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鼎上前一步,站在二人面前。
“是誰讓你們來的?”
任趙嘿嘿一笑,吐出一口血水。
“老子就是看不慣,一個青樓花魁你都要佔為己有。想讓你身敗名裂,就一定需要別人指使嗎?是不是大哥?”
趙任點點頭,眼睛冒著金星。雙眼不知看著什麽地方,
“對,二弟,就是看不慣。”
楊鼎壓製怒火,殺氣外泄,頓時一股寒意襲向二人。
“今後不準在踏入長安半步,否則便要了你們的狗命。”
話畢,縱身一躍飛走了。
嶺南雙雄見狀,心裡有了底。知道快刀不是在開玩笑,雖說面子有點掛不住,但也沒敢反駁。
二人爬起來,攙扶著走向長安城外。這時一名魁梧大漢從一旁的商鋪內走出來。
“狗日的嶺南雙雄,輸了不認帳是吧?忘了你跟楊掌門的賭約?輸了爬出長安城?”
嶺南雙雄一聽,火冒三丈,原本輸了也就算了,楊鼎居然當眾給二人每人一巴掌,還打掉他們幾顆牙齒,這等羞辱還是被壓製在心底沒敢牢騷。
現在有人挑破這事,當即就要發火。
“他麽……”
“對啊,怎麽說話不算話?”
話畢,一群江湖中人從商鋪內走出,手中拿刀的、拿劍的,還有拿流星錘的。一臉鄙夷的盯著他們。
二人的武器是暗器,本來就不佔優勢。現在又受點傷,自然不是這群人的對手。任趙和趙任對視一眼,知道今日這番羞辱是逃不掉。
可是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二人一合計,只能跪在地上朝長安城門爬去。至此,上不細說。
楊鼎回到府邸時,整個人都已經冷靜下來。剛走到池塘邊,想要休息一下。沒想到便聽見婦人的聲音。
“鼎兒!鼎兒!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打算娶一個青樓女子回家?”
楊鼎一愣,半天沒緩過勁。瞧見母親一臉慌亂的神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娘,你聽誰瞎說的?怎麽可能?”
婦人生氣的坐在石凳上,撇過頭,一臉不悅
“你上次說去看我的兒媳婦,她是哪裡人,叫什麽名字?”
楊鼎頓時松了口氣,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娘,她叫仇飛蛾,是長樂村一名女醫。”
楊母一聽,
“嚶嚶嚶”
的哭了起來,嘴裡嘀咕著,
“還說不是,明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現在長安城都傳遍了。我出去逛街回來,恰巧看見那個什麽雙雄,從大街上爬過去。”
“所有人都在議論你,喜歡什麽瀲兒。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娶她,就等著替你娘收屍吧!”
話畢,婦人邁著小碎步走開了。
楊鼎一愣,又是嶺南雙雄。為什麽剛才不一刀斬了他們。此刻心煩意亂,頭疼欲裂。心血浮動,雙眼通紅。
“啊”
管家不知何時走來,瞧見快刀的樣子,嚇了一跳。
“下去吧。”
詹天身穿錦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走到池塘邊坐下。
“你現在走火入魔越來越嚴重了,稍微動怒都會出現這種症狀。再不抓緊時間醫治,可能就會失去心智,到時候成為一個殺人飲血的魔頭。”
楊鼎側過頭,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你可知有什麽辦法能夠醫治?”
詹天拿起桌上的玉壺,往茶盞裡倒了杯水。
“原州時不是出現一名神醫嗎?據說當地太守都上報了,
只是聖人不在意,才沒有招進宮中,為何不找他醫治?” 楊鼎歎口氣,拿起玉壺一飲而盡。用手臂抹了抹嘴巴,
“等我斬殺賊王回原州時,他已經走了。當時急著回長安面見聖人,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詹天歎口氣,走到池塘邊,看著三三兩兩的金魚。
“女醫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解決?她的經歷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
楊鼎半天沒說話,隨後吐出一句。
“假如她沒失身呢?”
詹天轉過身,一雙眼睛疑惑的盯著他。
“既然這樣,我便不再說些什麽。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你在嶺南一帶的時候,是不是冒充了詹望天?”
楊鼎急忙起身,躬身一拜。
“叔叔,對不起,是我毀壞了大哥的名聲。”
詹天一笑,揮揮手。
“侄兒說笑了,我只是以為有人還想借著我的名頭做什麽事,如此一說,我也就先行離去了。”
他拍了拍快刀的肩膀,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楊鼎吐出一口氣,跌坐在石凳上。
深夜,寂靜的官道上。兩個身材削瘦的男子拎著酒壺走在一起。
“大哥,嶺南雙雄的稱號是沒法用了,嶺南也不能回去了,不如我們去關外吧?”
任趙腳步蹣跚的走著,臉頰通紅,長發披散。
“關外?對!那裡一定是好地方,我們就去那裡!”
趙任跌跌撞撞的走在一旁,嘴裡吐著醉話。
“二位,何必如此悲觀,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一名身穿白衣,面貌俊俏,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前方。
“什麽人?”
嶺南雙雄隨手一丟, 兩個酒壺飛了出去。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身體一閃。
“自然是幫你們報仇的人。”
二人一聽,神色振奮。
“當真?”
白衣男子一笑,露出幾分意外。
“沒醉,為何裝醉?”
趙任一聽,也不跟對方扯皮。
“怎麽報仇?”
任趙附和著,
“對對,怎麽報仇?”
白衣男子往旁邊走出幾步,雙手背於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可知你們口中的‘瀲兒’現在住在哪裡?假設,我們把她綁架了,你說如何?”
二人一聽,對視一眼,有些意外。
“你知道瀲兒在哪?她不是在那個誰的家中嗎?”
白衣男子轉過身,十分隨意。
“我知道她在哪,就問你們敢不敢?”
趙任伸手攔住任趙,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我們報仇?”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
“采花王紀如意,可有聽說過?”
趙任一聽,眉頭緊皺。
“你是山南道的?”
紀如意點點頭,沒有否認。
“沒錯。”
任趙上前一步,嘴巴逼近對方門面,從側面看仿佛兩個大男人在親吻。
“什麽時候動手?”
紀如意眉頭直跳,差點一拳打上去。
“現在還不行,你們二人身上有傷,等你們養好傷,我們制定好計劃,在行動。”
二人答應一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