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開元16年(728),春。
素有“大唐第一快刀”之稱的楊鼎終於出關。江湖各派送來賀詞,紛紛邀功,本意是斬殺盜賊之功。在詹天親力親為下,列出一張擊殺盜賊數量表。
九大門派綜合擊殺人數高達一千人,各大小派綜合擊殺五百人。經過一年腥風血雨的江湖,在楊鼎出關後終於沉靜下來。
為了避免賊王再次驚擾聖人,楊鼎有意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仔細思考後,決定前往嶺南。那裡商業繁榮,販夫走卒者居多,消息極為靈通。
事情定下,準備再陪婦人一天,第二日動身。臨走時,他準備去白蓮墓前祭拜。
婦人回憶,快刀走後,長安城內流言四起,所有人都在傳,他畏罪潛逃,明日後楊家將誅九族。白蓮家人和丈夫紛紛前來咒罵,甚至衝擊楊府大門。
夜裡見你還沒回來,就投了井。我害怕你歸來傷心,命人將屍體連夜送回她家,給了幾錠白銀交代後事,了卻此事。
甚至都想好忽悠你的話,沒想到管家對你畏懼,把真相說了出來。
婦人說完,撫摸他臉頰,也不哭泣,就那樣呆呆看著。快刀沒有多言,陪母親坐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正準備動手。管家匆忙走來,手中拿著一枚信封。楊鼎拆開一看,
“聽聞楊盟主即可動身,特命人送來邀請函。恭邀盟主前往嶺南貴州,此處有人在等你。落款,王齊雲。”
將信封斜倒,掉落出一些藥渣。楊鼎一愣,不知其意。忽然想起一年之前,天院梁晉說“仇飛蛾沒死”。當時以為是要動搖他決心,沒想到……
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內心激動萬分,決定前往段令所在荊州去探望一下。一來詢問當年緣由,二來確定飛蛾到底有沒有死。
另外還是有些警惕,害怕對方利用這一點,掐住他軟肋。飛蛾在他心中是個結,就算不提救命之恩,單那份相思情,就能讓他肝腸寸斷。
別看他整日無所事事,實際上每天都在思念佳人。
捋清思路,向婦人道別。騎上駿馬,朝山南東道而去。
此次他決定全程走官道,按照八百裡加急之說,半月不到就能抵達荊州。若是換作常人,身體恐怕會吃不消。但以楊鼎體魄再加上層內功,此事大可不提。
他現在七日七夜不睡覺都沒事,更別提還有駿馬帶步。一天時間出了京畿道,在通往商州驛站換了馬匹,繼續趕路。
三天后,在前往均州路上,遇上一夥盜賊。幾人聲稱要為死去兄弟報仇,二話不說拚死相搏。楊鼎沒有留情,數刀斬出將其擊殺。
之後繼續西下前往荊州。又一日,在武當山一處農家休息,聽見隔壁傳來女子呼救生。急忙起身查看,發現幾名身穿錦衣男子,將一名年輕貌美姑娘堵在房間,正欲強暴。
快刀持刀上前,一人斬斷一臂。對方躺在地上痛苦嘶喊著,
“我是縣令之子,必定派人抓你全家,活活杖者。”
楊鼎眉頭一皺,提著幾人前往縣衙。否則他這麽一走,女子難逃一死。
縣令聽說兒子被斬斷一隻手臂,憤怒下調集差役將楊鼎圍住。沒想到師爺認出他身份,縣令鐵心為幫兒子討回公道,道出會聯民上書告到太守那裡,請明聖人重罰快刀。
此事耽誤一天時間,連夜趕路前往襄州。沒想到縣令表面如此,背地裡派出二十多名捕快沿路襲殺。最後都被楊鼎刀斬,
隻留下領頭一人。 “回去告訴他,來日楊某必定取他首級。”
不在多言,繼續西去。五天時間趕到襄州樂鄉,為了避免麻煩,在此換匹駿馬繼續趕路。沒想到中途遇到一夥匪徒,圍攻一支商隊。
以盟主義務,自然要上前解圍。發現匪徒是鄉野山民,而商人十幾年前見他長姐漂亮,將其擄走,並放火燒毀房屋。
此次得知商人親自護送一批貨物趕往劍南,才召集結拜兄弟前來報仇。雙方一番對峙,楊鼎無奈,只能將其扭送官府,聽從府衙發落。
縣令執意要請楊鼎赴宴,一時回絕不得,只能答應。宴席上,縣令懇請楊鼎能留下數日,指導他嫡子練習武藝。
在一番盛情之下難以回絕,表示隻留一天。偶然發現縣令之子骨骼清奇,與他當年一樣。心裡有些糾結,但時間緊迫只是道出一些武學精髓, 便不辭而別。
縣令攜嫡子狂追三十多裡,來給楊鼎送行。快刀深受感動,道明六賊掃除,必定親自上門調教此子。二人叩謝,放楊鼎離去。
這麽一來二去,半月時間才抵達荊州地界,距離荊州城,還需要三天路程。這一日來到碼頭,靈光一現決定乘船而行。
這樣就可以省去一些麻煩,眼不見為淨這句話有時候還是很實用。此次行走,沒想到盛世之年,還會發生這些事,心裡有些感慨。乘船在水中走上一日,遇見一群無賴水匪。
拿著幾柄明晃晃大刀上船打劫,什麽也不搶,看見幾名年輕貌美的小媳婦,強扯硬拽往自家船上拖。對方家人反手,還被暴打。
無賴水匪下手倒有分寸,沒有傷其性命。楊鼎怎能不動手,三拳兩腳打的他們鼻血亂竄,跪地求饒。
由於在水上,行動不便。對方懇求讓其自行投案,沒想到船家不答應,道明,
“這幫混蛋玩意,每逢無事便乘船劫持良家婦女,事後服從的娶回家,不服從的賣入當地青樓。”
還說明,
“這幾人背後有江湖勢力,差役都對他們禮讓有佳。”
楊鼎一聽,心中大怒。斬斷手腳扔在船上,留下紙條說明緣由命船家速速離去。全船老小跪地叩拜,詢問快刀之名。
楊鼎心知此事必定要有人扛,只能道出自己真名。一時間全船老小驚呼一片,紛紛退避三舍。楊鼎不解,原來一年前發布盟主令,讓百姓受了不少苦。
好一陣安撫,才讓船客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