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業余隊!”主任再次強調。
“王市長,現在女足已經有世界杯了,也進入亞運會了,進入奧運會是遲早的事。但是現在全國上下還沒有對女足采取足夠的重視,只要咱們瓜州能提前一步,拿出培養男足的資金投入到女足上,肯定能一飛衝天,反正咱們市男足也沒救了。”
“王市長,那邊真的是礦務局的,業余足球隊!”主任都快哭了。
“我知道,聽小楊說完。”王副市長好不容易才安撫下體委主任。
“從過往的戰績來看,咱們國家的女子團體項目,一旦培養出來,那就是世界級的強隊。到時候世界杯、奧運會,男子拿和女子拿有什麽區別嗎?就算培養不成,看看這幾年的女排,雖然不如10年前了,仍然是亞洲第一,男足最強的時候,拿到過亞洲第一嗎?即便亞運會第四名的份量也比在省運會、全運會上拿金牌強多了吧?”楊東升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乒乓球除外!”
後世的倫敦奧運會,英國人就是通過大力投資別人不玩的冷門項目,刷到了金牌榜第三名的。
王副市長對楊東升的提議非常感興趣,少花錢,多辦事,是所有當領導的共同愛好,這點上王副市長跟楊東升沒什麽區別,“你們體委怎麽看?”
“王市長,不能砍掉男足啊,否則省運會召開的時候,咱們拿什麽去參加?”體委主任看了眼楊東升,這個人做法簡直是亂彈琴。
女足能不能出成績不說,省運會項目缺失,可要算到他體委主任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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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市長想了想也是,女足現在好象還不是省運會項目,群眾基礎不夠,瓜州的情況就是代表,連一支像樣的女足陣容都湊不齊,瓜州要是沒有了男足,到時候他總不能拿女足頂上去。
但是發展女足的建議,又實在撓的王副市長心癢難耐,奧運會冠軍啊,那是多光榮的事,瓜州歷史上還沒出過一個奧運會冠軍。
王副市長看向體委主任,“想想辦法,從其他地方挪一點資金過來,不就是一群姑娘嗎?花不了多少錢。”
“王市長,咱們市用於體育的資金本來就有限,各個項目的資金都非常緊張。老實說女足的資金,我隻安排到下個月,田徑隊那邊正等著這筆資金救急呢!想增加女足費用,只能請市裡再另行撥付預算。”體委主任跟著了魔一樣,張嘴還是要錢。
“真的就這麽緊嗎?”
“真的沒辦法!”
王副市長皺起了眉,他手上確實還有一筆資金,一個副市長總不可能一點緊急備用金也不給自己留,沒有錢誰給你乾活?他當鋼鐵廠廠長的時候,都還有小金庫呢。
體委主任眼睛盯著的也是這筆錢,可是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再想堵上就難了。
這還不到年中,這筆錢如果花光了,到了年底怎麽辦?
楊東升看著王副市長的表情,眼睛頓時亮了,“市女子足球隊一年需要多少錢?有沒有10萬塊錢?王市長,如果政策允許的話,我單獨讚助女足,您看行嗎?”
王副市長一聽,這辦法好啊,張嘴就要答應,體委主任一下子攔住了他,“王市長,市裡還沒有先例。”
楊東升真想一腳把體委主任踹出去,“咱們市可能沒有先例,但是1990年的華京亞運會上,國家已經出現了商業讚助,南方有家飲料公司不但讚助了亞運會,現在還四處讚助體育賽事。人家都已經搞了好幾年,怎麽能說沒有先例?”
礦業跟後世的房地產一樣,同樣是利潤驚人,又沒什麽技術含量,搞的越大,盯上的人就越多。
看看後世那幾個地產大亨,總喜歡對外吹牛逼,說自己是白手起家,但是你只要扒一下就會發現,他們要麽自己是二代,要麽老婆是二代。
楊東升不是二代,又不準備做那每周工作7天,一天乾24小時苦力活,只能另外想辦法拉關系。
楊東升本來是想攀上李副市長這條線的,奈何人家不給他機會,只能退而求其次,往王副市長這邊靠了。
“王市長,就算是讚助,咱們也得找國企問問!”體委主任見王副市長又被說動,不得不把話說明白,這人這麽年輕,肯定不會是國企的。
王副市長這才反應過來,確實是自己心急了,如果真能培養出一個奧運會冠軍,風頭當然得讓國企出,“這個,確實需要研究一下。”
“好吧,我等你們的消息。”
楊東升也是無語了。
瓜州這破地方,不靠海,不沿江,又沒有國家政策照顧,思想還這麽禁錮,無怨的以後越混越回去,連地礦大學的畢業生都留不住。
楊東升順道買了一堆關於機械、農業的書籍回去。
進了院,只見周影正在跟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說,男人看起來有點面熟。
“大舅?”
“東升!”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人正是周影的大舅。
“您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這個,來了有幾天了。”大舅憨厚的笑了笑。
“幾天?”楊東升看了看周影,“大舅來了,我怎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周影回答。
原來到順河做農活的農民, 就是大舅他們那一帶的。
大舅怕給周影添麻煩,原本是不願意來的,但是村長知道大舅家在這有親戚,就找到大舅,讓他帶了十多個人出來。
大舅來到順河,也沒來找楊東升,帶著人四處乾農活,直到有熟人看到了他,告訴了周影,周影這才找到大舅。
“大舅,你看您,怎麽跟我們這麽見外?”
“我來這是種地的,找你們也沒用。”
“怎麽沒用?我包了那麽多地,正愁找人乾活呢。”
吃過飯,大舅就要回去。
楊東升見實在留不住,只能開車送他。
按照大舅的指引,來到他住的地方,那就是一條乾涸的土溝,自行車、鋪蓋卷散亂的堆在溝裡,還有人在旁邊架起一口大鐵鍋,生火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