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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85章 ?貧道孫思邈
  夜深人靜,北風呼嘯。

  杜荷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也不知道是哪天。

  他只知道自己同在很餓,整個柴房裡面到處都充斥著來自腹腔中的咕咕聲。

  喊了幾聲想要拉屎,外面那兩個小鬼子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任憑他叫破喉嚨也沒有露面的意思,估計之前離開之後又被惠日那老小子警告過了。

  “還好老子不是真的要拉屎,要不然怕是只能拉褲子裡了。”杜荷歎了口氣,繼續努力晃動著身體,兩條腿向一個方向用力的蹬著,試圖將自己換一個方向。

  特麽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這繩子是誰捆的,是特麽不要錢還是買長了,人家捆人最多三圈,到了自己身上,這特麽至少有十圈。

  不過,好在捆人的那個經驗不足,直接把他跟梁柱捆到了一起,讓他有了騰挪的余地,以梁柱為圓心轉了小半圈,在差點把後背和兩條胳膊磨禿嚕皮之前,好歹算了換了個朝向,一把鏽跡斑斑的柴刀出現在他的腿邊。

  “喂,有人沒有,老子要拉屎,再不來人老子拉褲子裡啦!”

  “出來,你們是死人啊,再不來人信不信老子咬舌自盡?!”

  “艸,還特麽不出來,你們再不出來老子要跑啦!”

  柴刀並不鋒利,杜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嗓子喊啞之前,弄斷了身上的繩子。

  重獲自由的杜荷第一件事並不是衝出去與兩個小鬼子拚命,而是柴刀與繩子收好,眼下敵我情況未明,鬼知道外面是不是已經被小鬼子當成了老巢,腦殘了才會傻夫夫的往外衝。

  等到這兩件東西都收拾好了,杜荷抹黑爬上了屋頂。

  要說還真要感謝這個時代的屋頂大多數都是由茅草鋪就,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從這間柴房出去,畢竟不管是在木板上開洞還是在地上挖土,動靜都不會小,外面兩個看守雖然對自己的喊聲不在乎,但不等於對其它聲音不在乎。

  外面,星光滿天,自由的空氣帶著香甜,借著月光,杜荷趴在屋頂上可以看到距離柴房十多米外,兩個看守跟傻·逼假的蹲在牆角。

  再遠的地方,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埋伏。

  不過,就算是有,杜荷也必須要冒險一試,畢竟試了還有一線生機,不試那就必死無疑。

  縮起身子,杜荷倒退著來到柴房的另一邊,借著柴房的陰影躲開兩個守衛的視線,慢慢從屋頂爬了下去。

  因為緊張,等他下到地面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腦子裡滿滿的都是盟軍敢死隊,1937特種兵之類的潛行遊戲。

  只是,遊戲可以重來,他……不行。

  柴房的後面空無一物,大概二十余米之外的地方就是樹林,杜荷深吸一口氣,強壓下一口氣衝過去的念頭。

  行百裡而半九十,這段中距離看似很近,只要跑的快些就能衝進去躲起來。

  但杜荷卻知道,如果自己動作過大,被人發現,不知道多久沒吃過東西的自己一定跑不過那個小鬼子,更不要說這深山老林的自己人生地不熟,連特麽往哪裡跑都不知道。

  這次如果再被抓住,估計就只能躺著出來了。

  屏息凝神,按下心中的激動,杜荷趴在地上,用匍匐前進的姿勢一點點的向著樹林邊緣挪動,爬出一段之後,偶爾還要回頭看看那兩個守衛的方向。

  好在兩個守衛似乎被凍尿了,一直縮在角落裡面,並沒有往這邊看的意思。

  終於,杜荷靠近了樹林,最後扭身看了一眼守衛的方向之後,猛的竄了起來,衝進了樹木,消失在茫茫大山中間。

  ……

  一夜過去,沒頭蒼蠅一樣亂跑的杜荷饑寒交迫,疲累欲死,踉踉蹌蹌找了一處背風山坳,往地上一躺便不動了。

  眼皮沉的像是灌了水銀,每眨一下好像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媽的,看來老子這條小命是要交待了!

  杜荷很清楚,自己如果繼續這樣躺下去就算不被凍死,也會被山裡的野獸吃掉,不過他現在真的已經到極限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沒死過,只要不死在小鬼子手裡就行。

  遺憾的是,老子竟然沒有提前留下一點什麽,早知道會死的這麽快,就應該用石頭刻個手機,電腦,飛機,坦克,宇宙飛船啥的,嚇死那幫考古學家。

  艸,真說起來,老子應該是最短命的穿越者了吧?!

  竟然只在大唐活了四個月。

  早知道這樣,小十七就小十七唄,好歹也算有個女朋友,總比兩輩子都是處男要好上許多。

  你說自己也是,從打穿越開始,這畫風就一直跑偏,諸事不順,騎個馬能把自己騎丟,喝頓酒能喝出個仇家,這特麽叫什麽事啊!

  都說是天妒英才,我這是多有才,才會被老天如此嫉妒!

  正暗自吐槽著呢,杜荷突然覺得眼前暗了一下,接著手腕上多了幾根指頭:“嗯,寒氣入體,饑寒交迫,不過體質尚可,還有救。”

  什麽叫還有救啊,老子離死還遠著呢好吧!

  杜荷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都被凍住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了雙眼。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道士,道骨仙風的模樣,跟年畫上呂洞賓相比,就差一頭毛驢了。

  “您老哪位?”見不是東瀛小鬼子,杜荷的心情微微一松,乾巴巴的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的問了句。

  “貧道孫思邈……”

  “誰?孫思邈?寫千金方的那個?”杜荷當時就驚了,原本無神的眼睛也瞪了起來。

  孫思邈被他嚇了一跳,這年輕小子剛剛還要死不活的,怎一下跟打了雞血似的。

  而且千金方是什麽?聽著像是醫書啊。

  “小兄弟,貧道的確是孫思邈,不過你說的千金方卻不是貧道所寫。”

  “早晚的事,現在沒寫,以後寫也行。”杜荷掙扎了一下,想要坐起來,神醫當面,自己躺著,人家站著,多不尊重人。

  孫思邈當時就迷了,什麽叫現在沒寫以後寫也行啊?這娃該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

  見杜荷掙扎著要坐起來,孫思邈顧不上繼續考慮千金方的事情,一把按住他道:“小兄弟寒氣入體,不宜多動,還是……,還是……”

  說了一半,在杜荷詭異目光的注視下,孫思邈說不下去了,乾巴巴笑了一聲:“呵呵,那個,貧道忘了這裡是荒郊野外,來來來,貧道扶小兄弟起來。”

  ……

  幾番折騰,孫思邈、杜荷二人終於找到了一處還算乾爽的山洞,兩人一驢進去之後生起篝火,終於算是安定了下來。

  夜裡,杜荷在吃過孫思邈熬製的草藥之後,出了一身大汗,整個人變的精神了許多,又弄了些許米粥喝了,這才長出一口氣:“呼……,終於活過來了,孫神醫,謝謝了啊,要是沒有你,明年今天,我墳頭上草都有三尺高了。”

  “呵呵……,杜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貧道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孫思邈已經知道了杜荷的身份,同樣也了解到了東瀛人的詭計,雖然有些氣憤,卻也沒到義憤填膺的地步。

  主要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到底他的志向還是在醫學方面有所建樹,陰謀詭計什麽的,他是真不擅長。

  杜荷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在路上強打精神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甚至都沒有要求孫思邈幫忙去長安報信啥的。

  今時不比往日,大唐也不是晚清,兩百多小鬼子在大唐的土地上搞事情,小打小鬧問題不大,真暴露了,再多一百倍的人,都不夠李世民砍的。

  所以,如果沒猜錯的話,惠日那老不死的應該是跑了,就算現在回長安報信,最多也就能抓住幾個不怎麽重要的小人物,沒意義。

  東瀛鬼子既然亡我之心不死,那老子就跟丫杠上了,有生之年要是不把唐旗插到富士山頭,老子以後改姓何,叫何杜。

  經歷一回生死,杜荷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再也沒了顧忌,下定決心,回去之後就去找李二要官,別的地方不去,就去登州!

  不知道是孫思邈的藥太好使,還是杜荷這些天太過疲憊,不知不覺中他便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孫思邈早已經起來了,此時正站在山洞口打著一套拳法,騰挪之間,虎行鶴翔,兔起鶻落,儼然武林高手的樣子。

  杜荷看的心癢難耐,不自覺的走上前去,抱著膀子看熱鬧。

  孫思邈見他醒了,便也停下動作,笑著問道:“小兄弟醒了,身體可好些了?”

  “多虧神醫的良藥,感覺比昨天好多了。”杜荷笑答,想了想又問道:“神醫剛剛打的是什麽拳,看上去頗有些氣勢。”

  “此為五禽戲,乃神醫華佗所創,可以用來強身健體,至於氣勢嘛……與人爭鬥其實無甚大用。”從杜荷亮晶晶的眼睛裡面,孫思邈已經猜到了他在想什麽,索性直絕了他的念想。

  杜荷聽到只能用來強身健體,也就沒了興趣,嘀咕了一句:“原來跟太極拳差不多,都是些花架子。”

  “等等……小兄弟,你說的太極拳是什麽?”孫思邈被杜荷所說的太極拳勾起了興趣,叫住他問道。

  “太極拳嘛……這個怎麽說呢……”杜荷撓了撓頭,他倒是知道太極拳是張三豐所創,可特麽那都是好幾百年之後的事了,也沒辦法拿出來說啊。

  孫思邈見他滿臉的為難,以為他是不想說,心中有些失望:“小兄弟若是為難便算了,貧道也只是好奇才有一問……”

  “哦,那道沒有,我就是不知道怎麽形容,神醫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打上一套看看。”杜荷見孫思邈誤會自己敝掃自珍,也不多解釋,直接擺開架式,打了一套自己上學時候學過的陳氏太極。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杜荷不屑一顧的太極拳一出,頓時讓孫思邈頓時驚為天人,眼珠子瞪的老大,一雙手時不時抽一下,想學,又覺得偷學不好意思。

  猶豫間,整個人身上像長了虱子似的,抖個不停。

  與五禽戲相比,太極拳顯然更加符合道家的陰陽太極學說,其中更包含了五行之變化之根本,這簡直就是為道門量身定做的一套拳術。

  只不過,孫思邈也看出來了,杜荷這套拳打的也就是個外型,其中的精髓並未發揮出來,如果他能結合引導、吐呐兩法, 這套拳的威力絕對非同小可,更不會是他口中的花架子。

  片刻之後,杜荷一套拳打完,邊上孫思邈已經抖成帕金森患者了,死死抓住他的手問道:“不知道兄師承哪位天師,竟然得傳如此絕學,貧道今日有幸一觀足慰平生。”

  杜荷被孫思邈抓住的手都快抽成雞爪了,哪怕他這四個月一直在鍛煉,身體素質已經與程處默那頭蠻牛不相上下,可依舊被這老道捏的手掌生疼。

  “松,松手,疼……”

  看著杜荷幾乎扭曲的臉,孫思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松手:“啊,呃……,不,不好意思,貧道一時激動,誤傷的道兄,道兄莫怪。”

  “沒,沒啥。”杜荷甩著幾乎快要碎掉的手,絲毫沒注意到孫思邈對他已經改了稱呼,自顧自的吐槽:“不就是個太極拳麽,你說你激動個啥,你要是想學我就教你,不過先說好,我就會這一套,多了我可不會。”

  這也就是孫思邈善於養生,平時保養的好,否則聽到杜荷這麽說非得抽過去可。

  如此精妙的一套拳法竟然說傳就傳,這得多敗家啊,要知道,現在這年頭可是很重師承的,沒有任何約束,直接就把這種拳法傳給外人,別的不說,這份人情絕對大了去了,絕不是自己一副湯藥一碗粥能夠彌補的。

  孫思邈是實在人,也很清楚江湖門派的規矩,生怕擅自學了太極拳給杜荷帶來麻煩:“那個……,道兄,不用回去問問令師麽?正所謂道不可輕傳,道兄將這太極拳傳給貧道,若是被令師知道,該當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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