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這位姑娘是……”莊義生看向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將臉扭到一邊。
綠珠扯了扯莊義生的衣角,道:“這是我很早就認識的朋友,名叫秋蘭佩,並不是風月中人。”
“啊呀,這個妹妹我曾是見過的。”莊義生道。
白衣女子臉上表情一邊,十分不喜。
綠珠搗了搗莊義生的胸脯:“公子,你已經這麽虛了,還惦記著旁人呢。最近一直不來光顧,又在那座青樓鬼混,是不是有了新人笑,就忘了舊人哭。”
“什麽話,公子這麽虛是因為女人嘛,是因為……”
莊義生輕咳一聲,是因為零號不斷抽取我的能量。
“不是因為女人,難道是因為男人……”綠珠啊呀一聲:“公子太變態了。”
莊義生滿頭黑線。
秋蘭佩眼裡有一絲厭惡,扭頭便要走。正這時,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門口。
“這不是秋姑娘嘛,真是讓我好找。”
“周公子……”秋蘭佩臉上浮現一絲忌憚:“你放心,你的錢我馬上就會還。”
“還錢,你拿什麽還錢?”名叫周康的年輕人道:“不過如果你答應陪我,我便寬限你幾日。”
莊義生看著這一幕,心底輕輕道:“零號,算一算。”
零號開始運算,一股無形的能量被抽走,莊義生腦袋一沉,歪在綠珠懷裡。
零號已給出結果。
『秋蘭佩,梧桐派掌門人之女,因為借貸一大筆銀兩,現在無力還債。零號推薦宿主買下梧桐派,在梧桐派的山下有一處星耀礦』
莊義生眼睛一亮,原來自己的機緣在這裡。之前,零號就推薦自己從挖礦做起。
“我正在籌錢,等梧桐派賣了,我就有了錢,就可以還給你。”秋蘭佩道。
“憑你一座梧桐山,能賣五百萬兩嘛,別做白日夢了。除非你答應陪我,否則我憑什麽寬限你。”
“等一等。”莊義生伸出手道:“梧桐派嘛,我買了。”
屋內三個人,都看向莊義生,他臉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憑你!”周康冷哼一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五百萬,你出得起嘛?”
莊義生從懷裡掏出一疊疊銀票,十萬,五萬……一百萬,在桌上堆了小小一堆,不多不少,正好五百萬。
綠珠睜大眼睛:“怪不得剛才我摸上去好大,還以為公子練出了胸肌,原來是銀票,摸上去感覺好爽。”
“你……”周公子沉著一張臉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舅舅是當今壽王,我看上的東西你也敢要。”
“就算壽王在我面前,他也不敢放個屁。”莊義生道。
周公子看著莊義生有氣無力的樣子,明明這麽虛,竟然還敢這麽狂,還真摸不準他的底細。
秋蘭佩收起銀票,轉交給周康,從他手中取回借條。
“我真是不知道,梧桐派一座破山怎麽值五百萬兩,你一定會後悔的。”
周康收起銀票,冷哼一聲走了。
秋蘭佩轉過身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莊義生。
“你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你想要我的身子,我寧死不從。”
“美得你。”莊義生擺擺手:“我要梧桐派。”
“可梧桐派不值五百萬?”
“我說值便值。”莊義生道:“我們找個時間交易吧。”
在這個世界,
想要建立門派,首先要有人,有錢,有一塊地皮,然後再向朝廷申請一個建立門派的名額。 各國都在限制門派勢力的發展,所以朝廷每年只會放出數量很少的門派名額。如果搶不到,可以收購一家二手門派,相當於前世的借殼上市。
梧桐派很窮,沒錢,沒人,只有一塊地皮和一個門派名額,滿打滿算,也就值三百萬兩,所以秋蘭佩雖然掛了出去,但一直沒人感興趣。
沒想到莊義生竟然真的以高出市場價二百萬兩的價格買下了,二百萬兩呐,用銀子鑄一個女人也不用這麽多錢啊。
如果說莊義生沒有別的目的,誰也不會相信。
“公子真是好氣魄,一擲千金為紅顏,都沒為我花過這麽多銀子。”綠珠道:“不過公子你這麽虛,身體撐得住嘛。”
“你說得是啥,不過我現在真的有點虛,是該吃點藥了。”
莊義生感覺腦袋暈暈沉沉,今天的運算量的確有些大。
『零號,給我一張補身體的藥方』
腦袋一暈,感覺身子更弱了。
莊義生攥住綠珠的手,道:“幫我去藥店買點藥過來?”
“買什麽藥。”
“我說,你記。”莊義生道:“枸杞,熟地黃,虎骨,羊白,牛寶……”
秋蘭佩脫口而出道:“你還說你沒有別的目的。”
“每樣二斤,快去快回。”
綠珠吩咐屋中的丫鬟去買藥,輕撫著莊義生的後背,感慨道:“公子已經這麽虛了,還拚死上青樓,這種精氣神,簡直就是風月場中的將軍。”
莊義生腦袋一黑,歪在綠珠懷裡:“我先睡會兒。”
綠珠把他腦袋抱結實了:“睡吧,姐姐在這裡呢。”
秋蘭佩耳根子發燙,忍不住往鏡子裡照了一眼,我真有這麽大魅力嘛,他命都不要也想睡我。
銅鏡中一張俏臉,粉面通紅。
“姐姐,你平時都是這樣的客人嘛?”
“他和別的客人可不一樣。”綠珠溫柔道。
“有什麽不一樣,好色如命的餓鬼罷了。”秋蘭佩沒好氣道。
綠珠搖搖頭:“你可知道他就是當今女帝陛下的師弟。”
“是他!”秋蘭佩吃了一驚,又道:“所以他仗著女帝的身份,在京城吃喝嫖賭,我真想一劍殺了他。”
“非也,非也。”綠珠道:“那不過是他自侮的手段罷了,女帝剛剛登基,城裡許多人都想收買他,用來對付女帝,可他都沒有動心。醉枕青樓,廝混在賭場,某種程度上是想和女帝劃清界限,以達到保護女帝的目的。”
“我這繡樓之中,他也不知來了多少次,也只是談些風花雪月罷了。”綠珠含羞笑道:“有時就算我故意引誘他,他都謹守君子之禮。”
莊義生睡熟了,腦袋在綠珠懷裡蹭了蹭,露出滿足的笑。
看上去實在不像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