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州城百姓震驚之余,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朝城外飛去。
“想報仇,先跟上來。”
楊鼎縱身一躍,飛上空中緊隨而後。守城將領沉著穩重,壓低聲音喚來身邊副將,讓其親自前往太守府,道明,
“賊王已現身。”
二人一追一逃,片刻時間飛出百裡。太守親自前往城外駐軍點,拿著暗衛送來的聖旨,調動一千名軍中高手圍攻王齊雲。
此地軍帳連綿數十裡,寬闊大門可以並駕四輛戰車。千名軍中高手,騎上戰馬飛馳而出。一時間沙塵遮日,山石抖動。
大約前行百裡後,官道上站著兩名九尺大漢。一人手持破軍槍,虎目鷹鼻,穿著一件鎖子甲。肌肉虯龍,滿臉煞氣,正是趙龍衍。
一人手持大關刀,上半身赤裸,一對麒麟臂,強健有力。滿身戾氣,正是關蜀興。
再看兩人手中兵器。
破軍槍,長一米二五,通體紅色,槍身刻滿紋路,是一副千軍萬馬圖,槍頭尖利無比,配上趙龍衍這副身材,真是再合適不過。
大關刀,刀身長一米,刀刃長二十厘米,是以玄鐵打造而成,刀刃鋒利無比,輕可斬馬如割草,重可碎石如殺人。配上關蜀興這對麒麟臂,堪稱再世關公。
“大膽蟊賊,敢阻攔軍爺辦事。”
一名魁梧大漢,縱身一躍,腰間軍刀一抽,橫刀斬向兩人。
“喔”
一道銀光閃過,魁梧大漢頭顱飛到空中,屍體跌落在地。
“律~~”
千名戰馬被士兵勒住韁繩,就連失去主人的馬匹,也在聽見聲音後站在原地。
眾人吸了口涼氣,
“好快的身法。”
太守瞧見此番景象,眉頭緊鎖,心情複雜。
“二位是何人,為何阻攔士兵行軍?”
趙龍衍哈哈大笑,
“黃毛小兒真是可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賊王。”
“殺!”
千名士兵暴喝一聲,再也壓製不住殺氣,翻身下馬一擁而上。太守站在原地,額頭皺紋密布,心情沉重。
“但願楊盟主能帶來好消息。”
霎時間,一股血腥味彌漫四周。十幾名士兵被腰斬,地上滿是內髒肚腸。反觀士兵毫無畏懼,悍不畏死衝鋒著。讓人震驚的是,趙龍衍二人只是難以前進,卻沒有後退跡象。
“噹”
一名士兵手持軍刀砍在鎖子甲上,摩擦出一陣火花。卻不見斷裂跡象,士兵大喝一聲,
“攻頭。”
“噗”
破軍槍一揮,戳破對方腦袋。腦漿飛到空中,落在眾人身上。遠處太守見狀,腸胃翻滾,雙手握緊韁繩,不讓自己吐出來。
紅潤的臉頰,此時也有些煞白。兩鬢汗水直流,後背已經映濕。正值春季,卻感覺這天無比燥熱,仿佛是三伏天中的正午。
兩大賊王驍勇善戰,一時間百名士兵被殺,卻無人在他們身上留下傷痕。就算如此眾士兵也殺紅了眼,
“讓開!”
不知何時,一名四十開外,滿臉胡渣的大漢,騎上戰馬穿過人群,撞向關蜀興。
“嘶~”
“喔”
大關刀掃斷馬腿,破軍槍刺穿士兵心臟。
“父親!”
“啊”
“殺!”
一名三十多歲,身體強壯男子手持軍刀,癲狂的衝了上去。眾士兵一滯,雙眼濕潤,
“殺!”
直到現在他們才反應過來,
千名士兵根本殺不死這二人,可是他們不能後退,他們是身經百戰的大唐勇士,在沒有聽見將軍命令時,哪怕戰死也不可後退。 否則,就算活著回去,也會被當做逃兵處置。
趙龍衍神情凜冽,破軍槍一揮,槍尖抵在男子脖子上。
“不殺父子。”
“殺!”
男子筆直的撞向槍尖。
“欺人太甚!兄弟們,跟老子剁了這兩雜碎。”
原本有些情緒波動的士兵,再次被點燃戰意。趙龍衍長槍一縮,發現對方站在原地沒有倒地。
一恍惚,數刀砍來。大關刀一擋,
“二弟,戰場上怎能分神?”
關蜀興用力一揮,掃退眾士兵。
“列陣。”
一名士兵怒喝一聲,眾人快速戰列陣形。
一時間由八百名士兵組成的方陣形成。各自持刀嚴守,變幻陣形。
“哈哈,好一個方陣,居然跟我們這些江湖人士用起軍陣,李三郎不過如此。今日,我兄弟二人便來會會你們這些軍中高手。”
話畢,關蜀興二人對視一眼,呈太極之勢遊走。一陰一陽,抱守太極。士兵見狀,
“攻!”
“攻!”
山海般的呼嘯聲傳遍四方,嚇的飛鳥四散開去。遠在軍營中的將軍走出營帳,望向南邊,眉頭緊鎖,也不說話。
趙龍衍二人以太極之形忽悠士兵,實則是為了讓其掉以輕心。縱身一躍,飛到外圍,一柄破軍槍,一柄大關刀開始破陣。
有些士兵含恨而終,內心咆哮著,槍兵和弓箭手在哪?
“呼”
太守吐出一口氣,
“眾將士聽令,全軍後撤。”
趙龍衍二人見狀,落在前方,注視眾人。
原本有些退意的士兵,開始陸續撤退。
這根本就不是打仗,否則耗費千名士兵,也要殺了這兩人。眾士兵各自安慰一句,雙眼血紅盯著前方。
“二位請允許我帶兵離開,在此之前,我想問你們一件事,貴州城前兩任太守,任職期間是否是被你們襲殺?”
太守清風掩面,帶著一絲苦笑。雙目有些濕潤,卻不明顯。
“不是。”
趙龍衍開口回答。
“多謝。”
太守轉身一喝,
“帶走屍體,本官親自為你們邀功。”
眾士兵一聽,滿臉羞愧。若不是將軍沒下死命令,這二人還能苟活於世?
兩人站在官道前,紋絲不動。許久,太守帶著五百士兵離去。對,這一戰死了五百人。
“二弟,貴州前兩任太守,不是齊雲兄殺的嗎?”
關蜀興收起大關刀,一臉疑惑看著他。
“大哥,那人問‘是否是我們殺的,又沒問是不是六弟殺的。’”
關蜀興點點頭,一臉沉思,也沒多言。
二人為何不斬殺太守,他們是不敢,真惹的一千士兵不死不休,恐怕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