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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郭嘉不一樣》第194回 對簿公堂(下)
  “回大人,當日,此人入我鋪來,一言不合就打砸店鋪,眾目睽睽,當街行凶,親眼所見之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位,西市諸商皆可為在下做人證。”

  “傳人證!”

  呼啦一下子就出來許多人,皆是商賈打扮,且不等車胄發話,便紛紛指著郭嘉一口咬定道:“大人,就是此人。”

  糜家二房聞言暗樂,心道:“哈哈,如此多的人證站出來指認,看你郭嘉怎麽辯。”

  面對千夫所指,郭嘉仰頭哈哈一笑:“哈哈哈,不錯,我是進了‘木緣軒’,據聞此店鋪有財神像可請,便慕名而來,有何不妥?”

  二房樂道:“大人,聽聽,此人已親口承認,豈容狡辯。”

  “不過,郭某僅是站了近了一些,看得清楚了一些,絕無動手打砸店鋪之舉,諸位不信,大可詢問在此的人證,是也不是。”

  車胄忙看向那群人證,沉聲道:“方才郭大人所言是否屬實?爾等還不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小心本官……汙蔑朝廷命官,罪名可是不小啊。”

  車胄差點就幫郭嘉威脅起人證來了,好在剛才反應夠快,及時收住了。

  這些人證也是有啥說啥,聽郭嘉一提,自己低頭回憶了一下,好像真沒見郭嘉動手來著,於是對視一眼,齊齊回答道:“是。”

  二房一愣,突然轉向了他帶來的人證,一臉詫異道:“是?你們!”

  車胄忍不住笑了:“呵呵,糜掌櫃,這些人可是汝傳來的人證,既然方才之言可信,那麽,此時之言也應當屬實。”

  又道:“既然屬實,本官便宣判……”

  二房急了,忙喊道:“慢,大人且慢,請聽在下一言。”

  “此人或許不曾動手,但打砸之人屬其家奴,家奴犯事,身為主子又豈能脫罪,在下敢斷言,其家奴膽敢如此施為,定是受了此人指示,還請大人明察,還小人一個公道。”

  車胄恍然道:“哦,既是縱奴行凶,為何不早言明,本官方才就覺的此事蹊蹺,郭大人何等身份,豈會與汝一介凡夫錙銖必較,若是區區一兩個家奴行凶,倒還切實際。”

  封建社會嘛,律法的空子還是比較多的,主子親自動手跟家奴動手完全是兩檔子事兒,所以,影視劇裡常常會見到某家少爺帶著一群狗腿子在街上欺男霸女,老百姓幾乎都是躲著走,卻甚少有人管事兒,除了主角,為什麽?

  罰到主子頭上,便是殺人越貨也是罪減一等,遠遠到不了償命的地步,若是貿然得罪,反而會引來無盡的報復,很現實。當然,主角就另當別論,畢竟人家可是自帶光環的。

  “這,這……”糜家二房萬萬沒想到,一時間語塞當場。

  “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謂忠義兩難全,吾家護院也是奉命行事,哪怕是做下傷財害命天理不容之事,起碼也佔了一個忠字,若要治罪,理當重治幕後之人,隻斷爪牙,焉能服眾。”

  二房一愣,心道:“哎呀,蒼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大兄弟如此仗義直言,說的好有道理,簡直是雪中送炭!”

  尋聲望去,此言卻是出自郭嘉之口,糜家二房忙提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以確定自己真沒看錯,之後,一陣目瞪口呆。

  這世上哪有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逼的,今兒,可算是見到了,郭大傻呀!

  反應過來的糜家二房忍不住都樂了:“呵呵,對,對對對,大人,雖然此人惡貫滿盈,但不得不承認,方才之言,

萬分有理,大人理當嚴懲幕後之人。”  堂上的車胄也是懵了,心中直嘀咕。

  郭祭酒啊郭祭酒,糊塗啊,怎麽幫外人說起話來了,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這波操作何止是一點風騷,簡直是浪的看不懂啊!不是,叫哥哥怎麽接,怎麽幫你開脫,啊!?

  半晌,車胄絞盡腦汁擦著額頭冷汗才憋出一句:“呃,咳咳,古典刑不上大夫,今人有犯者,謂宜如舊,不在刑例。”

  什麽意思?就是刑不上大夫,貴族特權唄。

  此言一出,不但糜家二房不滿意,附近的老百姓都聽不下去了,雖說這是“潛規則”,但擺在明面上就太難聽了,往往會激起民憤。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怎麽,大家同樣是肩膀上抗一個腦袋,難道就你們這些個大夫搞特殊?是有三頭六臂呢,還是腚上長出條大尾巴,這麽嘚瑟。

  本是安靜的公堂瞬間就炸鍋了。

  “古典也雲,法不阿貴,繩不撓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大漢獨尊儒術百年,皆以孝悌教化百姓,以寬濟對待外民,然則,今時不同往日,豈不聞‘刑亂國而用重典,治沉珂需下猛藥’乎?”

  “好,說的極是!”那群方吐完回來的公子書生們忍不住在外圈高聲叫好,他們是沒見郭嘉,還以為是糜家二房說的,要是讓他們知曉此言出自郭嘉之口,也不知有何感想。

  “說的好,太對了!”雖然老百姓也聽不太明白,但其中一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便蓋特到他們的內心了,胸中的一口惡氣仿佛跟吃了蜜似的,瞬間化為烏有,更甚者,生出一股子揚眉吐氣的舒爽感。

  好嘛,車胄差點沒嚇趴到案幾底下去。

  郭嘉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怎的?還想飛呢!看來是真病的不輕。

  車胄這下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來到郭嘉面前,匆忙拉到一旁說起了悄悄話:“賢弟,這是作甚?此言一出,老哥怕是進退兩難哪,本欲替賢弟開脫兩句,這下倒好,越描越黑。”

  郭嘉微微一笑,拍著車胄手臂安撫道:“呵呵,多謝老哥好意,不過,公堂之上絕無戲言,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啊呀,老哥行了,打住,放心便是!”郭嘉一臉無語,都快醉了,看樣子這是唐曾附體,你說累不累呀。難怪人家關二哥忍不住手起刀落,換了郭嘉,他也忍不住。

  想象下這畫面。

  車胄與關羽陣前相遇,還沒開打,車胄就開叨叨:“關將軍,當真要殺我!?”

  關二哥點頭道:“當真!”

  “關將軍,果然要殺我!?”

  關二哥隱隱發怒,沉聲道:“果然!”

  “啊,原來關將軍是真的來殺我,能否容在下再確認一遍。”

  “哢嚓!”

  畫面太美,郭嘉都不敢想。

  總之,應付走惴惴不安的車胄之後,郭嘉感覺比下了戰場還累。

  當然,期間最歡快的人就要屬糜家二房了,老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郭嘉此刻就是在作死,那必須得推上一把呀,是吧。

  於是五體投地道:“大人,為小人做主啊!”

  “這,這……對了,先傳物證再議。”

  要物證?那就更好辦了!西市“木緣軒”,呃,遺址,一爪一大把來著。

  沒一會兒工夫,碎裂的木雕,斷成幾截的棟梁,零零碎碎的石瓦,放了整整一案幾。

  車胄背著手繞了一圈,苦思冥想,當真是想換著法救郭嘉,可眼下人證物證都湊齊了,還真沒處辯駁去。

  忽然駐足,硬著頭皮道:“下面本官宣判……”

  “大人且慢!”

  誰?自然是郭嘉喊的,只見郭嘉瀟灑而出,指著物證道:“請大人細看,手中雕像酷似何人?”

  郭嘉不提,車胄還真沒察覺,細看之下,忽然察覺了些門道,詫異道:“咦,這不是祭酒尊容麽,來人,速速傳閱,讓百姓們也瞧瞧。”

  一圈下來,不明真相的百姓也是嘖嘖稱奇,不過也有識貨的,譬如幾位公子哥和流商小販,齊齊怎呼道:“喲,這不是郭財神嘛。”

  郭嘉這才笑道:“呵呵, 大人,郭某之所以命人搗毀這家店鋪,便是出於此因。”

  “嘉,自認區區一副肉體凡胎,焉能與財神爺相提並論,有人假借吾名,從中斂財,豈能置之不理,此其一也。”

  “其二,在本人未曾立契許可之下,‘木緣軒’便擅自仿吾之容貌雕刻神仙招搖行騙,大有毀人名譽栽贓嫁禍之嫌,郭某豈能不顧。”

  “其三,區區一普通椴木,喊價卻高達萬銖,貨不真,價不實,為求一尊假像,不知會有多少人散盡家財,僅是為了一個想念,這樣一家店鋪,不砸,難道待其在徐州遍地開花不成?”

  “百姓生計本就清苦,利用他人希冀,成全自己腰包,此舉,與劫掠百姓錢財何異?人人皆想過上好日子,但好日子又豈是因為一尊神仙像便能盼來,財神爺,本是勸人勤儉持家,杜絕驕奢淫逸的好神仙,可糜家倒好,曲解神像之真義,枉顧百姓生活之艱難,這等店鋪,不砸,豈能平大道!”

  “說句不好聽的,郭某那日去西市只見了這一家,若再有他家,開一家,我便叫人砸一家,不止不休。”

  郭嘉說的是聲情並茂,理由也是絲絲入扣,不但無人反駁,甚至還替其叫起好來。

  “說的好!大人,草民要告糜家欺客行騙,這是草民花光積蓄請來的財神像,就出自糜家‘木緣軒’,望大人替草民主持公道,討回血汗錢。”

  “不錯……大人,我也要告!”

  “還有我!”

  糜家二房聞言,身子一陣抽搐,翻起白眼,當即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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