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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傳令》第3章 囚人的旋律
    列車如同一陣風一般,擦著月台呼嘯而過。

  隨著已經聽了無數遍的進出站音樂,一幅日常的光景呈現在面前。

  嘔。

  我……竹井和馬居然在站著的狀態下睡著了。

  由於一瞬間被拉回了現實,我的思維不由得停頓了數秒。

  車站第二月台的電子看板上所顯示的時間,離我上一次看它隻過去了五分鍾。

  從右手邊,傳來了岔口哐哐哐的聲音,漸漸遠去,消逝。

  同時,剛入秋涼絲絲的風,像是在考驗月台上的乘客一般,凜冽地吹過。

  多半是做了一場白日夢吧。

  如果是在上課的時候,老師那些無聊的大道理和說教,到腦內後總是不知不覺的變成了外星人奇談或者香蕉大甩賣……

  站著都能出現幻覺是不是有點不妙。

  可是這想法也就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

  事到如今,就算是說我腦子進水,也無所謂了。

  順便提一下,雖然我也把“千鶴”的歷史課,當成是保健體育課,但這跟夢境什麽的完全沒有任何聯系。

  在我思考這些無聊的事情時,剛才的白日夢被遠遠的拋到了腦後。

  夢這種東西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可是,腦子卻奇怪的頓住了。

  是睡眠不足吧。

  都已經高二了,卻因為社團課外集訓活動而導致前一天興奮的睡不著,肯定會被部裡的家夥們嘲笑的吧。

  而且我又是第一個到達集合點的人。

  放在小學生的圈子裡,會這樣做的往往是班裡最活躍的那個人吧。

  要是我再表現出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恐怕以後一定會被劃上竹井和馬=蠢小鬼的等號的。這可怎麽辦。

  在幾秒鍾自我人格內部會議後,我的所有人格一致投票決定先這樣維持現狀。

  如果只是這樣在這裡站著,最多只會被當成一個“痞子相的高中生”而已,還能維持一份體面。

  再稍微做點撓撓頭的動作……

  “啊~好困~”

  我故意發出能被人聽到的聲音。

  這下就完美了。

  不主動做出反應,也不影響周圍的環境。

  一副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究極痞子高中生角色扮演。

  好了,快來吧。

  如果是現在,我就可以在不被人當做笑柄的情況下迎接其他人的到來了。3.

  怎麽還沒人來。

  都快10點了啊。

  難道那些家夥都不知道提早十分鍾是基本禮儀嗎?

  這樣的背景板和這樣的獨角戲,也沒法撐那麽久啊。

  終於,此時此刻,

  第一個我認識的人現身了。

  “早上好,竹井君。““雪村水芹,簡單的說就是這個年級的校花級人物”登場了。

  “啊,早啊。“

  很好,雖然稍微有點動搖,不過我還是以之前計算好的不良高中生姿勢對她做了回應。

  “你是第一個到的嗎?”

  雪村水芹似乎有些驚訝。

  “好像是吧。”

  “莫非你已經等很久了?”

  “啊,不,我也是剛來。”

  “真的嗎?”雪村斜著眼壞壞地看著我,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為什麽要質疑……”

  雪村露出勝利的微笑說:

  “竹井君每次想要隱瞞什麽事的時候,說話時總會帶'啊'呢。”

  是嗎?

  雪村嘿嘿地說道:

  “比如說,

竹井君,討厭海蘊吧?”  嘔。

  “在第一屆管弦部滑溜溜食品的錦標賽裡,一邊說著‘啊,好好吃’一邊把海蕰吞下去之後,一下子就和將死之人的表情差不多了。”

  我反倒是想問問征史郎那混蛋,那場愚蠢的錦標賽到底是為了什麽。

  “還有,竹井君,你那個響指,其實練習了很久吧。”

  嗚哇。

  雪村意猶未盡:

  “還有,那個……”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是錢?還是想要我舔你的鞋子?”

  雪村聽了我的話立馬漲紅了臉:

  “咦!你,你在說什麽?”

  不要當真啊,喂。

  雪村像做錯事情的小孩,低著頭說道:

  “對,對不起!做人總會有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的啦。不小心觸碰到你的傷心處,害你心靈受創了真抱歉……”

  她越是這麽道歉就越是感覺丟人。

  “也沒什麽,雖然被人知道的瞬間是有些不舒服……可是也不算心靈受創這麽誇張啦,你用不著這麽道歉的……”

  “是,是嗎?那麽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雪村還是有些介懷。

  “就這樣吧。”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尷尬地站著。

  啪。

  哐啷當哐啷當。

  隨著一陣沉默,一輛電車以恰到好處的時機通過月台,打破了空氣中的尷尬。

  雪村刻意避開我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大家怎麽還不來。”

  “是啊。”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時間過得真慢。希望下個人快來。

  我基本上不太擅長和女孩子搭話。

  因為管弦部基本上都是些稱不上是女人的家夥。

  但雪村水芹與她們的感覺完全不同。相貌端莊,成績優異,性格也超好。

  如果是在漫畫裡,絕對是個擁有自己親衛隊程度的女神。

  實際上,為什麽這樣的人會自願加入我們志加田第三高校被稱為怪物團隊的管弦部,至今我依然無法理解。

  雪村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嚴肅地跟我說道:

  “說起來,剛才的那些秘密,在交涉中能值多少?”

  始料未及的說法。

  “果然你也是個怪物……”

  雪村的臉刷的又紅了,趕忙辯解道:

  “咦!才、才不是呢,我只是單純因為有興趣才問問看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有興趣的話,請你慎重挑選詞匯並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吧。”

  “才——才不要呢!”

  我故意歎了一口氣,說道:“隱藏屬性的脅迫狂還真是恐怖的家夥。”

  雪村苦笑道:“都說了我冤枉啊……”

  我默默地在自己的人生備忘錄上增加了一條——“千萬不要再被雪村抓住什麽把柄了”。

  哎,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光靠外表去判斷一個人是不準確的。

  搞不好雪村是個能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的女生。

  算了,只是現在這樣的話,也意外的挺可愛的。

  剛才的這段小插曲並沒有將這個死氣沉沉的氣氛打破。

  下一班車,還沒到嗎。

  看了下電子看板,9點58分。

  對了,不如把話題轉移到那些遲到的家夥們身上吧,比如聊聊該給他們什麽懲罰之類的。

  慎重組織好語言,準備發言。

  組織……暈,我又不是雪村。

  正當我輕輕調整好呼吸,準備張嘴時。

  突然,我察覺到。

  雪村正把目光投向對面的月台,不……又好像沒有什麽目標似的看著遠方。

  她用輕得幾乎無法辨別的聲音,哼著某個旋律。

  “哼……哼哼哼……哼哼哼……”

  就好像用著自己才能聽到的音量,哼著一直回蕩在自己的腦海中的旋律。

  令人吃驚的是,虧我還能覺察到這麽輕的聲音。

  這是為什麽。

  我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剛才那個白日夢裡的,那個幼小的聲音吟唱著的旋律嗎。

  “哼……哼哼哼……哼哼哼……”

  女孩子的聲音,哼著的這個旋律。

  大概和雪村現在哼的旋律非常相似。

  唔。

  難道是捏造的記憶?

  但是為什麽。剛才完全被拋到腦後的夢,卻因為聽到了這個而想起來?

  “哼……哼哼哼……哼哼哼……”

  雪村的嘴唇停止了動作。

  我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又回到了剛才那層尷尬的沉默中。

  雖然我也想向她提問,但感覺如果說‘在夢裡聽到過’這樣的話,我的名字會在危險人物名單上提升排名吧。

  而且曲子也已經哼完了。

  就這麽隨它去吧。

  哈哈。7.

  這時候,我感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

  是短信。

  我把手伸進口袋,想掏手機的時候,卻發現抓到的不是手機。

  是家裡的鑰匙。

  連在好大一個鑰匙扣上。

  說是鑰匙扣,這不就是個什麽小毛絨玩具嘛。

  有點像鄉村吉祥物一般的,女孩子外形的人偶。

  別說了。

  這明顯不是什麽男人的東西。

  算了,對我來說,這是個留有一段回憶的東西。

  把這個和鑰匙放進屁股口袋裡後,終於讓我抓到了手機。

  我的手機是與主流機無緣的直板機。型號也比較舊了,便宜貨。

  在小小的屏幕上,這些文字躍然而上。

  “不好意思,能不能就站在這兒往檢票口看。井之上“

  啥?

  我按上面說的往檢票口望去。

  只見,

  一個絕世美男子,正通過檢票口。那個人完全沒看我一眼,直接與我擦肩而過,上了台階。

  我看了他一眼,試圖搞清楚眼前是什麽狀況。

  哦,我看到了。

  大約與他10步路的距離,有幾個穿著我們學校製服的女孩子。

  看來這個家夥又是被女粉絲們纏住脫不了身了。

  剛才的那個人是井之上亮也。

  他可是我們學校絕無僅有的絕世美男子。

  看上去雖然有點牛郎似的吊兒郎當,可是他的性格卻很大方,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不止這樣,不知道為什麽,亮也的總是有一股獨特的氛圍,也可以說是神秘感。

  美形中卻帶點輕薄。美形中帶點陽剛。美形中有著邪惡的氣息。美形的人氣之星。

  和見到的不同,如果跟他聊上一分鍾,就會知道,這家夥完全沒有想象的這麽華麗。

  可是退一步來說,從深處,還是能感受到他有一種能吸引人的力量。

  “如果說雪村是學園的瑪丹娜的話,井之上亮也就是學園裡的神秘之神。”

  ——以上,是我們部的“留言製造器”?雄原蓮所做的人物評價。

  如果要我說的話,那家夥就是冷靜沉穩的美形男這樣的感覺吧。

  不過,這家夥的人氣都差不多快要組成親衛隊了,說明他的魅力還是貨真價實的。

  居然這樣若無其事的發這樣的短信過來,這家夥也真是夠奇怪的了。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作為隱藏部員加入我們部。

  我誇張地伸著懶腰,將檢票口整個佔領,並且展示出自己壞小子的風范。

  “啊—好懶散——好煩躁——混蛋——”

  我發出自己的超低音——這可是每天晚上在被窩裡鍛煉而成的,極惡的大出血服務啊。

  察覺到險惡氛圍的尾行軍團,一個接一個自動轉身乖乖離開了。

  啊哈哈哈哈!

  我的威力可不是蓋的!11.

  走下車,眼前的是鄉下中的鄉下無人車站。

  天空依然是陰天,感覺也不像會下雨。

  涼爽的天氣也著實不錯。

  走上一段路,進入通向露營場地的山道。

  眼下正是紅葉最美的季節。

  可這座山全是杉木。

  真是倒霉。

  我有些心煩,說道:“可惡,這路真難走……!”

  蓮眼冒金星,有氣沒力地說道:“肚、肚子,餓扁了……”

  千鶴看了看四周,說:“是啊,別說便利店了,連個小賣鋪都沒有啊!這可真沒想到……”

  這種時候,不正是應該發揮一下老師存在的意義嗎。

  亮也邊走邊說道:“還好夠涼快。要是夏天的話,那真可以說是墜入地獄了。”

  七緒直怎舌:“我討厭春天和夏天的山,有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雪村則很愜意地說:“這個季節的山最舒服了——”

  這一隊真是有閑情逸致。

  惠澪奈嬌聲大喊:“哎喲——吃不消了……腿都要腫了……”

  悠尋著蓮的蹤影,追了上去:“姐……姐姐……等等我……”

  “呼哧……呼哧——”彩音慢悠悠地走著,提不起一丁點精神。

  另一隊則累得快撲街了。

  順帶一提,彩音前輩很是嗜睡。

  在學校也幾乎都是睡覺,基本一直都處於撲街狀態。

  在車站那會比較精神,可以說是相當難得的事情。

  彩音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我說:“啊……啊啊啊……和馬,我不行了……背背我……”

  我後退了一步,說:“我可是背著所有人的乾糧呢!”

  彩音不快地說道:“討厭……那你幫我把瓶蓋打開……”

  僅僅1句話便很好的說明了,前輩無論平時還是現在,都不是在賣萌,這就是她的常態。

  真是個怪人。

  叫做怪人可能有點不恰當。

  說是“天才笨蛋只有一步之遙”可謂是恰到好處。

  前輩擁有無與倫比的音樂理解力。

  可以稱得上是過目不忘的超群記憶能力。

  在管弦樂中,可以和巴特裡一較高下的小提琴水準。絕對音感。

  不過!音樂以外的事情,全都是幼兒級別。

  出門會迷路,走路會摔跤。吃飯會噎著,大笑會嗆著。歷史滿分,數學0分。

  大腦構造絕對和常人不一樣。

  也許來自異世界。

  這就是彩音前輩。

  亮也走了過來:“和馬,這裡交給我吧。”

  “拜托了……”我很感激地說道。

  “討厭……亮也不要過來。”彩音有點不依不饒。

  亮也呵呵地說道:“這話可真傷人心啊。”

  亮也熟練的伸出雙手,將彩音前輩背於身後。

  不愧是擁有價值10萬美元微笑的男子。

  我沒有被那樣背過,也背不動女生。

  一定會因無法承受背後的熱量,而往前倒下。

  啊不好不好。

  還是快點登上山頂,用井水澆一澆腦袋清醒一下。

  征史郎適時亮*笑道:“讓我來猜猜你正想些什麽吧。”

  我慌忙製止:“別。”

  征史郎毫不理睬,自顧自說道:“‘你一定想用金屬球棒給菊花狠狠地來上一擊’對吧。”

  “為啥會這麽認為!”我有些尷尬,不置可否。

  蓮不明就裡,紅著臉說道:“前輩……臀部的肌肉……是很細致的,要注意哦……”

  我有些惱羞成怒:“你這話啥意思。為啥還是關心的口氣。為啥還兩眼放光。累的話就閉嘴乖乖走路啊魂淡!”

  蓮無辜地扯著惠澪奈的衣袖,告了我一狀:“惠澪奈前輩……和馬前輩很可怕……”

  “啊~~~別管他。和馬無非也就是羨慕嫉妒恨能和彩音前輩緊緊貼在一起的亮也唄。”

  惠澪奈直接了當地捅穿了那層窗紙。

  蓮和水芹的臉頓時羞得紅通通的。

  征史郎乾咳了兩聲,不留情面地說道:“剛才那些低頭看著自己胸部的女孩子們動作稍微收斂一下是不是比較好?”

  雪村羞答答地反駁:“在在在在說什麽呢!”

  蓮也極想擺脫這種尷尬,呵呵說道:“硬要我說的話,應該是因為自卑感的關系吧,哈哈哈哈……”

  “話說回來,不覺得竹井君很下流嗎!對前輩也不禮貌!“雪村話鋒一轉,將我拉下了水。

  “啊——這是偏見。”我急忙辯解。

  雪村一語喝破:“還在裝蒜!”

  不妙了。

  蓮羞愧地說道:“如……如果……我也有那種波濤洶湧的胸部的話……”

  惠澪奈安慰道:“不過,好像也有不少人喜歡貧乳的啦!”

  蓮很不滿:“惠澪奈前輩的胸部也屬於野蠻發育,所以才說得出那種話!”

  彩音用她的喵星人語說著話:“似的喲似的喲~”

  悠不解地問道:“什、什麽?”

  “從剛才開始……我就緊緊地貼著那小子,他居然也不臉紅心跳一下。”

  “唔嗯,然後呢……”

  “雖說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好想看看內心是否真的如此~”

  “嗯!亮也哥哥表情超淡定的喲!”

  “可惡……那家夥毫不動搖……既然如此……就只能漏了……”

  “哎哎哎!美人計?”

  “最終是否能成功呢……哼哼哼……咳、咳……”彩音一陣乾笑。

  亮也聽了搖搖頭:“啊哈哈,真頭疼啊。”

  千鶴對眼前的情形似乎很滿意,呵呵地笑了兩聲。

  七緒臉都青了:“這是什麽情況!!”

  是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

  情況……

  在涼爽舒適的秋季深山之中,回蕩著七緒的怒吼。

  “我不說話,你們還真放肆了!不覺得這已經完全脫離了高中生應有的談笑風生了嗎?”七緒繼續說道,“本來,現在也只有我一個人背負著音樂系社團活動的重負。禁止不和諧的話題也是無可厚非的!”

  七緒指的是“吹奏部”。

  雖然那種說辭也挺有道理,但在這種場合說那種話,未免有些不對口。

  我慌忙打圓場:“淡定淡定,就結論而言,就是大夥閉上嘴走路吧。”

  “說的對!”七緒表示同意,說道,“還有,竹井前輩也要努力吐吐槽啊。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很辛苦的。”

  這個混蛋。

  征史郎不合時宜地說道:“我剛看見了,就在之前那會,七緒也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的胸部。”

  七緒慌張起來,趕忙道:“別、別胡說八道!”

  雪村不好意思地說道:“莫非……向島君也打算玩魅惑……?”

  蓮也吃驚道:“莫莫莫莫莫莫非七緒君要玩BL!”

  “BL!那是啥?”七緒不解。

  蓮一臉奸笑的說道:“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七緒苦笑:“現在的我聽不懂!”

  啊,雖然現在說這個有點晚了,不過,山裡的空氣真新鮮——14.

  “多謝款待。”胡桃最早放下了碗筷,說道。

  順應邀請,她和我們一起吃了午餐。

  征史郎關切地問道:“不對胃口嗎?”

  “也不是。”

  “吃了不少喲。”我不留情面地說道。

  我一切可都是看在眼裡哦。

  胡桃被拆穿,頓時臉紅,說道:“囉、囉嗦!”

  胡桃看起來挺不認生的,所以毫不顧忌地注視、觀察著大家。

  不過如果能氣勢洶洶的掃蕩了3個三明治,那其他方面應該也沒問題了。

  胡桃重新說道:“我吃飽了。”

  蓮笑道:“是嗎?那太好了~”

  胡桃沒有回應,只是愜意地玩味著周圍的景觀。

  這家夥。

  胡桃突然站了起來。

  “要起霧了。”

  音量很小,卻很清楚。我回頭看去,周圍的確開始浮現白色的霧靄。

  或許是心理作用,總感覺這孩子的行為和表情,給人不可思議的感覺。

  雖然目前而言她是“不明底細的孩子”,感覺神神秘秘也是自然的事。

  亮也不無擔心地問道:“對繼續前進有影響嗎?”

  千鶴看了看,斷定道:“不會……山道還算比較好走,我認為應該沒關系的——”

  現在,能見度還有100米左右,之後會變得怎樣就說不準了。

  “總而言之,快點行動起來比較好,我可不想在霧裡野營。”七緒的言語中表現出不安。

  惠澪奈囔道:“哎?才剛剛吃完,我不想動……”

  七緒大聲喊道:“給——我——動——起——來。不然渾身都會變得濕噠噠的哦?”

  “哦謔謔……”彩音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七緒看不下去了,惱道:“不要一吃完飯就想睡覺,西城前輩!!”

  啊啊,我們部果斷地有性格啊,明明都起霧了。

  “喂,部長!”征史郎朝我說道。

  “啊?”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

  其實我是管弦部的部長。

  “啊個頭啊。快工作。”

  “知道了知道了。總之,采用七緒的意見。把行李整理好,不要慌張,繼續上山。全員都要注意腳下,大霧天會很危險。這樣可以嗎,老師?”

  “OK!”千鶴爽快地答道。

  聽到了我的話,大家都有些不情願的拍拍屁股站起身。

  我們社團的特征就是,這個不高興,那個不樂意,死皮賴臉的懶漢佔多數。

  所以說,需要有個嗓門大的做出決定性的發言。

  所謂管弦部的部長,存在的意義就在於此。

  胡桃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管弦部成員的那位好像也讚同我的話般邁開腿,準備好出發了。15.

  我們繼續走著,霧更加濃厚了。

  完全沒有想到秋季的大白天還會起霧,山裡的天氣真是深不可測。

  雖然也不至於完全看不見,但卻搞不清這條路會通向何方。

  “喂,原本的計劃裡,我們要走這麽久嗎!”

  走在最後面的我,若不張開嗓子喊,前面的人根本聽不到。11人並列行走的話,戰線會拉得很長。

  千鶴停頓了一下,朝我說道:“嗯……晴天的話,大概走2個小時左右吧~”

  也就是說,應該已經走了一半以上的路程了。

  “露營手冊上寫著,這附近應該有野營屋。”雪村拿出一個小冊子,翻看起來。

  亮也悻悻道:“別期待你手上那本小比例的地圖啦。”

  我努力給大家鼓著勁:“無論如何,還沒有到完全不能前進的地步!再前進一段路,到野營屋休息!”

  沒有異議,於是大家決定繼續前行。

  走了一會兒,征史郎挺住腳步,仔細辨認著什麽。

  “和馬,你注意到了嗎?”征史郎突然說道,“好像有人在說話。”

  “啊?什麽?”

  “不要大聲。安靜的回答我。我感覺有其他登山者。”征史郎不像在開玩笑。

  他這麽說著,豎起手指,手指的方向既不是前進方向,也不是來的路,而是山下。

  我不解道:“有什麽問題嗎。話說你東張西望的小心滾下去。”

  征史郎開玩笑道:“我只是在想這裡會不會長著杉平茸之類的,很好吃哦。雖然真吃的話會中毒身亡。”

  鬼才會吃。

  征史郎小聲說:“仔細看。”

  這麽一說……卻是看到了點啥。

  啊啊,那個?

  “啥玩意?全身穿著防雨鬥篷?”我有點不敢相信。

  由於霧的關系,不太看不清楚,多半是因為服裝的顏色非常樸素。

  只見……

  那隊伍,在遠處,正慢慢的向山上爬。

  我想說“管他呢”。

  “感覺怪詭異的。”——我心直口快。

  “對啊。或許是在這杉樹林裡,抱團來采蘑菇呢。”征史郎也猜不出這些人是何方神聖。

  我也沒有深思過這群人到底是不是因為這種理由而來的……

  或許是錯覺,或許是氣氛,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我們快點吧!”我催促著前面的隊伍。

  千鶴問道:“嗯,怎麽了?”

  我隻得說:“啊,霧越來越濃了!在那之前趕快到野營屋吧!”

  我自己也察覺到了。

  我得快點改掉說謊時的口癖啊。

  千鶴恍然大悟:“嗯哼,我知道了。大家都要小心腳下!”

  能聽到不少的嘮叨聲,不過隊伍的前進速度還是變快了。

  雖然就普通的情況而言。

  應該只是單純的其他登山者。

  但就眼前這種惡劣的情況,突然碰上陌生人,總感覺不太好。

  是的,我對自己這麽說。

  心中自言自語,邊一聲不吭地往前走著。

  咚

  咚咚

  咚咚咚咚

  為什麽。

  為什麽,那些腳步越來越近。

  我轉過身。

  緊接著看到了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一幕。才不是什麽鬥篷。

  而是穿著類似防護服的東西。

  覆蓋全身,就像是為了防護毒氣或是病毒之類的服裝。

  不僅如此,手裡還拿著,類似於刺叉一樣的長棍狀物體。

  再怎麽看也不像是在這平和的山路中漫步的人,這群家夥的裝扮非常誇張。

  他們正登上山道。

  不行……得趕快走!

  “喂,和馬!”征史郎叫住我。

  不經意間,順著征史郎所指的方向看向山側——

  剛才為止還在我們下方的家夥們,正徑直衝著我們走來!

  而且這群家夥也一樣,穿著防護服,拿著刺叉。

  2隻隊伍的方向都徑直向著我們。

  像是在追著我們。

  絕對不會錯……!

  我趕緊朝隊伍大聲喊道:“你們聽好了,有一群奇怪的家夥!最好快點逃跑,快跑!”

  惠澪奈還沒搞清楚狀況,苦笑道:“哈?說什麽蠢話呢?我已經累死了,根本跑不動。”

  ——我們不是軍人。

  一群普通的日本學生。

  就算我說這樣的話,也沒人會突然就跑起來。

  ……

  切!

  我扔下行李,環顧四周,隨意撿起一條枯枝。

  大約有一米長。稍微有點力也不會折斷。很好!

  “站住!!”

  我衝著那群扮相奇怪,穿著防護服的家夥們,使出渾身的勁威脅道。

  與此同時,揮舞著枯枝,彰顯不良少年本色,竭盡全力虛張聲勢。

  對於我異常的行為,部員們也都停下腳步。

  征史郎趕緊說:“你們別停下!快走!!”

  這時候征史郎起到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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