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兄!”熟悉的聲音,喚醒了藥不悔。
安山渾身鮮血的提著槍而來,藥不悔則是一笑。
“你還活著,真好……”
“我們回去吧!”藥不悔對安山說道。
安山點點頭,兩人相互攙扶著,一步步走回了藥府。
裘府之中,屍首遍地。
次日清晨,千景接到了報案,可千景選擇了掩埋屍首,不予追究此案。
千景心中清楚,得罪了秦明,自己必死無疑。
故此千景等待著軍方的態度,而軍方沒有態度,或是不想招惹秦明、藥不悔、司空牧三人吧!
自此,星河郡藥不悔的名字,名聲大噪。
散修、百姓、武者紛紛議論,茶館之中的三盜,則是互相一笑。
吳三鳳一躍而出,從茶館雅間之中,落入街道青石路上。
兩旁的商販,才不會理會吳三鳳,各自吆喝著自家商品。
吳三鳳一人來到了藥府對面的街上,城南一片叫賣,也是貴賤之分,卑賤之地。
販賣的商品,也是一些小玩意,吃的倒是頗多。
吳三鳳坐在了一個攤位旁的桌椅上,喊了一聲:“老板,來一壺涼茶,兩份糕點。”
忙活的老年人,點頭哈腰,“好嘞!客人。”
“稍等片刻。”老年人,十分喜悅,忙活著。
一條街道,直通藥府大門,門前四位風火成員看守,藥不悔一早起來活動筋骨。
後院廂房之中,綾羅見到了渾身傷口的安山,見其一眼,泛著淚光。
“山,你怎麽了?”綾羅細語問道,一旁照顧綾羅的雲翳,嫵媚一笑,走了出去。
安山摸著綾羅的玉手,“不要擔心,昨晚出去解決了一點事。”
“藥公子到底是何人?”綾羅疑問道。
安山告知,“藥兄乃是當初,你在靈芝山脈之中打劫之人。”
“那個少年?”綾羅想起來了。
安山點頭,綾羅一笑:“原來是他啊!”綾羅並未想到藥不悔就是當初自己打劫之人,如今還救了自己一命。
綾羅想要起來,安山扶著綾羅,道:“羅,不必自責,藥兄為人坦蕩,不會計較當日之事,不然也不會救你不是嘛?”
“而且藥兄,已經出去了。”
“等他回來,我叫他過來一趟,道謝一番便可。”
“還有一事,我答應加入風火傭兵團了。”
綾羅仔細一想,“風火……”
“就是打劫了尋花樓,一把火燒了尋花樓、滅了紫火堂的風火傭兵團?”
安山承認,道:“不錯,藥兄便是風火之主。”
綾羅一笑,尤為韻味。
“藥兄弟,大才,山,你能加入他們,也正好共謀大事,哪怕以後……”
安山捂著綾羅嘴唇,“藥兄答應我了,我們月半傭兵團全體,只要願意都可以加入風火,不過月半之名……”
安山猶豫不決道。
綾羅“呵呵”一笑,“月半……”
“算了,只要能帶著弟兄們發展,稱呼無所謂了。”綾羅此番劫難之後,想明白了很多事。
明明心中有愛,為何不去追求,雲翳與綾羅交流了一番,把綾羅的心思全勾搭了出來。
雲翳毫不避諱的告知綾羅,自己就深愛著藥不悔,“哪怕公子不願意,我也愛著他,我對他的愛,管他接受不接受,反正我愛他,不是他愛我。”雲翳的話,讓綾羅醒悟了,自此面對安山,
也欣然接受了。 自卑的心,不過風淡雲輕,一旦看破,何來自卑。
綾羅伸手抱住了安山,安山雙耳通紅,第一次綾羅主動擁抱自己。
安山十分得意,緊緊抱住綾羅,生怕放手後失去,有時候愛真的很簡單,只是有些人想得太複雜了。
城東、城北的交匯之處,七層高樓拔地而起。
萬商閣矗立在此地,來往進出的人非富即貴,平常百姓是進入不了的。
萬商閣一旁的鑒寶大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司空牧跟著藥不悔姍姍來遲,此番鑒寶大會,乃是萬商閣舉辦的,星河郡有頭有臉的人物,早就各自到場。
往年尋花樓、紫火堂都在其中,而今年比較特殊,這兩個勢力不會再出現了。
各勢力掌管者,也並未過多感慨,城北最大的丹藥鋪子,張家藥鋪的掌櫃之子,張世傑。
嘀咕了一句:“今年比往年更熱鬧,劍宗與楚家的人也來了。”
張世傑指了一指,跟在身後的富家子弟,紛紛一笑。
“管他楚家不楚家,只要我們聯手,劍宗也拿我們沒轍不是?”
“哈哈哈~~”奸詐的笑容,並不那麽顯眼。
一樓的散客區域中的藥不悔,瞥了一眼二樓,故意喊了一聲:“今兒,小爺包場了。”
司空牧點點頭,“敢問萬商閣的天燈,一盞多少?”
司空牧不屑言道。
眾人一下子被吸引過去,散客區出現了點天燈的人,天燈在鑒寶大會、拍賣大會的意思,就是今晚的東西包場了,誰出價也高他一分,不過有特立,凡是有人點燈一盞,其它人可加,三盞封頂。
任何加價行為,隻為點燈者出價,哪怕低價買走,其它買家不得出價,因為萬商閣的規矩,一盞天燈一千萬源石。
一千萬源石,對於星河郡的各家族、各勢力而言,太過昂貴。
比如楚家,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一千多萬源石,而一盞就是一千萬源石,三盞其點的還從未見過。
藥不悔直接點了三盞,司空牧已經前往櫃台交付了三千萬源石,這些源石,乃秦明所留,以及與古家藥鋪合作賺取。
藥不悔在鑒寶大會上,點了三盞天燈,一眾買寶者傻眼了。
司空牧手裡提溜著三盞天燈而來,一個個注視著藥不悔。
議論道:“什麽人物?”
“一下子點了三盞。 還一臉從容,哪裡來的敗家子?”
一個個仇恨的目光,淹沒了藥不悔。
司空牧則是一笑,“看什麽看?”
“公子點了三盞,有人願意出價的,趕緊的。”
“不然低價全部收走了,可別說我們用錢砸了場子。”
司空牧不屑一顧,直言道。
簫家二爺之子,簫溫趴在木欄之上,“有意思?”
“風天逸,去掛上三盞,小爺就喜歡玩刺激的。”
風天逸瞥了一眼藥不悔,扭頭回道:“簫溫少爺,不可意氣用事,此人乃是風火之主。”
風天逸輕聲告知,簫溫一聽,“什麽?”
“那小子就是風火之主。”簫溫大聲嚷嚷了一句,一眾參與大會的武者,死死盯著藥不悔、司空牧兩人。
司空牧撇嘴一笑,“公子,慘了。”
“全看著我們了。”司空牧小聲道。
藥不悔則是一臉冷靜,“怕什麽?”
“楚家的二爺,楚天霸不是在嗎?”
“二樓,往哪裡看。”藥不悔嘀咕一句。
司空牧抬頭,二樓另一處包廂之中,楚天霸喝著茶,笑了一笑。
“藥公子,好手筆,若是我楚家不玩玩,倒是沒意思了。”
“來人,掛上三盞。”楚天霸只是陪藥不悔玩玩,反正最後楚天霸想好了,三年的收入全算到藥不悔頭上。
楚天霸知曉,藥不悔在靈芝山脈,獲得了不少寶物,不然也不會如此財大氣粗,再加上戰天宗的秦明供奉,更加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