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辰,我從小沒有爹沒有娘,身邊只有一個二叔,所以我不知道什麽是母愛,雖然他是我二叔,但是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所以我就覺得他對我的愛就像是父愛。
我現在12歲了,從小和二叔一起長大,有一個好基友,鐵頭,當然這不是他真正的大名,他的大名叫李明,我們這個村叫李村所以都姓李,姓傅的孩子也就只有我一個。我和鐵頭的關系非常好,我們村的西面有一條河所以夏天捉魚摸蝦,冬天滑冰。
我們家是乾死人生意的,就是殯儀館,也可以說是古代的那種義莊,總之一個簡單的記法就是停放無人認領的屍體的地方,給那些屍體安葬。我二叔除了乾這個就是給那些死人的人家主持下葬,有時有空了的話我也會去給他搭個下手。哦對了,偶爾我也會幫二叔縫一些屍體。
有一天早上,我們家來了一具屍體,那具屍體的脖子網上的部位已經沒有了,不是被劍和刀那種利刃砍得,而是倒向是被車給軋的,像是被火車,也像是被大卡車,我把二叔叫了過來,指著屍體對二叔說:“二叔,你看看這具屍體腦袋都沒了要怎麽弄啊?”
“我用布給他縫一個腦袋,然後你給他縫身體上去。”
“行。”
說完二叔又在這具屍體旁觀察了一會,他把屍體翻了過來,看了一下忽然表情凝重了起來。我問二叔:“二叔,怎麽了?你發現什麽了?讓我來看看。”我往屍體那看了過去,我發現在屍體的後背印了一個類似符文一樣的東西,不過不像是普通的符文,因為這些年跟著二叔做這個行業符文是必不可少的二叔也經常讓我幫忙畫一些符文,因為不知怎麽回事,通常我畫的符都比二叔畫的管用,有時腦海裡又不斷出現一些符文,所以都照腦海裡面出現的樣子畫的,還好巧不巧的都很起作用。可是這個屍體上的符文我從未見過,腦海裡也沒有出現過。
我對二叔說:“二叔,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這個事情是個麻煩事明天中午得趕緊把他下葬了。”
“好。”
“我先出去一趟,明天中早上回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寸步不離的看好這具屍體,別讓他跑了。”
“什麽?跑了?你是說他會活過來?”
“意思差不多,你準備點糯米圍著這具屍體撒上一圈,然後你自己畫幾張符,用黑狗血摻著朱砂,用香台旁盒子裡面的那個虎毛毛筆畫。”
“好好好,這就辦這就辦,那他的頭還縫嗎?”
“還縫什麽,有沒有頭對咱們來說無所謂,抓緊把這件事處理好,不然可能會出大事的!”二叔緊張的說到。
我一看表,現在都10點了,還有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還要準備好多東西,我得趕緊去街上殺狗館買幾碗黑狗血才行,於是背起自己的包就要出門。二叔看我要出去便問我:“你去幹什麽?”
“我得買些黑狗血去。”
“算了,你別去了,我去,你先在屍體周圍撒上糯米,然後看著這具屍體。”
“好,我這就去拿糯米。”我走到廚房,打開櫃子找到了一大袋的糯米,然後就提著這袋子糯米來到了屍體旁,圍繞著屍體周圍撒起了糯米。
“我走了,一會就來,你要看好屍體。”
“好,知道了你快去吧!”
說完他就轉過身,快速的向街裡面走去。
我撒完糯米,盯著屍體看了一會,現在怎麽感覺這個屍體好熟悉啊,這個人生前我好像見過他,還經常見到他越看越熟悉。
這時我往他的腳上看去,頓時驚住了,這人少了一個腳趾,而且有一個腳趾上的胎記和我們學校的數學老師一樣啊!
在學校裡面我經常受別人的異樣的眼光,他們都不會靠近我,因為我們家是乾這種事的,別人的父母都非常的忌諱我,所以就跟他們的孩子說我哪裡哪裡不好,包括鐵頭的父母也跟他說了,但是鐵頭依舊和我一起玩,並不把那些話放在心裡。其中除了鐵頭跟我非常好以外還有一個人對我很好,那就是我的數學老師,他不是很胖,頭頂頂著一個地中海,經常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黑色的大褲衩,和一雙人字拖,他對別的同學都是非常的嚴厲的,只有對我非常的照顧,有時中午吃飯我沒有飯吃的時候他都會把他的菜給我吃,所以我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好。
現在我看出來是我的數學老師後,我頓時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眼淚一直往下掉。
這時,二叔回來了,他端著一大碗的狗血,把狗血放在桌子上後,看了我一眼,發現我哭了,就說:“傅辰,你怎麽哭了?怎麽了?”
我大聲的哭了一聲,然後對二叔說:“二叔,這個屍體是我們數學老師的屍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