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幾個問題,第一,你們是從哪聽說的,中央領導要想用一個人,都得先使勁罵這個人,你們見過中央領導嗎?”
“第二,就算退一萬步講,中央領導要用一個人,真的會先使勁罵這個人,他是中央領導嗎?哪來的自信啊,一個連個村長都沒當過的人,整天站在中央領導的角度講話?”
“第三,他那可笑的過去幾十年的人生道理要是管用,也不會到今天還會混成這個吊樣?”
“這兩個人還沒說兩句呐,你吧嗒吧嗒說一大堆。我的人生道理不管用?以後你自己去社會上折騰吧,我看以後誰還管你……”老壞種忽然憋的臉紅脖子粗的衝了進來。
楊東升就知道是他教唆胖女人來跟自己說這些的。
這人見了外人就會跟狗一樣搖尾巴,對付起自己家裡人,那是一套一套的,一肚子壞水。
小時候他先是教唆他們姐弟幾個跟胖女人鬥,後來他們姐弟幾個長大了,又教唆大姐跟二姐鬥,三姐跟二姐鬥,後來還教唆著大姐跟楊東升鬥。
一個家裡統共就這麽幾個人,被他挑撥的雞飛狗跳。
整天幻想去大慶油田當官,幸虧他當年沒去成,否則大慶油田一早完蛋了。
“你別生氣,你有心臟病。”胖女人趕忙勸說。
楊東升見胖女人又要開口,知道她肯定又是要楊東升給老壞種道歉,趕緊出了門。
楊東升在外面等到天黑,然後直奔地裡。
今天晚上的收獲還不錯,連挖了幾個大金粒子。
面前又是一個很亮的點,楊東升的手往水田裡一插。
這次感覺有點奇怪,沒先抓住土,先抓住了個滑溜溜的東西,說是泥鰍吧,有點長了;說是蚯蚓吧,有點粗了。
楊東升把那東西抓上來,就見一條花不溜丟,跟條鐵鏈子似的家夥,在他手上纏了幾個圈,一個扁扁的腦袋,不停的吞吐著什麽……
“啊!”楊東升把手一甩,大叫一聲,幾乎隻用了半秒就躥上了岸。
“東升哥,這大半夜的你在這幹什麽呢?”忽然一個手電筒打了過來。
“蛇,蛇,蛇!”
“蛇?在哪呢,在哪?”手電筒在地上照了幾圈。
“在水裡。”
手電筒又轉向水面,可是平靜的水面上,除了楊東升剛才留下的幾圈漣漪,什麽也沒有,“有蛇不奇怪,這個鍾點就是它們活動的時候,剛才我在那邊,還見到一條大的呢,足有三四米長,小腿那麽粗。”
“佳運?”楊東升這才注意面前站著的是救了他一命的楊佳運,“這大半夜的,你幹什麽呢?”
“我?我看水。”
“今年村裡看水的是你?”
水稻插秧後,需要有人看水。水多了,趕緊停抽水機;水少了,趕緊開抽水機;某些部位的田埂被衝垮,走失了水,也要趕緊堵上。
這是一個不算重,但是很熬人的活。
“佳運,你不是當兵去了嗎,怎麽又來看水了?”
楊東升他們這一帶民風剽悍,習武成風,當兵是他們這裡的傳統。
像楊東升的爺爺那一輩,很多人都打過RB人、果黨,在半島打過美國人的也不在少數。
楊東升的堂叔、堂兄這一輩,很多人也都打過對越自衛反擊戰。
當然也有被果黨拉壯丁的,楊東升的親爺爺就是淮海戰役的時候被果黨拉了壯丁,再也沒回來。
楊東升想起楊佳運悲慘的命運,
實在不忍心讓他像上輩子那樣,再死在小煤窯裡。 “我條件不夠,沒選上。”
這幾年國家大裁軍,想當兵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當兵不但要看體格,還要看學歷。楊佳運的成績實在太差了,連國家的9年製義務教育都沒完成,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東升哥,這幾天我就看你在地裡走來走去的,你幹什麽呐?”
楊東升看了眼楊佳運,沒想到這些天他的所作所為都被人家看在眼裡了。不給一個解釋,看來是過不了關了。
說起來要多少也需要有人幫忙,上一次賣金子雖然順利,但是走得夜路多了終會撞到鬼,說不準下一次就會被人真拿刀子堵在屋裡。
而且他還有暈車的毛病,這個年代小偷多,難保辛辛苦苦挖出來的金子,不被偷了。
過往的接觸中,楊佳運也是一個老實可靠的人,何況還救過他一命。
楊東升看了看四周,確定再沒有其他人才說,“我在撈金子。”
“撈金子?你說什麽呐,東升哥,咱們這……”楊佳運自然是不信的。
楊東升也沒解釋,直接跳進水田裡,摸索幾下,把什麽東西在水裡洗了洗,跳上岸,然後把一粒黃澄澄的東西放到楊佳運手裡,楊佳運登時眼睛瞪得跟驢一樣,“真有金子!”
“下面還有!”
楊佳運一把將金子拍回給楊東升,劈裡啪啦跳進水田,摸了半天,自然是什麽也摸不到,不禁急得直冒汗,“我怎麽摸不著呐?”
“你得仔細摸知道嗎?金子摸起來手感很重,而且很涼!”
“我知道,我知道!”
“不要弄壞了別人的秧苗。”
在楊東升挖出了十幾粒金子之後,楊佳運終於摸到了一顆金粒子。
“我撈到啦,我撈到啦!”楊佳運舉著金子驚喜的喊。
“噓!”
“奧,奧,我知道,我知道。”
“這一塊,挖的差不多了,我們往前走。”
楊東升向前走了幾米,再次選定一片區域,選定之後,他才忽然發覺不對勁。
這次他選中的面積大了很多,看樣子足有之前的兩倍大,深度也應該增大了一倍,而且在楊東升選中了金這一項後,三維圖上這次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是他,另外一個看身形是楊佳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