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黎陽渡口大破趙軍
天統十年,四月初三日,趙軍主將趙闊聽從部將田真之計,采取誘敵深入之計策,主動率軍撤離黎陽,佯裝回師鄴城,吸引鄧軍渡河,意圖趁鄧軍渡河之際,發起突襲。
黎陽城離黃河不過數裡之地,而鄧軍為了保障後勤,特地將常年駐守長江的怒蛟衛調到了黃河巡視,趙軍前腳剛離開黎陽城,怒蛟衛立馬就得到消息了,周瑜第一時間就將消息送到薛仁貴軍中。
在得到消息之後,薛仁貴第一時間召集眾將商議。
“諸位,怒蛟衛大將軍周瑜派人傳來消息,日前,趙闊已經率領全軍撤離了黎陽,往鄴城方向而去。”薛仁貴說道。
“大將軍,可知趙軍為何會突然撤退?”馬超不解的問道,雖然明知道趙軍回鄴城是最好的選擇,但是趙闊率軍南下黎陽,一仗未打就退回鄴城,著實讓人費解。
薛仁貴說道:“趙軍撤離黎陽,本將估計和慕容車騎有關,現在慕容車騎已經圍攻懷縣,河內郡並沒有趙軍主力,以慕容車騎的大軍,不出半個月定能全取河內郡全境,待慕容車騎拿下河內郡,就會向鄴城進軍,趙軍主力盡在黎陽,一旦慕容車騎拿下鄴城,便會斷了趙軍後路,想必趙闊也是擔心這個吧,不管怎麽樣都好,既然趙軍離開了黎陽,那我軍便可以安心渡河了。”
“大將軍說得對,不過趙軍毫無征兆的撤離黎陽,著實有些詭異,還需小心提防才好。”一旁的荀攸想了想,說道。
薛仁貴從軍多年,向來謹慎,就算是荀攸不說,薛仁貴也會考慮到這一點的,於是點了點頭,說道:“荀軍師說得對,而且還需要擔心這是趙軍誘敵深入的計策,故意撤離黎陽,引誘我軍渡河,然後突襲我軍,鄧羌聽令!”
“末將在!”鄧羌出列應道。
“本將命你率領本部人馬先行渡河,在黃河北岸先行立下大營,如若趙軍襲擊,需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陣地,等待我軍主力大軍增援。”薛仁貴說道。
“喏!”鄧羌應道。
“秦烈聽令!”薛仁貴繼續下令道。
“末將在!”秦烈應道。
“命你率領本部人馬緊隨金吾衛之後渡河,如果趙軍襲擊我軍大營,你需要在外圍策應,護衛大營!”薛仁貴說道。
“喏!”秦烈應道。
在接到命令之後,鄧羌便率領金吾衛來到黃河邊上的白馬渡口,而怒蛟衛早就為大軍渡河準備了足夠的渡船。
來到白馬渡口的時候,周瑜親率怒蛟衛眾將迎接。
“周瑜見過桂陽王!”雖然同為一衛大將軍,但是在爵位上,鄧羌是郡王,而周瑜只是一個縣公,所以在禮節上,周瑜也是做得很充足的。
鄧羌快步來到周瑜跟前,扶起周瑜,說道:“周大將軍不必多禮,如今乃是在軍中,我們當以軍職論之,你我同為一衛大將軍,地位相同,互不統屬,無需行此大禮。”
周瑜起身後,說道:“桂陽王,在接到大將軍的軍令之後,怒蛟衛已經為金吾衛渡河準備了足夠的渡船了,五萬大軍分批渡河,可在半日之內全部渡過黃河。”
鄧羌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周大將軍,可知道現今趙軍的動向?”
周瑜說道:“趙軍撤離黎陽之後,便向鄴城方向行軍,不過奇怪的是,趙軍的行軍速度並不算快,而且黎陽周遭還有不少的趙軍斥候徘徊,似乎趙軍這一次撤離黎陽的目的並不單純啊。”
周瑜雖然是一衛大將軍,統率能力在鄧軍中名列前茅,但是周瑜的智力也是不低的,就算是軍機處一眾軍師裡面,能夠勝過周瑜之人也是不多,所以很容易就察覺到趙軍的異相。
鄧羌點了點頭,然後面色凝重的說道:“看來真的應了荀軍師之言,趙軍恐怕並不是真正撤退,而是打算以撤退為誘餌,引誘我軍渡河啊,看來本將這先頭部隊的壓力不小啊。”
“呵呵,如果趙闊真的有這個打算,那恐怕就是他的覆亡之日了,區區誘敵深入之計,也敢在我軍面前班門弄斧,當真是貽笑大方啊。”周瑜笑了笑說道。
鄧羌聞言,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的確,論起奇謀妙計,鄧軍可以說是冠壓群雄的,雖然現在鄧國坐擁百萬雄師,但是當年鄧國崛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以少勝多之戰,奇計險招那是層出不窮的,最經典的就是鄧王昇元年的析縣、武關之戰和乾元十一年的偷渡秦川、突襲長安,打得漢國懷疑人生。
“時候不早了,我還是早些渡河,以免耽擱太多時間。”鄧羌說道。
“也好,桂陽王,這邊請。”周瑜點了點頭,說道。
在怒蛟衛的幫助之下,金吾衛五萬大軍有序的渡過黃河,渡河之後,鄧羌並沒有第一時間率軍前去佔領黎陽城,而是在黃河邊上立下大營,護衛黎陽渡口,保障主力大軍順利渡河。
而金吾衛渡河後的第二天,秦烈率領的龍驤衛也在怒蛟衛的幫助下開始渡河。
與此同時,佯裝回師鄴城的趙軍,在確認沒有鄧軍斥候尾隨追蹤的情況下,選擇了在黃澤停留,探查鄧軍動向。
“太尉,斥候回報,鄧軍先頭部隊已經渡過黃河了,並且在黎陽渡口附近立下大營,並沒有進駐黎陽城,不過主力大軍還在南岸。”田真向趙闊匯報道。
趙闊有些不解,黎陽城是鄧軍北上河北的第一要塞,是兵家必爭之地,現在自己主動讓出了黎陽城,鄧軍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佔據黎陽城,而是選擇在黎陽渡口一帶扎營,難道鄧軍看出什麽來了?
“田真,鄧軍沒有進駐黎陽城,可是看出什麽了?”趙闊問道。
自從田真向趙闊獻上了誘敵深入之計後,趙闊儼然已經把田真看做是自己的幕僚、謀士了,有什麽事都會詢問田真的意見。
田真哪裡知道鄧軍不進駐黎陽城的用意呢,不過突襲鄧軍可是關乎著自己的前程的,所以田真堅定的說道:“太尉放心,我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破綻,而且鄧軍也不知道我軍並沒有回鄴城,而是停在了黃澤,因此,鄧軍絕不會有任何察覺的。至於說鄧軍為什麽會沒有在第一時間進駐黎陽城,末將以為這和鄧軍向來的謹慎有關,畢竟黎陽城一直都是我大趙的城池,鄧軍對黎陽城的情況知之甚少,不會貿然進駐的,況且鄧軍沒有進駐黎陽城對我軍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畢竟在野外與鄧軍交戰,比攻城容易多了。”
趙闊想了想,也覺得田真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便放心下來了,又問道:“田真,現在鄧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渡河了,你說我們是現在就回師突襲鄧軍,還是等鄧軍主力全部渡河之後再突襲呢?”
“太尉,現在突襲時機最為合適,我軍突襲鄧軍的目的,只是為了重創鄧軍而已,想要憑借一次突襲就殲滅三十萬鄧軍太不現實了,如今鄧軍在黃河北岸的兵馬不如我軍多,我軍佔據上風,如果此時突襲,定能重創鄧軍。”田真說道。
田真也不傻,雖然很想建功,但是田真也清楚,鄧軍實力遠在趙軍之上,想要一次突襲就擊潰三十萬鄧軍,簡直是癡心妄想,還不如趁現在鄧軍主力還在南岸,北岸只有幾萬人馬,先突襲一波,也能讓鄧軍傷筋動骨的。
趙闊想了想,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看來只能這樣了,你馬上集結兵馬,準備突襲鄧軍。”
“喏!”田真應道。
很快,田真就將軍中所有將領集結起來,趙闊將自己打算回師黎陽,襲擊鄧軍,命眾將整頓兵馬,準備出發。
趙闊的這一做法大部分的將領都沒有多大意見,但是卻遭到了寇宏的強烈反對,寇宏本以為趙闊想通了,率領大軍回師鄴城,後來停在了黃澤,雖然寇宏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想,以為是趙闊要休整大軍,而且黎陽回鄴城也不過幾日路程,這點時間,慕容恪還還打不到鄴城的,所以寇宏也沒有說什麽,但是現在趙闊居然還想殺個回馬槍,回師黎陽襲擊鄧軍,這不是慌天下之大謬。
於是寇宏勸說道:“太尉萬萬不可啊,如今鄧軍已經派遣數萬先頭部隊渡河了,如果襲擊不成,被鄧軍纏住,等到南岸的鄧軍渡河了,我軍就會被鄧軍合圍了,到那時候,我軍恐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啊,現在我們應該馬上回師鄴城才是,還望太尉三思!”
又是寇宏,趙闊看到寇宏就感到厭煩,這個計劃他和田真已經是籌謀了好些日子了,勝券在握,偏偏這個時候寇宏要出來潑冷水。
但是作為一軍主將,還有的城府趙闊還是有的,於是強忍住心中的不滿,耐心的說道:“寇將軍不必擔心,本太尉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了,此次行動定然萬無一失,況且鄧軍根本不知道我們並沒有回鄴城,也是停在了黃澤,這個時候動兵,不用一日,我軍便可以殺到鄧軍的面前,而鄧軍主力想要全部渡過黃河,沒有幾日時間根本做不到,所以不必擔心。”
“可是太尉,我軍可是大趙在河北的主力大軍啊,一旦我軍有失,整個河北都會很危險的,不到萬不得已,萬萬不可行此險招,還請太尉按照原來的計劃,回師鄴城。”寇宏還是不讚同,堅持回師鄴城。
這下趙闊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臉色鐵青地說道:“寇宏,本太尉才是大軍主將,如何行事容不得你指手畫腳的,本太尉已經決定了回師黎陽與鄧軍交戰,你無需多言。”
雖然趙闊拿主將的身份來壓寇宏,但是寇宏仍不為所動,義正言辭地說道:“雖然太尉是大軍主將,但是此戰關乎我大趙之生死存亡,末將身為大趙臣子,不能看著太尉將大軍置於危險境地,斷送我大趙的精銳的。”
“寇宏,你放肆!”趙闊聞言頓時大怒,拍案而起,怒道:“本太尉見你是可造之材,才會將你帶在身邊,給你建功立業的機會,可你三番兩次的頂撞本太尉,質疑本太尉的決定,看來是本太尉往日對你太過寬容了,來人,將寇宏拿下!”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麽好,田真見狀,立馬喊來衛兵,將寇宏拉下去,被衛兵拖著的寇宏,嘴裡大喊道:“趙闊,你這無謀之輩,大趙遲早會敗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裡的。”
“拖下去!”見寇宏還在大放厥詞,田真連忙讓衛兵趕緊將寇宏拖下去。
寇宏離開之後,趙闊臉上的怒容還是沒有消散,田真勸慰道:“太尉,寇宏只不過是一介匹夫,不明白太尉的妙計,太尉莫要跟他一般見識,待太尉得勝歸來,寇宏自然會對太尉心服口服的。”
聽到田真的勸慰,趙闊的怒火才稍稍降下了些許,雖然對寇宏十分不滿,但是趙闊深知,寇宏乃是功臣之後,自己在軍中根基未穩,如果貿然誅殺大將,對自己十分不利,於是說道:“不說寇宏這個冥頑不明之輩了,諸位好生準備,時間不多了,兩個時辰之後,大軍隨本太尉突襲鄧軍!”
“喏!”眾人應道。
兩個時辰之後,十五萬趙軍便整裝待發,在趙闊的率領下向黎陽方向進發。
而這個時候,緊隨金吾衛渡河的龍驤衛也已經渡過黃河,在金吾衛大營外圍策應。
秦烈在渡河之後,就派出斥候向鄴城的方向偵查,很快便發現了趙軍回師的蹤跡。
秦烈在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鄧羌,鄧羌聽後,臉上露出了冷笑,說道:“果然如荀軍師所言一般,趙軍真的是引誘我軍渡河,趁機突襲我軍,不過趙闊想法是很好,但是結果恐怕會讓他大失所望啊,派人知會秦烈大將軍,希望他先行隱藏蹤跡,不要讓趙軍發現龍驤衛也渡河了,待我軍與趙軍激戰之時,讓他切斷趙軍的退路,同時派人向大將軍匯報,讓大將軍做好準備,隨時支援我軍。”
“喏!”
鄧羌為防止趙闊知道在黃河北岸的不止金吾衛,於是讓秦烈提前隱藏好,等自己和趙軍激戰的時候,突然殺出,切斷趙軍的退路,同時讓南岸的薛仁貴做好準備,而此時的薛仁貴也已經率領主力大軍離開了濮陽城,來到了白馬渡口,準備分批渡河。
幾個時辰之後,趙軍便殺到了鄧軍大營之外,但是趙闊發現鄧軍看到自己率軍而來,並沒有慌張,反而井然有序的備戰,頓時有些舉棋不定。
這個時候,田真說道:“太尉,鄧軍只有幾萬人馬,就算有大營在,在我軍十五萬大軍面前,也是徒勞的,請太尉速速下令,莫錯失良機。”
趙闊點了點頭,下令道:“全軍進攻!”
“殺啊!”趙闊一聲令下,趙軍瘋狂的向鄧軍大營發起進攻,鄧羌見狀,不慌不忙的下令道:“傳令,守住!”
“喏!”
兩軍展開了刺刀見紅的攻防戰,由於鄧軍準備充足,趙軍雖然佔據兵力優勢一時半會也拿鄧軍沒有辦法,雙方就這樣鏖戰著。
在趙軍猛攻鄧軍大營的時候,白馬渡口的薛仁貴也接到了鄧羌的傳訊,對荀攸說道:“荀軍師,果然不出你所料,趙闊還真是想誘敵深入啊,不過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如果北岸只有一個金吾衛,面對十五萬趙軍,薛仁貴著實是有些擔心的,但是現在北岸還有龍驤衛五萬精銳騎兵,另外黃河上的怒蛟衛可是水陸兩棲的衛軍啊,本身就有三萬步卒,隨時都可以增援金吾衛。
“大將軍,既然趙闊不自量力,要自取滅亡,那我們可不能讓他失望啊!”荀攸笑著說道。
“荀軍師言之有理啊,既然趙闊不知死活,那本將就成全他,派人傳令怒蛟衛周瑜,命其率領怒蛟衛步卒先行上岸增援金吾衛,同時傳令王彥章,命其率領靈蛇衛火速渡河,本將這一次要在黎陽重創趙軍!”薛仁貴目光一冷,說道。
“喏!”荀攸應道。
黎陽渡口,鄧軍大營外,鄧趙兩軍還在鏖戰,別看金吾衛只有五萬人,但是和十五萬趙軍打得有來有往的,不過金吾衛的傷亡也著實比較大,鄧羌雖然有些心疼,但是為了大局著想,鄧羌還是咬著牙堅持住。
而正在猛攻的趙闊,看著遲遲未能拿下鄧軍大營,也是十分的焦急,因為越拖下去,對趙軍就越不利,於是趙闊命令加強攻勢,盡快拿下鄧軍大營。
有激戰了兩個時辰,眼看著鄧軍漸漸不支,這個時候,怒蛟衛上將軍甘寧率領三萬怒蛟衛步卒殺到,有了增援之後,原本還去風中浮萍的金吾衛也很快的穩住的腳跟,繼續與鄧軍鏖戰。
看到鄧軍的援兵這麽快就趕到,趙闊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而這個時候,後軍來報,後軍有鄧軍騎兵偷襲,後路被斷,趙闊大驚失色,不知所措。
一旁的田真見狀,頓感不妙,連忙向趙闊進言道:“太尉,鄧軍援軍已到,我軍恐難以建功了,為免後路被斷,還請太尉速速退兵!”
趙闊瞪了一眼田真,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再打下去,自己這十五萬大軍恐怕就得全部交代在這裡了,當下不敢怠慢,連忙下令撤退。
可是這個時候,又豈是趙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呢?這邊趙軍撤下攻勢之後,鄧羌便讓人打開營門,全軍出擊,不惜一切代價纏住趙軍。
金吾衛的突然出擊,著實打了趙軍一個措手不及,這也堅定了趙闊撤兵的想法,於是不管後面出擊的金吾衛,全力突破龍驤衛的封鎖。
但是龍驤衛又豈會讓趙軍這麽輕易的離開呢?五萬騎兵主動放棄馬上的優勢,與趙軍纏鬥起來,趙軍遲遲不能突破,後面金吾衛和怒蛟衛又纏上來,讓趙軍進退兩難。
又激戰了半日,眼看著就要到黃昏了,這個時候,王彥章率領靈蛇衛殺到,靈蛇衛一到,趙軍的兵力上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
看到鄧軍又有援兵到來,趙闊深知,如果自己還不趕緊離開,恐怕就走不了了,於是全力向龍驤衛的方向突圍。
趙軍的實力著實也不弱,而龍驤衛是騎兵衛,近身纏鬥能力並不比趙軍強,於是阻攔了一會之後, 還是讓趙軍突圍而出,但是能夠跟著趙闊離開的,估計只有一半人了。
趙軍突圍之後,秦烈立馬讓龍驤衛上馬,追擊趙軍,沿途又擊殺了數千趙軍,直到趙軍退入黃澤,秦烈這才引兵而回。
此戰,鄧軍大勝,斬殺趙軍三萬多人,俘虜四萬人,趙軍大將也被斬殺了數人,寇宏也在其中,但是鄧軍自身的傷亡也是不清的,特別是金吾衛和龍驤衛,金吾衛左右抵擋趙軍攻勢的主力,五萬人折損進兩萬,龍驤衛放棄馬上優勢,與趙軍近身纏鬥,也折損了一萬多人此戰鄧軍傷亡三萬多人,但是對於能夠重創主力來說,也是值得的。
趙闊退入黃澤之後,清點兵馬,頓時欲哭無淚,自己的十五萬大軍,只剩下不到八萬人了,折損過半啊,這種情形之下,趙闊哪裡還敢在黃澤逗留,簡單的休整之後,便連忙引兵退回鄴城。
與此同時,薛仁貴也率領剩下的鄧軍主力安全渡過黃河,進駐黎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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