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升腦子裡依稀記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楊槐連著給他調了好幾杯雞尾酒,楊東升起初也沒在意,還覺得喝起來酸酸甜甜,味道挺不錯。
可是喝下去沒多久,楊東升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他的精神控制不住的亢奮了起來。
然後楊槐就說公司簽了一個新人,介紹給他認識認識。
楊槐剛把人叫過來, 楊東升一下就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弄得楊槐和新人都大為驚訝,好在他們也只是驚訝,沒有懷疑楊東升。
楊槐簽下的新人是個女的,雖然她現在才剛畢業沒兩年,可在後世卻是很多宅男幻想的對象。
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楊東升說了。
……
楊東升探出頭向前看了看, 雖然臉還有點嬰兒肥,跟後世不太一樣, 但確實是那張讓人只看一眼,就難以忘記的面孔。
楊東升原本唯一有點擔心自己昨天會不會看花了眼,此時也煙消雲散了。
想想也不算太意外!
雖然在烏七八糟的娛樂圈,她絕對稱得上一朵白蓮花,但進入娛樂圈的,哪一個不想紅?
楊東升記得前世她三十歲的時候,曾經放手一搏,為《裝男人》拍了一組照片,號稱《裝男人》歷史上最驚豔的一組照片。
可熱度也隻維持了一段時間。
爬起了,披上睡衣。
轉臉看到一道潔白無瑕的背影,圓潤的肩頭在陽光下微微反光。
楊東升把滑落的被單向上拉了拉,輕輕掩上門。
順著圓形樓梯來到樓下,楊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資料。
“哥,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起不來了!那首詩是怎麽說的來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行啊,小子!連我都敢算計了!”楊東升活動了一下手腕, “你在酒裡放了什麽東西?”
楊槐捂著眼睛,“沒放什麽,就是一點小花招!用甜味掩蓋酒精的辛辣感,再用酸味降低甜味的感知度,夜店有不少類似的調法,調的好的話,五六十度喝起來跟糖水差不多!很多企圖不軌的小痞子就喜歡給女孩子買這種酒,女孩子不知不覺就喝多了,誰知道你喝的那麽猛……”
“以後不準給我耍這種花招!”楊東升使勁敲擊著桌子,幸虧他昨天沒說太多。
“哥,你要是不滿意,那我就把她打發了,再給你換一個!”
“滾!”楊東升罵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回來!”
“沒走!”楊槐從門外伸出腦袋。
“叫那幾個奢侈品牌專賣店,把最新款的衣服都帶過來!”
“哥,哥……”楊槐連忙打斷了楊東升的話,“這件事交給我!我叫他們派設計師過來,給曾小姐做高定!”
“還有……”
“還有車子、房子、電影、電視劇的事,我來安排!”
楊槐擺了擺手走出去。
樓下停車場內,正在抽煙聊天的張林和李振看到楊槐頂著一個熊貓眼出來,趕忙從車載冰箱裡拿出冰塊, 然後用毛巾包裹起來。
楊槐坐上車,把冰袋捂在臉上,“消息放出去了嗎?”
“放出去了,可是您為什麽……”李振有點猶豫。
“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把髒事往自己身上攬?”楊槐看了李振一眼。
就在這時楊槐的手機響了,楊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消息傳的還真快!”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周影的聲音,“楊槐,我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嫂子,您這是什麽話?”
“你敢做還不敢認嗎?”電話那頭周麗搶過話筒道。
“認,我當然認!不過你們真是誤會我了!嫂子,我這是為你著想,你們知道每天有多少妖精在打我哥的主意,你們原來那種嚴防死守的辦法是行不通的。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楊槐幽幽的道,“與其到時候來幾個厲害的狐狸精,不如咱們自己動手,找幾個聽話的!你們說對不對?”
“這麽說我還得謝你了?”
“您這麽說就是罵我了,嫂子!不過您看看古代那些小說,通房丫鬟就算能生下兒子,頂多就是做個姨娘,成不了大太太!對吧?”
“哼!”電話那頭冷哼一聲,掛斷電話。
楊槐收起手機,左右看了一看,“開車,去公司!”
……
白色的晚禮服,白色的高跟鞋,再搭配上白金翡翠項鏈。
雖然有點嬰兒肥的臉,看起來沒有後世顯得嬌豔大氣,但是卻多了幾分可愛。
楊東升忍不住在這張嬰兒肥的臉上掐了掐。
“這裡有人!”女人向前看了司機一眼,瞬間紅到了脖子。
“這禮服為什麽做這麽瘦?既然是定做的,為什麽不做寬松點?”楊東升問。
“禮服都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汽車停了下來,楊東升向前看了一眼,已經到地方了。
楊東升挽著女人從車上下來,現場登時閃光燈大作。
可是沒兩分鍾,記者的照相機突然指向了他們後面。
只見楊槐的車在他們後面停下,楊槐挽著一個豔名遠播的女明星從車上下來,登時所有的記者都圍向了他們。
楊東升在門口稍微等了一下楊槐。
可是那個女明星恨不得走一步退兩步,十幾米的距離,生生走了兩分多鍾。
此時香港電影大幅減持,想長久的紅下去,除了依靠作品,就只能依靠蹭紅毯了,這一點在後世某個女明星身上特別明顯——當然在網絡時代,靠賣熱搜也可以!
楊槐揚起手,喜滋滋的跟楊東升打了個招呼,剛走進大廳,忽然一陣呼喊聲自後傳來,“楊生,楊生!”
楊東升扭頭向後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四十歲上下戴眼鏡的男子,衝他們迎了過來。
“楊生,我最近重新考慮了一下,我覺得也不應該用劉福榮,但是梁電眼必須用,他演技好!而且我跟他談過了,他可以降低片酬,只要八百萬即可!”戴眼鏡男子道。
“你跟他談過了,你用什麽身份跟他談的?”楊槐登時臉一黑。
“我……”戴眼鏡男子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