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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郭嘉不一樣》第190回 糜家反應
  拿高順、典韋這兩位猛將當拆遷民工使,除了郭嘉能乾的出來,恐怕也沒誰了。

  兩人得令自是撒開了手腳一通拳打腳踢,什麽南拳北腿,什麽十八般武藝,還不帶重複的。兩人如此賣力“乒乒乓乓”之聲自然也是不絕於耳,把小廝的心肝都砸到嗓子眼上了。

  小廝又急又恐,縮在櫃台後頭直嚷嚷:“哎呀,別砸了,別砸了,反了,真是反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當街逞凶,我定要上報官府,叫爾等統統下獄!”

  “報官?好啊,趕巧了不是,本公子便是官,汝有何冤屈,大可盡管道來,本官定會為你做主!”郭嘉笑著拍了拍櫃台,見小廝抬頭看向了他,便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你,你你你,是官?”

  郭嘉似笑非笑道:“呵呵,在下不才,也姓郭,乃當朝曹丞相帳下幕僚,位居軍師祭酒。”

  “郭,郭祭酒!郭財神!嗝~”小廝一雙小眼睛突然瞪地老大,然後打了一聲驚嗝,隨記兩眼一翻軟到了地上,顯然已經被嚇地不省人事。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會引來路人圍觀。

  沒過一會兒,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人領著巡城的校尉過來了,一面擠著人群,一面高喊:“閃開,皆給老夫閃開,沒見官爺過來捕人嗎?”

  校尉也很配合,朝眾圍觀群眾厲聲道:“皆都退開,莫要妨礙公務!”

  人群自動散開,卻未能澆滅老百姓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即使躲遠了,但可以繼續瞅啊,人群還不停地交頭接耳起來。

  “嘿,我聽說是有人膽敢打砸糜家的店鋪,便來看看,這位老丈,究竟是何起因啊?”

  被問的老頭子摸了把胡茬子,搖頭晃腦道:“一聽就知小後生剛來,老朽可是看的真真切切,聽說是那裡頭的幾位公子被訛了錢,一氣之下就動起了手,年輕人火氣大,老朽可以理解,想當年,糜家也是風光無限,劉皇叔暫代州牧的時候,那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至今,風光不再嘍,那劉皇叔投荊州去了。”

  那提問的小夥子愣了一愣,心想,不是吧大爺,您剛不是說看的真切嘛,怎麽回頭就“聽說”了呢?靠譜不?

  兩人身邊一個姑婆插嘴道:“小兄弟,別信他,要說親眼所見就得屬大娘我了,我可是從頭看到尾,大娘聽說……”

  還來?小夥子一頭黑線,得,還是自己看吧。

  只見校尉等人廢了半天勁兒才擠進了人群,隨後叉腰嚷道:“是何人膽敢在西市鬧事,還當街行凶?”

  答案明擺著,人還在裡頭忙活著呢。

  那掌櫃聞言便上來一鞠躬,抬手指著裡頭忙活不停地高順、典韋與靠在櫃前看戲的郭嘉三人,在旁添油加醋道:“軍爺,便是其人,瞧瞧,這些匹夫氣焰何等之囂張,便是軍爺您來了,也不曾罷手。”

  校尉瞥了郭嘉的背影一眼,皺眉道:“果然膽大妄為,來呀,將這些鬧事之人統統給我抓起來!”

  “站住,郭祭酒在此,誰敢造次!?”高順聞著身後腳步聲,不禁回頭,見是曹家校尉帶兵湧入,便立即回身護在了郭嘉身後,出言喝阻。

  校尉微微打量了高順一眼,似乎有些面熟,便立即下令:“慢!”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方在閣下言郭祭酒在此,其又身在何處?”

  “某,高順是也,至於祭酒……”高順一矮身子退到了一旁,好讓那校尉看個真切。

  郭嘉也很配合的緩緩轉身,

打量著眼前的校尉臉色,笑道:“呵呵,不可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校尉定睛一端詳,心中咯噔一聲,沒錯,就是郭嘉本尊駕臨。

  渾身一振,抬手示意:“快,快快拜見祭酒大人。”

  “吾等見過祭酒大人!”

  郭嘉微微抬手,笑呵呵道:“免禮,爾等來的正好,幫個小忙!”

  校尉聞言起身,但是神色卻是一愣:“幫,幫忙?哎呀,祭酒有令,隻管示下,何談相幫。”

  郭嘉向校尉挑著眉毛道:“呵呵,也不是什麽大事,本祭酒不想看到這家店,還請將軍善後……典韋、高順,筋骨也舒展過了,咱們也是時候回府了。”

  “諾。”典韋、高順緊緊跟著郭嘉出了店門,路過那面如土色的掌櫃的時候還重重哼了一聲,然後,三人在眾人的目送下揚長而去。

  校尉恭送良久,待三人不見背影,才猛然回頭瞪了那趕來報信的掌櫃一眼:“嘿嘿,糜掌櫃,當真好本事,你可給本校拉了件‘好差事’,不知本校該如何報答?什麽黃巾余孽,什麽逆賊暴民,也不擦亮汝之狗眼,還好祭酒大人胸襟廣闊不與你這等升鬥小民計較,要不然,哼,取汝首級還是輕的。”

  “這,將軍,那這店……”

  “啪!”校尉抬手就賞了掌櫃的一嘴巴子,打地那糜家掌櫃跟陀螺似得滴溜溜原地轉了三圈,待神志清醒,已是嘴角帶血,連牙都掉了兩顆。

  托著牙,苦著臉,一臉委屈地望著校尉。

  校尉哼哼道:“還敢提此事,方才沒聽祭酒大人如何吩咐的?來呀,立即拆了此店,手腳都麻利點兒。”

  士兵一擁而入,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打砸聲,不過三兩下就停下了。

  在校尉納悶的時候,一路小跑出來一名士兵,向其匯報道:“回校尉,這店裡也無有物件好砸了。”

  校尉探頭,見店中一片狼藉已經亂的不能再亂,但四周吃瓜群眾還未離去,就這麽幾下也忒不顯誠意,便靈光一閃,教訓道:“愚蠢,祭酒之言豈會如此膚淺,還不把四周的牆也給推了!”

  掌櫃本就面如土色,此時聞言,猶如五雷轟頂,僵在了原地,直到士卒們合力將店鋪一牆推倒,才堪堪回過神來,癱在地上嗚咽不止。

  ……

  掌櫃的是糜家偏房,雖說偏房不是嫡子一脈並不受家族重視,但畢竟也是家族的一員,平日裡給糜竺、糜芳兩兄弟打打下手,維持下家族營生,也算是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雖說糜家嫡系跟著劉皇叔投了荊州,徐州地界也照族老們的意思變得分外低調, 連往日的金字招牌都去了糜氏二字,但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店砸了不說,連牆都推了,這是赤果果地挑釁啊!便是泥人還有三分火,郭嘉此舉,簡直是欺人太甚。

  糜掌櫃怎麽想都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他一回到家族老宅就開始向糜家長老們四處上眼藥了。

  “諸位族老,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那郭嘉實在是可恨,想我糜家已經萬分忍讓,其卻變本加厲,若長此以往,徐州,怕是沒我糜家立足之地了。”糜二房見族老們一個個面色凝重,頓覺有戲,臨交代完經過還補了一刀。

  糜家長老團,都是老糜家退下來的掌事,皆是沾親帶故,一位二房出身的長老當即出言道:“大長老,此風絕不可助長,當立即還以顏色,莫說一個小小的曹公謀士,便是當年陶公,也得給咱們糜家幾分薄面,倘若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騎到吾等頭上,糜家的臉面,豈非掃地,屆時,天下幾大氏族門閥,還不笑掉了大牙。”

  又有人出言附和:“大長老,二長老所言極是,今兒,那郭嘉砸了一家,若忍了,那明兒,他又來砸一家,該當如何?咱老糜家可再也經不起如此折騰了,都是祖上的基業,豈能敗於此子之手,還請大長老三思。”

  大長老也是一臉肅穆,接連聽完了眾人的表態,無奈道:“唉,既諸公決議如此,老朽就放下這張老臉出門去活動活動,想來,還是尚存幾分薄面的。”

  聞言,糜家眾人齊齊歡心不已,更是期待郭嘉放下身段主動登門謝罪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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