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等人進入皇宮,左右關顧,發現不僅僅是宮殿外的設計,就連裡面的細節設計,文武百官那一身的官服,也是照著大唐的樣式設計,
不止如此,就連禮儀,那也是一板一眼,看得出來絕對是在大唐之中模仿來的。
只是由於這祭賽國實在窮苦,所以哪怕是他們拚勁全力去模仿,也只是有幾分表面模樣而已。
這倒也不是特別稀罕,畢竟之前五百年前,大唐與西域開戰,那一場大戰幾乎如同西遊之中的封神戰一般,西域已經被大唐擊敗。
身為落敗地域,西域本能地對於天朝上國有極高的崇拜與敬畏,若非是西域地方,全都是受西天掌控,恐怕大部分地區都選擇了拜入大唐,成為藩國。
不過,即便沒有拜入大唐,許多國度也都是模仿著大唐,甚至,就連大唐之中的許多制度,都是照著大唐來的,所以,某種紅色的火焰,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點燃了。
此事不提。
卻說,那國王將關文看了一遍,心中喜悅道:
“似你大唐王有疾,能選高僧,不避路途遙遠,拜我佛取經;寡人這裡和尚,專心只是做賊,敗國傾君!”
三藏聞言合掌道:“怎見得敗國傾君?”
國王憤憤不平,冷冷道:“寡人這國,乃是西域上邦,常有四夷朝貢,皆因國內有個金光寺,寺內有座黃金寶塔,塔上有光彩衝天!
只可惜,賊僧監守自盜,暗竊了其中之寶,三年無有光彩,外國這二年也不來朝,寡人心痛恨!
這才毀盡國內八十寺,流放廟中三千僧!”
唐三藏拍案而起,大叫一聲,
“好!”
在場國王,連同文武百官都愣住了,
什麽情況?
這唐三藏難道不是僧人嗎?難道應該物傷其類嗎?
他怎麽看起來一副好像很讚同,甚至一副熱血氣概,像是剛剛打了幾十個僧人回來一般。
唐三藏輕咳一聲,
“失禮了,不過,貧僧確實感慨陛下之風度,西域佛土之上,名為僧人,實則都是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好逸惡勞,想要憑借著念經混上幾口飯吃的僧人而已!
他們完全是在辱沒我佛門先進佛法,貧僧這一路西行而來,早就覺得十足的憤怒,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不去真正的施救天下蒼生,反倒是做起了魚肉百姓的行當!
陛下此舉,善哉善哉!”
祭賽國的國王和文武百官被唐三藏這有理有據的叫好,竟然說得愣在了原地。
好家夥,他比祭賽國還更加憎惡這些和尚啊,
而且,他講的好有道理啊!
本來祭賽國只是覺得那些和尚好逸惡勞,而且還監守自盜,所以才把他們安排了,
現在被唐三藏這麽一說,國王竟然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不流放那些和尚了,應該把他們全部拉回來種地才對!
既然是好逸惡勞,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那肯定是要抓回來種田!
祭賽國國王與唐三藏不謀而合,相見恨晚,不由得連連道:
“這位聖僧,您是明白人,只可惜您晚來了此地,讓那些和尚監守自盜成功了。”
唐三藏看向楚浩,詢問道:“仙君,我可以把事情說出來嗎?”
楚浩一直在旁邊看著遠處正慢慢走過來的國師,隨便點點頭。
唐三藏這才面對著國王,道:
“啟稟陛下,事情我們大概也知道了,昨夜擒獲兩個妖怪,已經道出了事情。”
國王欣然,
“看來已經破了此案,請聖僧指教。”
唐三藏想了想,道:
“有個萬聖龍王,帥領許多親戚,住居在碧波潭。生女多嬌,妖嬈美色,招贅一個九頭駙馬,神通無敵……”
唐三藏這邊說著,另外一邊,來了一個白發老者,眾官紛紛恭迎,口稱國師。
國師一步一頓,似乎看到楚浩,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和感慨。
楚浩總覺得那遠處走過來的國師有些眼熟,但是一直想不到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明明對方不是什麽仙家,莫非是自己以前沒有成仙的朋友?不像是啊……
楚浩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
而此刻,國師已經來到了國王面前。
這國師的穿著打扮,雖然也是這當地的打扮,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楚浩能看出來國師身上那一股揮之不去的唐風。
那是只有在儒家、道家、法家、兵家等諸多學術之下熏陶無數年才能形成的氣息,一種儒雅又內斂著霸氣的氣質!
國師似乎非常受到國王的器重,直接坐到了國王旁邊,
而且,場下那諸多文武百官似乎也心服口服,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一般來說,朝堂之上,能夠與國王平起平坐,非皇室宗親,或者是皇后,或者實在是站不起來,才有坐下的資格,
但是,這國師明明身體健朗,龍行虎步,卻依舊能淡然坐著,可想而知,他在祭賽國的地位。
國王恭敬地道:
“諸位聖僧,這位是我祭賽國的國師,我祭賽國以前國弱兵殘,國內僧侶遍地,百姓入不敷出,幾近亡國。
是這位國師出現,救我祭賽國於水火。”
豬八戒也是經歷過事兒的人,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羊力大仙那三仙的存在,問道:
“這位國師, 莫非是可以呼風喚雨,風調雨順,助本國的糧食豐收?”
國王輕笑著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反倒是國師撫須,淡淡道:
“治身莫先於孝,治國莫先於公!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
祭賽國所存在的問題,乃香火燃盡田中粟,家中更無一粒米。
呼風喚雨,可救一時之田;縱容懶惰,將失八方之國!”
楚浩聽到此話,整個人傻在原地了。
這國師,絕了啊!
不得不說,他的思想水平,是極為超前,更是在這片土地之上極為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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