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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凶猛》三十、刀法
  晨光熹微,透過窗格灑進室內。

  王安盤腿坐在床上,心中觀想太陽實形,滾滾熱力以他眉心為原點,朝外擴張。

  他的拳意愈發凝練,精氣旺盛,神元飽滿。

  熱力周流之下,王安內視己身,肌肉紋理、筋脈骨骼、五髒六腑皆都顯現,骨骼之內淡黃色的骨髓也越發清晰!

  洞明層次,只需能觀照到自身任一處的骨髓筋脈,便告圓滿。

  但王安覺得自身拳意仍有精進空間,一遍遍觀想著,把太陽真核不斷壓縮,質量不斷提升,流轉周身的熱力也越來越雄厚。

  直到他聽到敲門聲,才停下觀想。

  他神目如電,精氣勃勃,走出臥室去開院門。

  走過臥室到院門這段路,王安呈現出的鋒芒外露之勢已經收斂無形,看起來只是一個清秀少年。

  拉開門栓,門外女子身穿素色裙裳,提著一個食盒,亭亭玉立。

  一縷茶花香氣隨風吹來,在王安鼻間經久不散。

  茶花香。

  昨夜白衣。

  眼前女子。

  幻覺?真實?

  “恩公,這是今天的早飯。”李清兒腰肢挺直,把手裡的食盒遞給王安,俏生生說道。

  她的言語打斷了王安的思緒。

  王安看了她一眼,內心已摒去諸般雜念。

  昨夜女聲,應該就是一個幻覺吧。

  他笑著接過食盒,伸手在門後一撈,撈來一個小凳子,遞給李清兒,自己則蹲坐在了門檻上。

  對方是黃花閨女,出入青年男子家中,少不得被人背後說嘴。

  但倆人只在門外交談,且王安又是李清兒一家的恩人,這便不會有人多嘴多舌。

  王安一邊打開食盒,一邊道:“都白吃你三四頓早飯了,這叫我怎麽好意思?”

  李清兒托腮看著他打開食盒,聞言抿嘴笑道:“恩公如果喜歡,我可以一直給恩公送早飯吃呢。”

  “一直?”王安抬頭看她。

  “嗯!”她眨了眨眼睛,“一直給恩公送早飯吃。”

  對上這雙貌似天真懵懂的眼睛,王安有些心虛地低頭喝粥。

  耳邊就響起了一陣清幽幽地笑聲。

  他心裡驀地又生出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

  南平府衙。

  第二班捕快科房內。

  十二個捕快聚在不大的一間屋子裡,談笑風生。

  王安獨自坐在角落,無人和他搭話,他也樂得清靜。

  倒是趙猛在二三個捕快小團體間來回走動,聯絡交際,忙得不亦樂乎。

  今日正值‘月會’,各個捕快不論是否當值,都要在各班科房點卯,捕頭趁這此時機,以總結上一月的工作,布置下一月的差事。

  不多時,趙猛總算交際完畢,心滿意足地回到角落,坐在王安旁邊的凳子上。

  “安哥,我幫你問過了!”他滿臉憨笑,湊近王安身側,低聲說道,“咱們府衙公庫,雖然確實不富裕,但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那個跟公庫吏是親戚的孫捕快跟我說,公庫裡藏有十余套步人甲、一件珍藏的銅絲軟甲、刀槍劍棍更有許多,都是百煉鋼所造。

  而且,裡面確實收藏有些秘籍,有一門刀法叫做‘火怒刀’,想換這門刀法,以前得用二十籌考功。

  不過現在沒人願意冒險,拿命去掙那考功。

  公庫也就降低標準,只要十五籌考功,就能換出這門刀法!”

  “十五籌考功?”王安心裡默默盤算著,

點點頭,向趙猛說道,“謝了,猛子。”  九尺廟一戰,讓他看到了自己刀法上的短板。

  總是化用拳法於刀招之中,對付一般敵手,尚且可用。

  但若對陣能與自己分庭抗禮的敵人,再用此法,勢必會讓威勝刀成為廢物或是累贅。

  兵刃在手,理應最大化發揮它的作用。

  怎能像擺設一樣掛在腰間?

  因此王安就動了再學一門刀法的心思。

  如今他在衙門當差,想學得刀法,最便捷的途徑就是從公庫中兌換。

  幸而公庫裡確實有一門刀法。

  十五籌考功,折算成金錢大概在五十至七十兩之間。

  以這價格買一門較少見的刀法,其實很實惠。

  王安打算等考功超過二十籌的審核線後,多余的考功就用來兌換這門刀法。

  兩人正在閑談時,第二班捕頭周鐵虎推門走進。

  眾捕快紛紛停止交談,面色一肅。

  周鐵虎走到專屬於其的桌案後坐下,抬眼掃視一眾人,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都到齊了吧?”

  “齊了。”

  “齊了。”

  捕快們紛紛應聲。

  “那我就不點名了。”周鐵虎點點頭,隨即開門見山,對上個月的工作做了一番總結。

  其點名讚揚了幾個捕快,又隱晦地批評了幾人,在屋子內氣氛逐漸和緩的時候,忽然轉臉看向王安,道:“你是叫王安吧?”

  這沒來由地一問,讓眾人紛紛側目盯住王安。

  王安神色平靜,點頭應是。

  “你前幾日領了個青牌案子,怎麽到如今還未結案?”周鐵虎臉上笑容收斂,沉聲發問。

  “我前兩日每天都會去那報案人家中一趟, 那兩日其並未再出來睡著之後,被轉移到家宅之外的事,我就先放下了此事。”王安皺了皺眉,對答如流。

  他確實對‘夢遊案’做了一番調查。

  但前兩日報案人未再出現異常,王安總不好一直待在別人家中。

  又不是報案人雇傭的護衛。

  於是就準備觀察幾日再看。

  沒想到周鐵虎會突然提起此事,看其表情,不像是來指導協助自己辦案,反像是故意找茬,借機給自己下馬威的。

  王安目光一轉,掃了馬嚴一眼。

  便見對方戰戰兢兢,一副還未緩過神的模樣。

  馬嚴應該是沒有打小報告。

  不過其臉上的傷,也瞞不住周鐵虎這樣的老捕頭。

  看來他是嫌自己太出風頭,想找茬敲打自己。

  周鐵虎看著王安,見他神色越平靜,心裡就沒來由地越厭惡,哼聲道:“你在衙門辦差,自要萬事以百姓為主。

  豈能自己覺得沒事,就可以放下案子不再理會?

  念在你這是初犯,這次我就不追究。

  但限你在三日內將此事結案,否則到時候就一並懲罰!”

  老陰人!

  嘴上說是初犯不究,但限期三日不能結案,卻要一並懲處,這案子有諸多蹊蹺,豈是三日內就能了結的?

  周鐵虎是吃定了自己辦不下此案,要拿此事敲打自己!

  但縱是其心昭然,王安卻只能咽下這口氣,在一種同僚戲謔微妙的眼神下,點頭應是。

  無他,只因此事確實是他理虧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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