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黎完全沉浸在了《繁華唱遍》的氛圍內,喻霄隨著她一起沉淪。
“我叫伊,伊人楚楚的那個伊。”
伊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她的笑靨如花。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刻畫在了腦海中。
明明是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聲音,竟然會如此動人。
通過聲音,似乎可以看到那年那月那個秋季,滿月夜下少年少女的相遇。
如同那夜秋風的颯颯,情感蹭蹭蹭地成長。
一位是極富盛名的白衣畫師,另一位是名動權貴的梨園花魁。
十三歲,一個半大的年齡,在特殊的戰亂年代,無疑是成熟的。
錦黎來了興致,一口氣地念下去,偶爾嘴幹了,喻霄也會貼心地送上水。
不知不覺間,月落柳梢。
喻霄揉著錦黎的肩膀,“睡覺吧,很晚了。”
錦黎戀戀不舍地看著還剩下大半的稿子,“好吧。”
錦黎很少返回去重新開始念,所以速度比較快,已經念到了中途七郎與伊的戀情被發現,被家人斥責的片段。
盡管如此,質量也是杠杠的。
四個小時不間斷的錄音,連儀器都被錦黎折磨得發燙。
錦黎秀氣地打了個哈欠,喻霄一不做二不休。
“用不用我背你?”
“不用啊,我可以撐回房間的。”
錦黎的聲音已經有了些迷糊,原本精神的狀態瞬間變為慵懶。
“真的不要背?”
錦黎無意識道,腳下的步伐已經亂了。
“恩。”
衣服摩擦發出的聲音讓錦黎微微清醒,“啊?不是說不背的嗎?”
“恩,不背。”
“那也沒說讓你這樣抱啊。”
錦黎隱隱約約地感覺這段對話有些熟悉,但沒有仔細想來源。
唔,是哪裡呢?
喻霄抱著錦黎,輕笑了一下,回房間。
*
翌日。
喻霄心心念念的出門還是不可以,因為一清早起來,就發現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
錦黎就著昨晚殘余的熱情,她開始了錄音活動。
錄音器燈光熄滅,開關已經跳到了off。
“完工。”錦黎舒展著身體,小小地運動了一下。
“不容易,我太難了。”
喻霄拿牙簽插起一塊梨子,伸手遞到錦黎嘴邊。
“恩,丫頭很棒。”
錦黎一口咬下,甜甜的汁水溢滿了整個口腔。
“完工了啊,沒有什麽好做的了。”錦黎困擾了,要幹什麽。
喻霄一瞧見錦黎的這幅模樣,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不如一起做糖果?”
錦黎興致缺乏,趴在書桌上。
“哦,我不想要再經歷一遍慘痛的教訓。”
喻霄想了一下上一次讓錦黎進入廚房的情形,突然抖了一下。
他怎麽忘了這丫頭是廚房殺手。
什麽都不用做,可以把廚房炸了。
丫頭哪一點都好,無論做什麽都很有天賦,就是除了做飯。
分分秒秒可以把廚房變成炸藥現場。
喻霄想了下,還是沒有想出來幹什麽比較好。
錦黎:“……”
她有一個特別的想法。
就是有些危險。
“魚魚……”
“恩?”
“不如怎們工作吧,掙錢養家。”
這究竟是什麽闊怕的想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摔!
——一條不明顯的分界線~
“大男人還要背?丟人。”
“欸?那也沒說讓你這樣抱啊。”
某個少年,他嘴角噙笑,走路生風,隻羨鴛鴦不羨仙,他是誰?
我們的夷陵老祖魏無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