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南霽獨自一人著一身鎧甲,手中佩劍胡亂揮舞。
登上甲板的十幾個赤條條的水賊,紛紛拿著匕首,表情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怪異,像看瘋子一樣。
作為軍隊中為數不多的南方將士,南霽自小受到父親的教育,深知水性。
“四當家的,那小子會水,身上穿著鎧甲,兄弟們拿不下他。”一赤條條的漢子在小漁船上匯報道。
極目遠眺,每條大船都有十幾二十條小戰船包圍。無數水賊哇哇大叫,順著鐵三爪攀上了大船。
“我,我去看看。”穿著大馬褂的胖子表情有點憨。
“你們不要過來!”南霽大叫道,一手執劍,看著船板上嘔吐不止的同袍們,再看著周圍圍著的黑壓壓的水賊,年輕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屈。
“四當家的,就是他。兄弟們刺了他好多刀了,可他有鎧甲,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
南霽看著那些會水的弟兄們都被率先執下。
“來啊,看我一打二十。”南霽有恃無恐。
“你,你投降吧,我。”穿著長袍馬褂的四當家在眾多水賊的攙扶下,順著鐵三爪慢慢爬了上來。
“我不投降,將軍會來救我的。”南霽面對沿著慢慢上來的百十號水賊,心中有了一絲怯意,只是表面上依舊嘴硬。
“你說的是這個?”四當家的下令將五花大綁的徐子騫駕了上來。
“子騫將軍!”南霽叫道。
“拿下。”
數十個赤條條的水賊亂哄哄的一擁而上,將南霽按倒在地。
“放開我,你們這群變態!”南霽聞著腳臭幾乎要吐出來。
“帶走。”
“你,把大船開到那個方向!”胖子拍了拍掌舵的人。
“好,好。”當地官府派來掌舵的人唯唯諾諾的說。
其余的船隻上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麽戰鬥,這支三千多人由西門天帥領的精銳之師,陸戰上能敵萬人的存在,就這麽輕輕松松的栽在了兩千多水賊的手裡。
“八條大船,除了第一條的人比較麻煩,壞的不能再壞了,其他都算完整,能夠開回去,我們發財了!”水賊們都蠻興奮的。
“看,好多錢!”
“這鎧甲多好看。”有的水賊穿上了鎧甲,光著腳。
“這一票乾對了!”六個當家的在一條小漁船上也難掩興奮。
“大當家的!我們賺大發了!”
那個執著簫的江南女子赤著腳,在甲板上輕輕的走動,真可謂是纖纖著細步,精妙世無雙。那一步一步,走著的都是江南女子的美麗。
“把貨物分批全都拉回支島上去,以防有人跟蹤。我紀巧兒,今後要在天江一帶成為勢力最大的那個!”女子小巧的身軀中散發的依舊是那種糯糯的氣息,可是她的話語,卻那麽的霸道。
原來,這個叫紀巧兒的江南可愛女子竟然是這一帶水賊的頭兒。西門天眯著眼睛,同樣被五花大綁,壓在後面。只不過作為驃騎將軍的待遇,水賊們特意給他用上了為數不多的囚禁低階修士的靈器囚靈索。
“還有這個,嗯……西門天?我要親自審問他。”紀巧兒那極具魅惑的眼睛望向被水賊們壓在後面的西門天。
西門天急忙閉上眼睛,裝作昏迷的樣子。不時又偷偷睜開眼來,看著紀巧兒的背影。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在西門天的感應之下,應該是向西南方的角度行駛。
早知道以後就不帶司南了,貴還不說,老是被打壞,而且關鍵時候也不起用處。西門天內心埋怨道。
算了,我這樣也認栽了。堂堂三千多的精銳部隊,
居然打不過區區水賊,沒臉了沒臉了。西門天想了想,便沉沉睡去。
不對!如果將這些水賊收編到自己軍隊的下面,讓他教我們士兵鳧水,那就……
“嘩!”一桶冷水直接潑在西門天的臉上。
“什麽水怎麽又腥又臭?”西門天被水澆醒了,那曾剛毅的臉上如今卻顯得狼狽無比。
“洗腳水。”面前一個人拿著皮鞭,不停地掂量著。
“阿舟,這可是貴客。”紀巧兒坐在虎皮椅子上,從西門天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雙潔白纖細的腳。
“紀巧兒,有你這麽對待客人的嗎?要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你們這幾千水賊還不夠我們打牙祭的呢。”西門天睜開眼睛揚聲道。
“我叫你還嘴硬!”阿舟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
“鐺!”西門天身上竟然出現一道白痕。
該死,囚靈索將我的力量壓縮至金剛初期了。
“傻娘們,我這部下們可經不起這樣打!你真狠!”西門天恨恨道。
“我的部下,可是被你殺死了好幾個,你不賠我們幾個怎麽能行?”紀巧兒緩緩從虎皮椅子上走了下來。
“你阻擋南征的官軍,你可知道這是死罪!”南霽從後面喊道。
“小女子不才,可想領教一下。”紀巧兒起身緩緩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打住打住。”西門天一聽見身後有南霽的聲音,頓時慌了。
“哦?”紀巧兒一襲紅紗,緩緩湊了上來,她那極具魅惑的臉正對著西門天。
“紀巧兒,竟然是江湖上的人士,那就有江湖上的規矩。我不曾犯你,你為何偏要犯我?”西門天劍眉一挑,星目直視著這個體態小巧的女子。
如果說紫璿是帶著一些刁蠻的大小姐性格,蕙欣是幽愁多情的女子的性格,那這紀巧兒就是可愛,魅惑,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哈!”紀巧兒笑了起來,聲音如同銀鈴一般。
“小女子是良善人家,怎麽和江湖上的那些人掛的上鉤呢?”
“我信你是良善人家,你信不信我們只是無辜的客商。”西門天向四周望去,沒有看見衛九淵和徐子騫。
“客商帶著鎧甲?”紀巧兒笑了。
“良善人家對我這樣?”西門天也呵呵一笑。
“你!”紀巧兒小臉一皺。
“敢對我們大當家的這麽說話?”阿舟秀了秀肩膀上的肌肉,又要揚起鞭子。
“說說怎麽樣才能放我們和輜重走吧。”西門天雖然被綁著,可是氣勢一點都不弱。
“人可以走,可是輜重要留下。嗯,幫我對付曾一他們。”紀巧兒手指絞了絞手絹,隨後輕輕擦了擦西門天的臉。
“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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