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大唐駙馬爺 ()”查找最新章節!
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貞觀三年受封於大唐,貞觀四年那場大戰中,夥同回紇、拔野古等部幫助大唐牽製了突厥小部分兵力,如今已經代替突厥成為漠北第一大勢力。
此次大唐舉辦聯合軍演,無論是揍李世民的臭腳也好,心裡不服,想要與大唐一較高下也罷,真珠毗伽帶領著一萬精騎橫渡大漠,在八月到來之前,趕到了陰山腳下。
此時的真珠毗伽心情甚是矛盾,從感恩的角度來講,這次軍演他絕對不勝贏,必須給大唐留點面子。
可從薛延陀的角度來講,他又想表現一下自己,如果能夠在軍演中打敗大唐,他在草原上的聲望將會達到頂點,更加有利於他統治整個草原。
只是如果贏了,大唐會不會報復自己呢,真珠毗伽可不想走頡利的老路,李世民並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觸怒了他,後果難料。
糾結了一路,眼看著陰山在望,一萬精騎磨刀霍霍鬥志昂揚,真珠毗伽把心一橫,去他大爺的,愛誰誰吧,草原就應該是草原人的天下,老子是草原的君王,沒人能在草原上戰勝自己。
有了決定,真珠毗伽不在猶豫,騎以馬上把手一揮:“全軍加速,今天晚上本汗要在陰山腳下宿營。”
“可汗且慢。”就在傳令兵準備下去令達軍令的時候,真珠毗伽身邊一位將軍越眾而出:“可汗,如今陰山腳下乃是大唐的土地,我們這樣貿然進入,萬一引起大唐的誤會……”
“契苾將軍。”不等那將軍把話說完,真珠毗伽打斷了他:“我知你心向大唐,心中將大唐皇帝奉為神明。不過,你不要忘了,鐵勒是草原的鐵勒,不是大唐的鐵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哪裡。”
敵意,滿滿的敵意。
契苾何力在真珠毗伽的冷漠的注視下,想到自己的族人還在草原上,還需要薛延陀的護持,強忍心中怒火,微微垂下了頭。
真珠毗伽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大軍繼續前行,十余萬隻馬蹄敲擊著這片一年來無人踏足過的草原,直奔陰山腳下那片約定好的土地。
根據草原部落出征的習慣,每人都會攜帶兩到三匹戰馬,既可以在長途奔行的時候隨時換馬以節省馬力,又可以用馬奶來做為臨時補給。
一萬人,三四萬匹戰馬,在草原上像一片巨大的烏雲,黑壓壓一眼看不到頭。
真珠毗伽打算在軍演之前給大唐的邊軍施加壓力,哪怕這次軍演真的無法獲勝,也要讓大唐的軍隊知道草原騎兵的厲害。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成功了。
數萬戰馬縱橫草原造成的動靜吸引了唐軍的注意力,號角聲中,剛剛還處在一片寂靜的新城宛如活過來了一般,一面面戰旗迎風招展,一架架八牛弩張開了弓弦,內部水泥尚未乾透的新城向敵人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什麽鬼?那是什麽東西。
隨著距離陰山腳下越來越近,真珠毗伽發現,自己似乎走錯了地方,狐疑的看向身邊隨行的眾人:“這是什麽地方?前方又是何處?”
“這個……”身邊眾人面面相覷,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人打量遠處的綿綿群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前方一百余裡應該是定襄城,也就是大唐現在的雲中都督府。”
“胡說八道,襄城北面明明就是一片肥美的草原,你再看看這裡,那是什麽東西,明明就是大唐的城池。”
“這不可能啊,這裡明明就是去定襄城的必經之路,我記得那片山。”
“呵,你記得那片山,
那你的意思是說,大唐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在草原上修了這個麽大個東西?你覺得這可能麽?!”是啊,這可能麽?
如果大唐能在一年的時間裡築起這樣的城池,草原還有自己這些人什麽事,早特麽被大唐納入版圖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最後有人糾結著說道:“可汗,會不會這城是假的?大唐為了軍演臨時修建起來的?”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要是假的就能理解了,弄些木頭搭個樣子貨,別說大唐人就擅長乾這個,就算咱們的人一年時間也差不多能修起來。”
七嘴八舌的討論過後,真珠毗伽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不錯,這東西應該就是樣子貨,大唐不是要軍演麽,估計是在騎兵作戰方面自認不是薛延陀的對手,所以修了個假城,到時候演練個攻城之戰什麽的,也好挽回一些面子。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真珠毗伽不由撇撇嘴,唐人就是這樣,一點都不爺們兒,總是想著那些歪門邪道,這次自己一定要讓唐人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爺們兒。
“來人,去前面城池打聽一下,看看這裡是不是約定的集結地點,是的話告訴他們,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應邀前來參加軍演。”
一聲令下,早有人騎快馬向遠處的城池飛奔而去。
真珠毗伽再次看了看遠處的‘城池’,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通知下去,就地扎營。”
規則之內,該注意的事情還是要注意的,真珠毗伽盡管信心十足,但他隻想在軍演中取勝,並不想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不僅僅是他,那些隨行而來的各部落將軍同樣沒把對面的‘城池’放在心上,借著手下扎營的工夫,一群人聚在一起幸災樂禍。
“哎,你們說,等到軍演的時候,咱們要不要一鼓作氣把這城給推了?”
“這話說的,你要是不怕大唐事後報復大可一試,反正也是個木頭城,假裝騎兵收不住勢,撞上去也很正常。”
“哈哈哈……,要是真把城給撞倒,那可就有意思了。”
“是啊,我聽說這次來的國家可不少,吐蕃、吐谷渾、高句麗、新羅、百濟、西域諸國都有參與,人數加起來怕不是有七八萬人。當著這麽多國家的面,大唐的‘城池’倒了,這人可就丟大發了。”
“嗯,仇也結大了,你們就不怕大唐將來找茬?或者乾脆直接發兵?突厥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還是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一群人在這邊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迷之自信。
另一邊,城頭之上,李靖出現了,身側李勣、張寶相、張公瑾、秦瓊、程咬金……,一群大手子手扶城頭遠遠眺望著遠處黑壓壓的騎兵。
“薛延陀人來了,沒想到,挺積極的嘛。”
“就是有點囂張,若不是陛下嚴令,這次要給年輕人機會,老子非要帶兵下去會會那個真珠毗伽不可,也好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可拉倒吧,那邊最多也就是一萬來人,你打算誰過去,杜家小子那三千稅稽司民夫,還是陛下的八營飛騎?欺負人也不帶這麽欺負的。”
幾個老貨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另一邊李靖卻從身後親衛手中慎之又慎的接過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露出裡面紅綢包裹著的一件東西。
“藥師,什麽東西如此慎重?”李勣好奇的探過頭來。
就算是聖旨,也必要如此小心吧?
“這裡面的東西,對於我等軍伍之人,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李靖扭頭看了李勣一眼,小心的把盒子往邊上移了移,像是生怕他動手搶一樣。
慢慢打開外面一層紅綢,裡面是一層棉布,找開一層棉布,裡面是一大團棉花,等李靖把棉花拿開, 裡面赫然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黃銅圓柱體。
什麽玩兒意?
一群老貨們早就注意到了李靖的小動作,紛紛側頭向他看去。
但見得李靖十分虔誠的將手伸進盒子裡,慎之又慎的將那個黃銅圓柱體拿出來,擺了一個十分優雅的姿勢,輕輕一拉,圓柱體立刻變成了原來的三倍大小。
“此物名為……”李靖正想解釋手中望遠鏡的作用,冷不丁邊上傳來紈絝們的聲音。
“二郎,看清楚了沒有,拿來讓我看看。”
“接著。”
嗖,一個黃銅管子閃過,落在一個紈絝的手中。
然後便見那紈絝把黃銅管子拉開,放到眼前,嘴裡大呼小叫道:“哎哎哎,看的真清楚哎,二郎,回頭我給你二十貫,你讓將作監給我定製兩個。”
“行啊,沒問題。”
“哎哎,你看的差不多了吧,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黃銅圓柱體的大小和形狀與李靖手裡那個一模一樣,只是……看上去似乎不怎麽值錢的樣子,紈絝們丟來丟去的樣子,遠不如李靖那麽小心。
眾老貨鄙夷的目光中,李靖一張老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恨不能衝上去把那幾個混蛋玩意兒從城門樓子上丟下去。
老子把這東西當傳家寶一樣,平時都不舍得拿出來用。
偏生這幫小兔崽子壓根就沒拿這東西當個好東西,丟來丟去的樣子,就跟丟一塊普通的黃銅沒啥區別。
太丟人了!
老子不要面子的麽?!
一群混蛋玩意兒,竟然把這麽重要戰略物資當玩具,回頭非打死他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