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地藏菩薩本願經》,恆緣一修行就是三年,不但明了其中各種佛理,更是生出感應,模糊瞧見地獄各種景象。而天眼通也在這個修行的過程中不斷加強,可觀照周身方圓萬米內的情形。
再三年,修習《阿彌陀經》有成,入定時可觀照阿彌陀佛金身,更有消除無邊業力之效。
“舍利弗。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
。。。。。。
這幾年,日軍頻繁製造事端,侵佔中華大地,更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恆緣已經越來越難以入定修行,不得不打算入世,消除執念。
這一年,1937年7月7日,日軍製造“盧溝橋事變”,(也就是“七七事變”)開始全面侵華,之後日以重兵三路進攻華北。
也就在這一年,恆緣25歲,開始下山入世修行。
行走在河南的鄉村之中,那灰土牆,那杉木欄,那高矮不一、參差不齊的瓦房,似乎都像是從記憶中走來,一幕幕展現在恆緣面前。
鄉間百姓,淳樸善良,但也多有警惕外來者,不過看到只是一個和尚,雖然有點年輕強壯,但也就沒有過多關注。
如今的恆緣和尚,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身黃色僧衣,身形強壯,頭頂有九點戒疤,長相普通,但也面目慈善,神光內蘊。
這是恆緣和尚第一次下山,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鄉村生活。
慢慢行走著,眼中看到的是勞作的農民、玩耍的兒童、洗衣的農婦,耳中聽到的是小販的叫賣、老人的咳嗽、兒童的嬉鬧聲,這一切的一切,打開了封寄在恆緣內心中的紅塵之氣,讓這一切慢慢印入到恆緣那顆脫離現實的內心中。
池塘邊大樹下,一對年輕情侶拉著手說悄悄話,恆緣沒有故意偷聽,但耳聰目明的他還是聽到隻言片語。
“二虎哥,你說你喜歡我,會喜歡多久啊?”
“春妮,我會喜歡你天長地久的~你要相信你二虎哥~”
慢慢走遠,恆緣和尚沒有繼續關注那對小情侶,只是想著以前師傅為自己解惑的話。
“師傅,天長地久是多久啊?我看談戀愛的施主都這麽說。”
師傅說:“每對真愛中的情侶都會這麽想呀。說天長地久,其實就是認定你了。認定了一個永不反悔的承諾。認定了一張永遠看不膩的臉。認定一個人要花費所有的勇氣,天長地久也就是從今天開始到死亡之前。”
“師傅呀,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在愛裡受傷呢?”
師傅說:“所謂愛一個人,就是給他傷害你的權利吧!“
“那就是心甘情願了?”
師傅說:“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只是世事無常,最怕付出了一切,換來的卻是一身傷呀!”
“師傅,什麽才是真正的喜歡?”
師傅說:“就是願意跟他在一塊。”
“好像是一句廢話。”
師傅說:“不然呢?喜歡就應該舒服自然,不必相互消耗,不必相互拖欠。轟轟烈烈撕心裂肺,都不需要!只是願意待在一塊兒,一塊兒吃,一塊兒玩,平和的幸喜,才是真正的喜歡。”
憂也罷,喜也好,上一世的愛情都早已遠去,回不了頭。況且那還不一定是愛,
只是單方面的喜歡罷了,何必執著。 就讓那春風吹進來,帶走翩翩思緒,隨風飄搖,浪跡天涯吧。
。。。。。。
日軍還沒打到這裡,這鄉村的寧靜依然讓人留戀,可惜無緣於此。
恆緣沒有久留,消失在鄉村盡頭後,運起輕身術,向更遠的北方趕去。
這一路輕身飛行,勁往茂密山木竹林裡穿行,腳踩綠葉,如蜻蜓點水,風作踏石,身體憑空再起。
這一路樹尖林梢的風景,著實讓恆緣心情開敞,精神境界也在不知不覺中提高許多。
夜晚來臨時,恆緣已飛行百裡,瞧見前方約莫有一小鎮,便按捺心情,降下來,緩步走去。
行走在這萬家鎮傍晚的街頭,人群形色匆匆,像是生怕遇見鬼魅。
偶有家人哭泣,吊念亡者,遇到此事,恆緣上前口稱佛號,念起阿彌陀經,
“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
以作寬慰。
鎮中遠處零散傳來幾聲槍響,嚇地行人更加匆忙。恆緣知道,這裡已經被日軍佔領,今晚大概是個不歸夜了。
恆緣借由超度亡者時機,展開天眼神通搜查全鎮日軍。如今恆緣的天眼通可搜查周邊方圓萬米地界,雖不說可歷歷在目,但也是人物景象清晰可見。
不但發現鎮子東邊一處營地裡的一隊日軍加上一些後勤保障人員共40人,還有一隊13人的日軍巡邏隊在鎮子裡耀武揚威。
城中還有一些氣血旺盛,身精虎猛之人,但恆緣沒有過多關注他們。
意外還發現鎮子南邊5裡外有一個馬場,一夥投降給日本的偽軍照料著百匹左右戰馬。
更在馬場外山凹裡埋伏著一營三百多人身穿土黃色軍衣,拿著雜亂槍支、嚴神戒備的共產黨軍隊。
給鎮中三家有亡故之人做完法事後,恆緣向那隊鎮中巡邏的日軍小隊尋去。
在鎮中大街上,這隊巡邏的日軍小隊,東張西望,專挑有年輕姑娘經過的地方,偶有碰到看地上眼的年輕女子,便要上前調戲一二,若是黑燈瞎火的地方碰到女子,更是要作那禽獸之事。自從這些日軍進駐萬家鎮後,已有許多姑娘不堪受辱,若是親朋家人阻攔,更是要被日軍當街刺死。今日做法事的那幾家人便是這情況。
眼見著前面兩個姑娘逼之不急,即將被後面的日軍撞見,充當引路的“漢奸”張林急出一身冷汗,趕緊攔住後面的太君,高聲喊道:
“太君太君,你們看右邊那家酒樓,那可是鎮裡最好的酒樓了,太君們巡邏辛苦了,去裡面吃點糕點喝點酒,怎麽樣?”
“和福記?八個呀路!你的,昨天還說‘美味軒’是最好的酒樓,你騙我玩呢!”日軍小隊長大怒, 舉刀作式要劈。
而張林趕緊退後一步彎腰討饒,說盡好話,才讓日軍小隊長放過這次。
周圍人群聽到張林大聲的警告,早就偷偷散去。
而看到“漢奸”張林這番隱晦動作的恆緣和尚,內心多少些許安慰。
正準備進入酒樓大吃一頓的日軍小隊長看到遠處走來一個光頭和尚,大感興趣,停止了腳步。
“喂,你是哪裡的和尚?”日軍小隊長叫住對面的和尚,卻沒留意到那和尚原本就是走向他們。
“貧僧少林恆緣~”合禮一拜,恆緣認真打量這群日本軍人,眼中看到那濃鬱的血煞之氣,這群日本人在中華大地肆意踐踏,製造種種惡行,早已惡貫滿盈,血煞衝天。
“少林的和尚?那麽,你的,有武功的了,很能打?”日軍小隊長見那和尚身形強壯,也不等那和尚回答,指出身後一日本兵,讓他上去試試。
“呀~~~呃!“這名日本兵奮力一拳打向和尚胸口,但恆緣紋絲不動,似是被蚊子撓癢,半點反應也無。
他不信邪,再此拳打腳踢招呼到那和尚身上。
十幾招之後,恆緣輕輕一震,金鍾罩發動,把那日本兵震得筋骨斷裂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漢奸”張林愣住了,哪來的這麽厲害的和尚啊!
只見那群日本兵不可思議之後,大怒,立刻又有兩個日本兵出來,挺起刺刀,往那和尚身上招呼。
叮~叮~
一上一下兩把刺刀頂住恆緣心臟和小腹,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