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想懷疑你,不過,這小子確實找出了只有你才可以接觸到的凶器。”
“凶器?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會知道’,對嗎?警方確實對你進行了一定的搜查,但最終都沒有找到凶器。也就是說,凶器並不是隨隨便便被遺棄的。如果遵循警方探討的可能性,‘凶手怎麽在監控中消失’以及‘凶器消失到了哪裡’......警方尚且一個月一無所獲,我這個普通市民更不會有什麽進展。於是我逆轉了一下思維,不是去想凶器消失到了哪裡,而是去思考如果凶手是你,凶器在哪裡會怎樣躲過調查。這麽一來結論接很明晰了。消失的凶器是借助警察的身份轉移到了調查的盲點。凶器從這起事件中消失,成為了另一起事件的證物,也就是萬連劍。萬連劍有拆除劍身的玩法,你早就拿到了一個山寨玩具,只要對它進行了改造,將真正的刀刃接到劍身上,就可以製成簡單的凶器。原構件進行一定處理後變成類似劍鞘的存在。當天你還是在進行山寨玩具的調查,凶器自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帶在身上。而結束事件以後,只要將它提交到警方處理山寨玩具的地方,就可以將之移出調查的范圍。我叫天樹確定的就是這一點,看來這次我又猜中了。”
“想拿到這種玩具很難嗎?比起我,你們不該調查調查購買那把劍的人嗎?”
“很抱歉,那把玩具劍上有指紋哦。”遊羽早就料到了這種狡辯。
“指紋有什麽意義?我是調查玩具劍事件的警官,上面怎麽可能沒有我的指紋!”
“不是你的指紋,是天樹的指紋。你應該還記得天樹警官拿著那把玩具劍玩耍的場景吧。”
“你這家夥......”天樹拍了下遊羽的腦袋。
“從那以後,天樹再也沒有碰過其他的山寨劍。只有被改造成凶器的那把劍上同時有你和天樹的指紋。”
“所以指紋究竟有什麽意義?”
“時間。”
“哈?”
“我還是知道萬連劍的玩法的,哪怕是盜版的玩具,劍身替換的玩法也沒有閹割呢。”天樹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強迫自己不留私情地追究到底。
“如果那個玩具劍在被收繳之前已經被改造成凶器,那麽天樹在把玩的時候就該發現了。也就是說,玩具劍是在天樹把玩之後才被改造的。時間確定了以後,你覺得能對玩具劍做手腳的是誰呢?那個人又是帶著怎樣的目的呢?”
不同於惱怒急迫的天樹,也不像為勝利喜悅的翎音。
遊羽現在語氣異常地沉穩。
此刻,他的視線前方站著的是天樹。
早在知道第25小時的時候,遊羽已經開始懷疑警方犯罪;之後,他遇到了天樹,並掌握到劍鋒持有水晶和案發當天他們依舊在調查山寨玩具事件。
那個時候,遊羽鎖定了劍鋒。
為了檢驗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遊羽拜托天樹去尋找消失的凶器。
必須要讓天樹去確認這件事。
當天樹發現遊羽推理正確的時候,他心裡是怎麽想的呢?
收到天樹電話的遊羽在話筒中聽出了不甘。
這是早就預料到的感情。
交流案情的時候,天樹一直在強調他信任著劍鋒。他發自內心地相信著自己的同伴不會犯下那種罪行。
為了徹底揪出凶手,遊羽狠下心來:必須讓天樹親自察覺到同伴犯案的可能性。
遊羽在得到結果之前,已經向老板打了電話。啟星陪在天樹的身邊,結束了凶器確認以後,天樹必然會帶著啟星回孤兒院。
那裡有著遊羽想要傳達的話。
即便如此,遊羽還是讓天樹先在一旁待命。在提出凶器去向的問題之前,天樹先不要接近遊羽,同時想辦法抓住捷影。
對同伴有了懷疑以後,天樹會帶著怎樣的感情面對劍鋒呢?
如果天樹在行動前接觸劍鋒,可能會有不必要的小插曲。
遊羽詢問過天樹:你同意這個行動方案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選擇權在你手上,我尊重你的決斷。
天樹“嗯”了一聲。
簡短又堅定的回答。
隨之而來的是故意耍帥的責備。
特意讓那個老板來提醒我,真是多事啊。
現在,天樹終於站在同伴的面前,揭露他的罪行。
遊羽放下心來:天樹釋放了自己隱藏的心意。無論前方有著什麽,他都會堅定地向著真相的心意。
屬於天樹的時間不知從什麽時候再度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