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在小姑娘委屈控訴的目光下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走出服裝店,那個不知姓名不知長相的男人還是乖乖地站在一邊。
青衫笑著走過去,遞給他一瓶水和一條小毛巾說道:“你也擦擦吧,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子。”
男人點頭接過,用礦泉水打濕一點點毛巾擦拭,他的“廬山真面目”漸漸地浮現出來。
青衫意外的發現這男人長得居然還不錯,劍眉星目,薄唇微抿,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
“兄弟,你叫啥?”青衫不由得問道。
“封夜,趙封夜。”男人說完後繼續抿著嘴不說話。
“我叫青衫,姓徐。”青衫說道,伸出白淨的手。
“我認識你,敗家徐千金,你好像會未卜先知。”封夜抬手輕觸青衫的手然後把手縮回去說了一句:“謝謝。”
青衫微愣,隨後笑了笑沒有解釋。這時候那個小姑娘也走了出來,已經是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了,青衫看到她濕潤的頭髮在高溫下冒著白煙不由得想著:這頭髮沒有一瓶水洗不出來。
那小姑娘也算是經過這一晚上一早上的時間和青衫熟絡起來了,看到青衫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你好猥瑣,你好腹黑!”一邊說著還一邊抽噎。
猥瑣可能是說青衫剛剛的戰術,腹黑嘛……就是最後巨嬰那一炸,青衫分明早就知道!卻不說!
青衫笑了笑,說道:“這我也是突然才想起來啊哈哈哈哈哈,不猥瑣,這是戰術~我叫青衫,徐青山,這個兄弟叫趙封夜,你叫什麽?”
“安培培……16歲,c市人,就住在那個便利店附近,我爸爸媽媽在外地打工,我奶奶……那場紅雨後發燒了,沒有活下來……我聯系不上我爸媽,我現在是孤兒了……嗚嗚”安培培說道後面,越說越難受,然後嚎啕大哭,本來想坐在地上,但是看了一眼地面,還是決定站著哭。
青衫扶額,這兩個人一個話太少,另一個是個小話癆。
青衫和趙封夜就這樣看著她哭,甚至青衫又從包裡拿出了一瓶水噸噸噸的喝,心裡想著:不愧是水系異能者,這麽能哭!
安培培見青衫沒有良心的喝水,見趙封夜也在旁邊小口的喝著水,不由得更是氣結,哭了小半個小時,終於是止住了,然後自己給自己用異能變出了一灘水放進小水壺裡喝起來。一邊補水一邊說:“徐青衫,你沒有心!”
青衫笑了笑,見她終於停下來了,說道:“接下來不走了等晚上吧,太熱了,我們進商場避一下太陽,到裡面小心行事,估計也不太平。”
安培培也算是過早的見識過了人心險惡,趙封夜也是一副被社會毒打過的樣子,兩人聞言都是默不作聲,面色卻是嚴肅起來,確是,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人比喪屍難對付,末世中的人性,人情……
青衫見兩人這樣,倒也沒有多說什麽,三人背著背包,一路撿完魔核,走到了商場大門口,商場的大門看起來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青衫一推竟然是沒有推開,隨後青衫招呼了一下安培培和趙封夜。
異能者的體質都是得到過強化的,一個三階異能者和兩個一階異能者居然也是費了吃奶的力氣才緩緩的推開商場的大門,一股涼風對著他們吹來,三人都覺得仿佛瞬間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