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的也沒有什麽擾民一說。
屍體都被打成篩子了,就是想要操作都沒辦法。
傻子都看的出來這不是手槍打的,說是被火拚了還差不多。
畢竟法醫也不是吃乾飯的,這麽明顯的事情他們可不敢亂來。
為了躲避黃警司,耿波都沒有等收尾的同事過來就溜走了。
一連幾天的受到電話轟炸,不厭其煩的耿波隻好讓周星星送去好處才算停了下來。
其它的倒是沒什麽,可搭進去了一個護身符就讓他肉痛了。
“快點走吧,再晚就趕不上了…”
耿波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催促他們了。
今天是送走毒蛇炳的日子,有耿波的操作倒是不用偷渡。
可馬當娜舍不得哥哥,大包小包的準備了不少、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收拾好。
“來了來了,馬上就好了…”
聲音從樓上傳來,耿波已經躺在沙發不想開口了。
每次都是這句話,可就是不見人下來、敷衍的毫無誠意。
莉莉現在可是大忙人,一大早就出門了。
就在耿波迷迷糊糊的都要睡著了,他們兄妹倆才終於下來。
大包小包的幫著塞進車子,後排都被塞滿了。
“這裡面都是什麽啊?”
這麽多東西,耿波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毒蛇炳。
雖然毒蛇炳看起來挺健壯的,可這麽多東西可不好拿啊。
“都是些衣服特產…”
馬當娜倒是沒覺得東西太多,反而有點意猶未盡似的。
“這麽多東西也坐不下啊,要不你就不要去了、我會把他送上船的…”
現在這情況,也不能把人當貨物似的塞進後排不是。耿波也就勸說她留下來看家了。
去了也是徒增傷感,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的。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好不容易勸說好,馬當娜剛剛進去周星星就來了。
走下出租車,看到車子裡這麽多的東西周星星就好奇的詢問道。
“送他回老家,你小子這是被誰給揍了?”
右手放在車頂,看著周星星的熊貓眼耿波就忍俊不禁的問道。
能把周星星打成這樣,對方可不簡單。
看這模樣,應該還是專門衝著臉上招呼的。
這得什麽仇什麽怨啊,兩隻眼睛都給打黑了。
“嗨、別提了,被黃胖子打的。”
說起來周星星就鬱悶,他現在才知道黃警司居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一招就被製服了,剛好撞到槍口上被當成出氣筒了。
“你沒事招惹他幹什麽,找我什麽事?”
都不在一個部門了還去招惹人家,耿波也弄不明白周星星怎麽想的、只能說挨打是自找的。
“我表弟要來,三叔沒空就讓我去接他。
你也知道我現在一窮二白的,就只能借你的車子了。”
周星星結婚後車子也賣了,現在身上零花錢都沒有幾個。
下班就得回家報道也不敢炸刺,可謂是被治理的服服帖帖的、氣管炎一個。
“上車吧,剛好順路。”
周星星的三叔他倒是聽周星星說過,只是沒見過。
因為是個爛賭鬼,每天也不找工作得過且過的周星星就不待見他。
每次一見面就是借錢,卻從來沒有還過。
周星星也不在意,打開門就爬進了後排。
軟軟的趴在上面也不難受,耿波也不擔心交通警攔下他們。
“啊~終於活過來了!”
一下車周星星就張開雙臂伸懶腰道。
剛開始還沒什麽,可時間久了才知道什麽是難受。
“別叫喚了,快點幫忙!”
要看時間快要到了,
他們不得不快點。這麽多東西呢,趕不上的話豈不是還得再拉回去。
幾乎是踩著點的趕上,他們兩個也就只能送到這裡了。
剩下的就得毒蛇炳自己來,身上掛的大包小包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等到船離開他們才離開,這麽大人了也不用耿波擔心什麽。
反正也沒事做,耿波就陪著周星星在碼頭等著。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來了!”
周星星突然做起來,激動的大喊一聲下車。
“表弟!”
看著周星星下車跑過去,耿波也把座椅複位。
然而當他看到周星星的表弟卻是一愣。
“波仔,這就是我表弟周昂星、怎麽樣,是不是和我一樣帥…”
“這是我兄弟,叫波哥。”
周星星顯然很是開心,見到親人激動的向耿波介紹。
“波哥好。”
“額,你好。”
“星仔,你這是表弟還是親弟弟啊?”
看著除了衣服不同,就連髮型都一樣的兩人耿波就忍不住的說道。
“是表弟,我們家也就我們兩個最帥了…”
這話周星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只要他們兩個走在一起別人就會以為他們是雙胞胎。
“別說那麽多了,你第一次來、表哥請你吃大餐去。”
幫自己表弟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周星星就拉著他上車。
在這裡也沒什麽親人,有個三叔還不如沒有的好。
現在表弟來了,周星星自然很是開心。
“星仔,你有錢嗎?”
耿波可是知道周星星現在有多拮據,不由得問了一句。
免得他把人拉過去了才發現沒有錢,豈不是會讓他覺得沒面子。
“額、你不是還欠我一頓大餐嗎,正好這次補上了。”
耿波的話讓周星星一愣,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向老婆申請經費了。
不過讓他帶著表弟去要錢顯然是不可能,那多沒面子啊。
想起來耿波還欠他一頓飯呢,這次正好讓他請客。
反正都是吃大戶,他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好多次他都想問問耿波是怎麽賺錢的,每天吃喝玩樂的卻總有花不完的錢、這讓他羨慕不已。
如果耿波能帶帶他,能掙點外快也是好的。
結婚了他才知道什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什麽都得要錢。
以後有孩子了還得買奶粉上學什麽的,即便是大大咧咧的性格都讓他覺得心累。
就他這點工資,現在孩子都不敢要。
知道自己老婆正在努力的存錢,每天都是省吃儉用、結婚到現在化妝品都沒有買過了。
所以他是既心疼又無奈。
不過他又怕耿波難做,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口。