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個千紙鶴,再系個紅飄帶,願善良的人們天天好運來…………
黑暗中一陣喜慶的音樂聲響起。
“喂?”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來在床邊摸索了好一會,才摸索到了手機,然後又縮回了被窩,緊接著從被窩裡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出來。
“廢話,不睡覺還能在這熬鷹啊!”被窩兒裡的那人有點情緒的對著手機低吼道。
“這群混蛋的!好,好,知道了,馬上就去!”被窩裡的那個人掛了電話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看了看手中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1:17分。
“槽!”那人又低聲罵了一句。
這時,那人的隔壁床上傳出了一個聲音問道:“怎麽了?”
顯然,這個人也是被剛才那喜慶的音樂給吵醒的。
“正好,你也別睡了,起來吧,有人打110舉報在楊家山裡那邊有超載的大貨車在行駛。”那人邊說邊下了床,打開了宿舍的燈。
燈光亮起,在床下的那個人開始穿起衣服,而另一邊隔壁床上那個人打著哈欠也坐了起來。
“我說山子,快點起來穿衣服吧,早點過去,興許還能再趕回來睡會。”床下的人對著還坐在床上翻迷糊的人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起。”
徐青山,也就是山子,今年27歲,身高180公分,前年剛從部隊轉業回來到膠東市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隊執勤四中隊乾交警。
而剛才跟管青山說話的那位姓郭,名偉今年47歲,身高175公分,微胖。在交警上也乾近12個年頭了。
“早知道當時就不選交警了,你說當時那麽多好崗位我不選偏偏就選了這個破警察呢!成天累死累活的不說,連個安穩覺都不讓睡。”
徐青山一邊發著牢騷,一邊磨磨嘰嘰的穿著衣服。
“行了,別發牢騷,多穿點衣服啊,外面還下著小雨呢,挺冷的。”郭偉掀開窗簾看著窗外說道。
兩人穿好警服,帶好了警用裝備,下了樓。
剛下樓出了大廳門,徐青山就打了一個冷顫,看著夜幕中淅淅瀝瀝的小雨。
“這初冬的天兒還真他娘的冷。”管青山在心裡罵了一句也跟著上了警車副駕駛室。
在警車上開著暖風,徐青山被這暖風吹的不知不覺的又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久,徐青山感覺有人在推自己,便幽幽的醒了過來,主駕上的郭偉看到管青山醒了過來對著他說道:“哎!到了。”說這打開了車門率先下了警車。
徐青山看著郭偉下了車,也就跟著打開車門迷迷瞪瞪的下了車。
剛下車,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管青山的睡意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嘶~徐青山打了個冷顫,嘴裡說道:“冷啊!”
然後從車裡拿出大簷帽帶上,看著路邊停著的5輛半掛貨車,心底的火從的就起來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半掛貨車駕駛室門邊,什麽用力的拍打著車門,大喊道:“開門,開門。”
“別拍了,我剛才上去看了,司機已經跑了。”郭偉拿著手電筒從另一個貨車那邊走了過來。
“槽!肯定是有帶路的。”徐青山罵了一句。
“行了,上車上等會吧”說這郭偉就轉過身就準備上警車。
就在郭偉轉身的時候,他隱約看到對面山坡的野林子裡有一個小紅點在那忽明忽,像極了有人在那抽煙。
接著郭偉把手裡的手電筒調成遠光直射過去,
就看到那樹影婆娑間有一個黑影在那。 郭偉打開警車門,扯出喊話器,對著那個黑影喊道:“下來,我已經看到你了!”
喊了幾聲後那個黑影還是在那不動,那個小紅點還是在那忽明忽暗。
“不下來是吧,好,我讓你在那躲。山子!上車。今天就在這等著,我看他們能躲多久!”郭偉轉身招呼著管青山就上了車。
徐青山在剛才郭偉用手電筒照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那個黑影,正在那端詳的時候,他聽見郭偉喊他上車,這才收回眼光跟著上了車,但這次徐青山沒有上副駕,而是去了後排,靠在車窗上看著對面山坡野林子間的那個忽明忽暗的小紅點思索著。
再說這楊家山裡是個什麽地方呢?這個地方是一處山崗,同時它也是周邊村的一處亂葬崗。
2000年的時候國家要修一條國道,而國道正好要穿過這處山崗,然後就要開山修路,但是山上有墳,怎麽辦呢?國家就下令讓周圍村的村民遷墳。
這墳遷走了,國家就開山修路,所以這個地方就成了現在的“凹”字形。兩邊是山坡野林子,中間是這條國道。
徐青山跟郭偉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嶺上,前後都是大下坡,坡下左側是山體,右側則是一道深溝,只有這個地方被兩側山坡夾住是一塊平坦地。平時,就有不少重載的大貨車在這停,所以徐青山他們也沒少來。
以前,司機也下車往兩邊山上跑。但是被看到後喊話都會乖乖的下來,這次有點古怪。
就在徐青山思索的時候,那個小紅點突然消失了,緊接著徐青山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不好!徐青山忽然想起了什麽,對著自己前面的郭偉大喊道:“郭哥,快開車走!”
再看郭偉不但沒掛擋走,反而轉過身子看著徐青山,臉上還有一臉詭異的笑容。
徐青山見郭偉一臉詭笑大驚失色,忙伸手要去打郭偉,想把他打醒。
可是徐青山的手還沒有夠到郭偉,郭偉就突然右手掛擋,腳下猛踩油門,左手猛的向右打方向。
只聽見“嗚~”的一陣發動機轟鳴聲,正好前面又是一個大下坡,警車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衝向了路的右側。
公路的右邊可是一條深溝,車要是掉下去必定是車毀人亡。
而此時的郭偉還是轉身看著徐青山一臉的詭笑,根本就沒有回頭看路。
徐青山則被剛剛的強大的衝擊慣性給重重的摔在了後座上。
眼看車子就要衝出公路,徐青山掙扎著從後座爬起來右手一把攔住郭偉的頭捂住了他的眼睛,左手則迅速的伸進衣領裡,然後拽出來他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紅色的水滴形石頭,用力將那塊紅色石頭向著自己的頭砸去。
徐青山的頭破了,手中的石頭也碎裂開來,血跟紅色石頭觸碰的瞬間一道紅光將二人籠罩了起來。
當徐清山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發現已經是在醫院的徐青山稍稍放下心來,看來自己沒死,命大呀!
然後側頭看向病床一側正在那低泣的婦人,嘴唇嚅囁艱難的喊了一聲“媽。”
低泣的婦人聽到動靜連忙抬起頭,眼淚婆娑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邊哭邊大聲的說道:兒子!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她這一哭病房外正在和查房醫生詢問情況的徐炳良嚇了一跳,連忙推開病房門疾步走了進去,看到自己老婆在那裡大哭,徐炳良以為自己兒子沒挺住去了,心裡一驚,頓時覺得天都塌了,雙腿一下軟了,他連忙扶住旁邊的牆,使自己盡量沒有摔倒,他扶著牆顫抖的向著自己兒子病床走去,一邊走一邊鬥大的淚從眼睛裡滾落下來。
“我的……。”他猛的撲倒徐青山的床邊跪倒剛想大聲喊,卻發現病床上的兒子正對著他露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嘴裡還輕喊了一聲爸
看著醒過來的兒子,徐炳良破涕為笑,說道:“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
這時剛才查房的大夫也被剛才的哭聲下了一跳,心想“不會吧,明明一經無大礙了,怎麽就出事了呢?”疾步走上前看著病床上蘇醒過來的徐青山心中也定了定:“原來是醒了啊!嚇我一跳。 ”心中想到。
“你感覺怎麽樣?”大夫附身對著徐青山問道。
“還行,就是渾身痛。”徐青山有氣無力的答道。
“恩,能感覺痛說明身體機能正在恢復。”大夫直起身看著徐炳良夫婦又說道:“看起來情況還不錯,現在不要給病人喂東西吃,可以適量喂點水,但一次性別喝太多。晚上8點半以後可以喂點小米粥之類的。晚上要是痛得厲害可以去護士站那裡申請個止痛棒。”囑咐完後醫生走了出去。
徐炳良把醫生送出了門,回來看著病床上的兒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婆紀春蘭,對著他老婆說道:“好了,青山已經醒了,這裡我在這看著,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我不走,我要守著我兒子。”紀春蘭眼淚婆娑的說道。
“他一個大男人,你在這不方便。”徐炳良說道。
“怎麽就不方便!怎麽就不方便了!我兒子是我抱大的,怎麽就不放便了。”紀春蘭眼淚婆娑瞪著徐炳良怒道。
徐炳良一看自己的老婆開始不講理了,就扭過頭對著病床上的徐青山使了個眼色,徐青山會意,有氣無力的對著自己的老媽說道:“媽,你先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你再來替我爸。”
見兒子開口了,紀春蘭也心軟了下來,看了看病床上的徐青山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公,對著老公說道:“看好我兒子,再出什麽意外我跟你沒完。”
說完紀春蘭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