的東西自顧自“吧嗒”“吧嗒”抽了起來,在吐出一個圓煙圈後,接著雙眼黯然說出了那件讓他後悔一生的事,
“大約五年前,有著那麽一夥身著光鮮亮麗的人大車小馬來到村上,約莫有七八個,來到村上第一件事向村裡無論老小發放了那些許多只有城裡才有的物資,後來他們找到了老頭我,他們自稱什麽什麽公司的人,說要和我們做一筆生意,就是收購我們平時從山裡采集出來的藥材這些的,還拿出一大筆錢來,可能是我當時見錢眼開,畢竟這麽一大筆錢可以在這裡蓋個小一點的學校和請到一位老師,這樣那些命苦的娃就不用每天光腳徒步走幾十裡路去上學,沒想到阿,這只是他們狼子野心的第一步!”
老梁頭頓了頓,又抽了幾口,繼續說道,
“來到村裡不久他們就在村民家借住了下來,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時不時和村裡的人嘮嗑,但總會談到一個話題上,就是關於山神廟所在,但年代久遠,已經很久沒有人進貢過,久而久之,人們慢慢遺忘了此地所在,況且這深林廣袤無比,要找一個佔地只有區區數丈的廟堂無疑跟大海撈針一般,他們見從村民口裡套不出有用的信息,再後來找到我頭上,並拿出一筆現金讓我陪他們進山當個向導,他們嘴上說是進山考察,順便觀光什麽的,但老頭我活了多少年,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另有所圖,恐怕就是那山神廟了,在金錢的誘惑下,我還是妥協了,那怕有獵槍在手,要想進入深處也很難保證可以全身而退,我把他們安全帶入深山後,他們就打發了我回來,回來的路上手裡捧著錢總算有驚無險返回村子,至於後來再也沒見過他們這一夥人出現過,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找到了山神廟還是沒找到,在那之後經常會有野獸下村輕則只是叼去圈養的畜牲,踐踏農田,重則闖入家門害人性命,唉,早知當初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們進山打擾山神大人的清修,不然也不會遭此橫禍!”
說完,老梁頭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不時重重拍打自己的後腦杓,張天生連忙出言安慰並阻止老梁頭這種近乎自殘的行為,費了好大勁才安撫好老梁頭的心情,臨走前還不忘安慰幾句老梁頭!
張天生也明白了村民的冷漠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得虧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張天生一家和村民的關系才漸漸緩和下來。
張天生家原是開武館的,在縣城裡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某位大人物,這才攜一家大小來到這處偏僻的山莊落戶避難,聽了老梁頭一通說道,張天生也漸漸釋然了,因為之前他們和村裡人搭話,個個愛搭不理,似乎很厭惡他們這種外來人。
不過張天生還有一件疑惑的事情,就是五年前那夥人苦苦尋找的山神廟,一般來說,這些地方山神廟都是村民自發集資修建的,並沒有何特別之處,難道此處山神廟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