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嶽才真正的了解圍棋是怎麽回事兒,以前的他一直把這東西的當成一種娛樂消遣,甚至前幾天的時候他也把圍棋當做是一種推演計算。自從修煉了混沌神火之後,神機自生的他從來沒有真正接受過圍棋這個東西。
此時靈光一閃,圍棋終於在他腦袋中活了過來,不再是一個個子,一步步計算而是暗含機巧大道。
既然暗含大道天機,他自從修煉了混沌神火之後神機自生自然帶有推演天機的本能,而且這種本能會滲入他的一舉一動,會影響的一呼一吸。不自覺的也把圍棋帶入進來,而且對於圍棋的思考讓他更能清晰的摸索這種神機自生的運用技巧。
步天甲知道自己回天無力,冷著臉投子認輸。
“閣下尊姓大名?”步天甲終於不再狂妄,請教寧嶽的尊姓大名。
寧嶽卻懶得搭理他。
“數子吧,在下家貧等著算錢那!”寧嶽說道。
步天甲臉色更是難看。
“三局兩勝,先不要得意!”步天甲示意小丫鬟上來數子,而他盯著寧嶽說道。
“你輸得起就行!”寧嶽輕松的說道。
“示敵以弱,你不是書生,你學的是兵家?”步天甲眯著眼睛說道。
“隨你怎麽說。”寧嶽喝了一口茶淡然的說道。
步天甲不過如是。
此時外面的街上已經沸騰了,尤其是彭岩和白諍還有連亙三個人
“好一個寧丘山竟然瞞的我們好苦,他竟然如此厲害,竟然如此厲害,當浮一大白···”彭岩在地上來回直走,一會兒跺腳一會兒開心,白諍也是激動的而不能自已,只有連亙興奮的臉色通紅但是還能把持住,
這時候無數人開始打聽這個人是誰。一時間到時把三人圍得水泄不通。
“少爺,有五子!”小丫鬟輕聲說道。
“給他·····”步天甲無所謂的說道,五百兩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五百兩對於寧嶽來說是生平僅見的天文數字,但是對步家來說不過是門縫裡面漏出來的芝麻,步天甲根本不在乎。接過五百兩的時候寧嶽的心都哆嗦了,但是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和不在乎。
“你剛開局的時候要跟我講條件,這一局我們就講條件,你輸了賣身為奴跟我走,以後每天陪我下棋。”不涉水冷冷的說道。
“要是我僥幸贏了那?”寧嶽問道。
“條件隨你開!”不涉水很有自信的說道。
“簡單,我有三個條件你隨便挑,第一立刻離開甘涼道此生不得踏入半步。第二,在涼州城當眾說一句你步天甲錯了從此不再下棋,第三,披發跣足滾出涼州城。”寧嶽冷笑著說道。
“哈哈哈,你等著做我家棋奴吧。”步天甲仰天長笑,好像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
而他身邊的小丫鬟竟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盯著寧嶽,好像受到什麽奇恥大辱一般。
“你可知道我是誰?”步天甲笑夠了優雅的擦著眼淚說道。
“沒興趣。”寧嶽淡淡的說道。
“無知者無畏,你知道麽就算當朝的高官顯貴也不敢跟我說其中的任何一條,你是第一個。”步天甲一字一句的說道。
“凡事總有第一次,你習慣了就好!”寧嶽冷冷的說道。
步天甲冷冷的看著他,然後突然笑了。
“三個條件我一個也不會選,我是天潢貴胄不會接受這樣的侮辱,這一局我要是輸了依然一子一百,
然後我收回外面掛的字,我收回我說的話,只能這樣,開棋吧!” 步天甲霸氣的說道。
寧嶽冷笑一聲,好一個天潢貴胄,他心中也明白對方大概沒說謊,自己那個條件這種身份的人肯定不會接受,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第二局開戰,步天甲以為第一局是自己大意所以導致輸棋,這一局一開始他就全力以赴,寧嶽頭腦清晰一目十步,一步三殺,反而輕靈起來。
兩人開棋大街上立即安靜了起來,甚至屏住呼吸看雙方下棋仿佛生怕影響到雙方一樣。不過棋局出來卻又一驚一乍起來,每一手都引起無數猜測。
涼州棋聖柳白子此時已經顧不上別的,站在大街上的棋盤下邊一眼不漏的看著,他知道這涼州棋聖的稱號恐怕今天要易主了。
步天甲的棋力還是非常高的,否則他也不能有那麽大的傲氣,所以一時間雙方殺得難解難分,步天甲全力布局,寧嶽則是輕松寫意,很快步天甲就陷入深思,每一手棋都思量再三,反觀寧嶽卻輕靈剽悍如同漫天星鬥一般隨意落子。
“你慢慢想我不著急···”現在寧嶽把這句話還給他了。
步天甲氣的臉色鐵青,不過幾個呼吸之後就恢復了平靜。輕輕落子寧嶽想都不想緊隨其後就落子。一直下到七十子柳白子搖了搖頭步天甲不行了,但是他也看的暢快淋漓,此人在何方神聖哪裡習得這種下法果然是神仙譜,如果我能拿到手····
一百子步天甲已經滿頭大汗,無處落子,隻感覺他的棋盤上處處烽火竟然無處可救,抬頭再看寧嶽好整以暇的在品茶,猛然一握拳頭竟然把棋子捏碎了。
“挺好的棋子被你壞了!”寧嶽可惜的說道。
“我家有的是,嚶嚶數子。”步天甲說完把捏碎的棋子仍在棋盤上轉身就走。
嚶嚶看著少爺鐵青的臉色心中忐忑,但是還是去數子,這次輸的更多,足有六子,不用少爺吩咐自顧自的給了寧嶽六百兩。寧嶽假裝淡定的收了起來,然後拿著碎棋子歎氣,好好的東西就毀了。
“你要是喜歡連同這棋盤全都拿走,我家少爺用壞了東西全都要扔掉。”嚶嚶冷笑著說道。
這是氣勢上的碾壓,意在侮辱。不過寧嶽可不在乎。
“豪氣,那我不客氣了!”寧嶽說著竟然就這樣收拾起來,氣的嚶嚶轉身就走根本不管。
寧嶽心說光是這幅梧桐木的棋盤,和這些白玉棋子,再加上這些陶瓷的裝棋子的精致罐子一看就價值不菲,什麽丟人不丟人的搬走就是。
他真的沒看錯,光是這一副圍棋就比他今天贏的錢還多。
當寧嶽背著棋盤抱著棋子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歡聲雷動,那條‘縱橫十九道問甘涼道誰與爭鋒’的布條已經被扯了下來,寧嶽一看事情不好轉身回去了從高升客棧的後門離開,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認識太多的人。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兒。所以當掌櫃的說這個人已經從後門離開之後倒是弄得所有人一愣。
連亙、彭岩和白諍相互看了一眼立即轉身就回客棧等著寧嶽,沒一會兒果然見到寧嶽抱著東西回來了。
“丘山賢弟勝而不驕,威名不居,真君子也!”連亙上來稱讚說道。
“說那麽多廢話,丘山賢弟不夠意思有這等手段怎麽能瞞著我等,當罰酒三杯!”彭岩激動的上來說道。
“那怎麽夠,今天不醉不歸,那個家夥可是一子一百兩輸給我的,有錢。”寧嶽說的跟剛殺了豬一樣。
當夜寧嶽做東,請三個人吃飯,他也從心裡往外高興,誰家年少不輕狂?三個人一直喝到半夜不省人事的被送回去,可憐的靈犀姑娘苦等半夜卻沒人來跟他共度良宵。
寧嶽自始至終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自己還年少跟一個名妓廝混算是怎麽回事兒,雖然自己也心裡癢癢。不過還是算了。不如跟朋友喝酒來的暢快。
第二天一早寧嶽早早醒來,他有靈氣護體自然無事,連亙也有傷在身沒有喝酒所以早早醒來,剩下那兩個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還宿醉未醒那。一直到了中午這兩個人才醒來捂著腦袋吃飯。
四個人各自通了家庭住址,然後以茶代酒相互分手告辭。
都是涼州府下邊的縣,相距不遠自然可以經常書信往來。 雇了馬車寧嶽上路,卻不知道涼州城有兩個女人目送他離開,一個是躲在城門裡面的裴冷月,他沒想到這個書生這麽不簡單。
另一個是賭咒發誓讓寧嶽好看的名妓靈犀,當然她此時還沒有完全打聽到這個人是誰。
步天甲沒臉在這裡呆著,立即帶人走了,走的時候跟裴冷月都沒有打招呼,不過就在他走之後幾個粗蠻的漢子也離開了高升客棧出門而去,他們的行蹤卻不是往北而是追著寧嶽的方向而去。
“步家的人瘋了麽,跟國朝叛臣相互勾結?”搖扇子的老者看著報告怒道。
“朝廷的事情跟我們神捕門沒有關系,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杜老頭顯然知道朝廷一些內幕說道。
“到這裡來一出瞞天過海估計就是料定了我們知道了也不會問,真是可惡!”搖著扇子的老者氣的敲桌子。
“也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步家和嶽家雙槍南北爭雄原本就是好事兒,步家接觸賀家無非是想要賀家的追雲趕月破浪槍進而力壓嶽家一頭。”杜老頭耐心的解釋。
“哼哼,恐怕還有人家賀家的破槍為拳的拳術吧,只希望不要把禁軍摸索多年的神射術也給了人家。”搖扇子的老者說道。
杜老頭一下子臉色難看起來,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現在的步家出了一個皇妃,而且還掌管禁軍多年,早就把禁軍之中集中集大成的射術發展成為神射術,但是步家卻又把這種神射術看做自家秘密的趨勢。
不過這期間利益關系複雜不是他這個神捕門的人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