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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42章 ?秋獵(下)
  杜荷等人其實並未走遠,距離營地中心也就兩三百步,聽說這邊要比賽,一個個全興致勃勃的衝了回來,蹲在新開辟出來的‘路’邊上看熱鬧。

  程處默眼尖,隻一眼,便怎怎呼呼的叫道:“哎哎,杜二郎,我好像看到你家小白了,娘嘞,十七公主要騎你家小白參加比賽,這膽子真大。”

  “嘖嘖嘖,你們說,萬一這次小白贏了怎麽辦。”

  “可能麽,你自己說,這可能麽?”

  紈絝們七嘴八舌,杜荷心理陰影面積趨於正無窮大。

  小白怎麽了,小白可是汗血馬好麽,憑什麽你們看不起小白,說話陰陽怪氣的。

  “小白,加油(領會精神,當時沒這詞),你是最棒的,打敗它們!”為了給小白爭面子,杜荷擠在紈絝中間振臂高呼,替小白加油打氣。

  無所事事的紈絝們,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亂,見狀也跟著叫:“小白,加油!小白,萬勝……”

  一時間,李世民老臉無光,瞪了一眼傻笑的禁軍頭子常何。

  你是傻的麽,手下好幾萬人呢,喊兩嗓子能死啊。

  常何幡然醒悟,越眾而出:“陛下萬勝,陛下萬勝!”

  營中三千黑甲,萬余禁軍,聲震長空,氣勢如虹,一聲聲‘陛下萬勝,陛下萬勝’瞬間壓製了眾紈絝。

  李世民的臉瞬間黑如鍋底,差點被氣到原地爆炸。

  常何,你特麽是豬腦子吧?

  人家喊‘小白加油’那是給馬加油,你特麽喊朕算什麽回事?

  合著在你眼裡,朕就等於一匹馬了唄!

  朕當初怎麽就腦子抽了,找這個麽玩意兒做禁軍統領。

  算了,這次回去調他去守玄武門好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一番騷操作,比賽的氣氛達到了頂點,臨時客串發令官的長孫無忌借此機會敲響了面前的大鼓。

  鼓聲隆隆,戰馬奔騰。

  一匹匹或黑、或黃、或紅的戰馬聞聲而動,如離弦之箭電射而出……。

  下一刻,賽場上安靜的如同鬼蜮。

  長孫無忌驚的連鼓的忘了敲了。

  所有人腦子裡都在轉著一個念頭,這尼瑪是什麽情況?

  但見得,被眾人‘寄予厚望’的小白傻夫夫的站在起跑線前,孑然而獨立,馬臉懵逼。

  杜荷傻了,紈絝們傻了,就連做好了衝刺準備的李怡也傻了,反應了好一會兒一鞭抽以小白的臀部。

  開啟純手動模式,追向前面那群時不時回頭望過來,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老貨。

  這場面簡直太滑稽了,不,應該說太丟人了。

  十貫錢的馬果然跟它的主人一樣不靠譜,竟然連聞鼓而進都不知道,還要手動加速,這叫什麽事啊。

  李怡覺得臉像火燒的一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追上去追上去,絕不能被落下太遠。

  小白隱約間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麽,望著前面幾十個馬屁股,有種被冒犯的感覺,奔跑中一聲長嘶,速度陡然再增。

  某一個瞬間,賽場上似乎只剩下了小白與小十七的身影,人馬合一,好像一朵紅雲貼著地面掠過。

  離弦之箭什麽的已經弱爆了,或許用電光石火,一閃而逝來形容此時的一人一馬才更加合適些。

  小白身上的小十七此時臉色開始由潮紅變的蒼白,隱約間似有控制不住小白的趨勢。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麽杜荷會跑丟了。

  特麽這種速度別說是一個新手,

就算是騎馬的老手也很難控制好麽。  前面,距離老家夥們越來越近,不多時已經追到一匹棗紅色戰馬的身後,李怡略有些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只要不是最後一名……。

  欸,等等,小白,你要幹什麽。

  就在追到棗紅馬身後的那一瞬間,李怡錯愕的目光中,小白張開了大嘴,一口咬在了棗紅馬的屁股上。

  棗紅馬吃痛,嘶叫一聲落荒而逃,錯身而過的那一刻,李怡看到了上代駙馬爺柴紹悲憤的臉。

  來不及道歉了,小白馱著李怡繼續向前,然後……將目標對準了一匹黑馬的後鞧。

  “小白,別……”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小白已經故技重施,在黑馬主人尉遲敬德滿是威脅的目光中‘吭哧’一口,將黑馬淘汰出局。

  這是打算一路咬過去的節奏麽?

  被李二寵壞的十七公主李怡盡管有日常看不起人的心態,可是看看前面那幾匹馬,心裡壓力還是蠻大的。

  可問題是自己也控制不了小白了啊,眼下維持著不掉下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李怡只能硬著頭皮,對著前面大叫道:“閃開,快閃開啊,小白失控啦!”

  前面劉弘基一臉懵·逼,老子也想閃,可問題是你那馬一直追在後面好嗎,它根本不給任何機會……,完了。

  又是一聲戰馬的慘叫,劉弘基敗退。

  ……

  偉大的皇帝陛下李世民聽著身後如同雷鳴般的馬蹄聲,心裡慌得一比,回頭看了一眼,小十七已經距離自己不到兩個馬身的距離,而終點則還有大概百來步的距離。

  短短的一瞬間,父女倆有了片刻的眼神交流。

  李世民: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李怡:父皇,對不起了,我也不想的,小白失控了。

  父女倆身後,一群黑著臉的老貨早已經放棄了比賽,幸災樂禍的看著前面的一對父女。

  心裡不斷給自己的仇人小白加油。

  上啊,小家夥,不要慫,咬,對咬上去,咬上去你就贏了。

  快啊,沒多遠了,再追上去兩步就行,快點,咬它,咬它啊。

  距離終點越來越近,李世民回頭的時候都能看到小白張大嘴裡面的後槽牙了。

  好特麽蛋疼,朕啥時候被逼的這麽緊過。

  杜荷,你特麽到底買了個什麽玩意兒,這怕不是一隻披著馬皮的狗吧?!

  艸,跟它主人一樣的尿性。

  終點近在眼前,李二顧不得許多,一提韁繩,坐下粟黃色戰馬縱身一躍……。

  與此同時,小白張開大嘴,‘吭哧’就是一口,正正好好咬在李世民戰馬的屁股上。

  就熟能生巧了,怎麽地。

  “唏律律……”粟黃色戰馬劇痛之下,實力超水平發揮,縱身一躍便是三丈多,直接跨過終點上的旗幟,替李世民拿下了第一的位置。

  ……

  比賽結束了,偉大的皇帝陛下不負眾望得到了第一名。

  十七公主李怡後來居上,勇奪第二。

  至於第三和第四……不提也罷。

  眾目睽睽之下,小白昂首挺胸,雖敗猶榮,不信……且看那二十余匹戰馬的後鞧,老子蓋著印章呢。

  李世民將馬交給身邊隨從,哭笑不得的看著李怡:“閨女,你這到底是什麽馬?”

  李怡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父皇,杜荷說這是純血的汗血馬,之所以賣的那麽便宜,不過是因為賣馬的那個家夥不識貨罷了。”

  好吧,純血的汗血馬。

  李世民想不承認也不行,畢竟這小白後來居上,勇奪第二的事跡在這兒擺著呢,這還是因為起跑的時候落後了數十步,若是同時起跑,搶個第一怕是問題不大。

  “此馬,他送給你了?”岔開話題,李世民問道

  “沒有,是兒臣跟杜荷借的。”

  “哦,那等他來要的時候你跟他說,再借朕一段時間,過些日子還他。”

  ……

  “啥?你爹……不是,陛下把小白借走了?”杜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東西落到李二的手裡,還有還給自己的可能麽?別是再過幾十年還回來一個屍首吧?

  可憐的小白,我錯了,我不應該把你借出去!

  李怡臉一板:“怎麽,我父皇跟你借馬你還不樂意?”

  杜荷眨眨眼睛。

  小爺倒是想說不樂意來著,也可得敢呐,沒看你爹正瞪著眼珠子往這邊瞅呢?!

  搖搖頭,杜荷違心的說道:“沒有,小白跟著我那是明珠暗投了,正所謂千裡馬常而有伯樂不常有,小白能得陛下賞識是他的福氣,總好過跟著我天天拉車。”

  “哼,這還差不多!”李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傲嬌的仰起頭,想了想說道:“對了,下午進山狩獵的時候我把胭脂紅借給你,胭脂紅是母馬,性子溫順,比較適合你。”

  杜荷的內心是拒絕的,倒不是出於動物保護主義,而是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收獲,與其在山裡轉一下午,還不如留在營地等著吃烤魚。

  但是李怡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說完之後便直接走了,丟下他一個人風中凌亂。

  什麽叫母馬性子溫順比較適合我,看不起誰呢!

  ……

  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樹冠,照在地上有些斑駁,帶著寒意的北風掠過樹梢,時不時有枯黃的葉子落下來。

  一群沒有老婆的單身狗們騎著馬自林中呼嘯而過,犬吠聲此起彼伏,吆喝聲不絕於耳。

  但杜荷只能騎著胭脂紅慢慢跟在李怡的身邊,對單身狗們投以羨慕的眼神。

  想到出發之前李世民威脅的眼神和鄭重的交待‘好好照顧小十七,出了問題,二罪歸一’杜荷就頭疼。

  自己怎麽就二罪歸一了,明明是你閨女騎馬咬了你的馬屁股好不好,跟小爺有什麽關系,堂堂皇帝陛下,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小十七李怡突然開口,神情顯的有些落寞。

  杜荷扭頭,詫異道:“為什麽這麽問?你可是陛下的掌上明珠,金枝玉葉,皇室貴女……。”

  “我娘死的早,我還不懂事的時候,她就因病撒手人寰。我父皇雖然疼我,但他是大唐的皇帝,而且宮中……跟你說你也不懂,總之,父皇雖然疼我,卻也不會總是陪著我。”

  李怡雙眼失神的看著前方,喃喃自語道:“說什麽金枝玉葉,皇室貴女,可誰不知道我們這些公主其實就是用來聯姻的工具,顯赫的身份不過就是代表了工具的材質不同罷了。”

  杜荷尷尬的張了張嘴,這話特麽沒法接啊。

  總不能說你別擔心,我來娶你吧。

  小爺還沒活夠呢,好不好。

  氣氛有些壓抑,李怡身邊的宮女和護衛不知什麽時候退的老遠,方圓十丈之內只有杜荷與她並行。

  感受著她身上消極的情緒,杜荷心中微微一動,探手從路邊一棵柳樹上扯下幾枚樹葉,挑挑揀揀找出一枚還算合用的含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是幾聲尖利的雜音,但是很快,雜音變的連貫起來,宛如竹笛,如泣如訴。

  一首《女人花》曲調宛轉悠揚,很是符合現在的氣氛。

  李怡初時不覺如何,但聽著聽著人便癡了,隨著聲音不自覺的輕輕哼著。

  雖然不知歌詞是什麽,卻能感覺到其中淡淡的憂傷。

  隱約間,似乎可以看到,一位懷春少女,在默默地等待著自己的夢中情人來帶領她,啟發她走出蒙昧,走向成熟。

  不知過了多久,曲子停了,李怡兀自不覺,等她漸漸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淚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模糊的視線。

  李怡毫無做作的拭去眼角的淚痕,這是她第一次去掉偽裝在人前表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不過,似乎很值得。

  單憑杜荷那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足以彌補她今天所做的一切。

  “這首曲子很好聽,能教教我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李怡對正在擺弄柳葉的杜荷問道。

  杜荷聳聳肩膀,舉著柳葉,實話實說:“這個我教不了,全是憑感覺在吹。”

  是的,就是憑感覺在吹。

  杜荷一個勉強能搞定簡譜的萬金油,連特麽宮商角羽徽都分不清楚,怎麽可能教別人。

  再說,就算他能教,那也是‘都來米發燒拉稀’好不好,放在大唐也沒有樂器配合不是。

  不想李怡卻誤會了,白了他一眼道:“不想教就算了!沒想到,堂堂的雙絕公子竟然如此吝嗇。”

  我……尼瑪,這都什麽跟什麽。

  小爺是真的教不了好吧?

  再小爺跟你很熟嗎?

  剛剛是因為同情你,才給你吹首曲子散散心的,你怎還得寸進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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