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文能當上公共租界的監獄長,花了不少心思,用了不少錢,平時看著狐假虎威,實則卻是一個膽小如鼠之輩。
昨晚執勤的六個警員,看了看監獄長,相繼說昨晚只有他們六個人。
“敢搶我的槍?”尚迪話音一落,一槍乾掉一個警員。
孟強見怪不怪,其余人呆若木雞。
“昨晚真的只有你們六個人,不,五個人?”尚迪又問道。
“不,昨晚監獄長也在。”一個警員說道。
“真的?”尚迪問道。
“江明是他殺的,我親眼看見的。”一個警員靈機一動的說道。
尚迪又是一槍,第二個幫凶倒地。
“在我面前,也敢胡說八道?”
尚迪吹了吹槍口,神情平靜的看著剩下幾人。
“我自首,都是監獄長指使我們的。”一個警員說道。
“我作證,是監獄長殺的江明。”另一個警員附和道。
“我跟你拚了。”李勝文拔出手槍,正準備殺出一條生路。
“砰!”的一聲槍響,激射而出的子彈,命中李勝文的眉心。
“還想殺我,自尋死路。”尚迪笑道:“孟強,你審一下他們。”
“是,總探長。”孟強點頭應下。
監獄長伏法,副監獄長取而代之。
身為總探長的尚迪,繼續提審監獄的犯人。
犯了法的,關著,沒犯法的,放走。
審了兩百多個人,放了一百九十幾個。
眼見太陽即將下山,尚迪決定明天再來。
第二天下午五點左右,他審完最後一個人。
“終於搞定了,找個地方吃飯。”
拿出一支靈煙點燃,尚迪一邊抽著煙,一邊開著老爺車。
十幾分鍾後,他把車停在路邊,徑直走進一個酒樓。
“尚探長,樓上請。”酒樓老板李德柱,笑容滿面的招呼道。
“我就坐這裡。”尚迪走向一個角落。
原本嘈雜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不少。
“尚探長,今天吃什麽?”李德柱問道。
“三葷兩素,你看著安排。”尚迪不以為意的說道。
“行。”李德柱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廚房,他打算親自下廚。
填飽肚子的尚迪,駕車返回租來的房子。
東島銀行金庫裡面的錢,都是在龍國掠奪的,全是不義之財。
東島銀行被劫案,他才不會去管,總不能自己抓自己,對吧?
次日上午,見殷揚愁眉苦臉,尚迪問道:“殷探長,怎麽了?”
“還不是銀行劫案,西斯督察讓我負責。”殷揚也不隱瞞。
“沒找到線索?還是?”尚迪問道。
“哪有什麽線索?金庫大門完好如初......”殷揚無奈的說道。
“依我看,這個案子就是東島人自導自演,肯定是東島銀行的人監守自盜,東島三個銀行的人都有問題......”尚迪有板有眼的說道。
“除了東島三個銀行的人監守自盜,不會有別的情況了。”殷揚恍然若悟。
“你寫一份調查記錄,直接交給西斯先生,他是一個明白人。”尚迪說道。
“嗯。”殷揚點了點頭,然後道了一聲謝。
看了看殷探長交上來的調查記錄,西斯將其交給公共租界的董事。
“東島人監守自盜,還讓我們去抓人,法克!”查爾怒道。
“從調查記錄上看,絕對是東島人自己乾的。”斯坦森附和道。
一個多小時後,山田大郎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山田先生,東島三家銀行被盜的事,你們東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查爾不容置疑的說道。
“查爾董事,怎麽讓我們給你們交代?”山田大郎愣了愣神。
“山田先生,這是調查記錄,你自己看!”查爾將調查記錄丟了過去。
看完調查記錄,山田大郎啞口無言。
三個銀行的金庫都被盜了,金庫大門完好無損,鎖芯沒有別的痕跡......
種種跡象表明,只有監守自盜這一種可能。
被外人盜竊?誰能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盜竊三個銀行的金庫?
“山田先生,這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斯坦森怒道。
“各位董事,我們東島的三個銀行,的確被盜了,對吧?”山田大郎硬著頭皮說道。
“這是你們自導自演的,目的是派兵進入租界。”查爾說道。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東島人在想什麽!”亨利說道。
“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把這事傳回去。”斯坦森說道。
其余董事一一附和,張一張嘴就能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
山田大郎壓製怒氣,平靜的問道:“你們想要什麽?”
“三百萬銀幣,這事就算了。”查爾說道。
“你們又沒有損失。”山田大郎自然不會同意。
“東島在公共租界製造動亂,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亨利說道。
“三百萬銀幣,不可能。”山田大郎搖了搖頭。
“少了三百萬銀幣,這事免談。”查爾不容置疑的說道。
“最多兩萬銀幣。”山田大郎開始服軟。
“山田先生,我們十幾個人,兩萬銀幣,你打發乞丐嗎?”亨利冷嘲熱諷。
他們手下的警務處長,月薪都有三千銀幣。
一共兩萬銀幣,每人只有一千多銀幣,這明顯是瞧不起他們!
“十萬銀幣,如何?”山田大郎肉痛不已。
“每人一年工資,這事就算了。”查爾想了想後道。
十幾個董事,每人一年工資,加起來也有一百多萬銀幣。
“頂多二十萬銀幣,否則,讓上面的人來談。”山田大郎說道。
“每人三個月工資,這是我們的底線。”查爾說道。
“太少了,至少也得每人半年工資。”斯坦森說道。
“三十萬銀幣,答應就給錢,不答應,我也不談了。”山田大郎不再廢話。
查爾看了看一個個董事,然後道:“行,三天之內,把錢送過來。”
憤怒無比的山田,帶著手下離去。
此時的尚迪,正在四號巡捕房查看一具屍體。
魔城每天都有人失蹤,每天都有人被殺。
看著失去生命的同僚,尚迪心中怒火升騰。
桌子上的屍體,是百姓會的一名情報人員。
他在百姓會的上級,讓他調查這個案子。
王建新代號青山,是他在青天會的上級。
王誠代號陳伯, 是他在百姓會的上級。
記住死者的氣息,尚迪離開警局,沿著氣息追蹤。
嗅覺265點,分辨出死者的氣息易如反掌。
循著死者留下的氣息,尚迪默默尋找線索。
“遇害現場找到了,凶器也找到了,凶手也找到了。”
看了看不遠處的黑風道場,尚迪開著老爺車回到巡捕房。
半個小時後,他帶著三十幾名警員,來到黑風道場。
他現在是總探長,九個巡捕房的探長、探員、警員,他都有權調動。
一個東島武士,趾高氣昂的喝道:“我們東島人的地盤,輪不到你們管!”
“給我進去抓人,誰敢反抗,就地格殺!”尚迪說道。
“是!”孟強、李源大聲應道。
一個個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誰敢!”東島武士拔出長刀。
尚迪直接就是一槍,不屑的說道:“如遇阻撓,就地格殺,聽到了嗎?”
“知道了。”一個個警員大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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